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006章 凝香泣露為誰?

赤瀾城主段飛卿的府上人流如梭,府內的丫鬟老媽子面上都透著一股喜氣。段府很久沒有這般熱鬧了,一年中除了正統的節日之外,也沒有什麼熱鬧之事,府內衛兵丫鬟僕人雖多,可因為府內房舍眾多,相形之下未免冷清。下人巴不得多些熱鬧盛事,也好增些喜氣。

段飛卿府第的房舍分布和赤瀾城的分布一樣,都是呈漢字的「田」字狀。往日迎接賓客在田字形中心的貴賓樓,田字形八個交點處分坐八處宅邸,田字形四個角點和貴賓樓的中間位置又分別蓋了四個塔樓。

田字形西北方的一處宅邸西面的一間雅舍內,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坐在床上,眉眼如黛,膚色勝雪,柳腰不盈一握,縴指攏在寬大的袖口內。只是紅衣女子臉上愁雲密布,好像有極重的心事。突然間好像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對站在身前不遠處的一個丫鬟說道︰「叫你們的二城主過來,我有話問他。」

身前的丫鬟應了一聲︰「是!」出了房門轉身向南走去。

不多時,門外便傳來段飛那狂妄的笑聲。人未到,聲音便遠遠的傳了過來,「娘子這麼急著見夫君有何事?」

紅衣女子臉上突然間不滿殺氣,那雙眼中寒芒反射,只是想到未曾謀面的母親,殺氣慢慢的消于無形。這紅衣女子正是三日前被段飛押到府內的文倩,明日便是他們的喜日。而母親和青姨消息全無,這時也不知是死是活,叫她怎能不擔心。

到今日那赤火軟神香的藥力早已消散,只是身上穴道受制,剛剛試運功企圖沖破禁制,可沖了幾次都未成功。也不知段飛身邊的那兩人是何方神聖,內功極其怪異,一個陰寒徹骨,一個滾熱如燒。不管自己怎樣運功那兩道勁力絞在一起好像生根在自己穴道內。

听到段飛的聲音,文倩的臉上回復平靜,也不急著回話,眼楮看著門外不遠處。

國字臉,八字眉,一雙如豆眼楮滴溜溜亂轉,腳還未踏進門,眼楮已把文倩的全身看了個遍,口角仿佛要流涎水。

文倩看到段飛這張可惡嘴臉,胃中一陣翻騰。但為了母親和青姨的安危也只好強自忍著。

「我娘在什麼地方,快帶我去見她。」

段飛拿眼笑眯眯的看著文倩,象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看到文倩那張漲得紅透欲滴的俏臉,心里一陣激動,差點就告訴了她實情。

但最終忍住了,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她吃到嘴。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著了魔般的想要得到她,把她撕裂揉碎了,吃進肚里。但他心里很清楚,她是不可能喜歡他這一副尊容的。為了達到目的,他不惜一切代價。看到她已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即使是夜間夢里還笑著。「等你和我成婚之後,我自然帶你去見她。」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如果我非要見呢?」文倩的怒氣直沖腦門,銀牙咬的咯  響。

「那也簡單。」說著段飛把手一揮,左右丫鬟全都退了出去,隨手把門關了。

段飛慢慢的走近文倩,和她並排坐在床上。文倩的臉上怒氣稍斂,心里突地一跳。「你……你想干嗎?」

段飛把她的雙手拿在手里,放在鼻下輕嗅,並用手來回輕撫那雙白女敕無暇的玉手。

「快滾開!」文倩放聲吼叫,苦于身子動彈不得,只能干著急。

「別浪費力氣了,這里是段府中最隱蔽的地方,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別想靠近。」說著把注意力從手上往上移,象狗般的把鼻子在文倩身上到處嗅。

「快滾開,否則我就咬舌自盡。」文倩的臉上又羞又怒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听到文倩說到自盡,段飛一楞,停下動作。凝神看著文倩的側臉,顯是饒有興致的問︰「你不想見你母親了嗎?」看文倩無動于衷,臉上突地閃過一絲淒楚的神色,但轉瞬而逝。

段飛繼續說道︰「現在你若依了我,我保證讓你們母女團聚。」說話的同時,雙手開始去解文倩的腰帶。

文倩閉了眼,兩顆淚珠順著面頰滾進領口內。紅色衣物如蛇蛻皮一般,緩緩的離開文倩身體。段飛看著文倩逐漸暴露的身體。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腦袋嗡嗡直響竟幾乎瘋狂的把文倩的衣物全部撕裂開來。

白色的絲緞肚兜下隱約可見高高的突起,只剩下白色的褻褲。兩條粗細勻稱的**盡收他眼底。段飛的喉頭滾動吞下一口涎水,把文倩放平放在床上。

文倩的臉上淚痕斑斑,心中砰砰亂跳,恥辱感如一把利刃在胸月復間來回劃割。她眼楮雖閉上,也能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樣子。從小到大別說身子,便是面容也沒有讓陌生男子看過。而現在感覺到那雙手正在向她胸口處靠近,那種無形的壓力如火燒般炙烤著她的身子。恨不能立時死去。

就在這時那只手突然間停住了,自己的身上也多了條綿軟的錦被。文倩慢慢的睜開眼,看見段飛傻愣愣的站在那兒,右手前伸,動也不動。

目光漸漸轉移看見一張熟悉俊朗的臉面,二十左右年紀,嘴角邊掛著一絲邪邪的笑意。文倩莫名的一陣委屈,好像溺水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淚水如決堤湖水般涌出。

