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老者在崔鳶的側月復部插了數針,一邊手指快的搓轉
屋外十三站于庭前,嘴角一直含笑著,誰人不知,姿態雍容優雅的十三背心的衣裳,已全然汗透。
良久,小屋的木質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十三聞音轉身,崔鳶站在門後抬起頭,便朝他展開了一個虛弱的笑容。她仰望著他,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上含著笑,「十三,我無事!」
「鳶……七嫂!」十三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表情一松。
崔鳶費力的朝門口邁開腳步,卻是眼前一黑,整個人頓時暈厥了過去,嚇得十三面色大變,趕緊上前一把抱緊了崔鳶,嘶啞著嗓音大喊道︰「神醫!神醫!」
老者走出屋子,在崔鳶的手腕內側一模,然後重重「哼」了一聲,不滿地道︰「吼什麼吼,她身體弱,經不得我」虎狼般「的針刺,不過就是昏厥過去了,有沒有斃命!你急什麼急?」
十三俊臉上涌出一絲紅暈,這輩子自己何嘗這般失態過,又何嘗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痛罵而不敢還口?不過即使被老者如此奚落,但听到崔鳶的身體並無大礙的時候,十三的神色還是很歡愉的!
老者已經從崔鳶的嘴里知道二人並不是夫妻關系,如今見十三這般緊摟著崔鳶在懷里,憤憤然,甩袖罵道︰「奸夫婬婦!」
十三聞言,臉色一僵,卻是苦笑浮起。若是她願意,那也未嘗不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十三並沒有反駁老者的話,也沒有解釋什麼,而是默默的將崔鳶小心的抱起,放入馬車的軟墊之中。
「主子,咱們現在去哪?」趕車的僕人問道。
十三沉默了一會兒,才頹然道︰「回福王府!」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夜色如此安寧,福王府卻是一片「嘯聲鶴唳」,王府的下人們一個個大氣不敢喘,任由老七一個人將王府的東西砸了一個稀巴爛,噴射的火焰,簡直將眾人的身心俱然「烤焦」。一切只因為「王妃失蹤」了!
「你們說說,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能去哪?」老七抓起門房的二愣子,一拖一拽,那門房就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來回上下顛簸,讓本就糊涂混沌的腦袋瓜兒,更加的迷糊了!
門房二愣子,迷糊了半才堪堪將話摟圓了,「沒見王妃出門啊!」
「沒出門,難道了?」老七氣的將二愣子門房踹到一邊,又找起了貼身丫鬟春草的麻煩。「不是讓你貼身伺候王妃的嗎?人呢?」
春草唯唯諾諾,也說不清楚,她就是轉身端碗「燕窩」,回頭王妃就「不翼而」了,王爺問她要人,她問誰要人呢!于是面對雷霆萬鈞,干脆做起了縮頭烏龜,深深的低下頭,看著一雙鞋面兒,「透視」般的反復數著「十個」腳趾頭。
面對一個怎麼也點不燃的「悶葫蘆」,老七剛剛準備轉移視線,只見一個個僕人們都齊刷刷的低下頭,露出清一色的黑色頭頂。
「你們……裝啞巴是吧?」老七心中郁悶不已,誰來拯救一下自己啊!好端端的當了一差回來,就發現「老婆」,沒了!這叫什麼「世道」?
叫罵一番,老七的心髒稍稍「減壓」一點點,腦袋也開始慢慢的思考了,自從上次崔鳶「遇刺」事件以後,福王府的侍衛力量就滴水不漏,若要人不知鬼不覺的從府里帶走崔鳶那是不可,除非是崔鳶自己走了出去!這就是為什麼老七只抓著「僕人們」發泄,卻並沒有派兵出府去搜尋崔鳶下落的原因。
老七開始回想這段時間里以來,沒有喝酒鬧事兒,沒有夜不歸宿,沒有偷瞟美人兒,老七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兒「惹火」崔鳶,她要離家出走?
可憑借老七這不算「高」的智商,和「高頻率」的錯事概率,就算是真的做錯了什麼事兒,他也未必有著「反思」的能力,更何況,這次他的確是沒有「做錯事兒!」
于是絞盡腦汁的老七,抓扯下無數「僕人」們的「漆黑秀發」後,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就在老七準備豁出一切臉面,先派人將崔鳶「哄」也罷!「綁架」也罷!「拐騙」也罷!弄回府里再來探究其背後的原因時,王府大門口突然傳來喧嘩聲「王妃回府了!」
老七如離弦之箭,在眾人尚未回神之際,身形一晃,人影已經一躍出三丈開外!巨大的「爆發力」和「彈跳力」讓人「瞠目結舌」!無不感嘆道︰「愛情的力量是巨大的」!
