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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名不虛傳【一更3000+】

張一佟被黑衣人劫持,這一消息傳到了楚海文耳里,惹得楚海文大怒,他緊捏手中的紙張咬牙嚼齒。

張一佟被黑布蒙上眼,一路帶到某間房間,耳邊響起了關門的聲音,穩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男人揚手示意,身後的黑衣人立刻上前揭開張一佟面上的黑紗。

「海恆?」楚海恆的出現讓張一佟著實很驚訝。

楚海恆解開身上的風衣,身上的寒氣逼人。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匆匆從外面趕到的惚。

「一佟大哥,別來無恙。」

張一佟狐疑,環視四周,封閉的房間僅有他和楚海恆兩人,房間內漆黑一片,牆上的牆燈照亮了房間一角,「這是……」

他萬萬沒有想到,從楚海文手上劫走他的人竟是楚海恆,可是楚海恆找他是為什麼呢溫?

楚海恆目光凝神,他半邊臉蒙上了陰影,「不用猜了,我們是一路的。」

還未等張一佟發問,便有黑衣人敲門進來在楚海恆耳邊細聲匯報。

楚海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朝黑衣人示意一眼,再次披上風衣對張一佟說,「這段時間你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大哥是找不到你的。」

然後又匆匆地走了。

房間內,劫後重生的張一佟沒有松一口氣,反倒陷入了沉思,目光不禁投向牆上閃著微弱光亮的牆燈。

希望是否就如這盞小牆燈,僅是微弱的光線卻也足已照亮一方。

載著楚海恆的轎車停在了一棟位于上海繁榮地段的大樓前,門童低著頭恭敬地為其打開車門。

楚海恆一只腳踏出車外,起身的同時理了理衣領,他站在原地看著高高掛于樓上的那幾個大字——海上花。

神色不禁有些凝重。

站在門口便已能听見里面熱鬧的吵雜聲,女人嬌柔的歌聲,和男人沉浸的笑聲。

揚起步子大步朝里走,門童在前方為他開路。

踏腳入內,燈紅酒綠,懸掛在頂上的巨大閃燈折射出刺眼的燈光。舞台上笙歌艷舞,寒冬臘月,女人們依舊勇敢地跳起大腿舞。

站在麥克風前的女子一身單薄的紅色長袖旗袍,把一首夜上海唱的如痴如醉。

她輕快嬌媚的嗓音在碩大的大堂內回旋,有心人細心一听,反而道出些幽怨的味道,楚海恆頓了頓,立足細听,不由得嗤笑。

怨什麼?怨不得,生來就是命定的,怨不得人,怨不得天。

台上的女人嫵媚美眸細眯,掠過台下的眾人,入口處走進的軍裝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胡亂游走,最後定格在男人冷漠掃眼。

穿過載滿客人的大堂,走進包廂走廊,正前方的門突然打開,濃妝彩影穿著單薄的女子推門而出,瞧見楚海恆臉上立刻填滿夸張諂媚的笑容,揚了揚手中的絲巾迎上去,「哎喲,楚大帥可來了,」她連忙讓出道讓楚海恆進去,「來來來,快到里面坐,易先生可等急了。」

包廂內。

易凱被三位舞女擁坐在中間,舞女們纏著他,兩三下又將桌上的一瓶洋酒消滅精光,他左擁右抱,被放浪形骸的舞女們哄得鬼迷心竅、不知時日。

這是一間日式的包廂,雅致的包廂內貼上淡雅的牆紙,特意定做的懸燈溢出微暈的燈光,易凱與舞女們圍在矮桌前樂不思蜀,竟一直沒發現站在門前的人。

楚海恆直著身子站于門前,身後的門被服務員識趣地拉上,他定定地看著這一幕,挺拔的身材在日式包廂里顯得更為威武,修長的個子與天花板僅僅相差幾厘米,他站在那里,仿佛撐起了一切。

楚海恆咳了一聲,「易先生。」

喝的滿面通紅的易凱聞聲而望,瞧清楚來人後興致更是高漲,「楚大帥!」

他在舞女的撐扶下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朝楚海恆走去,已然微醉的他伸出手指著楚海恆,手指晃得很厲害,似乎已經看不清哪兒才是楚海恆。

「楚大帥真不夠意思,約了易某人還遲到,該罰!」

包廂內的舞女跟著起哄,又突然害羞了起來捂著半邊嘴咬耳朵,三人輕輕推搡著你推我撞的,其中一個舞女羞紅了臉被姐妹們推出來,還不忘嬌瞪了姐妹們一眼再矯揉地朝楚海恆走去,將他請到位置上坐下。

