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現代的常識所知,懷雙胞胎只要七個月便可生產,也就是說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孩子就會出生。可傲洪……依舊昏迷不醒。隨著時間一天天靠近,心里的彷徨越來越大,甚至變得神神叨叨,精神也有些恍惚。
傲翔過意不去,常常叫我出去走走,而我只想呆在傲洪身邊,在彌補我的過失之時,更希望可以在他身上找到一點精神寄托,縱使他連個提示也沒有給我。
「傲洪,你的懲罰很重,壓的我連氣也喘不過。現在的我每天都在害怕,可你連句鼓勵的話也沒有。你好歹起來說兩句安慰安慰人家啊。」啊∼,隨著我的一聲慘叫,傲翔等人從門外一擁而進,見我趴在傲洪身上,一手捂著肚子,紛紛上前詢問。
「肯定是趴太久了。」鬼醫不置可否的說著,上前將我拉起。只覺得一陣暖流,月復中疼痛難忍。我拼命衣服,強忍著月復中一陣陣襲來的疼痛。「傲翔,快去把穩婆叫來。快!」鬼醫突然很驚慌,轉頭命令傲翔。
「怎麼了?師傅。」
「可能要早產。」鬼醫想要將我扶起,我卻死死的抓住傲洪的手,心里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啊∼」我輕聲申吟,望著傲洪蒼白的臉頰,「傲洪∼」再次深情的叫他。啊,劇烈的疼痛讓我直不起腰身,望著身下雪白的衣裙被鮮血染紅,疼痛的同時全身不住的顫抖著。壓抑許久的心髒怦怦直跳,我站在傲洪床前,皺著眼眉無奈的搖頭,十一月寒冷的季節里,臉色煞白的我,背心冷汗直冒。
「直接抱她過去。」陸維焦急不已,見我半步也邁步出去,干脆建議。
「小心,現在用力抱她搞不好會有危險,鬼醫急忙制止。
「姑娘,奴婢要怎麼做,你才會好受些。」允兒哭喪著小臉,濃重的鼻音顯示出她此刻的驚慌和焦急。我虛弱無力的搖頭,微微張著嘴艱難的呼吸著每一口空氣。眼皮變得有些沉重,虛月兌的回頭看了一眼傲洪,趁著月復部疼痛轉換暈厥過去……
像是有人拍打著我的臉,許多嘈雜的聲音不停的叫著我,我睜開眼,眼前的中年女人還在拍打著我的臉頰,見怪不怪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擔憂,我知道,那是幾天前傲翔為了月復中胎兒安危找來的穩婆。「醒了,醒了。」她驚喜的說著,身邊的幾個宮女圍上來,允兒上前拉住我的手。「姑娘,你可嚇死我們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感覺,沒有感覺,只是覺得眼皮很重,很想睡覺。我伸手模上肚皮,圓滾滾的肚子還在身上,之前疼痛難忍的感覺蕩然無存,轉而帶著些許舒適感。抬眼看去,一切都是那麼多熟悉,原來自己已經躺在傲洪寢室側屋,平時為了方便照顧傲洪,傲翔特地叫我搬來的。轉頭望了一下一牆之隔的地方,雖然看不見,但也稍微安心。只有想,傲洪就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她怎麼了。」傲翔在門外,見里屋毫無動靜,焦急的問。
「回大王,她醒了。」
「好,那就好。你們幾個小心伺候著,她要是有什麼閃失,本王拿你們人頭試問。」
「是是是。」一下子,屋里的一群女人紛紛點頭連連稱是。
「姑娘,你真的沒事嗎?」允兒突然又問,看我剛才疼的要命,現在卻沒有動靜,心里疑惑。我笑了笑,算算時間,本就不到,剛想搖搖頭,誰知月復中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啊,我用力抓住允兒的手,不一會疼痛又緩解了,肚子就這樣一會疼一會不疼的痛著。
「允兒你出去。」這種場合畢竟不適合小姑娘呆著。
「不,姑娘,你別怕,允兒會一直陪著你的。」
「傲洪……啊∼」
「用力,用力。」穩婆手放在我彎曲的膝蓋上,不停的喊著用力,痛,時間仿佛每一秒都過的很慢。在心里告誡自己,時間會過去的,只要時到,自然不會疼。可是疼痛還在繼續,體力早已在穩婆一句句的用力中消失掉了。
鬼醫不知何時進來到,手中拿著一個小瓶,來到床前,交給允兒,「給她喂下去。」
「先生,這是?」
「我不喝……」早已懶的哼一下的我,根本就不想再動一下,我看著允兒手中的小瓶,虛弱的搖搖頭。
「喝了吧,喝了就不疼了。」又是不疼,哪有生孩子不疼的?一人將我扶起,允兒將瓶子的東西往我嘴里灌去,剛喝了一小口,一個刺痛襲來,啊∼我驚叫一聲,左手潛意識的一掃,允兒手中的瓶子 當一聲摔在地上,我懶懶的回頭看了那瓶子一眼,閉上眼楮人痛苦繼續,咬牙挺住。痛,難以忍受的痛。嘴里不禁一聲聲叫喊著。鬼醫的藥雖然只喝了一口,可體力明顯比剛才好了。穩婆還在不停的提示用力。可那兩個孩子依舊頑固的呆在肚子里。
時間在流逝,房外的腳步聲變得嘈雜。傲翔時不時的詢問著「進程」紫溪時而勸說他,時而進來看看。從早上的破水到此時早已接近戍時(晚上9點)。仿佛早已麻木,只覺得劇烈的疼痛變得輕了許多。穩婆卻顫顫巍巍走出去,「大王,」哆哆嗦嗦啟稟傲翔,「姑娘就快不行了。」隨之而來的是傲翔一聲怒吼,和一句令人感動的聲音。「不許她死,听明白了嗎?不然你們全部都去給我陪葬。」
「起來,你睡了那麼久還沒睡夠嗎?你到底想睡到什麼時候?你這個混蛋,不負責任的家伙。」傲翔類似于責罵的聲音一句句清晰的進入我的耳內。「傲洪,起來。」
「傲翔,不要激動,不會有事的。再等等好嗎?」。紫溪冷靜的勸說他。
「等?等到什麼時候?她都進去一天了,還沒出來。」一向冷靜如他,此時竟連心愛的紫溪也舍得吼,可想他有多焦急。「傲洪,你這個混蛋,快起來,你要是再睡下去,就干脆不要起來了,直接去地府陪那個女人好了。你這個懦夫。」傲翔一句句毫不客氣的辱罵著自己疼愛的弟弟。「你快起來,你難道當真沒有听到那個你心愛的女人,正為你命懸一線嗎?你難道當真不想見她最後一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