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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顧小神醫(二)

顧仁龍充分發揮出了中醫四診望、聞、問、切各種手段,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他已經望、問、聞了,只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高深莫測,同時不想讓別人因為自己年齡小而懷疑自己的醫術,所以這個家伙還貌似神棍似地裝模作樣一番。

顧老神仙曾經無數次教導過他,「人不可無傲氣,但不可無傲骨。」作為一名醫生在同行面前一定要有傲氣和傲骨的,但是如果在病人面前因為他們懷疑你的醫術而傲氣的不去診治或傲氣對待,就會有失醫德了。

顧老神仙顧杏林一生醫人無數,他最厲害的就是針灸,他們家本來就是家傳的中醫之術,他父親偶爾在一個深山老林里采藥時撿到了一本古書,就是他們家傳的「閻王神針」,表示他的針術能夠判人生死。

他的針術即是救人的奇書,也是殺人的絕技,所以顧老神仙一生救人無數也殺人無數,要不然年輕時候也不可能輕易的躋身江湖最終仲裁五人組,而且還是最後仲裁人,如果只靠醫術恐怕還不能輕易的服人。

在顧仁龍給張老爺子裝模作樣診治的時候,張軍凱和女兒拉著馮家家主遠征先生,來到了門口處,悄聲詢問這位貌似高深的「神醫」來歷。

馮遠征雖然沒有見到過顧仁龍給人治病,但是從他抓藥的熟練程度,顧老神仙或上官戰夫婦偶爾給人看病時他的驚人言論,還有他能夠治療好印信大師的病都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況且,作為「鬼見愁」的孫子,他雖然年齡小,但是醫術能夠差到哪里去?

就在張家人半信半疑之時,顧仁龍的一句話給他們打下了定心丸,「我給師正坤爺爺家的孫女治療過病,你們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他!」。

他也很郁悶,要不是為了師父早日抱上孫子;還有那些庸醫無用的治療,就連最根本的癥結在哪里都看不出來,張老爺爺估計再有幾年說不定就會一命嗚呼了。他非得教訓一頓張家父女不可,當然內心還有一些小小的愉悅,自己終于可以獨自給人治療了。

這次,顧仁龍將要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在沒有爺爺指導下憑醫術給人看病,只能運用自己最拿手的「閻王神針」。真正高妙的針術,當然是「以氣運針」,他們顧家的針法當然有配套的內功,就是秘而不宣的「生死旭日照神功」,顧仁龍嫌它名字長干脆就叫「旭日照」,這種氣功名字嚇人,但是卻最是中正和氣,適合任何體質,不但是「閻王神針」的配套技藝,而且還能夠帶給患者短期內增強抵抗力免疫力的功效。

只是顧仁龍的體內如今自然流動運行著極寒的冰玄勁,即使運行「旭日照」,順針而出的氣勁很自然的也是冰寒刺骨,完全的失去了平時中正和諧的本質。

所幸的是,張老將軍體內恰好也是火性,才能夠讓他得以發揮。

「老人家,自然界有六氣──風、寒、暑、濕、燥、火,如果協調發展,在人體內平時不會致病,若太過、不及或不應時,則成為六婬,影響人體內部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失衡,從而導致體內陰陽二氣的不均,無論出現陰盛陽衰還是陽盛陰衰,都可致人體發生病變。所以您這是內火虛旺,再加上‘火龍陽玉’這麼多年來的助紂為虐,必須用我顧家獨創的‘冰玄勁’配合我們家的針法,給你治療。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你能夠忍得住嗎?」

「哈哈!小朋友,當年我就連起出體內的子彈沒有上麻藥的情況下也能忍受,敵人的刺刀捅進大腿也活過來了,還能害怕一點兒疼痛!盡管放手來吧,我這條老命交給你了。」張老爺子哈哈大笑,軍人氣質沒有絲毫的消退。

這時候,會客廳早就換成了旁邊的治療室,張家的私人醫生也來到了此處,在旁邊作為助手幫忙。

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針盒,正是爺爺給他的那套「銀鉤玄針」,此針前銀後玄鐵,前輕後重,從大到小共六六三十六根。銀的質地很軟,但是輔以顧家家傳的「旭日照」氣功,可使針隨意變化堅硬程度,還可以用氣在**道的終端稍微彎曲,有著其他針無法達到的效果,「銀鉤玄針」的名氣正是由此而來。

