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瓦,你猜猜里面是什麼?」皇甫幼璟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個小匣子,傻笑著看她。
宮一瓦配合他,「金子?」
「膚淺!」皇甫幼璟白了她一眼,「再猜。」
宮一瓦努努嘴,「銀子?」
皇甫幼璟無語,「你除了金子銀子之外,就不能想想其他的?!惚」
「那就是珠寶首飾!」宮一瓦連忙說道。
「宮一瓦,你有那麼缺錢嗎?」皇甫幼璟直起身子,很不高興。
「好啦好啦,別生氣,我再想想!」本來就是來陪他,讓他高興高興,可不能違背了初衷溫。
宮一瓦皺緊眉頭,仔細研究,以幼璟弟弟的智商,他到底會送給她一份什麼樣的禮物呢?
但是初步估計,應該很**!
眼皮跳了跳,「不會是糖葫蘆吧?!」
皇甫幼璟黑了臉,「你的想法能不能成熟點,幼稚!」
被比自己更幼稚的人批評幼稚,請問,什麼感受?
宮一瓦眼角抽搐,「那我不猜了,你直接告訴我得了。」
「不行!」皇甫幼璟又開始死腦筋了,「你再猜猜!」
靠之,來真的?!
宮一瓦盯了他一眼,為難,到底會是什麼呢?
一個小匣子裝得下什麼呀?不能直接告訴她嗎?麻煩!
「一瓦,你猜到了,我就送你兩份禮物。」皇甫幼璟抱著小匣子,將下巴擱在上面,瞅著她看。
宮一瓦也支著腦袋,看著他,「幼璟弟弟,給個提示唄。」
皇甫幼璟眨眨眼,似乎覺得要求不算過分,點頭道,「我親手做的。」
喲呵~
還親手做!
But他這算什麼提示?!
宮一瓦咬唇,「能不能稍微具體些?」
「我說得已經很明顯了,不能再具體了。」皇甫幼璟認真道。
明顯嗎?
就說是他親手做的,就明顯了,整她的吧!
懶得再猜,于是隨口說了句,「你親手繡的手絹?」
「爺是男人,怎麼可能做那麼娘們的事,」皇甫幼璟微微提高了身體,臉都辯紅了,「再猜!」
「我不猜了,不送算球!」宮一瓦耐心用盡,不干了!
真是的,不就是送個禮物嗎?拖拖拉拉!
皇甫幼璟看她的樣子是確實猜不到,有些失望,「不猜就不猜嘛。」說著,打開匣子,推給她。
宮一瓦只看了一眼,便挪不開視線,里面躺了一只小人兒,白衣如雪,紅唇瀲灩,眉目清俊,不是她自己是誰?
激動的拿起來,攤在手心,「幼璟弟弟,你太有才了,這是我收過最給力的禮物。」
給力?皇甫幼璟不懂她話里的新鮮詞,但是見她興奮的樣子,展了笑,「我跟人學的,他特別在行。」
「不管怎麼樣?我會好好保管的。」這,是她來到古代,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幼璟弟弟從小錦衣玉食,現在卻給她親手做了禮物,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她宮一瓦決定了,從今往後,一定將幼璟弟弟當成自己的親弟弟,只要她在,必定護他!
皇甫幼璟笑得更高興,撓了撓後腦勺,略顯羞澀,「那你一定要好生保管,我會隨時檢查的。」
「會的會的。」宮一瓦喜滋滋的看著,放不開手。
「雖然你沒有猜出來是什麼,不過第二份禮物,我還是會送你。」皇甫幼璟說完,又遞給他一個小匣子。
宮一瓦笑嘻嘻的接過,忙不遲疑打開,不過這次……瞄了他一眼,「幼璟弟弟,這個是你嗎?」
「對呀,是我!」皇甫幼璟點頭,「我把我自己也送給你!」
听著咋這麼毛骨悚然呢?!
宮一瓦將小匣子還給他,「我不要。」
「為什麼?」皇甫幼璟不解。
「你說我一個大男人房間里,有你的小塑像,不覺得奇怪嗎?」宮一瓦皺眉解釋。
「有什麼好奇怪的,」邊說又拿出一只匣子,打開,「喏,我這兒還有你的!」
還有她的?
宮一瓦立馬俯身搶過,「幼璟弟弟,我的沒收,你的收好!」
皇甫幼璟笑,「我還有!」
宮一瓦真想仰天長嘆,恍眼見瞧見兩只塑像好似有些不一樣,不由拿在手心看了起來。
一個笑得明媚,一個怒意橫生,都很形象。
狐疑看他,「幼璟弟弟,你干嘛刻這麼多個我?」
「閑來沒事。」皇甫幼璟搬凳子,坐到她身邊,「我給東方他們也做了,你回宮的時候給他們帶去。」
原來人人都有!
媽呀,嚇得她流了好幾斤汗水,後背都濕了。
還以為他暗戀她呢?!
