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唐伯向媽媽求婚了。」臥房里,羅新柔躺在床上對剛沐浴出來的封凡說著。
「唐伯?」老人家動作挺快的嘛。封凡訝異過後看著她笑問︰「羅媽媽怎麼想?」
「嗯,媽媽來征詢過我的意見……」羅新柔猶豫了會表示︰「——大半輩子過去重拾姻緣,挺好的!可是我,又有點擔心……」
擔心?不會像他一樣要被拒絕了吧?!從平日的表現來看,新柔對此事應該是高興的。封凡思索了會,意欲有些明了,半開玩笑試問︰「親愛的,有需要我什麼地方可以為你排憂解難的嗎?」。
羅新柔沒有馬上回話,兩手慢慢地撐起身子,右手向他招了招,滿臉媚笑卻說明了一切。
封凡趕緊走過去,扶住她讓她調整姿勢坐好。「明天把唐家相關資料給你?!」
羅新柔揚起頭,勾下他的脖子便往臉上親,「謝謝!」花朵似的笑顏又輕輕喃了句︰「不知道唐伯的兒子是怎樣的人。」她要全方面信息,這點小伎倆實瞞不了他。
「知道了,管家婆。」封凡輕捏了下她的巧鼻。
「這還不是因為心里沒底嘛!」唐家怎麼說也與他們是親戚,羅新柔還是有必要解釋解釋的。「雖說長輩只圖老來相伴,但有些問題是不可避免的。知己知彼才更好把握,我希望媽媽真的幸福。」不知道唐伯的孩子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母親在唐家又會面臨什麼樣的關系處理?既然這麼快就談論到婚事上了,有些事情她必須先掌控住。
排斥,或者說是恐懼婚姻的羅新柔讓封凡暗自嘆氣,「那你對我還有什麼不了解的嗎?」。既然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下同意母親的婚事,那他們之間還存在著什麼不了解,使她不接受的呢?!
「呃,呵呵…」羅新柔干笑兩聲縮下頭嘟喃︰「了解,就是不怎麼熟……」說著,拉起被單「灰溜溜」躺下。
「不熟?」封凡撐著右手,側身躺下,左手摟著她追問︰「哪里不熟?——我們研討研討!」
「……」躲不過,羅新柔識時務瞪大眼楮趕緊改口討好︰「沒有。我們很熟。——太熟了!呵呵……」為表誠意,雙眼還不忘眨了眨。
「這樣的話,我們……」
「熟到-不結婚感情都那麼好是不是,多好!孩子他爸。」羅新柔立馬回抱著他賠笑堵話。
孩子他爸!是啊,都有孩子了,她是不會輕易離開了。但只能這樣了嗎?一陣無聲嘆息過後,封凡躺下無奈自語︰「真拿你沒辦法了嗎?……」
羅新柔像貓兒一樣在他胸前搓了搓臉,嬌言安慰︰「不用的。你看,你都沒鉤小指頭,我不也粘在你身邊了嗎?!」
「……」——小指頭是沒鉤,但魂早已被勾走了而已!
也罷。像這樣每天睜眼就能看到她,閉眼就能擁她入睡的生活與其他夫妻生活也無大異義。再者,他們也有了共同孕育的孩子,也就鞏固了之間的關系。——她是不會離開他了!
但封凡似乎忘了,他現在居住的是羅爵名下的房子,房子里也沒有他理當孝敬的、他自己的父母,甚至,他還不能以丈夫的頭餃自居……一個似婚姻結合的家並不成立。
對羅新柔來說,嫁人看起來是嫁給一個男人,其實是嫁給一個家庭。情況特殊的她或許是比較適合同居?!或者說是適合當情人?可惜,她想擁有前者,但又不想成為後者。顯而易見,她是個多麼自私自利的女人。卻,何嘗不是一種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呢?!
在這充滿變數的社會,打破慣例後的他與她同居生活,熟知一切後,她還是唯一嗎?也許從相遇,相識,相知,相戀,相愛,到試著一起生活過後,才能有勇氣談婚姻吧……——
美麗戀愛也是無知的。人與人之間最長久的應該是那愛化為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