雖然不知錯在何處嗎,但是老七的確是「好男人」的典範。其的具體的表現就是,「錯不錯,都先給老婆認錯!」為了表現出自己的「陳懇」態度,老七是擠出一張「討好獻媚」的臉色,像一只哈巴狗一般,迎到了門口,「搖尾乞憐」的看著門口那輛剛剛停靠的馬車!結果……車簾一掀開,然後……跳下了「十三」。
望著「嬌妻」大變活人成了「情敵」十三,老七的臉色頓時紅了黑,黑了綠,綠了紫……用「奼紫嫣紅」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你……怎麼是你?」老七沖上前,一把抓住是十三的衣領,溫巧可愛的「京巴」,搖身一變,成了凶猛威武的「藏獒」,反差何其強烈!
「七嫂昏過去了,你快讓人將軟榻抬出來!」十三不動也不惱,只是一句話,就卸下了老七這只「藏獒」的滿嘴利齒,老七瞬間就又變回了溫柔可愛的「小京巴」。
「鳶兒!」老七再也沒有功夫管十三這個「無關人士」了,一個箭步跨上馬車。
崔鳶平躺在在僕人們抬來的軟榻之上,而老七則小心翼翼的跟隨一旁,一起將崔鳶進入房間,讓太醫前來號脈診治。
直到太醫告訴老七,崔鳶只是有些「虛弱」才導致了「昏迷」,服下安神凝氣的藥物,休息休息,明日一早自然可以醒轉,老七才松了胸口的「悶氣」。
心中無擔憂,老七這才猛然記起了被遺忘的「重要人物」十三,接著又再次施展變臉的絕技,「深情脈脈」的情聖,一眨呀就成了「怒氣騰騰」的張!提著牆上懸掛的一柄寶劍,就「殺氣騰騰」的朝著花廳走去!
「你將鳶兒帶到哪里去了?」進入花廳,老七上前一掌打掉了十三手里的瓷杯兒,一張臉扭曲的變形,活像是被人拐走了「老婆」的怨夫。
「孤男寡女,七哥認為呢?自然是風流快活去了!」十三猶嫌老七的怒火不夠旺,往上使勁的淋了一捧油。似笑非笑中帶著一絲激怒的成分道。
老七果然立刻就「炸開了」,他「砰」的一拳,打在了十三的鼻梁之上,頓時「鮮血紛涌」,十三英俊的臉龐,頓時面部正中呀開「紅花」。
十三也不輸了氣勢,反手一腳,就踹中了老七的胸口處,老七人頓時像一只煮熟了的「龍蝦」一般,彎下了腰。
「我殺了你!」被徹底激怒的老七,努力的支起身子,將手中的寶劍揮舞的「虎虎生威」。幾年的軍旅生涯,讓老七手下功夫見長,可不是以前的「花拳繡腿」,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凌厲」的殺意!
十三的拳腳也是了得,盡管赤手空拳,但身體就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蝶,來回的在劍影中來回穿梭,每次險象環生,卻有「逢凶化吉」。
二人斗得「酣暢淋灕」,可把府里的下人嚇了個半死,這刀劍無眼的,傷了誰都不好,可是無奈如此「激烈」的戰事,他們也插不進腳啊!要是現在沖進戰事之中,他們一點兒也不懷疑,這兩位氣頭上的主子,會立刻在自己身上,留下「窟窿」,「拳印」若干!
于是,不管是福王府,還是跟隨在十三身邊的那些侍衛們,一個個「高度戒備」,生怕不小心,就發生了「流血事件」。
在損壞無數「公物」之後,整整折騰了一個時辰,兩人才因為體力不支,堪堪慢下了身手,那些侍衛們一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立刻一窩蜂的沖了,將老七和十三都給「制服」了下來。
兩人都累的如氣喘吁吁的「老牛」一般,呼哧呼哧的吐著粗氣,卻仍不肯認輸,讓侍衛們「架著」,仍使勁掙月兌著,好像今兒不分出一個「你死我活」來,就決不罷休!
