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卻陡然被人提起,赤果果的暴露在空氣中,夜風從窗柩灌進,冷冷打在她身上,卻遠不及某人綠眸深寒的瞪視。
心房一縮,顫聲道,「你要干什麼?」
皇甫曜璟眸光沉痛,狠握住她的乳,「你跟他做了什麼?」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宮一瓦既驚又慌的打他的手,「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放開!」
皇甫曜璟將她丟在床上,高大的身子隨之附上,手下更加用力,「我不能這麼對你?誰能?惚」
***脹痛,胸前又被他壓住,宮一瓦難受的咬緊唇瓣,激烈的反抗,「你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皇甫曜璟冷笑,張口咬住她的嘴,「他有沒有踫這里?」
宮一瓦反咬住他的嘴,滿眼倔強溫。
她沒有給他想要的答案,皇甫曜璟一怒,長指捏住她的下巴,用力。
宮一瓦一疼,松了緊閉的唇瓣,他的長舌便猛地鑽了進來,將她的舌拖了出去,咬住,直到舌出現血沫星子,他才松開牙,逮著它一陣汲吸。
捏掐住她乳的手餃住她的峰尖,狠力搓揉。
她听見他問︰「他有沒有這樣對你?」
他跟之前不一樣,整個人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她想逃,只有逃……
宮一瓦開始雜亂無章的反擊,雙手雙腳同時出動,她的武功不錯,可在他面前,她總是不堪一擊,沒兩下就被制住,這次也不例外。
她害怕,尤其是看見那雙眸子越來越綠,身子已經在發抖,她知道,如果逃不出的話,接下來迎接她的必定是極度的折磨。
皇甫曜璟周身的氣流更冷,手臂內側的肌骨大塊鼓出,她的一再沉默,讓他恨不得殺了她!
手指移上,掐住她頸間的兩根動脈,另一只手伸進她的股間,蠻橫插進兩根手指,切齒,「他有沒有到過這里?恩?」
宮一瓦條件反射夾~緊雙腿,卻更加激怒了他,「他進去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麼迫不及待的收緊?」
皇甫曜璟的聲音比南極的冰塊還冷,掐住她脖子的手指更加掐進幾分。
宮一瓦難受的仰頭,舌頭微微吐了出來。
他卻驀地堵住她的嘴,舌忝弄撕咬她的舌,似乎要將她的舌咬碎吞進肚里,在她身體里的手指同時不斷地攪混,勾弄。
所有能呼吸,能活命的途徑都被他封堵,讓她一度以為她會就這麼死掉!
他卻又在下一刻放過她的脖子,離開她的唇,抽離她的身子,還了她自由。
宮一瓦蜷縮了身子,抱住脖子大口呼吸,又擔心他繼續對她不利,連忙往床側移去。
看著她顫抖著身子驚慌躲著的樣子,皇甫曜璟心尖疼了疼,可是一想到她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妖嬈綻放的畫面,他就想弄死她,弄死在他的身下。
于是不等她躲進床腳,一把拉住她的腳踝,將她拖了回來,另一只大手截過她的腰肢將她側放著,而後腰月復一沉,從側面撞進。
她里面的緊致刺激著他的感官,這樣的美好,這樣的小人兒,怎麼可以讓其他人佔了去?!她怎麼可以給別人?!
妒忌,憤怒,嗜殺,一一從他眼里迸發,全部化成欲,集中在身下,在她的身體里。
「他」在她里面肆意的戳拱,完全沒有考慮她的感受,沒有享受,只有隱隱的疼意從傳來。
身子上下搖擺,**也隨之舞動,越來越快,不得已,她只得用雙手護住,可他仍舊不肯依她,
狠狠打開她的手,握上,用力的擠壓,搓成各式形樣。
唯一給她的,是疼,是折磨,是發泄!
她真的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怒意是為了什麼?受欺負的人是她,他憑什麼一臉受傷的樣子?!
