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看到他那滿是柔情的眼神,我的心也漸漸安定,想著自己受得一些苦,忍不住的便撒嬌道。
抱著我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縴長的手指放在我的臉上,溫柔的游走在眉間,細細勾勒出我的輪廓「知道痛還來這里找罪受,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被他那樣凝視著,就算我皮再厚臉也不禁泛紅,睫毛垂的更低「拜托,到底是誰把我弄痛的啊,還不都是你,昨天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我吹了這麼久的風,我才咳嗽加劇的,今天把我扔在石板上,我才會摔得青一塊紫一塊不能正常活動,所以我才會騎術下降的,才導致了我從馬上摔下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
而這一些動作,像一只溫柔的手輕輕的拂過東曉輝的每一根神經,猶如受到了蠱惑般,他低頭,薄唇輕輕的覆蓋在了我溫熱的雙唇之上。
呼吸因為這突來的吻,瞬間岔氣,微微一驚,臉通紅,對于他的這一動作,我完全始料未及,「咳咳咳……」
「苓蘊。」他再度捧上了我的臉,兩人鼻尖相觸,可以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噴薄在我的臉上。
我甚至還沒有從他的一吻中驚醒,有些不知所措。
東曉輝的手指又一次放在我臉上,,最後有停留在我的雙唇上。「這是我第一次去吻一個女子。」
淺淺的吻住,生澀的用舌尖勾勒著我的唇形,最後在試探的進入,擒住了我的。
那短暫的瞬間,我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奮力的推開他。
我完全沒有想到過,他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再也壓不下心里的怒氣,反手一記耳光揮了過去。
他捉住我的手腕,直視著我。「做我的女人要學會溫柔。」
壓抑著地火氣一起逼了上來,這家伙,到底是瘋了還是傻了,也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自己的初吻送給我,也不管我是不是想要,我可不想對他負責。「誰要做你的女人了?」
「你別無選擇。」他將我緊緊的擁入懷中,低頭悄然吻著我的發絲,手臂越發的用力,讓我根本沒有掙月兌的空間。
我無法直視他,只能咬住他胸口的肌膚,恨恨的道︰「我是不會對你負責的。」
「苓蘊。」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喚著這個名字,抬頭望著天空那一閃而過的星星,竟突然害怕此時美好猶如那流星般短暫。「我說過你別無選擇的。」
被他這樣神經發作的行為,我真的是忍無可忍,只能使出殺手 ,側過身逆半身站好位,左腳外側微微上步,左手抓住他的右手手腕內側,將他的手臂手肘憋至我腰間,以左腳為軸劃出一個漂亮的旋轉,掙月兌了他的環抱,與他背對背。
可是,一旦掙月兌出,我對于剛才他逼迫式的強吻內心異常不滿,決定非要小小的教訓他一頓不可,好讓他知道,我可不是吃素的。
腰部隨即用力旋轉,將所有的力氣都凝聚到手上,打斷他被我翻轉的手臂手肘。
在東曉輝詫異的表情中,我右手抓住他的手背,用右腳劃出一個完美的旋轉,跳起身,從半空縱身揮臂狠狠地往他的手臂打了下去。
東曉輝完全沒有料到這次的突然襲擊,手臂硬生生的吃了兩次痛,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突然用手掐住我的下巴,眸中閃動著兩束怒火。「你會武功。」
「不會。」瞪著他,今天反正我都已經將我的合氣道施展了出來,我也不會再裝柔弱了。
東曉輝神情一愣,劍眉緊皺,隨即臉色變的鐵青,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嗎?還有,我是誰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對于他這麼白痴的問題,我有些不屑回答,最重要的是,我不高興回答。畢竟我對于我過去的身世,我並不想多講,我不希望別人把我看做是異類是妖怪。「還有,以後你要是在敢隨便吻我,我可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
轉身的瞬間,我看到一抹紅色的影子迅速消逝,看那曼妙的身形,應該是個女子。
「都怪你,剛才肯定有人看到了,要是我听到別人傳聞你輕薄我,我一定會讓你……」我越想越氣,肚子卻在這時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我這才想起自己一天下來還沒有吃過飯,只能低下頭絮絮道︰「那個,這個帳先慢點和你算,先吃飯吧,我快餓死了。」
他輕笑出聲,臉上早就沒有人被我修理時的各異表情,不覺輕撫我的臉「好,現在回去吃飯。」
吃飯就吃飯,要不要這麼色兮兮,難道把自己的初吻給了我,人的性格就會變嗎?