「我忍你很久了!」老七怒斥道,若不是不想讓崔鳶難堪,老七早就沖到十三府邸,去「滋釁生事」了。
「彼此,彼此!」十三掏出懷里的手絹,細細的擦去臉上的血跡,吐掉嘴里的一口污血,毫不示弱的還擊。
「是嗎?拿來啊!再打過!」老七一听,火氣又上冒,你個「兔崽子」太可惡了!下美女多得是,你長得也還「湊活」,為什麼一雙眼老盯著自己家的「媳婦」?
雖然老七對于十三說的話,是一句也不信,他的鳶兒,怎麼可能跟十三「好」!可是,十三那小子「一副欠揍」的表情,還有「輕佻」的語氣,就是讓他的心里很不爽!雖然崔鳶和十三的年紀相當,可是古訓有言「長嫂如母」知不知道?這小子平時看起來一副「謙謙君子」的假象,感情「四書五經」「禮義廉恥」都讀到牛肚子里去了!
在十三的眼里,也是看老七不爽之極,崔鳶那麼好一個女人,怎麼就「嫁」了老七這麼一個混蛋,不解風情,不懂世事,崔鳶和老七成「夫妻」,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十三一直很堅定的認為,崔鳶一心一意跟著「老七」的緣故,肯定是受了「名分」的束縛,若是自己能較之老七之前遇到崔鳶,那麼憑借自己的相貌、學識……,崔鳶怎麼可能跟著這個「莽夫」,而不愛自己呢?
奈何奈何!意弄人,「恨不相逢未嫁時!」崔鳶原本的一句「偷懶」的剽竊古人文采,結果造成了十三一直以來的「誤會」。
兩人各懷「怨恨」是越說越氣,說著說著,又準備化「文斗」為「武斗」,看著架勢馬上又要開打!
這可急壞了侍衛們,都是自己的主子,總不能真將這兩位爺按在地上,然後麻繩齊用,將二位「龍子」捆綁成「粽子」吧!可是彈壓不住,他們又斗在一起,不管誰勝誰負,到頭來若一方有了損傷,追究起來倒霉的還是自己們這些下頭人。
眼看局勢又要失控,李勇不算靈光的腦袋,今日卻猶如神助,靈機一動。馬上沖到屋子中間,勸住道︰「二位爺,別打了!要是驚動了王妃娘娘,她醒來,見到兩位爺都受了傷,到時候該怎麼解釋啊?」
李勇這句話,恰恰點中了二人的要害,不管是老七還是十三,都像是斗敗了的公雞一般,瞬間就偃旗息鼓了!只是雙眼仍舊帶著「怨憤」的互瞪著對方。
李勇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的娘啊,幸好拋出「王妃」這面「殺手 」終于算是將兩位爺給「平復」下來了!
「你到底帶鳶兒去哪里了?你對她做了什麼?」老七一想起崔鳶那張蒼白如雪的臉龐,心就揪了起來,早上自己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變成這般模樣,心中能不氣憤嗎?
十三鼻子里一聲冷哼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對她做了什麼?要不為了你,她能弄成如今這般模樣?」
「胡說,為了我?我怎不知答道?」老七一愣,馬上反駁道。
十三剛剛準備繼續奚落老七兩句,卻見一旁的李勇一個勁兒的像自己使眼色,十三是何等聰慧之人,豈有不明白之理,若是自己繼續這樣和老七「強硬」下去,萬一老七這「一根筋」的腦袋真的「冤枉」了崔鳶,那到頭來,鳶兒若是因此受苦,卻非自己所願!
十三一聲長嘆,他突然間,和老七之間的「爭斗」變得意興全無。他漠然的看了看老七一眼道︰「今兒,我帶你七嫂去找了南粵的那名殺人神醫,他替七嫂用金針過了血,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你們夫妻不久的將來,就會有屬于你們自己的骨血!」
七听後不但不感激十三的「好意」,反而轟然的站起身來,指著十三的鼻子,勃然大怒的痛罵起來︰「狗屁什麼」殺人名醫?「,有沒有孩子是我夫妻的事兒,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萬一因此鳶兒的身體有個三長兩短,十三,到時候,我必取你小命!」
沒錯,老七的確很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和崔鳶的孩子,可是若是這樣的代價,是用崔鳶的性命去交換,老七心中是一千萬個不願意!
面對老七的責罵,十三卻是冷笑連連,嘲諷道︰「我的確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為心愛的女人求子,父親卻不是自己,十三自己都忍不住想嘲諷自己,自己何止是多管閑事而已,簡直就是底下頭一號的傻瓜!
