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傲洪還在沉睡,經過兩個月的適應期,我終于可以正常的吃點東西了,小月復部隆起的高度又加了些,鬼醫時常過來查看。對于傲洪,他從未說過什麼。而我,他也只是叫我注意些。
注意,我很注意了,傲翔幫我從住處搬到傲洪的寢宮,我已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連吃的東西都有陸維親歷親為。還有傲翔用銀針試過才放心給我吃。
時間在一天天中流逝,轉眼在皇宮里度過了短暫而又漫長的金秋十月。掐指算來已經在深宮住了近5個月。時間一長,讓我慢慢淡忘了西江,淡忘了自己的身份,淡忘了良修,淡忘了梁悅,淡忘了爹娘,淡忘了老江,淡忘了齊翼,甚至淡忘了死去的齊羽。一心只顧著沉睡中的傲洪。
「姑娘,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經過5個多月的時間,肚子漸漸大起。甚至連走路都很艱難。西江,我並沒有告訴他們我的現狀,只是讓雪上飛偷偷將盟主令牌交還給老道。雪上飛臨走時,他說了一句︰「其實他們來找過你。」那麼久,他們要是沒來找我才怪呢,只是我現在這樣,傲翔豈能讓他們見我。
「允兒,我沒事,你還是去照顧你的大王吧。」
「大王?他現在有了紫溪姑娘,哪還用的著奴婢去照顧。」看著小丫頭失落的小臉,只怪自己太多嘴。
「啪」讓雪上飛帶回西江的金色令牌,突然在我走神之際出現在我面前。我彎腰拾起,抬頭對上老道冷漠的表情,身後是笑眯眯的雪上飛。「哈,半仙,你怎麼來拉?」我高興的一蹦而起,忘記了自己此時已是身懷六甲。老道的到來讓我很意外,雪上飛說過良修他們來找過我,傲翔都沒放行,沒想到老道這樣輕而易舉的進來了。或許是因為老道跟傲翔的交情深,又或許是因為傲翔覺得老道是個道士,對傲洪沒有半點威脅,如果他真的是這樣想的話,那就錯了,以老道對我的恨,根本就不用防範。
「你叫我什麼?」老道滿臉怒氣。失望的皺著眉。
「半仙啊,你真厲害,難怪不讓我跟良修拜完堂再來,原來你都知道。」
「這是天意。」
「那你就是半仙。」
「不要叫我半仙,」他不客氣的坐下,將令牌移過來。「令牌還你。」
「我不是叫雪上飛把它給你了嗎?怎麼又送回來了?」
「這可是盟主令牌,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只是我現在拿著它還有什麼用。」
「你現在是盟主,拿著令牌發號施令,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
再一次在大白天坐在床邊趴在傲洪身上睡著了,背後有輕微的動作。我睜開眼,允兒抱歉的看著我,手上的被子還在她手和我背上之間。鬼醫負手笑眯眯的站在她身後。
「先生怎麼來了?」我艱難的站起身。
「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有禮貌了。」鬼醫笑著,將藥箱放在桌上。「我是來看你的,這也奇怪,怎麼才6個月的身孕,肚子竟會那麼大。我猜測會不會和你娘那樣,也懷的是雙胞。月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