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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章 人生之大不幸

在人生的旅程上走過了36個年頭,接受了傳統的中國式家庭觀念教育,沒想到在我37歲的時候,卻有一項令人無法接受的現實擺到了我的面前,逼著我做出抉擇。往事如煙,卻沒有一件讓我記憶如此之深刻,如此地令人深受折磨。

那天是周五,是每周我回家的日子。還在路上,吳霞就打電話告訴我不用接孩子了,說她姥姥會去接,讓我直接回家。我感到心里惴惴不安,平時吳霞沒有這麼早回來,爸爸、媽媽知道我們已經和好了,已經回老家去了,現在孩子又不在家,不是要發生什麼事吧?

回家之後看到屋里的景象才使我放下心來,只見桌子上擺滿了吃的,花瓶里還插著幾枝香氣四溢的玫瑰,高腳杯,紅酒……結婚好幾年了,也不知多久沒有做過像現在這樣浪漫的事了,所有的心情都被家庭瑣事佔據了。

我為吳霞倒上了一杯,老婆輕輕地和我踫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名遠,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大學時那麼多的追求者,我為什麼偏偏選擇了你?」

我喝了一口紅酒,溫情地看著我美麗的老婆說︰「因為我帥唄!」

老婆的臉上並沒有笑意,「當時有很多人追求我,使我變得有些自傲了,而且你知道我好奇心很重,喜歡賭博,我也不知為什麼就認定當時不出彩的你才是我中意的對象,我甚至暗喜這一顆明珠、一塊美玉,只有我才是識貨人。我不惜用青春賭博,不顧眾人的不解和反對,和你戀愛,和你結婚,給你生孩子,和你過日子。」說到這里她突然停住了,眼里有了淚花。

「結婚後的一切事實充分證明了我的獨到眼光,你愛我和孩子勝過了愛自己,孝順我們的父母,待朋友和善。當其他的姐妹穿名牌、進名店、開名車的時候,我們的經濟條件不行,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是顧自的陶醉在自己的幸福生活當中,漸漸地和朋友們都疏遠了。你在喀左上班,你可知我照顧孩子、上班,每天是多麼忙碌,多麼辛勞,我是否報怨過一句?我確信什麼都是浮雲,惟有感情最真,有夫如此,夫復何求?」

親愛的老婆啊,這些我都懂,不用你說,我也明白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的明珠、美玉其實是無能啊,不能讓你過上優越的生活。我握住了老婆的手,還用說什麼呢?

「可是我做的不好,沒有讓你滿意,讓你對我們未來的生活失去了信心,讓你失去了對我的興趣,你不再愛我了。」她的淚流得無聲無息,卻也止不住。

我用力地握著老婆的手,「不,不是這樣的,老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請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和趙嫣已經斷了,真的斷了,不信你馬上打電話問趙嫣;劉婉不肯墮胎,我也沒有辦法,要不我找人去打她、威脅她,要不我找人制造個假車禍,要不我去殺了她,要不……」

老婆用力抽出了她的手,「你什麼也不用做。」

「不,不,老婆,我愛你,我不要失去你,求求你原諒我!」我一下子跪在老婆的身前,只感覺自己頭腦發漲,似乎要炸開了一樣,就像是在經歷世界末日。

「我一直欺騙自己,所有看見的事情都是假的;我一直欺騙自己,你會重新回到我的身旁;我一欺騙自己,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比我和孩子對你更重要,可是我錯了,我錯了,我全錯了。」

「不,不,你想得對,我會回到你身旁,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孩子對我是最重要的。」

「你不要哭了吧,不要破壞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吧,你以為我看不到你現在天天痛苦的樣子嗎?你以為我分不清你對趙嫣那種濃烈的感情嗎,我卻從沒有感受過。你知道我也是會心痛的嗎,我不想再看著你受折磨了,不想你再被這個家所牽累了,我不想再扯著你不放了。我去醫院時看見趙嫣那姑娘,那個可憐的姑娘,我的心就痛啊,你以為我只知道劉婉懷孕嗎,我是個女人,我全都明白你們的事兒,就從你看趙嫣一個眼神,我就明了一切。為什麼要所有人都受傷?你這個壞蛋,為什麼要傷害身邊所有的人?難道愛你就是個錯嗎?」。

「我們離了吧,既然不愛了,還勉強生活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呢?你知道馮軍一直在等我,他從沒有放棄過我,世上還有這麼痴情的男人,我當初為什麼沒有發現呢?我並不是後悔曾經和你在一起,也不是急著離婚要去找他,只是給他一個機會,給我和你,給大家一個重新生活的機會。你去盡情的追求你心愛的趙嫣吧,祝你們能夠幸福。」

「你帶不了孩子,雨桐我來帶,我不會讓她改姓,這點你放心,周末回來的時候你可以見她,甚至是可以生活在一起,離婚的事以後我會慢慢向她解釋。銀行里還有些存款我用來撫養孩子;車寫的是你的名字,貸款你還來還;房子你處理一下,給我應得的那部分,其他的協議書上寫的很詳細,你看一下吧!如果沒意見,明天我們就去辦手續吧!」

「名遠,我們再踫一杯吧,喝了這杯,就斷了我們十年的情義,斷了過去。」

吳霞喝了酒,然後走了,沒有再回頭看一眼這個我們辛苦經營起來的家,這個曾經充滿愛,充滿歡聲笑語的家。直到門 地一聲關上,我還不相信所發生的事,只是嘴里不停喃喃地說著︰「這不是真的。」

我親愛的老婆啊,你為什麼就這樣拋棄了我?剛才她還坐在那個位子上淚流滿面,現在這個空蕩蕩地屋子,只有桌上你做的最後那頓豐盛的飯菜和飄香的玫瑰。我抓起酒瓶,拼命地喝起來,人生地大不幸莫不過如此。

原來再長的夜,人也會醒來,只不過我醒來的時候和別人不一樣,我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的。我正在疑惑間,只听見李偉的聲音說道︰「哥啊,你可玩死我了!」

寫別人的事,傷自己的心

親愛的讀者朋友,由于新年假期,下周三將停更一期,期待你的理解,在此謹祝所有的讀者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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