「鳶兒,她……」老七心里越想越驚,崔鳶怎麼能瞞著自己去求醫呢?萬一出了什麼好歹,該如何是好!明明太醫已經檢查過崔鳶的身體了,可是如今知道了真相的老七,心里卻開始惴惴不安起來,他可以失去世間上的所有東西,唯獨不能沒有她的陪伴!
「放心,我可不是你這個傻瓜,既然答應了她求醫,自然會做好萬全的準備,七嫂的身體不過是虛弱了一些,休息一陣子就沒事兒了~!」說到這,十三的心中也不由得涌出一股憤怒,也不管自己站在什麼身份和立場,立刻向老七嗤之以鼻的質問道︰「人家的媳婦是娶回府用來疼愛的,七哥口口聲聲的說愛著鳶兒,怎麼,十三到沒有看出來恩愛的痕跡在哪?是骨瘦如柴,還是弱不禁風,還是憔悴不堪……這些都是七哥疼愛的表象嗎?」
十三的話又快又急,將老七逼迫在了一個牆腳上,老七支吾著,卻是絲毫反駁不了。
他雖然一心一意的對待崔鳶,可是兩人之間的的確確的發生了很多的事兒,崔鳶和自己在一起以來,受到了很多的傷害,有來自自己的傷害,也有來自外界的傷害,他作為丈夫,的確沒有盡到應有的義務和職責,沒有保護好鳶兒,十三的話很犀利,卻也在理,一番猛烈的「唇槍舌劍」之下,老七體無完膚,壓根就辯駁不了半句,他低下頭,頗有赧色。
「你若是保護不了她,不妨放手!」十三又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又將老七的「臨界點」點燃!
「放你祖宗十八代的臭屁!」老七痛罵道,卻忘了貌似自己和十三好像是一個先人所出
「我會一直愛著鳶兒,會對她好!這輩子鳶兒是我的,下輩子也是,下下輩子也是,你想都不要想!」老七像一個護著「玩具」不讓別人踫的小孩兒一樣,眼里的「獨佔」意味,濃烈的化都化不開!
十三不答,只是抿嘴輕笑。
他要的就是老七的這就保證的話語,從崔鳶的舉動,十三可以清楚的了解崔鳶的心意,她對老七的愛是不會有所變更了,一如自己對她的情感一般!即使無緣,十三也衷心的希望,她能過的幸福。快樂,至于相思的孤寂,就讓自己一個人來承受好了,從今以後,他會離開她只要遠遠地看著她的笑臉,無論何時何地自己的心都會跟著幸福!
十三終于是「全頭全尾」的離開了福王府,至于老七繼續呆在府里「破壞公物」的行為,在眾僕人的眼里,也變得那麼無足輕重了,摔壞了就摔壞了吧!反正咱們福王府都「不差錢」,只要主子不摔咱們這些「人肉沙包」就該酬神拜佛了!
次日,崔鳶醒來第一眼就看見了,匍匐在自己床沿邊的老七,心中暖暖的一動,慢慢側頭,盯著面目上一抹疲色的老七,張了張嘴呼喚道︰「王爺,你醒醒!」
老七剛剛抬頭,崔鳶便朝他展開了一個虛弱的笑容。她仰望著他,毫無血色的臉上含著笑,「王爺,怎麼睡在這里?」
老七伸出手,慢慢落在崔鳶的手背上,目光眷戀地說道︰「你怎麼這麼傻,有什麼事兒不能告訴我,要是你真出了什麼事兒,叫爺怎麼辦?」
崔鳶像一個認錯的孩子一般,撒撒嬌道︰「以後,不會了!」
老七卻不依不饒的撅起嘴巴道︰「爺最氣的是,你讓十三陪你,居然不告訴爺,爺……心里難過!」老七卻是吃醋了!而且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這種情緒!
崔鳶啞然失笑,這時候,孩子氣的老七可真可愛,于是溫柔的用手撫模上有讓人眷戀溫度的嘴唇,淺笑道︰「我若告訴你,你就不會讓我去了!」
老七仍皺起眉頭,心有余悸道︰「幸好你沒事兒,要不然我一定讓十三那小子給你陪葬!」
崔鳶白了老七一眼道︰「十三弟是好心,主意是我自己拿的,關人家外人什麼事兒,你何苦將怒氣發泄到他身上!」
老七一听樂了「外人!」這個詞自己愛听,對不管十三這小子怎麼蹦,他在鳶兒的眼里不過是「外人」而已,只有自己才是鳶兒心中的「寶貝疙瘩」。
于是老七立刻就釋懷了,裂開大嘴呵呵的傻笑道︰「好!爺大度,不和」外人「一般計較!」
老七將「外人」一詞兒咬的很重,崔鳶豈有听不出的道理,但對于老七這般「小氣」的行為,她的確也不好說評價什麼,只好搖搖頭的苦笑!
