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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亦正亦邪【一更3000+】

大貨車內的駕駛員瞧見進來的軍車停放妥當,立刻發動車子再次駛進安全通道。

林梓芸款款朝站于寒風中的兩人走去,視線剛好擋住楚海文看向大貨車方向的視線,吸引了他的注意,她挽著楚海恆的手臂乖巧地對楚海文問好,「大哥晨好,大哥一大早是出來散步鍛煉麼?」

楚海恆笑了笑,環過林梓芸的腰,親昵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大哥是出來工作的,我們別打攪他,走吧。」

「不打攪,反正不過是來走過場罷了,只是你們怎麼也在這里?」楚海文尖銳的眼神看向楚海恆。

楚海恆直視楚海文的眼,笑了笑,澄澈的目光一望無際,「我和曉曉剛出外游玩回來,也收到了同樣的線報,立馬從火車站過來視察,剛剛才得知線報是假的,正要回去呢。溴」

「是嗎?」楚海文看向林梓芸,「你們是去哪兒玩了?」

林梓芸嘴角的笑意更濃,「香港呢!」她含情脈脈地抬眸看向楚海恆。

楚海恆接著她的話,道,「前些天香港來了位富商,和他挺能聊的,他總說要帶我們到香港玩一趟,曉曉也纏著說要去,那我只好挪出點兒時間陪她去玩一趟了。禱」

楚海文沉默了兩秒,不知道是在思索他們倆說的話的真實性還是在想什麼,三人之間陷入了幾秒的沉靜。

片刻後,楚海文率先打破沉靜,說道,「既然回來了,反正時間差不多,咱們一塊去喝個早茶吧。」

此時的大貨車早已駛過安全通道,順利過界了。

林梓芸站在楚海恆身邊,雖然他的反應不大,十分輕微,但是她依然能感覺到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氣。

而她,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喝早茶,是從廣東發揚開來,傳到上海的一種習慣。廣東人喜歡喝早茶,喜歡清晨坐在露天茶館,手執著快報,抿著清茶的那種悠閑自在的感覺,悠閑自在是凡人都喜歡,因此廣東人這一習慣宣揚開來,散發各地,立刻融入了各地。

而上海亦有它的喝早茶特色……呃……要問林梓芸到底想說什麼?

她不過是想炫耀一下她正在吃的早茶小點心罷了,且要看一下麼?

好吧,請將鏡頭拉到林梓芸所在的桌子上。

楚海恆三人訂了一間露天陽台包廂,一碟碟點好的茶點很快就經服務員的手一一奉上,楚海恆正嫻熟地泡著茶和楚海文悠閑地勾搭著。

茶點全部擺放到桌面上,見兩位男士似乎有沒動筷的打算,林梓芸不客氣地先拿起筷子夾起第一碟上桌的早點。

林梓芸好奇地瞧著筷子上圓圓的好像小肉丸的東西,側頭如小學生那般虛心詢問楚海恆,「這是什麼呀?」

楚海恆看著她傻傻愣愣的模樣直覺得好笑,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溫溫地回答道,「這是生煎,從前沒吃過嗎?」

林梓芸立刻搖頭如潑浪鼓似的,她將生煎放到嘴邊輕輕地咬上一口,微硬而香脆的外皮讓她立刻伸手托在嘴巴下面,以防外皮的芝麻和蔥花兒掉落掉得自己滿身都是,外皮香脆可口,里面卻軟而松爽,肉餡鮮女敕略帶鹵汁,味道新鮮極了。

林梓芸一吃,便愛上了這個圓圓小小的小東西,驚喜地望著楚海恆。

她那小臉上布滿了的滿足笑容,莫名地讓楚海恆有種自豪的感覺。

這感覺要怎麼說好呢?

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被心愛的人仰望的感覺。

雖然楚海恆自己都覺得這種感覺很可笑,她分明是滿足于一顆小小的生煎而已,又不是什麼讓人愕然的大事。

其實林梓芸一直想不透楚海文為何要如此沖動邀請他們夫婦喝早茶的,這不是明擺著自討沒趣活受罪麼?

林梓芸平時雖然話不多,但是要是一話多起來,那可是會要人命的,什麼問題都敢問,什麼話都敢說。

問你問題的時候,總會讓你有一種自己是笨蛋的感覺。

就好比如,她會突然指著天上的雲兒好奇地問道,「你說,為什麼天上的雲朵會動呢?」

楚海恆很想說,他怎麼知道它會動?怎麼知道它為什麼會動?!