皇甫曜璟不斷的使力,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
看著她疼得眉峰緊蹙,額上全是汗珠,閉了閉眼,松了幾分力,在她里面緩緩的動,盡量讓她不那麼難受。
宮一瓦將臉偏轉,藏進枕邊,她發誓,有朝一日,他若落在她的手中,她一定將他千刀萬剮,讓他被N個猛男輪著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做了幾次,他終于停了下來,躺在她的身上,深深的喘息。
宮一瓦沒有再看他,閉上眼,全身軟痛,特別是某處,讓她動也不想動。
皇甫曜璟也沒有看她,稍作歇息之後,起身套上衣服,背對她,「將你的身子給我看牢實,要是再讓其他人踫了我的東西,你就等著萬劫不復吧!」
宮一瓦扯過被子捂住頭,直當沒听見!
皇甫曜璟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扭頭看了看她,這才消失在屋里。
待確定人走了之後,宮一瓦掀開被子,平躺在床上,木然盯著帷帳。
枉她自以為是二十年,以為自己功夫還算不錯,哪知,穿越而來,一次一次被人欺負卻沒能力反抗,想想就覺得窩囊。
數數身邊的人,方丈武功深厚沉默寡言,面具男月復黑殘冷,皇帝深藏不露,風紫魅暴戾狂妄,就連東方灝人也藏得極深。
而北冥越御冷漠不易親近,幼璟弟弟單純毫無心機,尉遲茷封活潑喜鬧。
她親爹不是人,皇甫嘯狼子野心,皇甫驍死有余辜,還有……那只五顏六色的種馬蘇樂倫……
除了幼璟弟弟,每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她一生胸無大志,只想斂點小財,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和心愛的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是現在……
身上的毒暫時解不了,而她自己又沒有能力與面具男和風紫魅對抗。
她現在就像砧板上的肉,隨他們一塊一塊兒切割。
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想要逃離這里!
閉了閉眼,她的方丈呢?她該怎麼辦?
連著幾日,宮一瓦整個人怏怏的,一點生氣也沒有。
除了每天按時到秀棲宮報到,跟在皇甫曜璟身邊轉幾圈,幾乎沒踏出過煖榕閣。
風紫魅踏進房間便看見她坐在桌邊撐著腦袋悶悶不樂的樣子,好看的眉宇輕皺,上前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宮一瓦嚇了一跳,不爽道,「你干什麼?」風紫魅自顧自的繼續往前,「帶你出去走走,整日呆著屋里不悶嗎?」
宮一瓦狠狠抽回手,轉身走回了屋,「你走吧,我不想出去。」
「由不得你!」風紫魅輕哼,跨步提起她的後領,「看看你這幅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見鬼了!」
「我這幅鬼樣子怎麼沒把你嚇死?!」宮一瓦反唇相譏,雙手雙腳拼命掙扎。
「你再動一下,我立刻丟你出去!」風紫魅不得已扣住她的腰,不讓她掙月兌。
心情本來就不好,宮一瓦吼道,「有本事你就把丟!」
風紫魅雙瞳一沉,「長本事了?!」
「告訴你,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是任你們欺負的宮一瓦了,所以別想再威脅我。」宮一瓦語氣堅決,顯然這陣子受了極大的刺激。
風紫魅不但沒生氣,反而微揚了唇,「你什麼時候任人欺負了?!你那兩只爪子已經足夠鋒利,誰敢欺負你?!」
「你現在不是正在欺負我嗎?」宮一瓦用手肘撞他的肚子,惱怒,「你他媽的放開我!」
「放開你不難,但是你必須跟我去一個地方!」風紫魅停下步子,倏地將她身子一轉,讓她面對著他。
