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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迷糊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亮了某個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的身影,那刺目的朝陽使得男人張開了雙眼。

「嗯?這里是……」

佐佐木小次郎的視野之中浮現出了許多破損的建築,看似像是一個村子的樣子。

小次郎皺起了眉頭,環視四周。

「這里究竟……慢著,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來?」捂著額頭,佐佐木小次郎有些痛苦的回憶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些人的身上,總有一些奇怪的特性,比如說怎樣也治不好的路痴,再比如說在某一家人總是在重要的時刻掉鏈子……

而佐佐木小次郎,則是在不定期的日子里,每日清晨的時候,有著長達數小時的迷糊期。在這一時期,佐佐木小次郎是處于一種奇妙的模糊境地。

有著一定的思維能力,可以行動,不論做出什麼都出于下意識的。然而其真正的意志卻是還沒睡醒……

(給我等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處于迷糊期的佐佐木小次郎,只要沒人和他搭話,那麼他就會那樣沉默下去,直至醒來。

(記得這個習慣是和喜助與夜一在秘密基地的時候被發現的,雖然在那之後被夜一肆意的玩弄(大霧)了很久,可是夜一不會無聊的大清早的跑到別人的番隊去戲弄我吧?怎麼可……不不不,那可是夜一來著,對她而言好像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佐佐木小次郎皺著眉頭離開了原地,邁步走出了這處十分寒酸破舊的村子,當他走到村外的叢林處時,方才想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像今早喜助他……)

記憶中出現了那個一臉傻笑的家伙,當那個家伙推開自己的房門,看到自己那副迷糊的姿態後,雙眼立刻綻放出了賊光!

「呀啊~起來的真早啊,小次郎。」

茫然點頭。

「又進入迷糊期了麼?真是天助我也……額呵呵呵……」(暗地里的奸笑)

「撒啊~小次郎,我現在踫到了一個難題呢~」

茫然抬頭。

「其實啊,我現在手上正在做的一項研究呢,但是缺少了一樣材料呢,那項材料倉庫里已經用完了,要進貨還得等到下個月。不過正好听說流魂街西南面那里有我需要的材料……所以……」

那個男人,熱情的拍著小次郎的肩膀,一臉誠摯的微笑。

「日世里不到中午是不會睡醒過來的,涅繭利他根本不理我,其他的隊員也有著各自的職務,所以能拜托的就只有你了!」

茫然的看著浦原喜助。

「小次郎的話,一定是會答應的吧?會的吧?一定會的吧?!」

浦原喜助按住小次郎的肩膀搖呀搖的,迫使迷糊的小次郎點頭。

「呀啊~你答應了啊,真是太好了,給你,這是地圖,只是通行證,早去早回哦~我等你回來吃中午飯!」

回想結束……

「……」

佐佐木小次郎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右手不自覺的按在腰間的刀柄處。

「呦兮~回去後就斬了他!」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當務之急是該怎麼回去呢……嘛,那什麼材料要是順路的話,就帶給喜助好了……

佐佐木小次郎敏銳感覺到了身後那些破敗的建築中隱藏著諸多的人,但是都是一些普通的凡人罷了,對于自己沒有威脅。反而是像害怕著自己而躲避了起來……

當小次郎看著身上漆黑的死霸裝後頓時了然,死神對于流魂街的人們來說,是威嚴與神秘的。兩者有著天差地別的身份差異,因此,大多數死神藐視著那些無靈力的普通靈魂,而那些普通的凡人則同樣恐懼著那些死神。

雖然小次郎很想請教那些人回靈延的路,但既然自己不招人待見,那麼小次郎也就沒有在去打攪他們了。

漫無目的的行走在樹木繁多的林間,小次郎自懷里取出了喜助給予的折疊起來的地圖與圖紙。地圖的話……連自己此刻身處何處都不知道,要地圖做什麼啊!

而那圖紙上則面畫著一株類似草藥一般的東西,下方標明了名字與大概位置,這就是喜助要找的材料了吧?

微微的嘆了口氣,小次郎倍感無力。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咕嚕……

肚子傳來了不滿的抗議,沒有吃早飯的佐佐木小次郎頓時對浦原喜助升起更大的殺意!

而正在十二番隊打著瞌睡的浦原喜助頓時打了個寒顫,仿佛自己被什麼猛獸盯住了一般。

流魂街,共至東南西北各八十個地區,總共擁有三百二十個區。第一區治安、居住環境均理想,食物豐足,第八十區則寸草不生,饑荒遍野,各人的魂魄互相殺戮來決定何人取得生存的權利。如此類推,隨區號數字增加,各區治安情況及居住條件會下降,愈趨惡劣。

尸魂界以靈延為中心地段,土地肥沃,適合種植諸多糧食,以供應死神的日常飲用。而自各個區的五十號地區以後則土地干涸,甚少有農作物產生。但是這對于凡人來說不是問題,沒有靈力的魂魄只需攝取大氣中的靈子即可。

然而天生擁有靈力的魂魄則情況相反,他們會因為活動而感到饑餓,會因為使用靈力而疲倦。但是他們是有才能的人,是可以成為高高在上的死神。

雖然這樣的人被無靈力者所羨慕,但是實際情況卻不太理想。除去極少部分的有才能者進入了靈延,更多的則是在還來不及趕去靈延的路上餓死了。畢竟這尸魂界,不需要食物的魂魄還是居多的,因此偏遠地區被餓死的有才能者多不勝數。

佐佐木小次郎雖然不可能被餓死,但是那微小的饑餓感還是令他十分不愉快!

