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和殿,丫鬟們對于皇上的駕臨習以為常。從走向錦和殿的一路開始,每離錦和殿進一步龍震庭平日里嚴肅的表情就漸漸松動一點。知道踏進那個要比其它的宮殿要小很多的地方,他反倒像是一個普通的管家老爺在自己的府邸散步一樣。
龍震庭仰頭看了看天上燦爛的陽光,眼楮微眯,神情有些感傷,又奇怪的面帶著笑容。「安和,心兒走了多少年,你還記得嗎?」龍震庭的目光並沒有看向跟在自己身旁的人,聲音溫和,帶了一點感嘆往事的味道。
「回皇上,十七年有余了。」安和看像自己伺候了一輩子的主子,也有些感嘆。這個高高在上擁有了後宮佳麗三千的男人,卻遭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背叛。新婚當天,新娘逃婚,給了那個天驕之子無盡的羞辱。
「是啊十七年了啊」龍震庭舒了一口氣。他的目光一直投到那萬里無雲蔚藍的天空,講的話卻不在是和旁邊那個一直忠心耿耿的奴才。「佛講因果報應生死輪回,你卻告訴我,人死了將要去天堂」他笑了笑,有些自嘲。「我不只是該慶幸你不怪是我逼死你的善良,願意告訴我個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抬頭就能見到你的方法,還是該埋怨你當年的逃婚,跟了那個星國的皇上」
龍震庭苦苦的笑了,收回仰望的目光,抬起頭大步直直的邁向那個坐落在角落里離著花園很近的小房子里。屋里有過住人的痕跡讓他一怔。「安和這里有誰住過?」
「回皇上,是賀蘭月瑤。」安和弓著身子,上前回答道。听到答案,龍震庭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今天那白色的身影。點點頭,他揮手讓安和退下。坐在琴案旁。這里是兒時賀蘭巧心和他的一方天地。巧心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彈琴,音律。她所彈出來的曲子,就像是在抒發她自己的心聲一樣,干淨純潔。平時她總是古靈精怪的,想著各種稀奇古怪的電子,從來就是耐不住寂寞,所以,她去世後,他也並未讓人把這里設為禁地,他想,什麼時候她想念這里了,回來了,不會被冷落到,覺得沒有生氣。只是相反的,即使是這樣,除了一些打掃的宮女,無論是誰,來到這里都不願住在這小小的地方,而選擇那個大的廂房。他也從來沒有下令要求過。那些煩心瑣碎的人,也沒必要去打擾她。
離開鑾殿,四個人因為一路走在一起,連翹不滿的嘀嘀咕咕。「什麼月國嘛,連個比賽還要這麼麻煩,不過四個人而已」
芍藥捂住連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再說,然後略為抱歉的看了夕靜和月瑤一眼。賀蘭月瑤淡淡的回應了一個笑容。其實這次的比賽確實是麻煩了點,但又不得不夸皇上的聰智。四個人的比賽,一場比完顯得太過倉促,而多場下來卻又顯得太過多余。款且,他國的這兩個女子琴技和舞技到底怎麼樣誰也不清楚,無論是哪一國輸的多了,都會使那一國顏面盡失。這個一輪勝出兩個一輪勝出兩個的辦法,可以很好的調節輸贏的差距,又可以很好的將比賽發展到不快不慢,是賓客不至于敗興而歸,又不至于使得太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