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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最是無情帝王家

南陽一向溫潤的性子也被激出了火星,看軒轅無心得了便宜賣乖的模樣,只覺得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女人存在︰「你……」

「南陽。」東南文達適時的喝止住了身邊人的失禮舉動,事情是于依洛挑起的,本來就不是佔理的一方,再加上軒轅無心一看便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厲害角色。一直撩撥她的脾氣只會讓事情越發沒有收拾的余地。

于依洛本來身份尷尬,出門在外不曉得信守規矩,非要耍些不必要的小心眼,還落人話柄挨了收拾,那就該惹得出禍端受的了罪。

在此之前東南文達對于依洛這人沒有上過心,而南陽也算識趣私下相會倒是沒有惹出什麼麻煩。

以前他對于這兩人的事情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他眼皮子下,他不出聲干涉,只會讓事態發展的越發不可收拾,而對面的軒轅無心明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她一再的煽風點火想激怒南陽,是想從中探查些有利的消息。

兩國老百姓往來都有忌諱,更何況南陽和于依洛身後都牽連著政權,軒轅無心剛才的戲言有一點沒有錯,那就是于依洛絕對不能嫁給南陽,自古和親是為和睦親善改進兩國關系。而他們兩人一個不是公主,一個也不是皇室貴族。

東南文達身為魏志國的君王更不可能為了自己臣子的婚事而大傷腦筋,況且朝廷之中的老東西還佔著一席位置,稍微有機會他們就會對他這個實行新政的皇帝冷嘲熱諷,真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一個個半邊身子都邁進黃土的老不死,秉承著破罐子破摔的精神一再挑戰皇權龍威。就是吃定了他在和平盛世不敢再大肆殺人。

對于那群老瘋癲會是什麼樣的嘴臉東南文達了然的很,他是明君不是閑君,如果連自己臣子的感情之事都要代為爭取,那他這個皇帝就是天底下最滑稽的皇帝了。

「看程夫人還有事纏身,就不送了。」東南文達拱手行禮江湖氣息濃重。

他已經多少掌握了軒轅無心的脾氣,再加上發現從她口中並榨不出半點程之浩的消息,與其干坐耗費時間,不如盡快一拍兩散。

軒轅無心年紀輕輕但是心思相當敏銳,從別人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可能就能尋到蛛絲馬跡,然後順藤模瓜分析出她想要的答案,南陽在她手下走不出三招,再多說下去只會露怯越多。

「別介,這麼大的禮,我怕下次見你得用下跪來還。」軒轅無心坐的端正,擺明不接受東南文達的送客。

這里是酒樓,大家都是過客,誰也別給她來主客有別的一套,想不見她?可以,大門就在他們身後沒人攔住他們滾蛋。

東南文達讀出軒轅無心眼眸中的挑釁,震懾在她的膽大妄為下,更多的卻是欽佩,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卻還是處之泰然,該狠的時候絕不手軟,給他下馬威也給的十分干脆利落一點猶豫都沒有。

明明已經成親卻能跟苟連河苟連本走在一起,三人都是俊朗美女再加上苟連河處處表現出異乎尋常的曖昧,可這曖昧只能飄蕩在軒轅無心身前三寸遠的地方然後戛然而止,因為她的一舉一動偏偏保持好了距離,讓人在她身上看不出半點逾矩的影子。

這個時候在他的心中忽然不再將眼前的人當女人看待,而是當做一個棋逢對手的敵人。

東南文達身為帝君自有他的風範,對情緒的控制也是收放自如,站起身決定將軒轅無心的下馬威接下︰「程夫人,有禮了。」

「慢走。」真是乖孩子,軒轅無心含笑欣賞東南文達的態度,也從他表現的善意中看出了他對程之浩肯定有相商議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勢必帶著懇求的成分。不逞一時之氣能伸能縮,這是帝王應該具備的美德。因為他心系百姓身系一方天下,不明智的舉動禍害的終究都是無辜的人。

像逞凶斗惡,囂張跋扈的權利只有程之浩這樣的霸主才有能力擁有,至于那些被人驕縱的無法無天的官二代、富二代,一再的消費著自己身後的勢力和權利不過只是自掘墳墓罷了。

東南文達帶著南陽和聞仲出了酒樓。街角人影攢動著,有片片冷光從一些過路人的布衣下透亮了出來,定楮一看這些混跡在老百姓中的人都是精光在眼,肩頭的肌肉也用力聚糾著,他們在離三人不遠的距離外,各自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但大家都有一個同樣的身份,那就是魏志國的錦衣衛。

