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陽總是那麼溫和,可是有些事情不會因為這些而變得美好••••••
「早上好」我對正在看報紙的駿雷哥哥說道,雖說他是在看報紙,但是我總覺得在那報紙的後面的人心情不怎麼好。他慢吞吞的放下報紙,我看到的就是他緊皺的眉頭。「怎麼了,一大早的?」我問道。
想起昨天金舒潔離開時的樣子,她不會又想出什麼爛點子來惹事了吧?
「沒事」他避開我的視線回答道。
「看你這個樣子,像是沒事的嗎?」。我也皺起眉頭,「不要瞞著我,如果是出了什麼事的話。」
昨天新藤煜知道了所有以前不知道的事,他很憤怒金舒潔對所有人的欺騙,但是更多的是感到高興,因為那些煩人的事其實並不存在。所以,直至最後他沒有對金舒潔做出一些什麼過分的事,甚至沒有說過一句過分的話。
金舒潔在走的時候還是一副愣愣額表情,不哭不鬧,但是我並不認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阿姨問我怎麼知道那些事的,我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金舒潔出事了,」哥哥看著我,慢慢說道,「她流產了。」
一瞬間,我覺得罪惡感開始在心里滋生,越來越強、越來越強••••••我怎麼就不知道多忍讓她一點,我為什麼要那麼沖動,我扼殺了一條生命我癱坐在地上,心里的恐懼和後悔,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上帝再給我一次機會重新選擇,我絕對不會傷害那個幼小的生命。
「就是怕你這樣,我們才不打算告訴你,你何必什麼事都要知道呢」他走過來扶起我,有些心疼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沒有想那麼多,我不知道她會、她會那樣••••••」我哆嗦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千萬個對不起,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是她自己的問題。」他安慰我說道。
「可是,是因為我她才會變成那樣,那麼無助、那麼無措」我抬起頭看著他,抽噎著說道,「我無法為自己找到借口,說這件事與我無關。」他將我抱緊,想要給我力量。
「這是怎麼了,你們這是怎麼了?」媽媽以為我還在睡覺,從樓上下來急切的問道。
媽媽,你應該體會得到失去自己的孩子的痛苦吧?我扼殺了那個幼小的生命,我犯下了難以彌補的錯誤,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孩子,孩子,不要哭了,媽媽會心疼的」哥哥將我交給媽媽,然後獨自離開了。我想開口說話,可是喉嚨就像被堵住了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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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家里就接到了金家的電話,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在電話里具體說了些什麼,但是從媽媽臉上嚴肅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事情變得更加復雜了。我沒有追問媽媽到底電話里說了些什麼,有時候知道不一定是好事,最主要的是如果我該知道的他們就會告訴我。
人們總是喜歡表面的現象,為什麼呢?我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上帝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楮,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你知道嗎,那種感覺,那種失去孩子的感覺,那種痛?雖然我也很憎恨這個孩子,但是當他從我身體中消失的時候,我心中的那份罪惡感、那種恐懼,就像要將我吞噬掉一樣我要讓你也背負著這種罪惡感,生不如死我猛地睜開眼楮,額頭上都是汗,不過慶幸的是還好是一場夢。
在夢里金舒潔很怪異的說著那些話,一會哭,一會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戳進了我的心里,我甚至還看見那個還未怎麼成型的嬰兒在大聲哭鬧,時而他還像一顆炸彈一樣直接撞進我的懷里••••••
我居然睡著了,這種情況下睡著也不是好事吧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向床頭的時鐘,這個時間,天應該黑了吧?我自言自語道,看來是不可能再睡覺了。如果一睡覺就要夢見那些嚇人的東西,那我寧願永遠都不要睡覺了。
人們都堅信︰上帝給你關上一道門時,一定會給你開一扇窗
後來我們都覺得可笑,已經上過好幾次當了,為什麼我們還沒有一點警覺性,被金舒潔的小把戲牽著走,還是那麼幼稚、卻又那麼熟悉的把戲我把人性看得太過于簡單了,考慮問題不會從多方面的全局出發,所以總是會犯下一些低級錯誤。
「還好嗎?」。新藤煜握著我的手,「你的手怎麼那麼涼?」他一邊用自己的雙手給我溫暖,一邊小聲責備我道。
「她、怎麼樣了?」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想知道一些關于金舒潔的事,他應該會知道的吧
「她沒事。」他皺了一下眉頭回答道。
「到底怎麼樣了,還有家里已經接到那邊的電話了。」我看著他有些煩躁的對他說道,語氣不怎麼好。
「沒事的,你不要想那麼多。」他也不生氣,耐下心來安慰我,「你••••••」我掙月兌他的雙手,轉過身去。
「怎麼會沒事,怎麼可能沒事,她是一個女孩子,受那麼大的傷害。」我哭出聲來,大聲說道。
「她自己做的事自己就該負責,是她的問題」他有些厭煩了,大聲吼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說法。」我轉過頭看著他,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
「我還不負責任,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答應娶她,她就不會這樣了」他拉著我,抓得我的手生疼,讓我看著他的眼楮。我心里很亂,腦子也很亂,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是沒有經過考慮的。
「是,是,都是你,你去娶她好了」我一開口就成了這一句,說出去的話等于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門外是媽媽焦急的叫門聲,不用我掙扎,他就松開了我的手,轉過身,沒有留下一句話,哪怕是再看我一眼,打開門就走了。我想叫住他,向他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一時口快,可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呆愣在原地。
「藤煜,怎麼了?」媽媽見新藤煜打開門,想要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什麼話都不說,直接走了。「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媽媽走進屋見我傻愣在那里,問道。
「媽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只是自責」我撲進她懷里放聲大哭,他肯定生氣了,他會不會就這樣走了,不再回來了?
「沒事的、沒事的,我相信他是聰明的孩子,會明白你的。」她模著我的頭輕聲說道。
「真的嗎,他會原諒我嗎?剛剛我說了那麼傷他的話。」我看著她,抽噎著問道。她微笑著點點頭,媽媽永遠都像天使一樣陪伴在我們身邊,保護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