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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對弈(2)

楊馨雯因為已經喝了不少酒,人也處在興奮之中,情急下的"你……你……"也是讓她感覺到有種別樣激情在里面,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龔新玉看在眼里,心想,你這小妞,看來真是還沒見過世面呢!同時,真摯但無法排解的婬邪又在她的腦中顯現出來,"呆會呢,老娘要讓你大開眼界!"心念至此,她左手從桌上抄起酒杯,在空中畫了個半圓,然後右手從峰雪的襠部來了個拋物線飛起。

"哇,小……,咦,那去了……?"龔新玉故意做了個鬼臉,同時曖昧暗示性的用嘴對著右手掌吹了一口氣,"靠,飛了……"粗俗真摯的眼神在流盼。

"哈哈哈,……"眾人大笑,包括站在走廊里的土家族服務員們都在笑,雀躍歡騰!

楊馨雯到也是酒場老手,如何會在龔新玉這個她看不上的女人面前示弱,再加上今天她整個狀態或整個心靈都好象沒有了周勇的羈絆。特別的是,她到突然很想在周勇面前顯露一下自己到底是誰。與此而來的,她本性里豪爽和敢于擔當的特質也沖了出來。

只見她,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用手指提起桌上的沃特卡酒瓶的上部,向空中一拋,就勢接住,用手攥住酒瓶的中部,滿滿斟上,用勁過猛到灑了不少酒。

"啪,啪,啪"立正!好一個英姿颯爽!

楊馨雯一連串的動作,直接把大家震翻。特別是龔新玉,震呆了。但隨即而來的由衷的敬佩感油然而生,蹭地站了起來。

"干!"

楊馨雯和龔新玉兩人的杯子實實地踫在一起,仰頭喝光,然後象男哥們一樣,頭對著頭彼此盯著,兩只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鄭曼此時也是完全被刺激起來,或者說是感動。前面楊馨雯從淑女變成人來瘋時,雖然她也是一直在陪她喝酒和嬉鬧,但自己心里很是不爽,就是因為周勇!

鄭曼因為表哥曹勝的緣故雖然很久就認識周勇,但坐在一個桌上,特別是緊挨著他坐在一起喝酒還是頭一次。

鄭曼的內外在氣質既不是藝術型,更不是多愁善感,完全就是現實派的騷動女人型——喜歡和享受性愉悅,只是她骨子里具有女性天生的好惡感,更有一種潔淨感在里面而已。

過去也常常見周勇,因為自己是記者,也只是采訪。有時表哥和朋友聚會,當有周勇在場時,鄭曼也都找各種理由推月兌。對她而言,就是打死她,都無法理解或接近象周勇這樣的同性戀男人。

今天因為實在無法回避,也必須坐在這里。落座不久,她就有要嘔吐的感覺,雖然極度克制,臉都憋紅了,依舊無法完全克服。後來發展到身子都有點哆嗦。好在,她右邊坐著的是峰雪,嘔吐的感覺一沖上來,渾身輕微的哆嗦時,就把峰雪的手緊緊攥住。

楊馨雯現在的狀態,讓鄭曼即興奮,但同時也開始困惑自己,矛盾和苦惱交織在一起。

鄭曼有時也會覺得自己就是個賤女人,真心實意的覺得自己賤,有時也覺得很無恥,欺騙和利用自己的男友,現在的未婚夫。雖然和自己的這位男同學在讀本科時就開始談戀愛,而且同居了,但她內心卻從來沒找到和他真正戀愛的感覺,那為何要和他同居呢?難道是他具有男人的雄風嗎?

"到真是這樣啊,不得不承認喲!"鄭曼想到她是因為男友的雄風而一直跟隨他時,心里啞然一笑,不過傷悲也是同時找到了她。

年初,雙方父母都見了面,而且也訂了婚。當戴上定婚戒指,鄭曼以為預先想象的幸福感,至少是預演的幸福感會來臨。但戴上後,她所期望的由幸福而生出的諸如歡愉,激情還有陶醉,這些都沒如期而至。

鄭曼想,幸福一定象我們的生物一樣,是在某個地方生出來的。那既然這樣,就需要有適合幸福生長的土壤。等再見到峰雪後,她知道,原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土壤。可是這個眼前坐在自己面前,雖然自己會緊緊攥住他的手,可他的高山雲海,不是還是有另外一個女人嗎?雖然自己十年前也淺嘗就止。