「南陽,朕提醒你,別為了兒女情長耽誤了政事,你應該明白朕的目標是誰,軒轅無心身為程家堡主母,你該謙讓的時候別忘記了本分。」出了門的東南文達臉上失去了笑意,冷冷清清的狠絕從無底深淵般的眼中直插人心。

南陽很是慚愧他剛才的失態,手中還抱著于依洛,有些艱難的低下頭說道︰「是,皇上。」

東南文達掃了一眼還在南陽懷中還沒有停止傻笑的于依洛,皺了皺眉頭,酒品決定人品,一個連自控都缺乏的女子要來何用︰「你該娶親了,從魏志國挑一家門當戶對的,朕給你主婚。」

「皇上!」南陽大驚失色,差點把于依洛從懷里摔出去。

「別讓朕說第二遍,記住你的身份。」最是無情帝王家,東南文達此時此刻將皇上的角色詮釋到了臻至。

南陽是他重用的朝臣,當年在寺廟里陪他走過了懵懂無知的孩童歲月,後來他回宮,南陽考取功名也陪他趟過了腥風血雨,兩人共同經歷過掀政,肩並肩推翻了舊時的陳乏制度,每一步都是靠著血淚奪來的,南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得來不易,如果因為于依洛一個小丫頭功敗垂成,那麼他一定會殺了南陽。

東南文達今天之所以沒有阻攔南陽一系列的動作,是因為想借由他和于依洛兩人探探軒轅無心的底線。

但結果並不樂觀,軒轅無心的狠戾比起程之浩的凶殘來說可稱之為有過之而無不及。後者是在無聲無息中要人命,而前者是想要你命就一定會提前通知,且一定說到做到。

……

東南文達轉身將人拋在身後,只有侍衛緊緊追隨他的腳步,在行進間他下了一道命令︰「郭明,找人跟著軒轅無心,查出程之浩的落腳地。」

南陽抱著于依洛想追,卻奈何負重有些舉步維艱,而且留在他身邊的人伸出了手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南陽兄,皇兄正在氣頭上,你現在再去說情只會有更讓皇上心生芥蒂,不如先安頓于姑娘再做打算。」東南聞仲,東南文達的二弟,一個看似直爽卻也只有看上去直爽而已的男人。

女人果然都是壞事的高手,如果今天于姑娘沒有這麼大鬧一場,或許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中真能成就一樁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美事。可惜……世事難料,不過就算濃情蜜意那又如何,最終也會被世間的無奈給消磨殆盡,愛……太脆弱了,是世上最經不起考驗的一種東西。

酒樓之中軒轅無心也準備離開,回兒趕緊上前按禮數攙扶起她,喜笑顏開的說道。

「主母,你故意提出賽酒,最終只是想看于依洛當眾出丑而已對吧?」

軒轅無心還沒有開口,苟連河卻從椅子上蹦起來搶先告白︰「你這麼壞小心遭報應。」

軒轅無心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苟連河的小腿肚上,看他疼的直呲牙說道︰「讓報應來的更猛烈些吧。」她最不怕的就是報應。「程夫人,大哥有說的不對的地方嗎?你何必出手這麼重,他還是個病人。」苟連本怪責一番軒轅無心,伸手去扶苟連河。

中毒就中毒,病個屁,軒轅無心再踹一腳苟連河,成功吸引了苟連本的視線然後在他的怒目之中閑閑而語︰「你想知道安心是誰嗎?」

……

「不想。」

「你不是找人查我麼?不如我自己將底牌露給你看。」說什麼不想攙和進污濁的人事之中,不也早就不是干淨一身的單純人了何必還自欺欺人了。這兩兄弟為了讓彼此的安心,都在偽裝,這樣的親情有些可貴,有些……讓人動容。

「不需要。」苟連本被軒轅無心當場戳破他背地里的小動作,自然沒有什麼好脾氣來應對。

「問唄,你要是問我,我給你大哥解藥怎麼樣?」軒轅無心用金魚佬誘拐小女孩的表情誘惑苟連本掉入她鋪滿蜜糖了的陷阱。

「你會這麼輕易將解藥拿出來?」苟連本瞧不起軒轅無心的小伎倆,她整個人都是陰謀詭計堆出來了,會這麼善良?

軒轅無心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她說實話的時候總是遭到質疑,所以早已經習慣了,胸口邊那包解藥啊……注定沒有你的用武之地了,有人想一直中毒,我也沒有辦法,你就紆尊降貴去喂狗吧,喂狗也不給苟連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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