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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華山九功,紫霞第一 第二十五章 偶遇武當三道

任盈盈從回到船艙之中片刻之後優雅的琴聲從船艙之中傳出聲音平緩柔和像是母親的雙手撫模在自己的身上。唐近樓知道任盈盈這是在以琴聲助自己調理內息閉著眼楮放松精神只過了一小會兒眼皮漸漸沉重腦海中一片混沌整個人漸漸深睡過去。

再醒來時唐近樓已經躺在了船艙里右手搭在船艙的帆布上。唐近樓伸手將帆布拉開一角漫天的星輝頓時灑落進來。唐近樓看著頭頂那一輪彎彎的月亮心中無喜無悲。小船靠在岸邊那艄公不知去了何處休息任盈盈背靠在船艙的另一側閉著眼楮休息。

唐近樓看了他一眼用手撐著地站了起來出了船艙到船頭坐下。

抬頭看了一眼月亮自言自語道︰「子時快到了吧?」雙手一引開始緩緩吐納。只是一個呼吸之間唐近樓已經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定了定神再次小心的開始吐納但也不過是片刻之後唐近樓頹然停了下來心中已經有了驚懼之意。

「我真氣並非全部被任我行吸走為何殘余的真氣竟然無法控制?」

「之前我一直以為是因為受了重傷體內髒腑受損因此真氣不行但現在看來恐怕並非如此。」

唐近樓細細思量不知不覺間冷汗已經流了下來。

艙門間一個人影晃動唐近樓看去說道︰「你怎麼醒了?」

任盈盈看著他說道︰「怎麼了?」

唐近樓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任盈盈沒有多說話轉身走進船艙中過了一會兒。那平和親近的「清心普善咒」又響了起來。唐近樓跟任我行激戰任我行將唐近樓內功廢掉唐近樓卻刺傷了任我行的眼楮。任盈盈因為情況緊急救下了唐近樓但心中無論如何也還是擔心著自己的父親。

听著任盈盈彈奏的琴聲唐近樓卻沒有之前的放松。閉著眼楮卻只是細細的思索究竟自己為什麼不能夠重新調動自己的內力。

忽然間一個念頭閃過︰「難道是藍鳳凰地毒?」://;這個念頭一起唐近樓登時心往上一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恐怕是不太妙了。如果是因為藍鳳凰毒藥的緣故才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殘余真氣那重新修行內功的想法也只能是個笑話。

更重要的是如果之前這毒藥是因為唐近樓的內功才得到克制地。那麼藍鳳凰給他的解藥也極有可能因為他內功被廢而打一個大大的折扣。

如果當真是如此那這毒……

唐近樓皺起了眉頭心中竟然微微有了些茫然。

任盈盈專心的彈著琴。…偶爾瞥一眼坐在船頭上靜靜呆的唐近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又行了幾日這天船行到武漢口唐近樓在船頭遠遠地看到一個人心中驚訝轉頭對艙中說道︰「你信中是讓我師父派人到這里還接我麼?」

船艙中卻沒有絲毫聲音唐近樓心頭一動。掀開帆布一角向里面看去只見船艙之中空空蕩蕩已經沒有任何人。

唐近樓看著船尾的艄公大聲道︰「那位姑娘何處去了?」

艄公回答道︰「那位姑娘今天一早。留下船錢已經獨自下船去了。」

唐近樓怔怔無語。他習慣了一直坐在船頭等著任盈盈彈琴為他理氣或者偶爾出艙來跟他說會兒話的生活竟然沒有現任盈盈已經離開。

唐近樓站起身來往船艙中走去他的內功雖然已經離全部被廢掉也差不了多少但身體卻是漸漸有了起色行臥坐立都已經跟常人差不了多少。

船艙之中並沒有什麼東西唐近樓的包袱靜靜地放在桌上至于任盈盈的七弦琴等自然已經不在。桌上放著一張紙唐近樓眉頭動了動上前拿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後會無期」。後面卻又有一排小字看起來是後來添上去的。

「小心一些我父親若是再看見你定然會殺了你地。」

唐近樓默然放下信紙心道︰「他若是再來也未必能保住另一只眼楮。」隨即苦笑著自言自語︰「我現在連內功都已經被他廢掉了還有什麼資格沾沾自喜。」

這時候船身一震隨即艄公在外面說道︰「公子武漢口到了。那位小姐說送您到武漢口就好。」

唐近樓走出艙去向艄公道了聲謝隨即下了船.;遠遠地一個人已經跑了過來唐近樓就站在那里等著她跑近來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才笑著招呼道︰「雁兒。」

蘇雁月站在他面前緊緊的盯著他眼神中水波流轉一分是高興剩下卻有九分是擔心憂慮。

「表哥你怎麼樣了?」

唐近樓笑道︰「你看呢?」

蘇雁月看了他良久顫聲道︰「你是受了內傷麼?」修煉內功之人往往光華隱隱眼珠之中珠圓玉潤瑩瑩有光華除了內功已經到了返璞歸真境界的大高手和身染怪癥之人外人人如此。但唐近樓此刻臉色蠟黃。臉有病容眼中黯淡無光分明是遭受過大的內傷的表現。

