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珍,小柔不想結婚是不是真的因為很在乎身份問題啊?」唐元仁擔憂地與林容珍探討女兒的問題。
「既然選擇了這里,她必早有心理準備的。」林容珍以母親對女兒的了解說明︰「身份問題應該不是最主要的。」
「兩人相愛,父母不強烈反對,孩子也有了,為什麼還不想結婚?」長輩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是過往讓她畏懼了婚姻……」
「封凡的愛不足以讓她信任嗎?!」唐元仁忍不住嘆了口氣,「哎!這孩子……」
林容珍拍拍他的手背,「她會幸福的!我相信她(可以)……」
不等她說完,唐元仁反握住她的手正色道︰「我們結婚吧!」趁林容珍未反應過來拒絕時,他趕緊接著說︰「這樣小柔就名正言順是我的女兒了。我的產業雖然不能與封氏並駕齊驅,但好歹也算是門當戶對的。何況我們也年長了,兒女都有他們各自的生活,剩下的時間我們應該好好珍惜彼此!」他單膝跪下,「嫁給我吧!」
悚然,林容珍嚇得急忙起身,頂著通紅的臉拉他起來。「快起來!這,這什麼事啊?!」
唐元仁不為所動,繼續跪著問︰「你答應了嗎?」。
天吶,這都什麼事啊?!林容珍困窘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而瑣碎的腳步聲更是讓她急得心驚膽顫起來︰「有人來了!快起來啊你!」
「我起來就是答應了!」唐元仁緊緊地拉著她的手不放。
「再不起來我生氣了!」她轉身準備要走。
「那你答應了哦?!」唐元仁不死心接著問。
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們這兩老頭在干些什麼,那真的是就太丟人了。——「隨便啦!快點起來!」
「好!你答應嫁給我了,我才起來的哦!」唐元仁得意洋洋宣布。
……
林容珍徹底無語,拽著他趕緊離開。
老家伙還真是無賴!
「小柔……」林容珍輕喚女兒一聲又停下來,放在雙腿上手也握緊了些。「如果,呃……我說如果啊……」
羅新柔抬頭,笑看母親,「媽媽,您說吧!我听著呢。」
「呃……」林容珍又是一陣糾結,「哎!……」沒說出口。
「媽媽想讓我先嫁給封凡是嗎?」。關心她的人都會這樣認為。
「嗯…呃,不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女兒畢業後就沒讓她作過主,但孝心依舊不變。現在,是她該為她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您說。」
「呃,你說……如果、如果像媽媽這個年紀的人……還要、結婚,年輕人會怎麼想?!」
「老來相伴。很好啊……」羅新柔好笑的看著母親那「豁出去」的表情,接著說︰「唐伯是個理想的伴侶。」
「我,我什麼也沒說,全是他決定的。」女兒的直言讓林容珍臉上浮現幾分羞澀。
「哦……」她有說什麼嗎?!靈光閃過,羅新柔饒有興致地看著母親探問︰「唐伯向媽媽求婚了?!」
「……」林容珍臉上滿布紅嫣。
母親的樣子表明了一切,羅新柔接著笑言︰「媽媽如此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唐伯不趕快定下來是怕要後悔了!」
「小柔……」女兒的夸獎讓林容珍听著好生別扭。(有自賣自夸的感覺)
羞態中的母親讓羅新柔忍不住想捉弄一番。「不是嗎?唐伯不想與媽媽攜手共度余生嗎?!」——戀愛中的痴情男女並不受年齡限制的呀!
「不是!他是向我求婚了!可是……」林容珍難為情地小聲問道︰「可是,你願意當他的女兒嗎?他很希望能對你盡點父愛……」
父愛?!羅新柔霎時有些錯愕,「呃……」怎麼扯到這關系上了?!「唐伯給了媽媽-女兒所給不了的幸福快樂,便是最好的愛了!」
女兒的猶豫使林容珍著急了起來。「你不同意也是應該的。畢竟你都是個做母親的人了……而我也是個做外祖母的人,現在還說這些真是太不應該!瞧我糊涂得……」——不知骨肉技行不行得通。
「媽!」羅新柔急忙握住母親的手,打斷她的話。「婚姻並沒有受年齡限制,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生活,自己覺得快樂就好!再說,女兒什麼時候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了?」輕松浪漫的事卻讓母親擔憂與不安,羅新柔趕緊勸解。
「你同意?!真的同意?!」原以為會費些口舌才能讓女兒接受,但若依她的孝心,現下進入狀態就不難了。林容珍懷著最初的目的感慨︰「媽媽總算可以給你一些補償了。」
「補償?!媽說什麼呢……」母親今天怎麼怪怪的?羅新柔安慰道︰「媽媽,女兒已經很幸福了。」
「媽媽知道你會幸福。但,若能看到你擁有失去已久的父愛,媽媽此生便不再有所遺憾。」希望這個差強人意的理由混得過去。林容珍緊張地看著女兒。???!!!這是什麼邏輯?!
母親在打什麼主意?!
她都大到已經是個三歲孩子的媽媽了還要去尋找所謂的父愛嗎?!
——是因為她不結婚的原因?!可,這跟唐伯的父愛有什麼關系呀?……算了,兩老開心就好。更何況她早就明白了唐伯對母親的心意,也早就放心下來。若兩老已經決定,孝順的她豈有不妥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