楚海恆不動神色地掙開拉著他的舞女,落入易凱旁邊的座位上,單膝豎著盤坐著,旁邊的舞女馬上遞上了一杯洋酒。

易凱顯然是不打算如此容易放過楚海恆的,她摟過一邊的舞女揉擰著她的豐滿婬笑,「你們說,罰什麼好?嗯?」

懷中的舞女發出嬌滴滴的笑聲,朝楚海恆放電眼,點著下巴故作思考,「罰?那就罰酒吧!易先生說好不好?」

「是啊是啊!罰楚大帥喝完桌上的洋酒。」包廂內馬上響起了一陣的攛哄聲。

楚海恆微微蹙眉,洋酒的酒勁厲害誰都知道。

「不是吧?楚大帥不會不行吧?」歡場上的女人都是愛看笑話的,立刻就起哄下起來。

楚海恆回了易凱一個眼神,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仰頭就喝。

豪爽地灌得有些急,嘴邊溢出一滴滴酒滴,楚海恆揚起邪魅的弧度,拿著酒瓶朝易凱面前一伸,瓶子往下一翻,瓶內的洋酒一滴都沒有剩下。

楚海恆之豪爽,引得在場舞女所有的掌聲和尖叫聲,熱情的女人不停往楚海恆身上貼,易凱瞧得出他的不耐煩,拍走他身邊的女人,朝楚海恆比了個大拇指。

「楚大帥果然名不虛傳。」

一邊的媽媽也不甘示弱,瞧見楚海恆對自己的女兒沒有興趣,馬上迎上來,「楚大帥是不喜歡這些寶貝吧?媽媽馬上給你挑個最出眾的過來。」

「哎喲,媽媽真偏心,最好的倒是留給楚大帥了?」易凱一邊喝著酒一邊打趣道。

楚海恆沒有拒絕,來到這里的男人說不要女人陪,那不是明擺著讓人笑話麼,就好如,當妓女還要立牌坊一樣。

瞧著易凱還興致滿滿的,而現在已經太晚了,楚海恆敬了易凱一杯酒說道,「易先生,幾日前我和你說的事……」

易凱早已沉醉在溫柔鄉里不能自拔,他擺了擺手,也不知道有沒有听清楚楚海恆說的話,只連連說了好幾句,「明日再說,明日再說……」楚海恆止了聲,端著酒杯環著胸,倚在牆邊默默地看著這一幕,房間內充斥著刺鼻的酒味,男人女人的歡笑聲,都刺激著他的耳。

「楚大帥一個人那麼孤獨?」耳邊溫溫的氣息撲來,楚海恆回頭,他直挺的鼻子恰好踫上了女人的鼻尖,他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反倒是眼前的女人馬上移開,略低著頭模了模鼻尖。

她跪坐在地上,朝楚海恆淺淺一笑。

楚海恆認得她,眼前的女子便是剛才在舞台上唱歌的女子。

而她顯然也認識他。

這不是麼,上海城突然崛起的楚大帥誰人不認識,要說剛到上海的人有不認識楚總長的,也不會不認識楚大帥。

攀上了楚大帥就等于攀上了榮華富貴,若是海上花有了楚大帥這個靠山,那海上花可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她身後的媽媽瞧見兩人眉來眼去,心中樂了花,知情識趣地悄然離開。

楚海恆定定地看著她,讓人看不出情緒,女人被他看的渾身不自然,也沒有動作,一直保持著剛開始的姿勢,耳邊依舊是女人們放肆的笑聲。

瞧著他們那個模樣,另一邊的易凱倒是看不過去了,抿著醉眼也不禁為兩人捏了把汗,跌跌撞撞地走過去踢了女人的臀部一腳,「怎麼這麼不懂事啊?還不快快伺候楚大帥。」

女人被他一踢,倒在楚海恆大腿上,她撐起身子,眸中閃過的厭惡被楚海恆捕捉到。

只見她依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淺笑,抿著媚眼投向楚海恆,「我叫董蔓。」

楚海恆被她的語氣惹出興致來,她什麼都沒有說,開口就是一句‘我叫董蔓’,暗暗流露出自大和傲慢,倒是讓楚海恆感興趣的是,她,憑什麼自大傲慢了。

見楚海恆沒有說話,董蔓撐著地板倚到他身邊,為他倒滿了一杯酒,隨後舉杯說道,「剛才是蔓兒不懂事,蔓兒在這兒自罰三杯。」說著,便一飲而盡。

她的聲音很輕,動作中帶著女子的嫵媚,每一句每一個動作拿捏的很好,即使剛才她那樣傲慢的自我介紹也怎麼都讓人生厭不起來。

只是,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歡場上的女人,都是練過的。

如董蔓這種的,才算是合格的歡場女子,這樣的女子懂得將真心收起來,把握分寸,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而不合格的,便是那些淪落風塵還抱著期盼的女子,抱著期盼,期盼有一天那一位屬于她的英雄的出現。

只是想想就會覺得可笑,雖說自古英雄和青樓女子的愛情故事並不罕見,但真正能開花結果的有多少?真的能長相廝守的又有多少?作為風塵女子若捧出一顆真心,只能被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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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因為種種的原因小允遲了發文~真心抱歉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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