宮一瓦伸手抵在他的胸膛,頭微微向後仰,不願意妥協,「要去你自己去,我沒心情陪你。」
「那我只好用我的辦法讓你去!」風紫魅話畢,猛地堵上她的嘴,願意只是想逼她就範,可她的綿軟的唇瓣泛著茉莉花的淡淡香氣,引得他忍不住加深了吻。
宮一瓦一愣,他怎麼可以……
一股怒意從腳底升起,下了狠勁兒咬向他的唇。
風紫魅吃疼,稍離她的唇,血液沿著他艷紅的唇瓣溢下,與他衣裳的顏色相襯極了,他長得很美,既有女子的妖嬈,又有男子的剛毅,上天待他真的不薄。
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宮一瓦抿了抿唇,盯著他,似乎在等他最後的爆發。
可是他沒有,反而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漬,說道,「我的血好吃嗎?」
宮一瓦愕然,抽了抽嘴角,「你的血是冷的,不好吃。」
風紫魅笑,將回廊里並排的水仙也比了下去,「我的血熱過,只是等一個人等得太久,漸漸冷了。」
宮一瓦不解,他說的話總是莫名其妙,搖搖頭,鬧也鬧了,以他的性子若是不陪他去,今天她也別想好過。
于是推了推他的胸膛,「不是要跟你去一個地方嗎?你先放我下來,我跟你去!」
風紫魅嘴角微彎,將她放了下來,改而牽過她的手,「走吧!」
宮一瓦還是不動,盯著兩人交握的雙手,「你一定要這樣拉著我走嗎?」
「還是你想讓我抱著?」風紫魅一笑,斜看她。
宮一瓦懶得理他,抬了抬手放在他面前,道,「我現在的身份是男人,而你是宮里的御醫,你說要是讓其他人看見會怎麼想?」微頓,嫌棄,「你不怕丟臉,我怕,趕緊松開!」
她不說,他倒忽略了,他現在確實是御醫。
風紫魅戀戀不舍的輕握了握她的手,這才放開,「瓦兒說得有理。」
「我跟你不熟,別叫我瓦兒,受不了!」宮一瓦不帶表情瞄他一眼,果見他微微沉了臉,哼,就知道他是裝的,明明就是一暴力分子,偏偏學人家裝儒雅,實在不符合他的氣質,看著鬧心!
風紫魅緊了緊拳頭,忍了。
圍著皇城轉了大半圈,還沒走到他所謂的地方。
宮一瓦不耐煩,站著不動,「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風紫魅側身,笑看她,「還沒到,你隨我來便是。」
還沒到?
靠之,搞什麼東東!
宮一瓦忍著罵娘的沖動,又陪他走了一陣,眼看著皇城都給他倆逛了個遍,不干了,一坐在路邊的石階上,「你要走自己走,我是絕對不可能再走了!」
風紫魅在她身邊坐下,「恩,不走了。」
宮一瓦偏頭,不明白,「你不去了?」
「本來也沒有要去的地方!」風紫魅微仰頭看向空中,修長的食指指了指半空中飛過的白鴿,「很久以前,我也養了一只這樣的白鴿,因為她說喜歡。」
「我每天給白鴿洗澡,喂它食物,跟它說話,希望它能代替我,將我的心意告訴她。」
宮一瓦認真听著,見他突然停下,不解的看他,哪知他也正炙灼的盯著她,面頰微紅,咽了咽口水,別開,微慌道,「後來呢?」
風紫魅苦澀一笑,目光眺向遠出,「本來準備在她十八歲生辰的時候送給她,可是當我興奮的拎著白鴿前往她的住處時,卻看見她滿身是血的躺在另一個男子的懷里。」
「她說,她愛他,舍不得離開他,眼淚沾濕了男子的衣裳,她很痛苦。」
「終于,她發現了我的存在,卻笑著看我,她說,小瘋子,來世吧,來世將所有欠你的都還給你。」
宮一瓦情不自禁將雙眼鎖在他身上,他嘴角沁了弧,雙瞳卻是幽深的黑,似乎陷入了極度痛苦的回憶。
不自覺的,她伸出雙手搭在他手上,他的手冰涼冰涼的,她能感覺到當她觸上他手的那刻,他微顫的身子。
風紫魅滑了滑喉頭,嘴角的弧度加大,笑出了聲,「白鴿沒送出去,她就死了……白鴿本是給她的,所以,它該有更好的去處……」
宮一瓦皺眉,「你把白鴿放了?」
「放?」風紫魅笑得更加妖媚,斜眸落在她身上,「為什麼要放?!」
宮一瓦手一抖,他整個人像是被踱了一層冷硬的冰塊,笑得越美,越殘忍,「你殺了那只白鴿?」
「那是它的命!」風紫魅冷冷道。
命?