然後如果你答不出來,她則會一直撲扇著她長長的睫毛,睜著閃亮亮的大眼楮期待地盯著你看,仿佛會等你的回答等到天荒地老,你回答不出來誓不罷休。

她又會和你說著說著話,明明自己吃著東西不小心留了一滴口水,她又會月兌線地扯到你平時睡覺不僅會流口水還會磨牙的事兒,而且是當著外人的面說的……

楚海恆很是頭疼,你說她是故意的吧?她卻一臉的澄澈,好像未經人事的傻大妞。可是你說她傻吧?她又每次都能不偏不倚地戳中你的要害,讓你直想咬死她。

這些在楚海恆眼中看來覺得被楚海文听到很沒面子的話,听到楚海文耳朵里卻又變成了他們兩人你儂我儂的話。

而且林梓芸是很享受和楚海恆這種異樣的***方式的,你看,生活多有趣啊?日子多有意思啊?是不是?

一頓早茶下來,林梓芸收獲了許多好吃的上海式早點,揚言要將軍府的廚子每天給她一樣一樣地弄,還要不能重樣的。

早茶用的差不多,楚海恆便起身去一趟廁所。

楚海恆一走開,包廂里的氣氛立刻就變了,林梓芸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雙手不禁撫上脹鼓鼓的小肚腩,然後不禁唏噓。

果然,人們常說結了婚的女人身材容易走樣,那是有根有據的。林梓芸想哭,從前的她有的是小月復肌而不是小肚腩好撒?!

「看著你們過的真幸福。」楚海文淡淡的聲音從餐桌對面傳來。

林梓芸聞聲而望,不禁揚起嘴角,語氣中讓人听不出是安慰還是諷刺,「大哥那才叫作幸福,齊人之福啊,不是每個男人都能享受得如此徹底的。」

楚海文嗤笑,「海恆不也享受到了麼?」

楚海文的話一出,林梓芸嘴角的弧度有那麼一瞬間掛不住,她依舊揚著嘴角說道,「大哥這話說的,真是太傷弟妹心了。」

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楚海文尖銳的目光對上林梓芸深不見底的雙眸,他沉了沉臉說道,「其實我很想知道,你和張一佟有什麼關系。」林梓芸揚了揚眉毛,不解地回問,「我和張一佟有什麼關系,跟大哥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沒什麼關系,就是好奇。」見她這幅模樣,楚海文也就不再追問,因為他知道,再怎麼追問都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楚海文瞥了林梓芸一眼,端著桌上熱茶輕抿一口,餐桌下的暖爐熱量很足,楚海文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緩緩地飄進林梓芸的耳,「不知道張一佟是死是活呢。」

林梓芸緊蹙眉頭,緊緊地盯著楚海文看,「你什麼意思?」

楚海文擺了擺手,看似隨口地說道,「即使你不打算跟我說一下你和張一佟之間的關系,但是我還是會告訴你一聲,原本我是找到張一佟的。」

「原本?!」林梓芸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禁握拳,目不轉楮緊緊地鎖著他臉上的表情,辨別著他口中所說的話的真偽程度。

楚海文點了點頭,「原本已經找到他的人了,結果被人活生生地從中劫走。」他忽的扯出一絲弧度,「多可惜啊,難得快要抓住他了。」

林梓芸狐疑,楚海文表情的一舉一動都告訴她,他並沒有在說謊,然而誰會從楚海文手中劫走張一佟呢?誰會從中作梗呢?又是誰和張一佟有瓜葛呢?

除了楚海文林梓芸還真的想不到還有誰要置張一佟于死地。

林梓芸緊握的手漸漸松開,輕聲說道,「張一佟該多慶幸啊,沒有被你抓住。」

「哦?」楚海文不解。

林梓芸冷笑了兩聲,「被你抓住,那還能活麼?」

「那你以為被誰抓住他能活下來?」

恰逢楚海恆上完廁所歸來,楚海文最後對她說的那句話一直在她腦海中回蕩。

的確,除了楚海文她的確想不到還有誰要置張一佟于死地,可是她也想不到誰不會置張一佟于死地。

因為她根本就弄不清楚,在這兒,張一佟是正是邪。

回將軍府的車程里,林梓芸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出神,此時天空的薄霧早已完全散開,陽光照耀整個大地,早上的街道十分熱鬧,絡繹不絕的人們從車窗外匆匆倒退。

楚海恆湊到她耳邊細聲問道,「怎麼啦不說話?」

其實楚海恆打從心底里鄙視自己的,林梓芸在他耳邊嘮嘮叨叨說話時他會覺得煩,恨不得她趕緊閉嘴收聲。就好像剛才在茶館喝早茶那時那樣,楚海恆有幾個瞬間都想找根細針將這張不饒人的小嘴縫起來。

可是現在她突然安靜下來,他又會覺得不習慣,多希望能繼續听到她的十萬個為什麼滔滔不絕的問題。

林梓芸默不作聲,她緩緩回頭望向楚海恆,雙眸中帶著些探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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