這人自然便是白仁飛,兩日前白仁飛離開了丹霞谷底,本打算立時回去給父親報信,但想到那封父親親筆書信還在她們手里,而且傲君島四面環水,沒有船也休想出去。

出了谷,白仁飛輕撫著懷中寶劍,再看著不遠處的兩人一鶴,內心深處浮起一股酸澀的滋味。雪晴看著他轉身時那雙欲言又止的神情,有什麼話似在喉頭處哽住說不出來。

走出幾步,白仁飛猛然回頭看見雪晴臉上的淚珠,以及被白仁飛看到自己流淚而慌亂間轉頭的模樣。白仁飛的內心一陣刺痛,當下就想不顧一切的奔回到雪晴身邊把她攬入懷中,就此再也不分開。

但最終沖動還是被理智壓住了。白仁飛快步的往前走了幾步,轉眼間便消失在綠色之中。

乾震坤望著白仁飛遠去的背影,又看看身邊滿臉淚水的雪晴,「哎」的一聲嘆息,道︰「晴兒,我們回去吧!」

白仁飛趕到雲霽山莊,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才幾日不見,雲霽山莊已化為灰燼。遍地是被燒成焦黑狀的尸身,中間的大殿也只剩下幾根焦黑的柱子里在那兒,四下彌漫著死亡氣息。

在家時雖听父親說起過江湖上的種種惡事,殺人放火之事自然也不例外,但真正讓自己親眼所見還是頭一遭。白仁飛的雙手緊緊握成拳狀,怒火在胸中蔓延成洶洶江水,仰頭怒吼,莊外林中的鳥雀被吼聲驚嚇四散逃逸。

一聲吼完,白仁飛的胸中兀自郁堵難平。就在這時白仁飛右耳突地一動,心中暗叫一聲︰「林中有人。」自從修習傲天訣又經乾震坤點撥以後,白仁飛自覺身體生出了變化,耳力目力都非以往可比。

白仁飛身如大鳥,騰空而起,右手前伸掌力所及一棵碗口粗細的楨木應聲而斷。緊接著一聲驚呼︰「大爺饒命。」

白仁飛左手勁力回收,看著癱坐在地的一個莊丁打扮的男子,臉色煞白,額上汗珠密布。沒口的呼叫︰「饒命……」

白仁飛看著他,緩緩的撤回了左手,那人緊繃的神經松弛了下來,好像一個鼓足了氣的皮球露了個缺口,慢慢的癟了下去。

還不等白仁飛問話便慌不迭的連聲道︰「小的是這莊內的莊丁,昨日里來了一伙歹人,又是殺人又是放火,還把小姐和二莊主都抓了去。我看他們人多,就躺在地上裝死才逃過一劫。」看見白仁飛緊皺的眉頭,他又忙道︰「我並不是貪生怕死,我是要留下有用之身,去解救小姐她們。」

白仁飛看著他把話說完,才恢復了淡定從容之狀。「她們的死活和我有甚相干,我只想取回我的東西。快告訴我是什麼人帶走了你們的小姐和二當家她們。」

「我听有人稱他為段公子,如果小的猜的不錯,他們應是赤瀾城主府的人。」

白仁飛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心中卻想︰「看不出這雲霽山莊的莊丁竟有如此判斷能力。」

知道了具體去向,白仁飛便借助那莊丁找到了一條小船,多半是山莊內應急之用。兩人坐船離海靠岸,便棄船改為步行。白仁飛的輕身功夫勝過這莊丁何止百倍。本想婉言勸其另謀生路,別枉費了性命。未想到這莊丁卻借故說其親人就在左近,以想回去看望為由就此拜別。

于是二人便在海邊分開。沒了累贅白仁飛一人提氣疾行,二十里路程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即趕到。

白仁飛趕到赤瀾城時正值正午。只見大街上不多時便會出現一兩輛馬車,看方向是朝向城主府而去。听街邊人群議論才知,段府二當家段飛要在明日娶親,怪不得會有如此多的車輛。但听人們口中談論最多的反而是這個未曾露面的新娘。

白仁飛心中突地一下,難道是她!腦中立時出現一個蒙著輕紗孤坐船頭撫琴的白衣女子。耳中似乎還能隱約听到吟唱︰

「青山隱隱水茫茫,時節登高卻異鄉。孤城孤客孤舟上,鐵石人也斷腸,

淚漣漣斷送了秋光。黃花夢,一夜香,過了重陽。

夕陽西下水東流,一事無成兩鬢秋。傷心人比黃花瘦,怯重陽九月九。

強登臨情思悠悠,望故國三千里,倚秋風十二樓。沒來由惹起閑愁。

常記的離筵飲泣餞行時,折盡青青楊柳枝。欲拈斑管書心事,

無那可乾坤天樣般紙。意懸懸訴不盡相思,謾寫下鴛鴦字,

空吟就花月詞,憑何人付與嬌姿。

一春魚雁杳無聞,千里關山勞夢魂。數歸期屈指春縴困,結燈花猶未準。

嘆芳年已過三旬,退蓮臉消了紅暈。壓春山長出皺紋,虛度了青春。」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