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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和議初啟

「他們之間果然有JQ」,趙不禁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這樁事情還要從太醫王繼先說起,原來他當初之所以受寵,並不是因為他的醫術如何高明,也不是因為他如何懂得阿諛奉承,而單純地只是因為趙構喜歡他而已

沒錯,就是喜歡,簡單地來說,趙構是個雙性戀。而自從王繼先賴在淮南不走以後,趙構無奈之下便盯上了他那俊俏可愛的兒子作為替代品,情濃之時還將自己穿過的內衣相贈,結果後來東窗事發,被趙鼎這個「大炮」知道了,于是一下子便鬧得路人皆知

雖然趙鼎奏折里說得很隱晦,但只要腦子清楚的人都能發現其中的問題,一個男人將自己穿過的內衣送給另一個男人,怎麼想都是有JQ的明證,尤其是在宋朝這個「男風」盛行的朝代。(注1)

其實趙鼎的奏折並非是對趙構的這種行為不滿,而只是認為他不該戀奸情熱,連信物之類的都弄出來了,實在有損皇家體面。另外,趙構為此頻頻出宮,也很容易導致安全之類的問題。甚至王繼先得知此事後,也沒有什麼不滿的表現,甚至還為兒子接班感到高興(囧),可見宋代社會的主流輿論對此相當寬容

但有著前世記憶的趙卻因此深受打擊,足足蔫了三四天才漸漸回復過來。其實趙在前世自認為相當開明,甚至還和一些有同性戀嫌疑的家伙交上了朋友,可是當這種事情出現在自己的父親身上時,趙還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他不由自嘲起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葉公好龍’呢?呸呸呸,我才不好(讀第四聲)呢!」

知道了這個秘密後,趙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這樣看來,以前爹爹曾在寢閣(即臥室)接見一些大臣,似乎也很可疑,比如岳飛、秦檜」。意識到這樣做很可能會褻瀆英雄,趙立刻停止了令他自己也感到十分惡心的聯想

好在趙前世便屢遭挫折和打擊,心理承受能力還是相當強的,十多天後他的情緒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總算沒對即將開始的和議產生影響。不過趙還是因此對父親存了一點警惕之心,不再讓他對自己做出摟抱親吻之類的可疑行為,因為他自認為還是長得相當可愛的(太臭美了)。但也正因為如此,本來親密無間的父子關系,由此漸漸開始疏離

出于一貫以來的傲慢,金國雖然同意派人來泗州談判,但他們的使者卻驕橫無比,提出的條件也異常苛刻。他們不但要南宋稱臣納貢,甚至趙構這個南宋皇帝還得跪接金國使者,而且還要求宋軍退出目前佔據的淮北地區,而他們只是交出趙構的母親韋太後和宋徽宗的尸骸而已。趙對此雖然早有預料,但听到後還是不由搖了搖頭,「看來他們還沒有學乖,終歸還是要以打促談啊!」

不久,衛軍先是再次佔領了千里無人的山東,隨即大舉進入河北,連破數城後主動撤回,令趕來救援的撒離喝撲了個空,氣得他直咬牙。而差不多與此同時,岳飛也率軍再次北伐,撒離喝的兄弟拔離速雖然也是出色的將才,但與三兄弟中的另兩位還是有著較大的差距,很快便被岳飛擊敗。由于偽齊剛剛被廢,金人對于中原的控制正是最弱的時候,昔日花費了老大力氣也沒能攻下的故都汴梁被岳飛一舉收復。

這一消息極大地振奮了南宋的士氣民心,而金國高層則倍感氣餒,談判桌上的金國使者也一下子老實了很多。他們接到了韃懶的指示,同意將河南歸還大宋,以交換被宋軍佔據的山東和淮北。但與此同時,韃懶卻依然設法挽回軍事上的頹勢,以增加談判桌上的籌碼。

可現在金國能夠與岳飛吳璘等宋軍頂尖名將抗衡的大將已經只剩撒離喝一人,他去河南就護不住河北,反之亦然。雖然撒離喝向韃懶推薦了年輕將領僕散忠義,但他現在才二十出頭,對付韓世忠和張俊尚有可能,但卻不可能打敗岳家軍與衛軍這兩支精銳之師。

其實,對目前的金國來說,要想扭轉戰場上的不利形勢也很容易,那就是請兀術出山。但韃懶與兀術一向有著很大的矛盾,又怎麼會重新扶起自己潛在的政敵呢?而趙也意識到這個可能性,適當地壓制了軍中的求戰情緒,畢竟現在還沒到全面北伐的時機,只是為了討價還價才和金軍練練兵而已

而岳家軍雖然連戰連捷,但畢竟上次剛剛遭受了重創,還沒這麼快就恢復過來,岳飛也難得地見好就收,率軍攜十余萬中原百姓撤回了襄樊。由于軍事上連番失利,而宋軍勝利後回撤的舉動也說明了大宋確有求和之心,金國的使者又實地見識到泗州城無懈可擊的防御能力,金國高層終于大幅度地修改了議和條件。

金國同意在原有的條件基礎上,另外再將河南與淮北的土地還給大宋,但泗州城必須拆毀。這說明他們對泗州這個釘子已經相當忌憚,自己沒本事拔除,就只能誘使南宋朝廷自毀長城了。為了引誘南宋朝廷接受議和條件,韃懶還親自下令將歲幣的數額降至銀絹各二十萬,而且以後南宋皇帝迎接金使時也不必親自跪接,可以由宰相或者禮部尚書代跪

虞允文在得知金國開出的條件後怒火中燒,要不是衛兵死命攔住,這位在特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只怕就真的騎馬沖到泗州談判現場,制造出一起駭人听聞的群毆事件了。也是由此開始,趙才見識到虞允文原來還有憤青的一面,但卻反而越發看他順眼了,畢竟太過完美的人總是不易親近的

趙對此也極為不滿,哪有戰場勝利了,卻還要納貢稱臣的道理?他立刻主觀地認定是秦檜尸位素餐,將其喚來訓斥了一頓。不過這次他倒是錯怪秦檜了,由于馬擴在旁,秦檜為了自己的面子,難得地在金人面前表現得不卑不亢起來,反正這是在本國的地盤上,金人又不能拿他怎麼樣。而且在談判中,秦檜也是竭盡所能,現在無法給自己人下絆子,自己的前途如何可就全看他能夠從金人那里挖下多少肉了

注1︰在上古時期,同性戀在東西方都相當興盛,東方有龍陽君、彌子瑕等範例,而古希臘更是有天下聞名的同性戀軍團,但後來東西方同性戀卻走上了不同的發展路線。

由于儒家思想特別是理學限制男女之欲,卻對同性戀不置可否,所以儒學興起後的朝代同性戀都較為普遍,尤以理學極盛的明朝為最,甚至還因此曾被西班牙殖民者拿來作為屠殺華人的借口。而西方在基督教興起後,卻由于教義的原因,同性戀遭到了嚴禁。

直到二十世紀,西方同性戀的現象才重新抬頭,石牆事件後逐漸重新得到了社會的接納。其實主要原因是在于範圍進一步擴大的民主政體無法有力地約束異端思想

中國則在新中國建國後長期將同性戀視為一種病癥,改革開放後有所放寬,但依然被社會輿論視為一種不正常的現象。不過至少在國家層面,同性戀現象確實是毫無好處的,除了或許可能降低生育率(如果將其視為一種好處的話)以外。但個人權利日益受到尊重,本來就是社會進步的重要標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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