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顧小神醫(一)
一場針對炎黃帝國地下社會的巨大陰謀悄然的展開了,經過喬家民的牽針引線,田正英、陳秀和與國務院經濟開發司一個叫做王國林的人接觸了。三人通過「熱情」的交流,探討了關于長江中下游,尤其是長三角地區的「經濟發展現狀及未來規劃」,達成了初步的共識,一致認為「風險與機遇共存,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人走出來的。」
田正英和陳秀和也分別回到各自的幫派內部,向自己的領導匯報會面的詳細情況。他們都試探的接觸著,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被對方給利用了。
到現在這個程度,不由他們兩家不合作,因為他們的共同敵人目前只能是喬家民而不是洪幫,只有宣布對洪幫作戰的時候才能確立雙方的宣戰狀態。而萬一他們被喬家民給一網打盡,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事情得分兩頭準備,不管結果如何,他們也開始悄悄的行動了。
或明或暗的,從國家機器到地下幫派,開始逐漸的、緩慢的、不引人注意的把實力聚集到長江中下游沿岸地段,而且這些地段一般都是不起眼的地方,但是普遍距離中心城市非常近。匯集如涓涓細流,潤物細無聲般的開始了侵蝕洪幫的各個地段,而真正沒有動靜的的只有洪幫的根據地——上海。
之所以這麼多人盯著洪幫,是有一定的原因的,這個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內訌。洪幫內部因為新幫主張天揚的逐漸強勢,開始分裂,很多老人尤其是隨著老幫主當年打下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的老人,倚老賣老,更厲害者當面頂撞張天揚,讓他下不了台。江湖人士,不懂得打江山和做江山是兩碼事,更對飛鳥盡良弓藏和審時度勢不甚明了,他們大多數有的是義氣和熱血。
是以,如果張天揚要想真正全面的接手洪幫,必須進行清洗,這是必然的步驟和歷史性的選擇。
清洗的過程是痛苦和需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代價沒人想到的卻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很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洪幫,這塊肥肉都想吃上一口。
張天揚,究竟準備的怎麼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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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春寒料峭的日子已經悄然過去,樹葉從女敕黃、淡黃變成綠色,大小的枝頭奼紫嫣紅,暖風燻得游人醉的日子來到了。
這天,接到家族通知的張秀婷和金龍威,還有鄧科都早早的回到了張家小院里靜靜的等著,同時等著的還有三家上了級別的重量級人物。而張秀婷更是前所未有的安靜,看上去還有一點小小的害怕和擔憂。
看來是在等人,不用說肯定是貴客,否則也不會有誰能夠讓這麼多的人等在家里。而張老將軍、炎黃帝國商界叱 風雲的金老爺子、鄧家的副總理級別的人物,而且在等的這些人中不乏兩個部長和一些大型國企的老總們。
是誰能夠有這麼大的地位讓這麼多的人等?
他們只是接到一個通知,說來人下午四點左右來到張家做客,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意思。但是就是這樣一句話,讓眾多人在這里等著,而且還等的心甘情願,沒有人有半點兒的怨言,包括哪些坐在客廳里不時談笑風生,但是眼神有意無意的撇向門口的老人們。
三點五十八分,站在軍區大院門口的張秀婷、鄧科和金龍威終于等來了一輛軍隊牌照的奧迪車,從車里先下來了一位中年男人,此人國字臉濃眉、古胴色皮膚,氣勢雄宏,舉手投足間自然有一種決斷的殺伐氣勢和不怒自威的凌厲,兩眼開合間,一種威嚴浦灑而出,雖然沒有穿軍裝,但是身上那種軍人的作風非常的明顯。讓門口的張秀婷和金龍威不禁心中泛起一陣涼氣,不自然的雙腿戰栗,悄悄後退一步,讓鄧科一人頂在前頭。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張秀婷的父親,金龍威的姨夫——張軍凱。沒有辦法,他看見自己不爭氣的女兒和外甥就來氣,一是嫌女兒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從軍或從政,二是氣金龍威沒有一點兒男人氣概、從小畏畏縮縮的像個娘們兒。要不是張秀婷獨具慧眼的看中鄧科這個他十分滿意的女婿,他不會給小女兒什麼好臉色看。其實鄧科心底里也有點兒怕自己未來的岳父,從小的積威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但是看著身後兩個沒出息的樣子,他就知道自己不能退,硬著頭皮也要上了。
張軍凱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趕緊的打開身後的車門,從里面走出來了一位面容白皙英俊,身材略微偏瘦的男子,此人大眼楮、秀氣挺長的鼻梁、白皙的皮膚、紅潤的嘴唇,不知什麼原因,面容上竟然沒有一根胡須,整個人給人一種強烈的美感,簡直讓女人都嫉妒容貌的男人!他的年齡看上去非常的模糊,說是青年吧,眼神中透著滄桑和成熟男人的魅力,說是中年吧,樣子看上去就是二十來歲的青年。給人一種似真似幻,變幻莫測的不確定感。尤其是那滿頭飄逸的黑亮頭發,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自然,仿佛他天生就應該是長發一樣。
「大哥,請!」張軍凱站在來人身後,恭敬的抬手示意。
「大舅!?」張秀婷一看見來人,就忘了害怕自己的父親,忘形的展開雙手向來人撲了過去,而金龍威仍然小心翼翼的帶著討好笑容緊跟身後。
這時的鄧科全然沒有了剛才見到張軍凱時的勇氣,反而是非常小心、膽戰心驚的來到那人面前,低頭叫了一聲「師傅,您來了!」。鄧科這種態度,如果讓他的那些隊友看見,恐怕就會驚訝得滿地找眼珠,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們眼中的簡直「無敵」存在的鄧科會如此的恐怕一個人!
