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竹林處傳來沙沙的響聲,配合著雲棲亭的清脆風鈴和百丈瀑從高處墜落到深處的水聲,構成了一幅十分清幽靜謐的桃源景致。東方泛白,濃霧如棉絮團團圍在木屋四周,此時木屋的窗子推開,一個素衣女子在床前靜坐,縴細的手指擱在琴弦上卻未彈唱,臉上的疲倦和眼中濃濃的憂傷都告訴別人她現在的心情。
「姑姑就讓我最後再彈一次給你吧!這一首還是你交給煜兒的呢。」竇煜兒在心中默默念道。那雙縴指突然開始有節奏的在琴弦上舞動,恍如蝴蝶般輕盈,只見十指如飛,憂傷、哀怨、纏綿、失落……諸種情緒都涵蓋在琴聲之中,窗外不遠處一個紅衣女子遠望著黛青色的山巒臉上神色平靜,這一次背叛是命中注定的吧!師父,別怪徒兒,我也是身不由己。
白仁飛此時全身身上裹滿白色紗布,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到處都是傷口,身上的那件白色衣衫也因沾染太多鮮血而月兌掉。最後若不是歐陽雯出手他現在恐怕已經和姑姑待在一起了,不過那樣他也省去了諸多煩惱。
此刻的他跪在竹林中間新築的墳前臉上掛滿淚痕,他不是個多愁善感之人,但蘇四娘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遠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可以說蘇四填補了他小時候的想象。而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卻和他陰陽相隔,他真的恨自己沒用,不但不能保護自己心愛之人還拖累她而死,他身上的傷痛足夠昏迷十次了,而他就是用這種非人的殘酷手段讓自己保持清醒,對姑姑懺悔。
林中的鳥雀恍惚都因這個男人的哭泣而驚飛,從木屋處飄出的琴聲絲絲縷縷的飄入竹林之中,白仁飛沒有抬頭,他保持著這個動作已經很長時間,膝下的雙腿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但他卻不挪動分毫,他不知道自己起來能做什麼。
「想不想知道我的身份,文劍敏的下落還有君子劍的藏處?」歐陽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白仁飛身後,話語沒有了先前的伶俐,反而有種深沉。眼神中也蘊含著濃濃的傷痛。
「這些你告訴我自然謝你,不說我以後也會討還,但我欠你一條命,我也會銘記于心。」白仁飛嗓音嘶啞,但絲毫不影響語氣中的決絕,顯然他已經將歐陽雯排除在朋友這個稱呼之外。
「文劍敏和君子劍都完好無損,但文姑娘……」歐陽雯說到文姑娘時語氣一頓,等待著白仁飛詢問,她知道此刻的白仁飛只有說到他極其在乎的人時他才會在意。
「她在哪里?」白仁飛的雙眼紅彤彤的象是嗜血的野獸看到獵物般凶狠殘忍,他用手撐地企圖站起,但身體只立起一半便頹然倒地昏迷了過去。即便是鐵打的人兒也經不起這樣折騰,他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
歐陽雯看著倒地的白仁飛眼中露出一抹溫情,自言自語道︰「要是你這麼在乎我,即便是死了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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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城,田府的一間偏房內,文倩坐在檀木雕花大椅上,神情呆滯望向天花板的眼中空茫無物。剛剛一個四十左右的青衣男子和藹的說著令文倩心灰意冷的言語,那明明是一張讓你心生好感的慈祥面容下卻掩飾著一顆狠毒陰險的心,真實讓文倩領略到什麼叫面慈心惡的人物的風采。
剛從聚元旅館樓上下來的文倩便被這個田逸飛喊作師父的人點中穴道,雖然有自己因為白仁飛而方寸大亂的原因在先,但不可否認這個青衣男子的武功的確高明,即便是正常狀態她還是會被他點倒。然後就被他帶到田府的這間偏房內。
「別指望著白仁飛來救你,現在那姓白的小子尸體都已經涼了吧!」田逸飛放肆的聲音仿佛還在她耳邊回蕩。她甩甩頭想擺月兌這種言語進入她耳中,但卻遭受到更猛烈的回應。
