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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對弈(1)

楊馨雯自己也是被撞的暈乎乎,頭骨都覺得要開裂一般。綠色小說龔新玉的粗口雖然沒完全爆出,但她的怒氣,楊馨雯是完完全全感受到。她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委屈,如此無助,再加上腦袋如此的疼痛。驚奇的是,與這些伴生而來的,她竟然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因為生平第一次有了要沖破自己的覺醒意識,到底要沖破什麼,她到現在還無法確定,但真的是想沖破了。

自己從小特有的書香門第家教環境,客觀上她是喜歡而特別推存的,這種信念也一直堅定不移的跟隨著自己。

父親常常也說,「你做為女孩兒,但也是需要具有經國濟世的情懷和安身立命的智慧!「同時也引用梁啟超對長子梁思成後來成為我國著名的建築學家,當他把梁思成送到美國讀書的時候所說的那句話,「我怕你因所學太專門之故,把生活也弄成近于單調,太單調的生活,容易厭倦,厭倦即為苦惱,乃至墮落之根源。」來教育和規勸楊馨雯,也是為何她讀完材料力學專業後,父親又讓她去攻讀自然與環境碩士研究生的緣故。

母親一直對自己所倡導和引以自豪的書香文化——就是以溫文爾雅、知書達理、氣質高雅、行為得體的方式面對現實社會。楊馨雯認為自己是當之無愧的做到了,但真的是做到了嗎?其實就是一種悖論!**的自己時,她是完完全全達到了母親的要求。但面對周勇,跟隨他出席宴會時,她又是誰呢?她豈不是或嚴格的說,豈不是一個地地道道、不擇不扣的蕩婦嗎?一種悲戚襲到楊馨雯心頭。

一想到母親,就更加委屈,倚在龔新玉懷里的楊馨雯忍不住潸然淚下,微微抽泣起來。

她以前為何沒讀懂母親知道周勇性取向有問題時,眼中憐愛中極度悲傷的絕望苦痛呢?為何從來沒有考慮過或去替父母想過,如果她自己的刻意走光行為傳到父母耳朵里,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對父母可能帶來的毀滅性打擊呢?這一切,為何今天突然有了意識,有了覺醒。但楊馨雯自己還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她開始對情感的觸角有了細微的但卻是本質上的變化。

自己早熟的少女之心為周勇情竇初開的時候,她如此的冰雪聰明,一切的事情無論是學業還是琴棋書畫都以和自己同學完全不同的速度和智慧極速前進時,唯一的,自己的情感思維或情感空間,幾乎停止了生長,甚至于對父母情感的理解都開始麻木不仁了,人類固有的最真摯最引以為榮的情感,竟然被固化在5歲時遇見周勇的那個時刻。

異常奇特的是,為何過去的19年里,她竟然並沒在意周勇本身的情感對她到底意味著什麼,也根本沒在意周勇本身的情感在發生什麼變化,只是自己固化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摟著在自己懷里微微抽泣的楊馨雯,到是讓龔新玉不知所措了,望著鄭曼,用手一個勁的指著她,身上慣有的自然顯露的野性逃逸了。

鄭曼對楊馨雯也是有感情的,其實更多是同情,同時也有點惋惜。見她在龔新玉懷里哭泣,龔新玉指指戳戳的樣子,心里覺得挺有趣。但還是立馬就跑上去,把楊馨雯從龔新玉懷里拉到了自己懷里。

峰雪見狀,就給鄭曼丟了個眼色,示意她先把楊馨雯送回房間。她會意的扶著低垂著頭、悲悲戚戚的楊馨雯離開了服務台。

夜幕降臨,清新但悶熱的空氣充滿著吊腳樓。

堂屋,五個人推杯換盞,喜氣洋洋!

屋外,青蛙短暫而急促的鳴叫聲時不時的傳到屋里來。

楊馨雯全然沒了下午的憂傷委屈,又恢復到優雅知性下的明朗與活潑。

周勇本有的大家風範又展露出來,但帶著慣有的優越感和義俠豪氣!