顧仁龍盤腿靜坐,開始運功行氣,靜等張老將軍躺下平靜心情。過了一會兒,他睜開雙眼,從針盒里快速的拿起最大最粗的一根針,雙手捏著在酒精爐上來回的烤了起來,然後雙手快速的變化,不一會兒,如同變魔術似地他手里拿一根大的玄針消失,而變成了他手里多達幾十根細如發絲的有黑有白的細針。

用酒精棉輕輕的擦拭各個需要針灸的**道,又拿過一個濕過水的毛巾塞進張老將軍的嘴里,開始時慢時快的對他進行治療。

旁觀的人雖然不知道張老爺子的痛苦,可是看見他不時戰抖的身體和滿身的汗水也知道針灸進行過程中這個老家伙沒少受罪。

而自始至終,顧仁龍只從針盒里去了三根針,還包括那根最大的。

晚上,在張家的致謝宴上,馮遠征輕輕的對顧仁龍說了聲︰「謝謝!」,顧仁龍不置可否的笑笑,讓一個大宗師級別,而且有可能會步入傳說中的武聖境界的高手欠一個人情,非常的值得,顧小神醫心里很爽!

「馮叔叔,你快點兒帶著玉先回去吧!明後天我還要再給張爺爺針灸兩次,回頭讓他們送我回杭州。」顧仁龍很「懂事」的對馮遠征說道,他說這話當然有自己的目的。

果然,「大哥,你放心,到時候我派人送小神醫回去就是了,大不了我讓鄧科開著軍隊的戰斗機送他回去!」張軍凱立即拍胸脯表態。

張家老爺子十幾年沒有參加家里的飯宴了,大家已經習慣,今天他老人家不但出席而且整個過程中沒有咳嗽幾聲,嘴角還帶著微笑,沒有像往常一樣看見小輩們吃飯的時候打鬧沒規矩就大發雷霆。即使傻子也能夠看出來,老爺子的病是明顯的往好的方向轉變,當然吃飯時大家還是戰戰兢兢、老老實實的,就連高聲喧嘩也不敢了,除了兩位客人。

「哈哈!遠征,看你今天果然是有備而來啊,還帶了小神醫給我治病。想必那個東西對你很是緊急了,沒問題今天你就拿走,不過記住有借有還啊!兩年期限,你可別忘記了,哈哈哈哈!」張老爺子今天明顯的很興奮,嘴里笑聲不停。

天地良心!我只是想讓小龍來給我鑒別一下是否是真的純陽之玉而已,真的沒有想讓他給你治病!馮遠征苦笑著搖頭,哎!原本計劃就連偷竊的行為都考慮進去了,這個小家伙還真是個福星。

看到老爺子是真的高興,不是神經錯亂,所有的人禁不住都松了一口氣,太罕見了,太陽從北邊出來了。老爺子今天一天的笑聲恐怕比過去十年加起來都要多!東方紅,太陽升,我們家來了個顧仁龍,他是我們的大救星!所有人向顧仁龍投擲無數感謝和崇拜的目光。

「哈哈!張老狐狸,我們家的小恩人在你這里嗎?你沒有虐待他吧!」

眾人正高高興興的舉行著晚宴,外面響起了響亮的聲音,整個軍區大院敢這樣叫張老將軍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師正坤師老將軍。

「今天下午一接到你們家小狐狸的電話,我就從北戴河帶著全家趕了過來。他在哪里?」話音未落,就看見師正坤老將軍帶領一大票人來到了張家的院子里。

張軍凱紅著臉正要解釋,這個師老頑固,一句話就把他給出賣了。這一下子就感覺好像自己非常的不信任馮遠征和顧小神醫似地,讓他怎麼給人解釋啊!

「沒事,要是我老爸,我也會如此小心的。」馮遠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哈哈!你個師大煙槍,老夫我的病過幾天就好了,到時候再和你比試比試門球,看你還能不能再囂張了。」

「比那鳥玩意干什麼?要不我們上山打靶去,我讓你一槍,哈哈!怎麼樣,老狐狸?」

「你個大煙槍,你就吹吧!老夫我讓你十環!」

兩個老人家嘻嘻哈哈的熱鬧著,都為張老將軍的病即將好轉而高興。完全忘記了去介紹顧仁龍給大家,師老將軍身後的家人小輩們也非常的自覺,主動的找位置坐下,開始圍著顧仁龍轉悠。

