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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隱隱水茫茫,時節登高卻異鄉。孤城孤客孤舟上,鐵石人也斷腸,

淚漣漣斷送了秋光。黃花夢,一夜香,過了重陽。

夕陽西下水東流,一事無成兩鬢秋。傷心人比黃花瘦,怯重陽九月九。

強登臨情思悠悠,望故國三千里,倚秋風十二樓。沒來由惹起閑愁。

常記的離筵飲泣餞行時,折盡青青楊柳枝。欲拈斑管書心事,

無那可乾坤天樣般紙。意懸懸訴不盡相思,謾寫下鴛鴦字,

空吟就花月詞,憑何人付與嬌姿。

一春魚雁杳無聞,千里關山勞夢魂。數歸期屈指春縴困,結燈花猶未準。

嘆芳年已過三旬,退蓮臉消了紅暈。壓春山長出皺紋,虛度了青春。」

歌聲幽怨纏綿,飄在煙水蒙蒙的湖面上。湖面上有艘大船,船上坐著一位蒙著面紗的女子,身前是架前朝古琴,剛才的歌聲就是從這女子口中傳出。

一曲卜畢,只听後艙中響起一串男子聲音。「姑娘琴聲悠遠,歌聲婉轉憂傷,真是令在下一飽耳福。只是這曲詞不太適合姑娘,在下替姑娘另作一首如何?」

「臨死還不給我老實點!」一個老媽子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就是臨行前才要說,等以後掉了腦袋就沒這個機會了。不過你若想讓我死得快些只需站著別動,看上半天估計也就離死不遠了。」那個男子依舊不依不饒的繼續說下去。

「蘭媽把他帶過來。」撫琴女子嘴唇微微動了一下。那個叫蘭媽的老媽子剛想教訓一下這貧嘴的小子,巴掌都舉了起來,听到這話只得將舉起老高的手放下去,同時嘴里應了一聲「是!小姐!」

沒多久剛剛說話的男子被帶到了船板上,二十左右的年紀配上一襲白衣,面龐俊朗,嘴邊掛著一抹邪邪的笑意,只是那雙眼中布滿血絲顯得有些疲憊。雙手被麻繩縛在身後,此刻正站在甲板上注視著蒙著面紗的女子。

「見到我家小姐還不跪下!」蘭媽在後面喝了一聲。

「哼!我白仁飛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何曾給其他人下跪過。」這個自稱白仁飛的人好像還沒說夠,繼續道︰「這麼好的一個姑娘要我給她下跪也可以!除非……」

後面蘭媽接口道︰「除非什麼?」

「除非她把面紗接下來讓我看看,如果長相還說得過去的話我勉強可以接受做我妻子,那時我和她在拜天地之時便可行跪拜之禮……」還沒等白仁飛把話說完,就听「啪」的一聲,白仁飛的左臉上就紅了一塊。

蘭媽愣在了當地,她可是很長時間未見小姐打過人了。也沒看蒙面女子如何動作,只一晃眼的工夫打完又回到了古琴前面坐下,面上未露出絲毫表情(真露了白仁飛也看不見,有面紗蒙著呢)。而且速度之快令人驚駭。

白仁飛好像什麼事都未發生一般繼續說道︰「我直到現在還沒弄明白自己是因何得罪你們的。還有,這位蒙著面紗的小姐,你要是缺少父愛就直說,沒有必要拐著彎的把我虜來……」白仁飛的話好似沒完沒了,而且說得越來越難听。

蘭媽怕小姐怪罪,就先用布堵住了白仁飛的嘴。隨後蒙面的女子揮揮手,示意把他帶下去。甲板上重新恢復了平靜,只見波平如鏡的湖面有只燕子掠過,尾尖輕輕的觸踫了一下水面,立即有幾圈漣漪蕩漾開去。

午後時分,西天邊的雲開始越聚越濃,空氣中似乎都能嗅出一股濕濕的水汽。「小姐,起風了。」站在蒙面女子身旁的丫鬟說了一聲。

「是啊!」起風了,好似自言自語。風如一條玄蛇舞動著身子向甲板上席卷而來,吹起蒙面女子的輕紗一角,白皙的皮膚瞬間暴露出來,只可惜白仁飛現在不在,要不然準得大肆渲染一番。

蒙面女子最後看了一眼湖面,微微的嘆息了一聲,轉身回到船艙中。身旁的丫鬟開始收拾古琴與方凳。不一會工夫天上開始風雨大作,漆黑的夜空中仿佛有條黑色的巨龍在翻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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