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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來日原來不方長

一座座,一座座山峰;一路路,一路路「顛」峰。古玉和大黑他們又重新踏上了返鄉的路。

「你剛剛掉茅廁了,去了那麼久。」在听故事途中,古風跑去茅廁,結果直到故事講完,他也沒回來。我都懷疑他再不回來,我也要上茅廁了。不是去救他,而是我也灌了一肚子的水,要自救啊

古風背對著古玉,月光灑在他那俊美的臉上,古玉沒看到平時不苟言笑的人,微微彎了一下嘴角,流光溢彩。

古玉斜著頭靠在馬車的右上角處,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態。雙手抱胸,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右手的食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敲著左手的肱二頭肌。雙腿交叉,左腿放在右腿上,膝蓋以下的小腿,腳踝向右腳帶過去,以致上身是端正的,下半截是斜放的。

羅老劉今天講到沐風接掌了天莊鏢局,結果就說‘欲知詳情,且听下回分解’拍拍驚堂木走人。我現在才知道這句話,好賤啊人家正听到興頭上就這樣打斷,煩死了,煩死了,人家還沒听夠呢?

不過,我還是很擔心為什麼二哥會對這個天眾奇才不感冒呢,甚至是還帶有厭惡的色彩。畢竟那個沐風還是二哥的頂頭上司,關鍵還是最大的boss。

古玉的眼珠滴流滴流的轉著︰不對,听大哥說他們至今在天莊鏢局還叫不上名的那種,二哥和那個沐風應該沒有什麼直接接觸過,二哥應該不會得罪那個沐風。

關鍵是為什麼二哥會對自己沒有直接接觸過的人,產生討厭的情緒呢?難道是嫉妒,也不像啊。二哥給我的感覺是不像周都督那樣會嫉妒人的人啊。不明白,不明白。

古玉搖晃著小腦袋︰「不明白,不明白。」那搖頭晃腦的姿勢像極了古代書生讀書時的典型晃腦情節,就差一根麻花辮隨著腦袋的左右晃蕩而晃蕩了。

「想不明白什麼?」大黑走進來,拿起水壺,大口大口喝水,喉結順著水的吞咽,一起一落,就像是會挪動的小地鼠,特別的有意思。

「大哥,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吧。」

「是啊這日子過的可真快,一眨眼,就過了。」大黑不無感慨的說。

「這日子就是閉上眼和睜開眼之間就過了滴。」古玉無不調侃的道。

「嬸,我們回來了。」古玉與嬸來了一個法式擁抱,「我好想你們啊嬸和叔。」抱著嬸上串下跳的。

就像民國時期,找到了地下黨的那份親近。

‘組織我終于找到你了’

‘同志,我也終于等到你了’

兩雙手在歷史的見證下,握在了一起。

就像當初中美的小球轉大球,尼克松走下飛機的那刻,緊緊的握住毛主席的手來表示對中國的尊敬與愛。

但是‘同志,你為什麼穿著猴子裝,你在玩cosplay嗎?’

「叔,這對聯是我挑的不錯吧」古玉仰著驕傲的小臉,自豪感無法用言語表述之。

「我也不知道。」叔很坦白的說︰「我也沒讀過書。」

「哦,好打擊。」我的背影被嚴重的劃上了幾道黑黑的斜線,北風那個吹啊雪花那個下

「但是,我覺得能被你看上的,總之應該不錯吧。」叔笑呵呵的拿著對聯看。

「真的嗎?我也這樣覺得。叔,我相信你的眼光,真是好的沒法說。」古玉恨不得給叔頒發一朵小紅花。

「這燈籠挑的不錯。」嬸看著小巧的燈籠,說道。

「古風挑的。我們畢竟都是一個娘生的,眼光能差到哪去?」我用胳膊肘踫了踫古風。

古風剛開始本來還挺高興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我說完這話就變得低氣壓了。而不幸的我處于低氣壓的中心地帶,所受的壓力,你們可想而知。

低氣壓,是要產生台風的,好可怕呀我現在可以遠離發源地嗎?

我到底說錯什麼了,他用得著這樣嗎?

古玉強行拉了拉左嘴角,你說這樣拉下去,我會不會長魚角紋?

「好了,你們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明天就要過年了。」嬸很體貼的說,還好他們沒有感到古風的不同。

「累死我了,睡覺。」古玉一到床上,鞋都懶得月兌了。就像巨大的蟲子在溫暖舒適的被窩里,挪動著,恰好被子還是綠色的,就像那丑陋無比的大青蟲,讓人有種那殺蟲劑,抽死她的。

「古玉,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叫你一聲姐,那是我喜愛你的表現,但是並不意味著,你和我是同一個娘生的,我希望你能夠給我搞清楚這種情況。」古風用嚴肅無比的口氣說道。

不理他,古玉好像已經睡著了,只是被子和床上的褶皺依稀可以看出有人曾經有大幅度的挪動過。

「唉……」床的上方是一聲悠久而綿長的嘆息,那一聲嘆息道盡了他心中無限事。我的心意你何時才能明白,才能明白。難道一定要我對著你說我喜歡你嗎?

如果我真的對你說出這幾個字,你會接受我嗎?

古風望著在床上躺尸的人,千言萬語唯有化作一聲嘆息,何時我才能改變我呆在你身邊的身份呢?

「算了,姐。這是我買給你的禮物。新年快樂。」古風強打精神的把簪子拿出,放在古玉旁邊的枕頭上︰「晚安。」

古風就吹滅火,上床睡了。

過了一會兒,在黑暗中,某人的呼吸變得不怎麼的沉穩,先吸了幾口氣,于是肺吃的有些撐,受不了了,趕緊的吐出氣體,使氧氣變成二氧化碳。

在寂靜的夜里,這聲音是那樣的響亮,無異于就像是原子彈投在日本廣島長崎時所引發的聲響,嗯,那個不能叫聲響了,應該叫做毀滅的聲音。

古玉又掩耳盜鈴般的把頭縮回她的龜殼,在龜殼中呆了好一會兒,又把腦袋伸出來,眸子在四周轉了又轉,什麼也看不見,快手快腳的把簪子拿進了自己的被窩。

小老鼠偷簪子,在床上,偷到了,咕嚕咕嚕打呼嚕。

古玉在被子里模著這個簪子,感覺模著好舒服,因為模著這個簪子剛開始還是涼的,過了一會,這簪子就帶上了人的體溫,無疑這是一枚好簪子。

古風听著動靜,會心一笑,你不懂我的心意,暫時沒事,我懂就行。我就一點一點的耗,直到有一天,你會懂的,來日方長嘛。

古風哪里會懂得來日不方長,要是他懂得,他還會任由古玉的龜縮嗎。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時間重來的。

于是,就在古玉的一睜眼一閉眼中,時間果真過的飛快,快的古玉還沒時間哀悼自己的身世離奇,與家人的生離死別,她現在就要跟自己的大哥二哥告別了。

「大哥,你們走好,記得要常寫信回來。我會想你們的。」古玉情誼綿綿的與大黑二黑話別︰「記得寫信的時候,不要忘記帶一點當地的零食啊我在家里等著,等著你回來。把那零食帶。」

「你這臭丫頭。」二黑本來听我前面那一句話,感動的要死。但是一听我後面那一句話,當時整個臉就黑了下來︰「你這個沒良心的。」

「我開玩笑的,二哥,你可別當真啊。要不然我饞死事小,你冤枉事大啊」古玉可憐兮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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