鄭曼此時被酒精刺激而起的妖媚極盡妖嬈,但卻收放有度。

唯獨峰雪和龔新玉,在這純真滿溢,自然清新蕩漾下的友誼氛圍中,彼此都強烈感覺到了體內劇烈翻騰的****,性的暗示,讓他們倆有點慢慢靈魂從肉身分離,神情恍惚猶如隔世。

楊馨雯沒了平時特有的靠理性鉗制住的淑女矜持,大聲而雀躍著和鄭曼踫杯,然後一飲而盡,喝完,就跳起來,跑過來,摟住她的脖子,「你看啊,你看啊,我都喝干了,……「嘴里嘟嘟嚷嚷的對著鄭曼說個不停。

也許是自己太不好意思或對龔新玉歉意太多,楊馨雯酒至半場,都沒敢過來和她踫杯,只是一個勁的和鄭曼喝,偶爾眼楮偷偷的斜瞥著龔新玉。

「呵呵「每當楊馨雯嬌羞下真心歉意的眼神繞著圈過來時,龔新玉心里是一直在快樂的笑。她也奇怪,為何自己對楊馨雯今天做的任何事情,包括她小拳頭  擊打自己時,都會有種快樂有趣的,一種大姐姐容忍小妹妹的疼愛在里面。換到以前,楊馨雯這種妞,龔新玉是一萬個瞧不上!

月亮開始爬上吊腳樓倚靠著的小山頂端,柔和寧靜而皎潔的月色,開始拜訪這肆意中被優雅而純真的氣氛圍繞著的堂屋。酣暢淋灕的幾個人,除了楊馨雯,都沒覺察到月亮已經升起。吊腳樓里的服務員都是女孩兒,她們也被這幾個與眾不同的男男女女臉上由衷的快樂所感染,也是滿懷歡心的喜歡他們。她們退到堂屋外的走廊里,不遠不近的看著他們,彼此間竟然忘了交談,每人都以她們自己獨有的理解力目不轉楮的凝視著這五個人,偶爾也是不知道要服務點什麼。

楊馨雯過去是很能喝酒的。今天,喝著周勇專門帶來的沃特卡,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從來沒有今天如此興奮,也如此快樂,特別是如此輕松。坐在自己身旁的這個男人——周勇,破天荒的第一次從早上見到龔新玉要去吻鄭曼開始,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控制力變弱了。她真的好像沒了以前身不由己的自我控制欲,當和周勇在一起時的那種潛意識的高度緊張感。

她要喝,但還是有度的放肆,或者說是一種所有人都有的喝酒時的放松感。幾次,她都想上去給龔新玉踫杯,但她不知道為何無法真的行動,是內疚?還是歉意?她明明知道,都不完全是這些。雖然眼楮里滿是歉意的表情,但心里,楊馨雯知道,不是完全的歉意和內疚。而是來源于她骨子里已經帶有的,父母教育里滲透的,也是自己引以自豪的東西在作怪——就是天生的高貴和淑女意識,其中還有所謂的精英意識。

楊馨雯本質上是不認同龔新玉這個女人!

月光投射的影子從地板上開始爬進堂屋時,楊馨雯就已經看到了,雖然自己放肆的從自己位置上跑上跑下,竄來竄去,但心里是無限的寧靜。當影子開始沿著桌腳,快翻到桌上時,楊馨雯決定要給龔新玉敬酒了。這時,她覺得首先需要表示自己的歉意,這是一個淑女必須要做的!她站了起來,端起杯,剛想說話,豁然,一個讓她見所未見的景象把她驚嚇住!

「龔新玉!她,她……,她竟然手里抓著峰雪的……,!?「心怦怦直跳,心髒好象要自己蹦了出來。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會想到男人的那個小弟弟,因為龔新玉的手完全罩在峰雪襠部,其實她什麼也沒看見!

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楊馨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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