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我們能談談彼此孩子感情的事嗎?」。林容珍送羅爵進幼兒園走出來時,被一個保養甚好的美麗婦人叫住。
在她們彼此打量的同時,林容珍想起女兒說過她最近在與一個叫封凡的男子交往。——看來是個家境不錯的孩子。
林容珍試探式地打招呼。「封太太嗎?——您真是年輕啊!」
「林女士保養得也很不錯。」封母周媛客套回應。「能否打擾您一些時間?」
她們交談的內容有限,但卻復雜。林容珍已能猜出幾分了。「在這說嗎?」。
周媛右手輕輕抬至車子的方向,禮貌說︰「我的車停在那,我們到個幽靜的地方談談可好?」
「可以。」上流社會的名媛都會那麼有禮嗎?——這樣的邀請,很難讓人拒絕。
兩個母親在一家優雅的咖啡廳偏角落座,待者送上兩杯鮮果汁後,周媛打破沉默,開了個題外話︰「撫養孩子是件不容易的事啊!夫妻離異後,養育孩子更是辛苦呢!——您的女兒是個堅強的孩子。」
同她這樣的人打交道應當格外謹慎才是。
林容珍間接不拖泥帶水地回答她繞道想問的問題。「做過母親的人都能理解養育一孩的辛苦。不過,做長輩的卻很難了解年輕人的世界。」
「是啊!——但,身為父母,必須要對孩子負責,並引導他們走正確的方向!」既然兩人都不點破,周媛繼續探問︰「听說,羅小姐與孩子父親是協議結婚的?留下孩子可好?」
她的話讓林容珍頓時怔住。——即使離開了c城,隱藏性的事實還是他們被挖掘了出來。他的家世不容忽視啊!
林容珍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平靜後,小心作答︰「父母都盼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快樂!若孩子執意去做,只要不是危害社會危害他人的事,父母便不能區分它實質的對錯。若事已成定局,父母責備又有何用?但,我必須承認,女兒的過往是我這母親的失職,並對她偏途的孝心,愧疚不已。可,人要是一直活在悔痛當中,大家都會不快樂。若彼此都能試著去理解,試著去引導,試著去接受,那將比倔強對立要快樂,理智。」
這段話,林容珍解釋著女兒之所以協議結婚的孝心與她這個做母親的無奈。同時也間接表明他們不要對孩子感情的事太牽制。
周媛沒有想眼前這個普通的婦人如此精明,她訝異的同時不慌不忙切入‘主目的’。「林女士如此善解人意,我便直言了。」她停頓了片刻,才說︰「ason,也就是我兒子封凡。他擔任著封氏家族封盛企業,國泰企業,航天企業的重大責任。同時,也在國內外各界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我們並不要求他的伴侶一定為家族所選而講究門當戶對。可要是誰做了他的妻子,身份名譽也會跟著公諸于世的!我知道羅小姐生性淡泊,愛好自由,她恐怕很難適應在隱私極密的豪門生活里。而自私的我認為,一直潔身自好的兒子理應得到更好的匹配伴侶!」她的情緒激動,但表面卻依然很平靜。「請你原諒做為一個母親的自私——讓他們分開吧!如果他們要繼續下去,到時羅小姐承受的壓力與批判將會更大更多,最終大家將都是很不快樂的!」
林容珍完全被他們的身份背景驚嚇住,擔憂的神色展露無疑。她久久才喃喃出口︰「怎麼會這樣?……,……,……,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她按著額,思索了片刻便正色對她說︰「我會盡量阻止的!」
周媛耐心等待後感謝道︰「謝謝你的理解。」她顯然是松了口氣。
「不!」林容珍坦然表明︰「每個母親都是自私的。——我不希望女兒被壓力困擾而不快樂!」
周媛對她的直言有些無措,但她很快恢復樂觀說︰「他們會找到屬于各自的幸福快樂的!」
誰若對上這樣排斥自己的聰慧婆婆,想必會過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