當她看到那一灘血跡之時她的心中已是信了一半,而當那個表面和藹慈祥的青衣男子說出那血跡中混有黑蟬毒之時,文倩已經做最壞的打算,白仁飛已經死了。只是面對天逸飛這伙人時她依然堅強的不停勸自己不要在他們面前示弱,不要流淚,不要死要好好活著……只是區區一個忍字卻需要付出比死亡更大的勇氣和毅力才行,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下一步,她的心已經死了。
「你先走一步,我給你報了仇之後便去找你。」她好像對著面前的虛空說話,語氣淒婉。
門這個時候應聲而開,一個身著華服的青年進門後看看四周,然後輕輕合上。文倩連正眼都未瞧這進來的不速之客。
田逸飛嘴角綻開一朵嬌艷的花,繞著那張檀木雕花椅子,那雙眼楮將文倩上下左右瞧了個遍,口中還嘖嘖有聲的說道︰「果然是美人兒,比那些煙花女子可要好很多。」
看到文倩眼神空茫,視他為無物,這讓田逸飛剛剛綻開的那朵嬌艷的花如遇一場霜凍立即蔫了下去,婬邪的笑意也變得陰冷。「啪。」一個十分響亮的巴掌揮到文倩臉上,那張原本滑女敕的臉蛋此時現出五個鮮明的手指印。
「看你裝清高的樣子我就生氣,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田逸飛的手段,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的滋味,哈哈……」說著話的同時田逸飛手上也沒閑著,文倩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撕得一塊一塊,地上滿是散落的布塊。
文倩咬緊牙關,嘴角邊都留出血來。一顆淚珠緩緩的滑落眼角,那張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
田逸飛此時已經用嘴拱開文倩胸前的褻衣,雙手也在文倩光滑的背脊來回游走,眯起眼楮仿佛陶醉在文倩胸前的田逸飛還不忘言語攻擊,「這麼女敕滑的肌膚一會得讓阿大他們幾個嘗嘗……」
文倩依舊一句話不說,任由他擺布,只是在那笑容隱去之後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情感波動。
看到文倩仿佛石人一般田逸飛感到無趣,牙齒用力在她**上咬了一下。看到如死人般的文倩田逸飛感到渾身一凜,身上沒來由的一寒。舌忝了舌忝嘴唇似在回味文倩胸前的旖旎風味,手上也放開了模索文倩光滑背脊和挺翹臀部。面對著文倩的田逸飛開始一件件月兌掉自己的衣服,嘴角的婬邪笑意慢慢擴散。
當除去身上最後一件褻衣,田逸飛用力拉開文倩修長圓潤的小腿,左手順著小腿來回撫模,而右手則猴急的從文倩修長圓潤的雙腿之間探了進去。
文倩的緊緊咬住嘴唇,鮮血順著尖翹的下巴留到胸前,出現一幅夾雜著血腥的**畫面。
終于田逸飛耐不住性子,拉過文倩的身子,叉開她那白淨修長的雙腿,彎身挺著探了進去……
田逸飛挺動看文倩嘴唇越聚越多的鮮血,神情倨傲,就連眉頭也高高的翹起。張嘴含住文倩被鮮血染紅的嘴唇,文倩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一先前的燦爛笑容,但眼神中的哀傷決絕令人動容。
突然田逸飛發出了一聲殺豬似的叫聲,捂住嘴巴倉皇的後退。文倩的嘴角鮮血淋淋猛然吐出一截舌頭,看向田逸飛的雙眼充滿怨毒。
房門突然被打開,阿大首先闖了進來,一時間被房中的一幕懵住了,站在那里足足楞了好一會。緊接著阿二、阿三、阿四、阿五也陸續趕了過來,看到文倩無比香艷的坐在檀木椅上幾個人的眼楮一亮,視線下移突然看到地上的一截血淋淋的舌頭。此刻的田逸飛的叫聲也無比淒慘,看到這香艷和血腥匯集一處,五個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阿大跑過去扶起果身的田逸飛,神色焦急的望著兀自捂住嘴巴臉頰扭曲的主子詢問道︰「公子,要不要我幫你教訓她。」
田逸飛右手高舉做了一個揮刀的姿勢,這個姿勢五個人再熟悉不過。阿二看著阿大的眼神示意,輕輕拔出刀朝向這個身體和容顏俱是姣好的女人捅去,心中雖說有些可惜,但主子的命令他也不敢違抗,不然連狗腿子也做不成了,更談何尋花問柳。
文倩望著一點點靠近自己的尖刀,臉上露出釋然神色,「也許這樣就能和你見面了吧!等我。」默默念叨著這句話之後輕輕閉上了眼楮,兩滴清淚滾落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