唐近樓微微一笑︰「沒錯我跟任我行打了一架差點死在他手里。」

蘇雁月顫聲道︰「我听師兄們說那任我行是魔教從前的大魔頭你怎麼會惹上他的?」上前攙住唐近樓地胳膊。說道︰「表哥我們先去城里吃飯吧?」

唐近樓道︰「也好。」

兩人挨在一起順著官道慢慢向城里走去。

蘇雁月道︰「你的信到了華山後是幾個師兄拆看地師父並不在山上。所以我跟師兄們說過之後才到這里來的。」唐近樓苦笑道︰「師父不在山上麼?」唐近樓內功一絲一毫也用不出來現在想得就是比他多出幾十年紫霞功修行經驗的老岳能夠找出幫他地方法來沒想到岳不群竟然沒有在華山。

蘇雁月道︰「師父師娘他們在嵩山與左盟主商議過事情後就離開了嵩山。後來只是送了封信回來說是要拜訪其余四派有要事商議。那封信本來也是給你的只是你當時也不在山上眾位師兄怕是師父有要事吩咐所以將它打開看了。」

唐近樓苦笑道︰「這麼說師父他們去了哪兒我們都不知道麼?」心道︰此刻回到華山岳不群若是不在那這傷可能又要拖上一陣子了。但一想到華山。唐近樓心頭忽然一動︰該死我怎麼忘記了風太師叔。

風清揚地內功造詣唐近樓已經見識過他雖然已經歸隱但唐近樓若是病重。他也未必就不會出現。有個希望總比沒有好。

蘇雁月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忽然說道︰「表哥你的傷是不是很重?」

唐近樓看著她擔心地表情終于嘆了口氣道︰「你看一下就知道了。」蘇雁月幾乎有些害怕的將手搭在唐近樓的手腕上。片刻後她就臉現茫然之色又過了一刻蘇雁月終于反應過來臉色頓時白得嚇人。

「這這就是他們說的吸星大法嗎?」

唐近樓將蘇雁月抱入懷中安慰道︰「沒事的雁兒我總有一天還能練回來。」只是此刻他說出這話也僅僅是用來安慰蘇雁月地連他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

蘇雁月將頭埋在唐近樓懷里喃喃道︰「他們說起任我行的時候我就擔心的很了表哥你連內功都沒了怎麼還笑得出來?」

唐近樓拍著蘇雁月的後背正要安慰她官道之上得得得得行來三匹馬三人騎在馬上馬兒漫步而來甚是悠閑。走得近了唐近樓一眼認出其中兩人竟然是武當的兩名長老!

唐近樓拍了拍蘇雁月松開她遠遠地向三人行禮道︰「前輩。」

中間馬上一個彎腰駝背的老者看了旁邊一人一眼那人看著唐近樓咦了一聲說道︰「小朋友怎地兩月不見你變成了這幅模樣。」轉過頭來對那老者說道︰「掌門師兄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華山派地唐少俠。沒想到在武漢口踫到他這可真是巧得很了。」唐近樓心頭一驚沒想到這個彎腰駝背的小老頭竟然是武當掌門沖虛道長當即又向他行了一禮。沖虛連連擺手道︰「不必拘禮。」三人下了馬來沖虛眯著眼楮看了唐近樓兩眼也是咦的一聲說道︰「唐少俠似乎內傷頗重可否讓老道一觀?」

唐近樓道︰「晚輩求之不得。」

沖虛微微一笑上前捏住唐近樓脈門只是片刻就已經松開嘆道︰「竟然是吸星大法。」驚奇的看著唐近樓說道︰「少俠見過任我行?」

唐近樓苦笑道︰「晚輩一身內功都折在了他的手里怎會沒有見過。」當下將那天在茶棚之事講了出來只是略去了任盈盈救她一段也順便略去了向問天這個人物只說自己是跌跌撞撞自己逃出來的。

沖虛一直都緊緊盯著他眼中光華隱隱旁邊那時常偽裝成挑柴漢子的武當前輩已經皺眉問道︰「吸星大法一旦出手被制者連動也難動你用得什麼招式竟然能夠傷到他?」他與唐近樓見過兩三次更是有恩于他自然不像沖虛一般礙于身份不便明言他心中有疑惑口中已經直接說了出來。

唐近樓淡淡道︰「晚輩跟任我行比斗之時偶有所悟因此雖然手足無力也還是傷到了他。」

沖虛看了他一眼皺眉道︰「吸星大法一旦使出必然真氣縱橫強橫之極你受了吸星大法所制手足無力如何還能刺到他?」

唐近樓心知沖虛道長是產生了懷疑但他無非是講述內功被廢的原因又非要蓄意騙他們以期望得什麼好處……因此一經質疑心中立刻產生了不快之意。

唐近樓淡淡道︰「晚輩所說句句屬實。道長若是不信晚輩願與道長一試。」

沖虛道長淡淡一笑正要說話挑柴長老嘿嘿一笑說道︰「你這小子竟然挑戰起武當掌門來了。」看著他神色古怪「不過你小子當真古怪我每次見你都與上一次大不相同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全身無力如何能破得了任我行地神功。」

沖虛道長說道︰「師弟唐少俠已經身受重傷如何還能動手……」

唐近樓心中對沖虛道長已經有了成見自然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了別的看法只當沖虛心中懷疑自己因此不願自己出手免得丟臉。唐近樓心道︰「我受了這麼多冤枉氣可那些都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人可不能讓武當的兩位前輩也看不起我。」當下說道︰「無妨。」提著長劍走到挑柴長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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