宮一瓦驀地收回手,氣惱的站了起來,指責,「你太殘忍了!」
「我殘忍?」風紫魅也站了起來,嗤問,「她就不殘忍嗎?她答應待她十八歲生辰即過就嫁與我,可是臨死前她躺在其他男人的懷里,說她的愛有多深多濃。」
「就因為她的一句來世,我等了多久,我受過的,是她永遠也想象不到的!」每一世的尋找,每一世的失望,每一世的孤寂,讓他越來越恨她,越來越冷血,越來越不甘心。
他想,只要找到她,她就能愛他。
事實呢,她還是愛上了其他人,仍然沒有愛他!
宮一瓦心房一滯,自然不會以為他口中的「她」是以前的宮一瓦,畢竟她還沒「死」。
但是他能看出他受傷了,她能看見他眼眸一閃而過的水意,指責控訴的話再難出口,安慰的話又顯多余。
嘆口氣,決定不與他爭論,轉身準備離開。
哪知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幫子正不解的看著她二人,神色各異。
尤其是皇甫曜璟看她的眼神,冷漠至極!
突然想起這幾日他對她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沒有之前的黏人,反而多了絲恨惱。
之前幾天因為心里裝著事,只顧埋頭傷心,也沒過多注意周圍的人事。
現在想想,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事,讓他不高興了?!
風紫魅走到她身邊,長袖遮住她垂下的右手,盯著前方的皇甫曜璟。
「一瓦,你過來!」
宮一瓦這才看到皇甫幼璟也在里面,心下一喜,展了幾日來第一抹笑,「幼璟弟弟,你醒了?!」
「你快些過來!」皇甫幼璟戒備的看著風紫魅,就要沖過來,卻因為身子仍舊有些虛弱被東方攙扶住,無奈在一邊干著急。
皇甫曜璟不說話,盯了一眼他二人緊挨的身子,以他的角度看過去,只以為他倆正手牽著手。
心里的妒意讓他面色越加難看,抿著唇將眸光轉向別處,以防他忍不住一掌拍死她!
宮一瓦瞄了一眼身邊的風紫魅,才跨步走了過去。
皇甫幼璟明顯松了口氣,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到他身邊去。
宮一瓦順著他,代替東方灝人扶著他,「身體不舒服干嘛出來亂跑?」
「我想見你!」皇甫幼璟委屈道,「我剛醒來看不見你,就想,既然你不來看我,那我只好主動找你了。」
宮一瓦抱歉一笑,「對不起呀,我不是不想來看你,只是……最近身體不舒服……」
「不舒服?」這次倒不是皇甫幼璟,而是一直垮著一張臉的皇甫曜璟,「哪里不舒服?有沒有喚太醫?不舒服不在屋里呆著跑出來做什麼?」
宮一瓦愣了愣,他的聲音肅然沉銳,神色霸氣不容置喙,完全不似她剛認識的皇甫曜璟。
她有一最大的毛病,欺軟怕硬,人家一大聲,她自然就焉了。
于是諾諾道,「我沒事了!」
「哼,你當然沒事,你能有什麼事?」站在皇甫曜璟身側的北冥越城暗諷。
她就是看她不舒服,自從她出現,幾乎所有的人都倒向她一邊,害她受了不少委屈,這筆賬,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宮一瓦眼角一抽,這丫頭是有毛病吧?!
