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恆這一刻心都軟了,瞧著她乖乖地靠在自己身上,他失聲無語。
他惹上的是什麼樣的女子啊,剛才打人的是她,現在惡人先告狀的還是她,他真該好好的給她看看他身上的淤傷,估模著渾身上下除了臉她沒打過之外,不,是踹過之外,其它部分估計都掛彩了。
「誰敢欺負你啊,」他沒好氣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遲疑了一下才問出聲,「剛才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哭了?欺負你了?」
林梓芸眨了眨眼楮,靠在他肩膀上垂著眼,他濕噠噠的衣衫染濕了她的浴衣,「才沒有,我像那麼容易被欺負的麼?」
的確不像……
他環著她的肩膀,柔軟的唇依舊流連在她美眸間輕點,輾轉落到唇邊,楚海恆目光不禁放柔,他的傻瓜芸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仰起頭閉上了眼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在燈光下根根分明。
他指尖輕點她的唇間,誠懇而鄭重地看著她,「對不起,原諒我了嗎?」
林梓芸 的睜開眼楮,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又緩緩地閉上眼,依舊微仰著頭,紅潤的小嘴漸漸嘟了起來,等待某人的寵愛。
楚海恆一時莫名地心跳加速,這是一個讓他心動的女人,即使已經擁有她了,她依舊會讓他如最初般心悸。
楚海恆和林梓芸算是和好了,只是無論是情侶亦或者是夫妻,一旦開始吵架,心里便會植下疙瘩。
而他們之間的疙瘩,根植深處,蔓延滋長。
清晨,環兒忙碌地奔走在東西廂兩旁,穿著厚重衣物的她從東廂拿著楚海恆的衣物來到西廂時已經累到喘氣了。
楚海恆見著開口說道,「以後不用那麼麻煩了,將我的衣櫃搬到這邊就成。」
坐在梳妝台前梳頭的林梓芸不禁挑眉,「我這兒可放不下將軍的衣櫃,再說,要是李公公借著機會找我麻煩那怎麼辦?」
楚海恆拿過衣服示意環兒先出去,他坐在床邊輕笑,「得了吧你,你不找他麻煩就好了。過來,給我換衣服。」
林梓芸沉眼回頭,握著象牙梳子的手連著梳子一掌拍到梳妝台上,走到他面前,忽然雙手揪起他的衣領。
楚海恆雙手撐在床上,饒有意味地瞧著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她忽然一笑,雙手用力一拉,僅扣上幾顆扣子的襯衫被她一下子扯開,一顆扣子被扯了下來,彈到地上。
「來,妾身給您換衣裳。」
待兩人換好衣服,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正是李公公來催用早餐,正好梳妝完畢的林梓芸這就來興致了,瞥了楚海恆一眼,又重新拿起梳子慢悠悠地梳著早已梳順了的長發。
楚海恆接過她的梳子朝鏡子里的她笑了笑,拿過梳妝台上的絲巾給在耳邊綁了一個發髻,絲巾搭在她栗色的頭發上飄逸極了。
「芸兒,你的發色是隨父親還是母親的?」他看著鏡子里的杰作滿意極了。
林梓芸側頭整理了下垂下來的發絲,看了看他的俊臉,「隨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