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種什麼樣的心情,對著這個近乎瘋狂的女人,我內心五味陳雜,我一直不知道查理德與她的關系原來是這樣。
而外界和媒體無不把他們說成是天生一對,甚至是珠聯璧合、完美無缺!
或許這樁聯姻,也真真就是「珠」與「璧」的結合。查理德娶了她,活生生就是抱著錢睡。
她對我露出迷人的笑容︰「很可笑吧,听到這些。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說過,查理德永遠也不是你這種賤丫頭妄想能得到的,你也只不過暫時是他手里的一個玩物罷了。」
我沉默,因為她說得並不全無道理,只是我一直以來都是選擇了自欺欺人。
她臉上漸漸恢復那種從容鎮定,談笑間甚至有種異樣的嫵媚︰
「只有我最了解他需要什麼,也只有我才能給他所想要的。遲早有一天他會認清事實回到我身邊,你最好也盡早識相一點。」
從那里離開,我變得渾渾噩噩,就這樣一直漫無目的地走,一直走。
我承認她戳到了我心里最痛處,他所需要的,我一樣也給不了他。
以前一直以為愛就是擁有,現在才漸漸明白,原來愛,也是成全。
可談何容易?說話只是彈指一瞬間,做起來卻是難如舉刀自剮肉。我已經錯過了四年,我還有多少個四年來錯過?
讓我放手,我做不到。
忽然被人自身後一拽,把我旋了過來,我被晃得七葷八素。
「怎麼叫你這麼多聲你也不應?」臉上一副焦慮又歡愉的神色。
我皺眉,有叫我嗎?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後眼定在吊起的胳膊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眼里焦慮的神色加劇。
「不小心給踫的。」我輕描淡寫。
我總不願他為我擔太多的心,我還不起,真的,我無法還得起。
他手仍拽著我胳膊,好似生怕一放,我就會飛走。
心里像是煮沸了的四川火鍋,酸甜苦辣泛在水深火熱里,卻混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
沉默了一會兒,他道︰「這段時間你上哪了?打你電話也不通。」
語氣里有絲絲疲憊。
打不通,當然打不通,我把手機關了,他怎能打得通?我不想這難得的相聚被人打擾,我一心一意享受這罌粟一般的甜蜜,我怎還顧得上旁人的擔心?
所以,他的好,我麻木了。
「你怎麼會在這里?」我避而問道。
他足足看了我有半分鐘,才開了口,「我剛下班出來。」
我側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大廈,高聳入雲,還只是這龐大財團的一角,它的命脈遍布全球,多如鱗片。
正是黃昏,滿天絢麗的紫霞,紫得發藍,像一方染透的絲絨。
夕陽被隱在了高樓身後。罩在它的陰影里,我莫名其妙地有些害怕,覺得悶,只覺得它要小一點才好,才不給人無端端生了惶恐。
猝不及防地,法克突然板過我的臉,狠狠地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