滴……嘀嗒……

天空的臉色是說變就變,全然不講情面。方才還艷陽高照,此時卻烏雲密布,時刻有親盆大雨直落而下的意思。

離開村莊沒有多長時間,但是那里的人卻不歡迎死神。難道自己就逃避不了成為落湯雞的下場了麼?被雨水淋到實屬不雅!

「令人不愉快,絕對要砍了你!浦原喜助!」

最後那四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正當小次郎無可奈何的接受現實的時候,眼楮卻看到了樹林一旁的一間更加破落的小屋!

沒有任何猶豫的,佐佐木小次郎十分不願意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轉瞬間來到了屋門前!也不管有沒有人,推門便入。

而在其腳後跟落入屋內的瞬間,仿佛商量好似的,瓢盆大雨瞬間降臨了下來!看的小次郎嘴角一陣抽搐。

小小的房屋內空空如也,地板上有著許多的小洞,雖然天花板看上去脆弱不堪,隨時有被雨水沖斷的可能,但是那好歹也似多番補修的天花板。不過遺漏下來的水滴倒是令小次郎頗為不悅。

找到一處陰暗卻還算干淨的牆角,小次郎彎腰靠了過去。

「看來雨是一時半會停不了的樣子呢,該死的喜助,都是那家伙……嗯?」

「!!」

背後傳來了柔軟的觸感……在這樣破爛的小屋子里,小次郎可不奢求有坐墊這種東西存在啊。

雙眼微眯,佐佐木小次郎有些意外的轉過身去,陰暗的角落里,有著一塊不停發抖的黑布。

布片自然不可能發抖,當小次郎伸手便將那布片取下。

「……」

「……」

漆黑的房間里,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一時無語。

那是一個滿臉灰塵的孩子,不斷抖動的身軀自然不是寒冷,那雙清澈的雙眼中透露出的是對死神的恐懼。

沉默了半晌,小次郎默默的向後退去,靠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里。柔和的聲音傳入了孩子的耳中,令其微微一愣。

「呵,孩子,你是這件房子的主人麼?」

也許是那柔和的聲音感染了那個孩子,孩子的身軀不在抖動,雙眸中卻露出戒備的神色,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以表示這間屋子的所有權。

小次郎輕柔的笑著,說道︰「嘿誒~是這樣啊,那我豈不是私闖民宅?抱歉吶,小家伙,念在我不是故意的份上,就原諒我好了,怎樣?」那孩子蜷縮住了身子,沒有開口,像只保護自己的小獸一般敵視著小次郎。

(啊呀呀,真是的,死神在一般魂魄的眼中究竟是多麼凶神惡煞啊)

無奈的這般想著,佐佐木小次郎觀望著外面,雨沒有減小的意思,反而有越加變大的趨勢。

咕嚕。

五髒廟再一次開始造反,望著窗邊的天色,已然到了中午,兩頓飯沒吃的小次郎對于浦原喜助的怨念越加增大!

「喂!小家伙。」

「!!!」

「嗨,別那麼緊張麼。」

看著對方隨時有奪門而出的緊張樣,小次郎不經啞然失笑。

「名字,我的名字是,佐佐木,佐佐木小次郎,你呢?」

沉默,對方完全無視了小次郎一般,不發一言。

即使小次郎怎樣開口,對方都像個啞巴一樣不做反應,弄得小次郎多有尷尬,暗自嘀咕著還是白哉可愛等等。

正當小次郎準備放棄時候,撐住地面的手肘卻踫到了一樣東西。而當小次郎將那樣東西取出來時,發現原來是個普通的罐子。

「嗯?這是……」

「還給我!!」

清脆的清音頓時在小次郎耳邊炸開!一道小巧的身影向自己沖了過來!

只見小次郎伸出左手按住對方撞過來的腦袋,右手掌心托住一個罐子!

「還給我,你這壞人!」

那個一直不做聲響的孩子突然暴跳如雷,不停的伸出雙手奪著那個罐子。小次郎露出戲謔的笑容。

「什麼啊,原來不是啞巴呢。」

「還給我!」

只見佐佐木小次郎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按在那個孩童的眉心!

「嗚!」

那個孩子頓時吃痛,捂住眉心,淚眼汪汪的看著小次郎。惡劣的笑容出現在了佐佐木小次郎的臉上,他一手托住那個普通的罐子,一邊開口問道。

「撒啊,首先呢,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然後呢,我會考慮要不要還給你~」

那個孩子無辜的盯著小次郎,猶豫了半晌後,判斷自己奪不回罐子,立刻妥協了。

「我,我的名字是……松本亂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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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萬分抱歉,這章很水,我是這麼感覺的,寫這章的時候一直感覺很難受,意識迷糊糊的,身體大概這段時間搞壞了,需要靜養。不過更新照舊,這個不用擔心……先去嗑兩片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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