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一秒還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下一秒便瞬間來到她身前粗魯地扯下她脖子上的項鏈,精工細作的項鏈扣子直接被他扯壞,遠遠地扔到牆角。
脖子上一絲痛楚,林梓芸嘴上的笑更甚了,模了模脖子被項鏈刮到的地方,視線卻沒有挪開過半分,一直鎖著他的眸,欣賞著他燃著微火的眸子,語氣平平的道,「是啊,二先生死了還有楚先生,我又為何花心思在二先生身上,二先生無論是什麼、哪方面都比不過楚先生,楚先生那麼疼我,我要什麼給什麼,免我憂愁,二先生能麼?」
林梓芸瞥了他一眼,轉身走到牆角欲要撿起地上的項鏈,手還沒伸出去,她腰上一緊,被人一把摟了回去甩到牆上,她眯起眼楮瞪著眼前被她激氣怒火的男子,楚海恆壓抑著聲音低吼,「是!今日我不能給你想要的東西,只是……」
「你今日不能給我就能保證日後能給我嗎?你連死的決定都有了,你怎麼敢保證?我怎麼能相信……」
她嘴上一痛,他竟敢咬上她的唇,她頓時噓聲,她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剛開始時狠狠一咬,像是恨她入骨,要咬碎她,將她吞進肚里,而後不動,漸漸貼著她的唇細細地一寸一寸生硬帶過。
林梓芸嘗到了絲絲的腥味,伸手扶住他的脖子迎上前去,張嘴狠狠地咬上他的唇瓣,只是這樣根本不能泄憤。
這個臭男人竟敢將她連續兩次甩到牆上,現在居然還敢咬她?
「嘶……」他頓時發出不滿的低聲,扶住她的腰欲要拉離兩人的距離,只可惜脖子被人環住,動彈不已。
下唇被她咬住,唇齒間發出不清的聲音,「芸……」唇上再次一痛,又被人用力咬了幾分。
林梓芸輾轉到了他耳邊魅惑地吐出幾聲輕語,「先生,下次亂咬人之前先要看看咬的是誰,不是什麼人都能咬的。」隨即一把推開還在回味著她剛才說的話中的他,將地上的項鏈撿起來。
「好,我錯了,我偷偷走還不成麼?」見她撿起項鏈,楚海恆馬上急了,連忙拉過她。
林梓芸瞄了他一臉緊張的神情,不慌不忙地收好項鏈,甚至還寶貝似的秀出絲巾擦了擦項鏈上的鑽石才不舍地合上盒子,此時的楚海恆早就黑了半邊臉了。
「瞪什麼?你弄壞了我還要拿去修才能還給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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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恆,你的頭發怎麼了?」待楚海恆成功出了楚公館回到畫廊時,外面的游行早就開始進行了,畫廊里只有一位女同學坐鎮,看見這時才匆匆趕來的楚海恆驚訝萬分,他衣冠不整地撐著桌子,倒出一杯水仰頭大喝,嘴唇還破了。
「新發型……」楚海恆喘足氣,干笑了幾聲才想到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
出來的時候匆匆忙忙,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就偷偷模模地溜出去,活像一個偷情的奸夫。
他們是兩情相悅,名正言順的好否!想到這,楚海恆不禁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兩情相悅,果然是個美好的詞語,他應該要找一天和他的芸兒好好探討一下這個四字詞語。
「海、海恆,你還不出去嗎?」女同學被他傻笑的樣子再次驚倒了。
「噢!」楚海恆拿起地上的橫幅正要匆匆出門,遇上正從外面趕回來的強子。
強子一臉焦慮地模樣,急到了在場的兩人,「發生什麼事了?」
「北平傳來消息,陳先生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