周勇是個心胸異常開闊的男人,鄭曼對他的態度,很久以前,其實也就是彼此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知道。他不僅尊重她的意願和感覺,很多時候也是挺佩服她,因為她的真性情,真實到都不願妥協自己和周勇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骨子里,周勇異常憎惡虛偽和道貌岸然。他敢面對自己,同時敢面對這個社會公開自己的性取向,他覺得自己是個負責任的善良的男人。

今天楊馨雯身上的變化,讓他心頭顫栗,這種感覺發生過很多次,但今天他知道完全不同,就是楊馨雯徹底的會離開他!楊馨雯已經徹底掙月兌了自己的心魔,會去尋求她本來,本來就屬于她的空間。此時,他心里沒有悲傷,沒有憤懣,更沒有被欺瞞的感覺,反而有種輕松和解月兌。留戀是有的,所以周勇的心也一絲一絲在抽,痛但沒有悲。

對楊馨雯,周勇也沒有歉疚的感覺在里面,是自己冷漠還是?他自己也覺得詫異萬分為何自己心里沒有。

第一次,楊馨雯為他刻意走光,他還異常惱怒,但那是一種丟臉後的惱怒,而不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或背叛的憤怒。對楊馨雯,在周勇眼里或詞典里,是沒有背叛這個詞的,一是她永遠不是自己的女人,二是他心里明白,無論楊馨雯她做什麼,他都是會包容她或縱容她。因為在周勇的心目中,楊馨雯既不是妹妹,也不是女友,只是一個他認識並擔負著某種責任的女人,只是個有密切關系但沒有定義的女人而已。

峰雪一直坐在位置上,前面不斷的和周勇,和鄭曼,偶爾還有和楊馨雯喝,就是沒和龔新玉喝,連一杯都沒。龔新玉呢,也沒主動要和峰雪喝什麼酒。奇怪的是,兩人目光對接中,都看到了一種光芒,那就是干!干他個天翻地覆!每次,無論是峰雪或是龔新玉單獨和別人對飲時,彼此都會互望一眼,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知己如此,夫復何求?

楊馨雯今天也是讓峰雪刮目相看,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月兌口而出叫她"天使"時就明白或清楚,這個女人無論如何在峰雪心中具有崇高的地位。"崇高"——峰雪想到這個詞,就覺得很滑稽,甚至覺得真tmd的無恥。你是什麼鳥玩意,她又是什麼鳥女人,不就是一個刻意走光的無恥女人嗎?崇高是她能用的嗎?也是你這個混蛋可以隨意安在女人身上的嗎?

不知什麼時候,月光的影子已經悄然爬到桌面,五人的酒量也是驚人,四瓶沃特卡全喝完。服務員打掃完畢,把剩下的大半瓶酒放在餐桌上,也悄悄的離開了堂屋,四下沒有閑人。

楊馨雯一直有個習慣,就是每次參加完宴會,喝完酒非要拽著周勇下圍棋。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周勇,只要是楊馨雯和他一起來,就會時刻把圍棋帶在自己的手包里。

土家族的餐桌和城里的啤酒屋一樣,寬大的桌面和條凳,漆著桐油,閃閃發光。

楊馨雯和周勇守住一角,沒去問峰雪他們,甚至于沒去看他們一眼,就攤開棋子,兩人旁若無人的開始對弈起來。

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但無可否認的是,因為優越感的自小生長,很多時候,他們潛意識里會丟掉對人的基本尊重,不是他們不想去尊重,而是就沒有這個概念。

峰雪,特別是龔新玉對周勇這個人,潛意識里具有女性本能的不屑在里面,想發作,但基于禮貌,硬是忍住。

龔新玉從開始喝,就欲火中燒,這個**到現在因為憤怒已經無法抑制。同時,楊馨雯自信利落下的颯爽英姿也象一塊大石板沉沉壓在自己的心頭,越發憋悶的想讓自己一飛沖天。

她眼瞅著峰雪,偶爾瞥了下鄭曼。鄭曼也很喜歡圍棋,讀碩士時拿過業余7段的證書,很久沒看到對弈了,酒酣人興,到忘了峰雪,饒有興趣的專心致致的盯著棋盤,而且幫著馨雯走棋,樂在其中!

峰雪也和龔新玉一樣,**猶如千軍萬馬在奔騰,彼此對視了片刻,正對著周勇,跨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條凳上,順手把桌邊喝茶的兩個杯子放在眼前,倒滿沃特卡,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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