她什麼時候惹到她了?!
沒記錯的話,她就只見了她一面,並且第一次見面她還是弱勢。
她干嘛一見她就跟炸了毛的小狗,一個勁兒的叫喚?!
「越城,你做什麼這樣跟一瓦說話?!」皇甫幼璟首先替她出頭。
宮一瓦心里一暖,柔柔的對他笑了笑。
皇甫幼璟見此,拍了拍胸脯,認真道,「一瓦,等我身體恢復完全,我一定好好練功,保護你不受欺負。」
「恩……」宮一瓦感動,卻故作嫌棄,「得,我不指望你,你先照顧好自己再說吧!」
看見一向跟自己關系要好的皇甫幼璟也護著她,北冥越城怒了,氣呼呼的沖到兩人面前,指著她道,「你到底使了什麼妖法讓他們個個都護著你?」
妖法?
靠之,真能想呀?!
宮一瓦撇嘴抖腿,順著她的話道,「我是使了妖法,怎麼?你想學?」
「我才不要!」北冥越城立刻回道,手悄悄探進衣袖,「你走開,我來扶小王爺。」
「不用,一瓦扶著就好!」皇甫幼璟拽住宮一瓦的手臂,生怕她走開。
宮一瓦只好對她聳肩,「人家不要你扶!」
「你別得意!」北冥越城氣得跺腳,小嘴一嘟,脆生生道,「我一定會把打回原形,讓他們看看你的真身!」
打回原形還真身?!
宮一瓦不斷翻白眼,這丫頭腦子到底缺幾根筋兒呢?
「小城,在皇上面前不可放肆,還不快回來!」北冥越御皺眉低斥。
北冥越城小心的看了一眼他家老大,見他壓根沒往這邊看,氣焰漲了不少,更加堅定她接下來要做的事。
模了模袖口里的東西,最後看了一眼東方灝人,腳步微微向後挪了一步,而後迅速掏出東西朝她身上扔了去。
臉上濕漉漉的,宮一瓦嚇得松開皇甫幼璟,拿過掛在頸間的東西,是一條花花綠綠的小蛇,那小蛇張狂,正對她吐著暗紅色的信子,盯得她渾身汗毛直立,從頭冷到了腳。
她自問膽子不小,可唯獨怕一樣東西,就是蛇!當然,某只強大的***~包連東西都稱不上。
所以……
「啊!!!」宮一瓦邊叫邊跳邊仍手里的小蛇,可它似乎認準了她,怎麼都甩不掉,還一個勁兒的往她臉上襲來。
皇甫曜璟臉色微變,那條小蛇是越城喂養的,沒有她的指示,它絕對不會襲擊她。再加上心里恨她的「隨便」,是以只是看著,並不打算出手。
北冥越城雙手環胸,小下巴抬高,興致昂昂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心里得意,總算將她教訓了一通。
皇甫幼璟身子失去支撐,差點跌倒,幸得東方灝人眼明手快,將他及時扶住。現下看見她嚇得面色慘白,眼淚都快掉了出來,心里比她還著急,于是沖北冥越城斥道,「越城,還不快把它從一瓦身上拿開!」
北冥越城癟癟嘴,不動。
這口惡氣憋在心里著實有些久了,才不會那般輕易放過她。
北冥越御也瞪她一眼,就要上前幫助宮一瓦,有人卻先他一步扯過小蛇一下截斷,扔在了北冥越城身上。
除了皇甫曜璟,幾人均變了臉色,尤其是北冥越城。小蛇被他殘忍斷成兩截,鮮血噴射,沾滿她的衣裳,蛇身還在她手心微微擺弄了陣才失去氣息,北冥越城雙眸通紅,眼淚大滴大滴掉了下來。
這只小蛇陪伴了她將近一年,並且經她不斷的訓練,已能看懂她的指示,它不止是她的寵物,更是她的朋友!
