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龍千魂
整整一板票子，我自從買了房子之後，就再沒見過成板磚狀的紅票子了，就那點井水，我再不賣就是他三孫子。可是一壺水就賣人家一板紅票子，忒不厚道了，我下不去那手，雖然我也知道人家可能不在乎那錢，但我白兮兮也不是什麼錢都拿。于是我抱著那壺水放在老頭腳邊，錢不願再多看一眼，我怕我後悔……
「知道我是誰嘛就不拿我的錢？」老頭拿了水之後，突然問道。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自由買賣`比自由婚姻還受法律保護，今兒我送你個人情，知道您懂這水，送你也不算糟蹋，總比給那些不識貨的孫子強。您是誰就不重要了。」
老頭一拍大腿，說道︰「好，有我年輕的樣子。」
「您年輕的時候啥樣？」
「嘴巴不饒人，但是懂人情心里敞亮。」
「您直接說咱狗嘴吐不出象牙，猥瑣卻又包含正義感，一腔熱血風流不下流……」
「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
我們爺倆越說越近乎，言罷還哈哈大笑，，抓起桌上的茶踫了一下，同樣的一飲而盡，老爺子還笑罵道︰「又讓你這兔崽子糟蹋了這好茶。」金蓮也覺得我們倆老不老少不少的瞎弄，掩嘴直笑。
「嘿嘿，以後路過這茶樓，進來坐坐，就報你龍爺的名號。」然後指著金蓮說︰「丫頭來了就來找我，你這小兔崽子來了就加收服務費。」
「不是，龍老爺子你長期在這包場？」
「茶樓是老漢我閑著沒事盤下來的，你以後愛來不來。」龍爺不屑跟我掰扯，自顧自的品茶。
「別啊，龍爺的場子我以後還得經常來，咱不糟蹋你的好茶葉，就為了看看這里的妹子。」還別說，剛來那會的確有幾個不錯的妹子，龍爺還是有點眼光的。
「算你實話實說，不過我那些妹子都是好人家出來的，你可不許胡鬧。」龍爺正道。
「別人不了解您還不了解我？」
「到了那會兒，關了燈誰還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兒？」龍爺打趣道︰「你也是禽獸崽子一個……」
得！龍爺愛說什麼就什麼吧，剛才還說咱倆像來著，說我還不是原封不動的把自己給罵了，該你個糟老頭子……
又喝了會茶，金蓮和龍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點茶道之事，我插不上嘴，就想著四周溜達一會，反正龍爺的低頭，不逛白不逛，我還想見見這里的頂配長啥樣呢。
正想站起來往外走呢，不想龍爺好奇的問金蓮，道︰「金蓮丫頭以後來這里給我泡茶吧，就只為我……還有給小白，我給你開工資，一個月5000怎麼樣？」
我是真沒想過給金蓮出來打工賺錢的，也不是為錢，金蓮一個穿越來的，沒身份證不說，萬一讓人知道了我家的那點秘密，那麻煩就大了。所以急忙打斷龍爺︰「龍爺，金蓮有我照看就行了，萬一讓金蓮家里人知道了，罵我不會照顧自己家表妹，這不是臊我嘛……」
金蓮大概也知道我想什麼，對龍爺也說道︰「龍爺，以後我可以經常來這給您沏茶，就當伺候您老人家，不收錢。」
龍爺大概也沒想到這個，愛憐的看著金蓮不說話。我見縫插針道︰「龍爺，其實這茶好，不就因為這水嘛，那我給你保證，一個月你給你拉5大桶這水，足夠你自己喝也能照顧你生意的了。」
「那好，每月我還給你按每桶水一萬算，弄來多少我都收。」龍爺知道只能這樣了，所以才用錢來給我們點補償。但是這一萬塊錢一桶的井水，卻是見所未見。可能是見我沒見過世面，龍爺還給我解釋道︰「你別以為你這一萬塊錢一桶的水算貴的了，真正喝茶的人，覺得水比什麼都重要，有的還有冰山上取來融水，或者直接取來冰塊，保存好了直接運到喝茶的地方，泡多少就取多少冰來化，這些水更金貴，不是你這些能比的……」
我去！什麼叫驕奢婬`逸？喝茶能把錢都花在這上面，真是啥人都有。
龍爺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是不知道他突然間犯了什麼病，猛打哈欠，眼皮都有點抬不起來，完全沒了說話的興致，我再一看才知道，煙癮犯了。
這個時候外面過道響起一陣腳步聲，好像來人不少。有個穿著西裝的大漢往我們包間瞅了一眼，急忙大喊︰「龍爺在這，把龍爺的家伙式拿來。」
我一驚，這龍老爺子煙癮犯了，不會是抽大煙的吧，再不是就是靜脈注射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門口一時間涌進來好幾個都是穿西裝的大漢，警惕的看著我們，其中一個人捧著一個小的錦盒，小心翼翼的遞給龍爺。龍爺自己取過錦盒，打開一看，原來是只煙斗，色澤光亮韻滑，連我自己看了一眼都覺得要是不會抽煙，都愧對這只煙斗。誰知道龍爺看到這只煙斗大為不悅，差點就要摔在地上，我趕緊攔住。