三個月後
老七就這般死死的盯著崔鳶,好像要在她的臉上瞧出一朵花來一般!崔鳶被老七看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嗔怪道︰「王爺,你瞧什麼呢?」
老七不語,又將目光往下看,最後才落到了崔鳶的肚子上,踱著方步,圍著崔鳶繞圈圈,模著根本就沒有「胡須」的下巴,若有所思!
「要不,爺明兒去太醫院,請個醫術高明的大夫過來給你瞧瞧!不過,依爺看,**不離十一定是懷上了。」
崔鳶听得哭笑不得,自己的月事這兩個月都沒有來,但是自己的身體一向很差,有時候一兩個月推遲也是正常的,自己都拿不準,莫非老七雙眼是b超,看見了受精卵在子宮里著床?
嚇得崔鳶忙擺手說道︰「不好吧!萬一沒有呢?再說了,我一點懷(孕)的征兆都沒有…」
老七卻非常肯定的說︰「爺看肯定是有了,準沒錯,爺明去太醫院看看,找個這方面擅長的來。」
崔鳶不覺得懷(孕)是什麼羞澀或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事,但若沒懷(孕)卻弄得滿城皆知,就自己和老七這種狀況,到時候這就玩笑大了,于是,便威脅老七道︰「你消停些,不就再過段時間嗎?有什麼不能等的,別鬧得沸沸揚揚的,若到時診斷說沒懷上,你叫我怎麼好意思出門?你明兒若去太醫院嚷嚷,我就搬到出去,免得被人笑話。」
老七一听,忙應了,「成,就等段日子,不過,爺看你肯定懷的是兒子。」老七這下更加離譜了,一眼就能診斷性別,貌似現代科技,也沒有這麼厲害吧!至少也要等胎兒成型了幾個月,才能分清男女吧!老七卻是夠厲害的,人眼足以媲美電子儀器了!
崔鳶倒不是重男輕女的「古板」思想,但就自己目前的這種情況,她內心來講,也像要一個可以支撐門戶的「兒子」,不過目前否懷上了還不知道,說什麼都還為時過早,于是也懶得想這個問題。
時間逝,這又過了小半月,但謹慎的崔鳶還是不讓老七去請大夫,人家說希望越大,這失望就越大,崔鳶就怕到時候,自己是竹籃子打水空歡喜一場,于是就這麼一直拖著!
今老八約老七喝酒,結果老七到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提出要回府,氣的老八一個酒杯就砸了過去,怒聲道︰「七哥這麼早回去,怕是七嫂罵你吧?」卻是故意激將老七。
老七這次卻不上道,反而樂呵呵的說︰「你知道就好!就好!我今兒還得早點回去,晚了,怕鳶兒睡了。」
雖然崔鳶一般都有午睡的習慣,因此夜里很少早睡過,但據府里有年紀的馬媽媽說了,(孕)婦會嗜睡的,老七記得很清楚。
老八完全愣住了,沒想到老七居然明目張膽的告訴他要早點散席回家陪老婆,正想罵兩句。卻听老七問道︰「八弟,你府里的那些姬妾們要是有了身(孕),一般都喜歡吃什麼啊?」
老七向來人都很直,他的舉動,立刻讓老八反應過,忙問道︰「七哥,莫不是七嫂有喜了?」
老七笑得更歡了,嘴巴直接咧到了耳朵邊上,「這可不是我說的,八弟,你真聰明,哈哈,記住啊,不是我說的,呵呵…」
雖然覺得自己親愛的哥哥太沒出息了,但老七家的情況,老八還是有所耳聞的,那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在審美水平有「偏差」的老七眼里,就是仙下凡也比不了的「貴重」。
所以老八此時還是很真心的恭喜了老七,「恭喜七哥了,但這是好事啊,怎麼還不興說出來?」
老七手舞足蹈道︰「太醫還沒有看呢!但我覺得肯定是,哈哈,八弟我要當爹了,哈哈…」
感情是自我感覺良好啊!听得老八一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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