「呵呵,二丫頭,長成大姑娘了,從小就調皮搗蛋!小威也稍微有一點兒男人氣概了!」來人神態從容,平和,就像鄰家大叔一樣態度和藹,身上也看不出來有一絲的高人氣息。但是他手掌把握有度,腳步輕盈堅定,給人一種很是怪異的感覺。
「大舅,我可想你了,我妗子好嗎?雪兒妹妹可好?」張秀婷很自然的挽著來人的胳膊,搖晃著說著話。
馮遠征,馮家家主,同時是張秀婷和金龍威的舅舅。因為曾經親手指點過小時候的鄧科一周時間的功夫並傳授搏擊之術和隱匿之術,讓他受益匪淺,從此以弟子自居。而龍盾組織所有人都曾經接受過他為期半月的培訓,馮遠征因材施教、不拘一格,加上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偌大的秘笈儲存倉庫,他也毫不吝嗇的根據各人的特點給予傳授。
因此,整個炎黃帝國的龍盾組織對于他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感激。很多大家族對他更是非常的重視,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馮家有著全國最大的中醫藥研究科技中心和基地,每年給國家無償貢獻出三個成品藥方,給部隊和特種兵、中南海保鏢們提供特效藥。更重要的是,很多家族的一些老家伙們就是靠著馮家的特效藥來維持生命。
西藥誠可貴,中藥價更高,若為生命故,二者皆可要。就連炎黃帝國國家的中醫藥研究中心的很多人都是馮家學徒,可見馮家在中醫藥界是多麼的厲害和重要。
更因為馮遠征白道十大之首,十年無人撼動,無論武功和地位在整個炎黃帝國絕對高山仰止。
如此人物,誰能不懼,誰能不敬!
當然因為他的風流作風,狠他的人同樣多如牛毛,但是狠歸狠,誰敢真正的動他!?不論明殺或是暗害,至今想置他于死地的人都已經深埋地下了。
「他們都很好,雪兒十分想念你呢!」說著他親切的拍了拍張秀婷的腦袋。
這時從馮遠征身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哎呀!馮叔,您老人家別忘了給我介紹啊!好歹我也是這次來的主要人物吧!」
眾人看去,只見馮遠征身後露出了一個光光的大腦袋,一身說俗非俗,說僧非僧的暗紅色袍子穿在身上,如果擱早些年就是典型的地主娃形象。一雙大眼楮滴溜溜的轉著,身上的皮膚比馮遠征的還要白膩幾分,正是小和尚、小靈童顧仁龍。
雖然說馮雪兒的寒脈經過上官雲天極陽之氣的沖擊和顧老神仙的針灸治療,但是畢竟是天生的寒脈,而且達十九年之久,事後需要溫養是必不可少的,而且為了保住胎兒事情很是必要的。本來馮家並不缺少藥材和溫養的東西,給馮雪兒完全的可以慢慢養著,有顧老神仙的神奇醫術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愛女和抱孫心切的馮遠征知道張家有一塊家傳的「火龍陽玉」,玉,就是普通人也知道這是溫養的最佳物品,更何況是治療陰寒體質絕佳的「火龍陽玉」。因此,在回到家族中處理完和陳夢可婚姻狀況和家族企業的交接,然後處理了一下馮雪兒的事情後,又把她們母女二人送到杭州。因為顧老神仙在杭州,馮遠征沒有辦法,對于陳夢可他在即將邁入武聖門檻的境界後已經頓悟了,絕然的放棄,要不對幾個人都是拖累和傷害。現在他的眼中只有女兒,和考慮孫子繼承家族產業的事情,有顧老神仙在旁邊照看著,又有上官戰這個準武聖在身邊保護著,他非常的放心,加上武功這麼多年來獲得了突破,整個人神清氣爽。
于是再也按捺不住,決定來燕京張家,準備厚著臉皮求張家的「火龍陽玉」。因為擔心這個玉里面是否會有絲毫的寒氣,他決定帶著對于這些東西敏感到變態程度的顧仁龍一塊來讓他辨認一下。
熱熱鬧鬧的見禮,招呼,聊天,吃飯等等一系列事情後,在張家張老爺子的會客廳里,顧仁龍、馮遠征、張軍凱父女、張老爺子五人落座。
「遠征,不知你這次來有什麼事情嗎?」知道他是個大忙人,沒有事絕對不會打擾別人,更何況是親自跑過來。老爺子沒有什麼見外,直接開口詢問了。
「哼!這個,……」馮遠征開口求人,確實不是很擅長,更別說是用人家張家的視若重中之重的傳家寶貝,「我這次來主要是想求家主您允許讓我借用你們的那塊玉!」