唉,太自戀也是一件麻煩的事兒,自尋煩惱哇!
呼出口氣,「好!」
皇甫幼璟也沒多注意她的反應,他沒有告訴她,她的塑像快把他的床頭給堆滿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反正做著做著就成了她的樣子。
許是,她跟其他人不一樣,不會刻意奉和,待他跟平常人一般,是以,對她總有點特別的感覺。
宮一瓦又跟他說了好多她回宮後的事,當然並不包括被皇甫驍折磨。
兩人聊得很開心,在他面前,她能做最真的自己,有什麼說什麼,不會感到壓力。
只是,他這麼單純的一個人,生在皇族,不知未來會如何?!
「一瓦,你回宮之後一定要來看我,我一個人悶得慌。」皇甫幼璟突然說。
宮一瓦話接得順,「好哇,我一定經常來。」
來看方丈!
「對了幼璟弟弟,皇甫驍呢?」
皇甫驍臉色一變,「你問他做什麼?」
「我就隨口問問!」宮一瓦以為是提到對頭,他不高興了,連忙回道。
「他死了!」皇甫幼璟沒有幸災樂禍,反而有些傷感,「腦袋被人擰了下來,死得很慘!」
宮一瓦怔了好一會兒,猛地抓住他的手,「他怎麼可以死?」
他的命是她的,要死也得死在她手里!
指甲嵌入皮肉,皇甫幼璟吃疼,卻沒有甩開她,「一瓦,你怎麼了?」
意識到失控,宮一瓦連忙松手,見他白皙的手腕赫然印了幾抹指甲印,窘迫道,「對不起呀,我就是太震驚了。」
「你真的沒事?」皇甫幼璟不放心。
宮一瓦牽強扯出一抹笑,「沒事。」突然記起賽場上的蕭欽,他的那句「因為你,他死了!」,那個「他」會是皇甫驍嗎?
到底是誰殺了他?
頭有些疼,不管了,死了也好,免得她親自動手。想是這麼想,可心里總有些不爽。
被仇人那樣折磨,還沒來得及反折磨呢,仇人就嗝屁了,憋屈!
又跟皇甫幼璟聊了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慢悠悠的踱著步子,心房「咚咚咚」跳個不停。
大眼勾住方丈的房門,屋內燃著燈,方丈在等她?!
無論她怎麼放慢步子,還是走到了門口,抬手,放下,再抬手,卻始終沒辦法推開那扇門。
心里又急又忐忑,推開門之後,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呢?
好緊張!!!
正當她踟躕不定的時候,卻見皇甫幼璟從里走了出來,嚇得她立刻有模有樣的敲起了門。
見他只是關門而已,松了口氣。
可這門卻開了,「小瓦兒。」
宮一瓦紅了臉,雙手雙腳不知道該往哪里擺,干笑,「方丈……」
皇甫曜璟雙眸藏笑,伸手將她拉了進來,「日後進我的房間,不用敲門,直接進來就好!」
宮一瓦心里暖暖的,笑著挽他的胳膊,「那我出去,再來一遍,這次,保證不敲門。」
皇甫曜璟輕點了點她的鼻尖,「古靈精怪!」
「我一般用古靈精怪形容美女,」宮一瓦笑嘻嘻看他,「方丈的意思是不是說我是美女?」
皇甫曜璟輕笑,「不害臊!」
「我本來就是美女!」宮一瓦不松口,「你快說,我是不是美女?」
「是,小瓦兒是美女!」皇甫曜璟無奈,又突然盯著她的眼,認真道,「在我的眼里,小瓦兒最美!」
宮一瓦臉更紅,被自己喜歡的人夸贊原來是這麼爽的一件事,難怪古人有雲「女為悅己者容」,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真理!
小丫頭膚色紅潤,長睫羞澀輕掩,嬌女敕的唇瓣微抿,潤澤可人。
宮一瓦知道他在看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燒,就連呼出去的氣息也熱了起來。
雙手微微一捏,突然想起皇甫幼璟給的禮物,隧慌亂舉起匣子,「方,方丈,幼璟弟弟送給我的,你要不要看看?」
說完,不管他答沒答應,兀自越過他,將匣子放在案桌上,打開,「幼璟弟弟手藝不錯,你看,是不是很像我?」
皇甫曜璟掃一眼,接過,「像!」
他的語氣不咸不淡,宮一瓦猜不到他的心思,繼續道,「幼璟弟弟還給好人、茷封和越獄他們做了。」
「你看好人這個,確實挺儒雅溫和。越御的最像,整天板著臉,笑也不笑。」
「還有發瘋,哈哈,看他的樣子,就是上次抓伏夜魔的那身打扮。」
「還有……嗯……」
皇甫曜璟見她小嘴兒不住的一張一合,起勁兒得很。
不滿她專注那些死物勝過他,索性托過她的臉,堵上那只小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