那我可不可以退貨呢,我可不想要他的初吻。
跟著東曉輝進入營帳才沒多久,侍從們便異常快速的準備食物,那些飯菜看上去很精致,可是我早已無暇顧及這些是什麼菜品,現在我的五髒廟空空如也,無論多精致的菜肴我都沒有興趣扮優雅的。
等端菜的侍從出去,我便是毫不客氣,自顧自的端起了碗,猛的趴了好幾口飯。
不知道是不是東曉輝性格大變了,他竟沒有橫加阻攔我甚至都沒有嘲笑我幾句,讓我一下子不得適應,只是淡笑的看著我狼吞虎咽。
沒有人和我爭食物,我也樂得快活,直到他伸手去夾那蜜竹蒸松茸,便被我一筷子打開。
「你又做什麼?」他笑容未變,仍是淺笑著。
我將桌上的菜肴分成兩份,在中間留出明顯異常的分割線。
他瞥了眼我手中的筷子,眉梢緊蹙「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東曉輝盡量不動聲色的忍著,兩手撐在大腿上,雙眼里閃著寒光,崩緊了眼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來人,把這些碟子都給本王撤了,本王不吃了。」
侍衛的速度異常的敏捷,那話音剛落,便有人進來收碟子,我只能瞪著那侍衛「沒看到我還在吃嗎?他不吃是他的事情,我又沒說不吃。」
「這……」侍衛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仲王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閑雲野鶴一般的人物,什麼時候看見過他憤怒的表情,想然是不能得罪了這個狀態的他。可是,這個女子卻更讓人捉模不透仲王雖然生氣,卻好像是對著自己生氣,卻完全沒有要處置眼前女子的意思。
「本王讓你把東西全給撤了,你耳朵聾了嗎?」。東曉輝震怒,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碟子竟是紛紛彈起3厘米高。
那侍衛看著這情形,在也不敢多想,火速的收拾起碎裂開的菜碟,那因為碟子碎裂而流淌開的菜汁,順著黃梨木的桌子不斷地下,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菜汁聚集的地方,有東曉輝掌擊後留下的深陷的掌印。
看到這個的侍衛,在也不能多呆下去,還來不及收拾我手中端的飯碗,便匆匆的逃出去。
「你為什麼朝他們發脾氣,他們有沒有做錯什麼事情。」
「那你呢?我又做錯什麼?你要這樣胡攪蠻纏多久?」
「誰胡攪蠻纏了?你沒看到我現在咳嗽嗎?我現在是身上有病菌的人,你沒事想被我傳染啊,為你著想還沒罵,哼。」
我抬起頭,不經意看到一雙琥珀色的雙眼如寒潭深澗般,讓我覺得冰冷,可就在一瞬間,他的表情來了個360°大轉變,一臉溫存憐愛地凝視著我笑著。
「想不到你這麼關心我。」
「你能不能別這麼神經,你的情緒變化能不能別這麼快啊,一會像是要把天都要拆了,一會又笑的這麼……。」本來我想說他笑的很賤,可是對一個王爺說他很賤,我的小命肯定會受波及,而且是這麼神經質的王爺,說不定下一秒又暴跳如雷了。
「對了,過幾天是我母妃的生辰,你同我一起去吧。」
我?我為什麼要去?我又不是你的誰?
這過生辰送禮物什麼的最麻煩了,尤其是像淑妃這個位置的人,給她送禮物就更麻煩了。如果我送的輕了,會被人看輕,說不定還有人當眾嘲笑我一頓,被說成小家子氣倒也還好,就怕有人給我安上大不敬的帽子。送的重了,一我是沒這個實力,二是會被人看成是在討好諂媚,引得有心人忌恨,平白給自己找罪受。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去。」我的話剛出口,東曉輝身體一僵,低首凝視著我,眼中閃過了一絲復雜的神色,可是他卻伸出一雙溫暖的手,溫柔的拂去額頭那縷發絲,輕撫著我的秀發,語氣還異常溫柔的說道「五日後,我會接你去的。」
「我不去。」
他輕笑著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雙眸含笑,「我說過的,你別無選擇,誰叫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