一個煙斗，尤其是一個好的煙斗光是制作起來都要花幾個月甚至一年以上，而且煙斗的材料都是沉澱了好幾百年的材料，別看都是抽煙的玩意，煙斗可不是跟過濾嘴一個檔次，一個天一個地呢。不過這個東西外國人比較注重，我們中國人也就是這十來年才興起流行。比較著名的，大偵探福爾摩斯不是就有一個大煙斗嘛，咱中國系出名門的，就只有紀曉嵐紀大煙袋了……
龍爺要摔煙斗，這些西裝大漢似乎都在預料之中，這下子又遞上一個更大的錦盒，龍爺臉色才好看些，只是那個好看的錦盒被龍爺一腳給踹飛了，拿出里面裝著的——水煙筒。
我們都看著龍爺吧嗒吧嗒的抽水煙，龍爺自有人伺候著點煙添煙絲。房間里一時間頓雲吐霧，氣態萬千……
等把這口癮過了，龍爺才開口對我們說︰「對不住啊，我這煙癮說來就來，每天就這時間點，不偏不倚的。」
我偷偷模出手機看時間，剛好是下午的四點三十五分，看來龍爺的煙癮是四點半就來，可這為什麼啊？
龍爺等癮過了，斥退了馬仔。我急忙攔住其中一個捧煙絲的，拿了一盒，在龍爺的示意下西裝大漢才松的手，不然我硬搶早就被撕倆半了。
龍爺好奇的看著我，問︰「你也好這口？」
「我不會抽煙。」我回答道。這下龍爺也迷糊了，不抽煙還拿煙絲，糟蹋完好茶就開始糟蹋煙絲？我也不答他，悄模模的拿出安道全的煙袋，在龍爺的眼前一晃……
「給我！」龍爺一看這個就急了，跟搶自己媳婦一樣。
「龍爺，恕我冒昧問一句，您老大名是不是叫千魂？」
「你怎麼知道的？我就是龍千魂。不是，你先把那東西給我。」龍爺看著這東西著急，但是被拽在我手里也是沒辦法。
金蓮也是一頭霧水的看著我。龍爺大名千魂，我們當地響當當的抗美援朝戰士，當年眼瞅著都快戰斗結束了，就是龍爺帶領了一支突擊隊佔領的美軍的高地，當龍爺沖進敵營的時候，先是用倍兒地道的英語沖著美國兵說「繳槍不殺」，你說大兵們哪听過這樣式的喊話，還是個中國人。當時美國兵也嚇傻了，這個中國志願軍沖進來就算了，還給自己綁了一身的雷，誰都沒敢開槍，就這樣乖乖的把槍繳了。可是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個美國兵剛才鬧肚子到野地解決去了，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地的中國志願軍，嚇得當時就掏出手槍朝站在地堡頂上插國旗的龍千魂開了一槍，自己也嚇得把剩余的料都拉在褲襠里了。
龍千魂，妙就秒在這個名字上。當龍爺再醒過來的時候，整個連隊都吵翻了，原來美國兵拿槍就打在龍爺的腦袋上，但是好巧不巧的子彈就射穿腦殼飛出去了，白白撿回來一條命，咱們中國人都是一條龍，何況這還是條有一千條魂的龍，怎麼會就那麼容易死了。龍千魂醒過來之後由于腦部受過傷，而且那段日子的仗打得最苦，要啥沒啥，個個人都是叼根干草解煙癮，龍千魂當然也是斷煙很久了，所以醒來之後就莫名其妙的犯煙癮，而且就是他當年醒過來那個時間犯癮，這麼多年過去了，夏令時冬令時都換了多少遍了，龍爺這個「生物鐘」重來就沒錯點過。而當年開槍打龍爺的那個美國佬，從那一嚇以後，听到槍聲也習慣性拉稀。听說當年這個美國佬作為戰俘，是被好吃好喝送回國的，最後還是龍爺親自送上的飛機，這個老兵一想起來就眼淚嘩嘩的，沖我們中國人嗷嗷的叫「goodgood」。
這些故事在我們當地報紙都報道爛了，從小就听，每年到了紀念日還翻出來說一遍，算是耳熟能詳。
我講出來主要是給金蓮听，很多地方我還得跟金蓮悄悄解釋，不過金蓮听得起勁也沒露什麼馬腳，就跟我小時候愛听抗日戰爭的故事一樣。
龍爺才不會在意我說什麼呢，自顧自的抽我的煙袋，仔細的給自己配煙絲，享受得不得了。看見我把他的豐功偉績都說出來了，打趣我道︰「沒想到我龍爺也算是根標桿，讓你小子當偶像了。」
「可不是嘛，龍千魂這個名字真霸氣，能給網上那些人寫好幾本網絡小說的男主了。」
「這個煙袋不錯，我一直沒找到那麼好的，所以才一直用水煙代替。」瞥了一眼我手上的煙斗，哼道︰「小美國鬼子，當年作孽朝我開了一槍，現在听說我犯煙癮，就送了個煙斗過來……也不想想他們朝我們開槍還少，我多少兄弟都埋在上甘嶺，到現在都沒回國呢!」龍爺像是回想當年的事情，猛一口把煙抽干也沒記起往煙鍋里添煙絲。我捏了點煙絲，想幫他添點，沒敢下手打擾他。
過了一會我才說道︰「龍爺的心情我了解，朝你開槍那小子不是也落了個後遺癥嘛，現在美國可不太平，天天都有槍擊案，夠他一天換幾次褲衩的了。」
「你是不會真的理解的，兄弟就死在你面前，你不會也不願去理解的。」龍爺根本沒在意我的冷笑話，一臉愁容背著手，溜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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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趕了不少章節，可能故事質量沒有想象的好，等我好好睡上一覺，然後再把好的劇情雙手奉上。
蓋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