一陣沉默,借張家視若生命的神玉,虧他馮遠征也能夠開口!更何況現在——「舅舅,你不是不知道我爺爺有肺炎,這麼多年治療一直不徹底,他的肺受過硬創啊!那塊玉從來沒有下過他的身體,他老人家也需要這塊玉來養啊!而且這塊玉他養了這麼多年了……」張秀婷看見爺爺和父親都不敢拒絕自己的舅舅,她沒有這個顧慮,直接說了出來。玉養人,人養玉,這個是相互的。
還有一句話張秀婷沒有說出來,她想自己的舅舅也應該知道,張老爺子對于張家實在是太重要了。
「不知道遠征你借這塊玉到底何用啊?!」前面有孫女鋪墊,張老爺子這是也該開口了。
「唉!這個,,,,,,,」馮遠征苦笑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張老爺子一直佩戴者這塊玉,要知道他也不會來要了。事到如今,他只好簡要的把馮雪兒的事情給說了一下,張家都知道馮雪兒的病情,關鍵是原來說是絕癥,馮家也不是沒有火性的玉,只是品質比起張家的這塊還是差了一些。現在已經治療好了,而且馮家只是借用一下,「最多兩年,不出意外一年就夠了。」
只是肺病對于老年人來說也是致命的,尤其是北方比較寒冷的天氣。
大家都在思考的時候,這是有個聲音說話了︰「張爺爺,這幾年你的並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而且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除了馮遠征外,其他三人下意識的點頭稱是,卻原來是大家一直忽略的小不點兒顧仁龍開口說話了。
「張爺爺其實你的肺部並非普通的老寒肺或者肺結核吧?剛才這位姐姐也說了,估計是你年輕時候肺部受過硬傷吧!應該是子彈或彈片之類的東西吧?」說著,顧小神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圍著張老爺子轉了起來。
「不錯,當年我被一個炮彈的彈片穿透了肺部,你怎麼知道的,小朋友?」
廢話,還不是你孫女說的,已經告訴你了還問!稍微有點腦袋的人都會猜出來。
「彈片是取出來了,但是肺里面殘留了部分的火藥氣息和彈片本身的熱傷沒有清理完畢。而且如果我估計不差的話,你手上不久就帶上了這塊玉是吧?」
三人又是點點頭,神了!張秀婷伸手模了模顧仁龍光光的大頭,嘴里嘟嘟囔囔的說道︰「難道是一休轉世到炎黃帝國了?」
「如果我在估計不錯的話,你喜歡喝酒,而且肝火甚旺,至少你已經是酒精肝了吧?」顧神醫模了模光光的腦袋,用手托著下巴在張老爺子面前故作深沉的思考著。
三人張大了嘴,就連點頭也忘了。太神了,難道是華佗再生?!
「其實你的肺病不是陰寒之類的常見病,而是火肺病,再加上你的肝火旺盛。老爺爺,你再配上本身就是含火大玉石,無異于經常帶著一個小型的手雷在身上啊!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我估計你如果一直佩戴著這塊玉,就是吃再好的藥,找再好的醫生,這病也沒有能夠治好。」
顧仁龍一錘定音,一席話如同撥雲見日,讓張家老小幾個眼前一亮,大有茅塞頓開、柳暗花明之境。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這麼多年來找了無數的高手,吃了無數的貴藥,怎麼總是治療不好。原來如此!」一句話里面有三個驚嘆的「原來如此!」,可見對張老爺子是如何的震撼。說完,他立即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紅繩,下面墜著一塊晶瑩透亮,外圈發青,此層發白,中間最大的部分是一塊紅色的玉石。大小如同身份證差不多,如果來回晃動就會發現那中間部分猶如一條會移動的火龍般的來回動著。
「小神醫,你再仔細看看,給我把把脈,我這病你能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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