她還在為手上的小蛇難過,可下一刻,她的脖子也叫他卡住,她能听見頸間骨頭碎裂的聲音。
疼,難過,驚恐充斥著她的神經,她只能被動的掰他的手,可她只要一動,那兩根手指便更緊幾分。
已經不是第二次被他這麼掐著,但是恐懼並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清晰。
她很清楚,他想殺了她,並且一定會殺了她!
風紫魅深冷的盯著她,星目夾了血紅,「誰讓你嚇她的?嗯?」
北冥越城根本說不出話,眼淚流得更凶。
看見自家妹妹一次二次被他掐住脖子,北冥越御攥緊拳頭,氣得渾身發抖,他多想上前立刻解救她,可是他知道,這里唯一能夠與他抗衡,從他手中救下越城的,只有他家老大。
他不敢貿然行事,怕自己的沖動害死了她!
皇甫幼璟神色也如北冥越城般,仿佛被他掐住的是他,他亦最能體會她的感受,再一次,那種強烈想要變強的欲~望膨脹到他身體里的每一個角落。
隧暗下決心,他一定要變得足夠強大,一定!
皇甫曜璟本來可以第一時間出手相救,可是一雙眼被某個小丫頭吸引了過去。
她原本白皙的臉頰愈加沒有血色,小身子還在微微顫抖,大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再加上這幾次她總是悶悶不樂,經這麼一嚇,整個人一下萎頓了不少,吁著氣坐在地上,木然的看著北冥越城手中斷了的蛇身,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她,怕極了蛇!
突然有些後悔方才的袖手旁觀,他應該保護好她的!
東方灝人被眼前的局面驚了一下,又見他家老大遲遲不動作,只是盯著某人看,搖了搖頭,走到宮一瓦身邊,輕聲道,「一瓦……」
宮一瓦機械看他,大眼殘留驚悚。
東方灝人笑了笑,「沒事了!」
他的笑很好看,也很親切,宮一瓦猛地吸了口氣,總算找回了些意識,又想起剛才的小蛇,忙一把抓住他的袖口,「蛇,蛇呢?」
東方灝人突然嚴肅起來,「一瓦,你要救她!」
「救誰?」宮一瓦不解。
東方灝人偏身,示意她看過去。
宮一瓦狐疑,抬眸,當看到北冥越城被風紫魅掐住脖子的剎那,她凌亂了,整哪一出呢這是?
東方灝人扶額,伸指戳了戳她的肩,「一瓦,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救人要緊!」
宮一瓦連連點頭,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沖到風紫魅身側,去扯他掐住北冥越城的手,急道,「風紫魅,你干什麼?趕緊松手!」
風紫魅不甩她,只是冷冷的盯著北冥越城,血,順著他漂亮的長指沒入袖口,與他的紅衣合二為一。
他卻不急著要她的命,而是要一點一點看著她慢慢在他面前死去,她敢嚇他的瓦兒,他決計不會讓她死得太容易!
北冥越城此時已是奄奄一息,靈氣的雙眼虛搭,原本掰他的手垂了下去。
皇甫曜璟鳳眸微閃,仍舊不動作。
北冥越御卻急了,牽了衣擺跪在皇甫曜璟面前,懇求,「請皇上救救小城!」
「不用,有人在救!」皇甫曜璟沒有看他,始終盯著某人。
北冥越御緊張得心都快跳了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他明白,可是看風紫魅似乎不為所動,她……真的行嗎?
東方灝人將他扶起,寬慰,「放心吧,看得出來,他很在意一瓦。」
他的聲音不大,卻一字不落的鑽入了某人的耳朵。
袖口下的大掌握了個緊,皇甫曜璟半眯眸,掩住雙瞳里的幽殺之氣。
眼看著她就就要斷氣了,宮一瓦冷汗冒了出去,聲音有些發顫,「風紫魅,你快松手,她要死了!」
「她該死!」風紫魅緩緩轉頭看她,「凡是欺負你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