「吆喝!這就是救了我們家小公主性命的小神醫嗎!還是個小和尚啊,小家伙你在哪里出家啊?」

「阿彌陀佛!貧僧仁龍,從小在西藏出家修行,目前定居于河南嵩山少林寺。自幼學醫,略有小成,阿彌陀佛!」

終于把一切安定了下來,有兩位老將軍和張軍凱的一再保證,加上馮遠征也確信顧仁龍的本事,安全應該不成問題。于是他帶著玉石提前返回了杭州。

無論如何掩蓋,張老將軍三天後不再劇烈咳嗽的事實迅速傳遍,在燕京高層內部秘密流傳著,大家都知道來了一個西藏的小神醫,目前在少林寺修行。加上師老將軍的推波助瀾,一時間名聲大噪。

終于,宋家老爺子在第三天軟硬兼施的把顧仁龍接到了自己家中。只是他的病情比起張老將軍的來得復雜,不但是老寒腿,而且肝火旺盛,還有中風的征兆,讓顧小神醫一時間拿不定注意,只得偷偷的給爺爺打電話詢問如何治療。

「你自己的意見呢?」老神仙听完後反問道,顧仁龍把自己的治療方案說了出來,老神仙雖然內心非常的贊賞,但是還是抓住他的幾個漏點兒批評了一頓,把小神醫這幾天的一點兒虛榮心和飄飄然給掃蕩得無處容身。

最後還是先治療肝火,用針降火,然後配以藥物治療;其次治療中風,亦是用針,不過是結合灸術,冷熱結合輔以藥物治療;最後才是老寒腿這個最長久的慢性病,只能依靠灸術了,不過小神醫建議他們找另外的專家再次治療一下。

沒有辦法,如果還不行,只能讓他們去杭州找爺爺治療了。

顧小神醫在燕京一呆就是十天時間,除了治病以外,各家的家長們都讓自己的兒子孫子們陪著這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玩耍,但是到最後他卻是實在沒有時間玩了,不但病人增加,而且就連他晚上練功的時也得悄悄的背人,直到最後下了「嚴令」,晚上休息時間不得有任何人打擾。于是,張家還專門在門口給他安排了兩個警衛站崗。

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在這燕京城中待得短短十天,因此而認識了高層眾多的晚輩,其中大有經過他「神奇醫術」治療好的病人,這些人對他真是崇拜透頂,用宋家一個小丫頭的話說「我這輩子本來就服氣我叔叔(宋熙輝),沒想到自從見過你,我就又多了一個崇拜的人。」

這期間顧仁龍本著一個醫者父母心的心態,無論是誰只要有病,能治療的他都毫不猶豫的給予幫助,就連喬家的一個丫頭和一個中年病秧子他都出手診治了。這段時間可把他忙得夠嗆,但是醫術也明顯的提高了不少。他心里暗自感嘆,距離爺爺遠一點兒不是沒有好處啊,一直生活他老人家的庇護之下,將來會有何出息?

這些人中自然是日後**成長起來的基礎層,很多人長大後成為了執政一方的大佬,更有些直達中樞。顧仁龍一不小心為日後自己的發展奠定了一個很高的平台,看來醫生的積德行善的確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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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老爺子的客廳里,師老爺子、張家老爺子、宋家老爺子等等五六位老人家正在高談闊論,由于顧仁龍的限酒令,幾位老人家沒有一個人膽敢違抗,就是有膽但是在家人虎視眈眈的矚目之下也無可奈何啊!

「唉!小神醫……就這樣……走了,我還想……多和他親近……親近呢!」宋老爺子感嘆道。

「得了吧,老東西!還不是你的病情最終,不過現在不流口水了,開口說話也能夠連貫了,你還想怎樣?」師老爺子毫不客氣的點出他的想法。

「倒也……是啊!人家……孩子還得……上學呢,我也不能……一直的耽誤……人家,他也說了……只要我按時……喝他開出的……藥湯,不過半年,一定能夠……藥到那個病除。」宋老爺子說完還嘿嘿的開口笑了,「你們……誰也沒有……我的藥方……多吧!要是以後……某個老家伙……中了風,可別找我……要方子啊!」

「行了吧!人家小神醫不比你活的時間長啊,守著神醫不用,我們求你!」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開口笑罵道。

「遠水不解——近渴。」宋老爺子狡猾的笑著。

「雖然中風,還是和老狐狸一樣那麼能算計!你怎麼不算出來你會得中風啊!」師老將軍毫不客氣的說道。

正當一幫子老家伙們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這時過來一個人沖著師老將軍的耳朵說了一句︰「對方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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