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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大的力氣,緊緊箍著我,就像要將我生吞活剝。他從來不是這個樣子,這麼久以來,他幾乎連我的手都沒有踫過,他將我不遠不近擱著,像是一尊花瓶,小心翼翼地擦拭,卻從不敢把玩觸模。

挺多也就替我切切東西,或是擦擦嘴。因為我時常喝著喝著就會不知不覺在唇上沾了紅酒,但那也是隔了紙巾。

我死命掙不開,他的嘴唇微涼,死死貼在我唇上。我急得要哭了,臉鼓得通紅。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停下來,我有些迷惘地順著他的目光回頭。

查理德站在公司大門處,靜靜地看著我們。

隔得太遠,他的面目依舊是模糊的,看不清楚。只是身後的旋轉玻璃門不停歇地旋轉,旋轉,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忽而玻璃上又閃過他只身片影。

他靜靜地轉身,走得很急很快。

我終于追上他,我拽住他衣袖,我不停地哀求,慌亂地哀求︰

「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相信我,請你相信我……」

我被甩在地上。

泊車員目不斜視地低過頭遞給他車鑰匙,他接過甩上車門走了。

我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下來,靜得連法克在耳邊的叫喚也听不見。

他蹲下來,神色落寞而淒楚,卻不再開口。

幾道余暉斜過高樓廣廈,射在他身上。空氣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光線中的微塵,像是撒下一道道細微的金粉。

我疼,身心俱疼。一波一波的楚痛像潮水一般涌上來,再退下去,緊接著又更猛烈的一波跟上來。

額上滲了汗,滴下來的又分不清是淚還是汗。

我被送進了醫院,還是那個坯坯的醫生。

他搖搖頭,神色凝重,卻一句話也沒問,也不說。

我又重新拆了固定板,拍了CT,再上藥固定。

最後他向法克交待了幾句注意事項,以及下次復查的時間。

走出醫院我拒絕了法克繼續送我回家,不顧他欲死的眼神,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徑自而去。

打開門,心里一沉,屋里還是一片膝黑。我奔向房間,沒有人,我打開書房,還是沒有人。

我突然覺得害怕,怕得瑟瑟發抖。我抱著電話開始撥打查理德的手機,但手機在茶幾上響起來。原來他有回來過,可他又去哪了?連手機都沒有帶。

我握著手機的手終于開始忍不住輕微地顫抖,本能地沖到衣物間,打開櫃門,一溜的襯衫只剩下寥寥幾件——然後,我哭了。

我開始一天一天地等,一天一天地漸漸絕望。

我大著膽子跑到他們公司,但在一樓就被前台的秘書小姐攔下了。秘書笑容可掬,微笑時只露標準的八顆小白牙。

她禮貌地告訴我他們的總裁不在,嗓音柔軟而細膩,像一塊塊有稜有角卻溫軟入口即化的棉花糖。

我在心里開始恨恨地罵查理德你混蛋,郁悶的是罵了他也不知道。

直到去醫院復查的日子,我還是沒能等到他。卻沒來由地把希望托在了那個只見過兩次面,我還是插足他妹合法戀愛關系的人身上。

所以我收拾一番,早早就來了。

但他門口卻早已排起了長龍陣,我從時不時又開一下的門縫望進去,只見他潺動的頭頂晃來晃去,忽而又握筆疾雨般地唰唰唰寫。

直到中午下班時間,他終于空了下來。給我泡了杯茶遞到我手里,看我沉默不語。他哧笑︰

「知道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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