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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如錦的春,鶯啼燕喃,和風輕語。/中文/

榮盛的街市駐滿了圍觀的人群,街邊酒肆食客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吆喝生意的小販低了聲,趕集的行人也緩了腳步,駐足觀望。

一隊人馬緩緩行于街中,明黃轎攆,慕問和靈巧兒、鬼醫乘馬跟隨攆後,身後只跟隨了十八名護衛,在老百姓眼里這十八名不過是普通的隨從,其實並非是這樣,他們就是一日間將皇宮掃平的十八戰鷹。

讓他們隨從,是因為去軒轅山路途遙遠,軒轅逸在外面結了不少的仇家,探子來報早在十八里鋪就有人布下了埋伏,所以十八戰鷹喬裝成隨從,好在危機時刻護駕。

軒轅逸心思一向難測,他選擇在立軒轅絕這啟程,更是引不少文武百官的議論,做事小心謹慎的他更是不容在路上出一點差錯,可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他兩個寶貝兒子、女兒竟然會躲在馬車箱內,實在是…。他抬眸看著在南宮姒懷里「唔呀呀」叫的兩個小家伙,嘆了一口氣,實在是失策啊!

要知道去軒轅山可不是游山玩水的,那里不小心就會丟了小命,就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全身而退,恨不得將兩個小家伙打包回府。

南宮姒縴縴玉指上的白子落在棋盤上,抬頭見軒轅逸悶悶不樂的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掠過的景色,說道︰「逸,該你了。」

「哦。」軒轅逸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漫不經心的拿起黑子落在棋盤上。

南宮姒輕笑了一聲,落下最後一顆棋子,此時棋盤上的黑子全軍覆沒,說道︰「逸你是在讓我呢?還是有心事?」

軒轅逸抬頭看向她,視線深深落在正在吸著小拇指的兩個小家伙,隨即點了點頭道︰「嗯,很重的心事。」

南宮姒順著他的目光落在懷里的女乃娃,輕笑道︰「是在擔心他們嗎?」突然很認真的又道,「逸,你就放心吧!瞳兒、凝兒他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說著,她伸手安慰般的落在他手背上,目光閃爍了一下。

放心?如何讓他放得下心,軒轅山到處都是毒霧,只要吸一口必會七竅流血而死,這也是為什麼他父皇會把如此重要的寶物放在那里。

「姒兒,不管怎麼樣他們還是孩子,我擔心他們一旦到了軒轅山就會出事,不如我派人將他們送回府,你看如何?」

南宮姒低垂下眼簾看了兩個正在昏昏欲睡的娃子,眉頭皺了起來,似在思考著什麼,良久,她抬頭輕笑搖了搖頭︰「不行,把他們送回府我會更不放心。」

軒轅逸眉頭微皺,「你是擔心他們在王府不安全?你放心,我會派戰鷹二十四個時辰保護他們。」總比跟他們去軒轅山好。〔中文〕

南宮姒認真的再次搖了搖頭,目光閃爍了一下,說道︰「我不是擔心他們,而是擔心府里的人。」

這話听得讓軒轅逸更不明白了,收起棋盤上的棋子動作一頓,問道︰「什麼意思?」

南宮姒皺眉道,「逸,你別忘了,我一旦不在他們身邊一,他們肚子餓了可是會肆無忌憚的吸血,到時候誰來照顧他們?」

聞言,軒轅逸這才渾然醒悟,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不過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兩個娃子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只好嘆聲道︰「也罷,就听你的。」

慕問馬兒緊挨著馬車邊,他隔著紗簾,低垂下狹長的眸子,沉聲道︰「王爺,有殺氣。」

良久,他開口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慕問揚起鞭子,馬兒領在馬車前,左手拉著馬韁,右手捂住劍柄,目光四周環視,蓄意待發的樣子。

南宮姒一臉從容淡定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小口,「看來王爺得罪了不少人啊!」

軒轅逸將臉埋進她頸窩內,嘴里冷冷發出笑聲,「一群小羅嘍也想取本王的命,未免也太小看了本王。」

「如果是我取你命呢?」南宮姒突然道。

軒轅逸眉頭一皺,抬頭看了眼南宮姒,嘴角笑弧逐漸加深,伸手將她的右手放在心窩上,「本王的命就是你的,你隨時可以取走。」

「駕!」突然從馬車後傳來馬蹄聲,十八戰鷹和慕問紛紛提高了警戒,只見從蜿蜒曲折的碎石山路上奔出一只寶馬,慕問一眼認出了騎在馬背上的人是琥珀。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琥珀一個利落翻身,蓮足輕點過馬頭,如瀑長發隨風飄揚而起,月白色的發帶舞動于青絲之間,在她落地的那一瞬,又復垂于腰際。

慕問躍下馬背,看著琥珀走了過來,皺眉道︰「你不在王府好好養傷,跑來這里做什麼?」聲音听似很冷淡,卻透著幾分關心。

當然,琥珀听不出來他是在關心自己,她執劍與慕問擦肩而過,對著馬車抱拳道︰「屬下見過王爺、王妃。」

窗簾隨著一陣溫和的風兒吹起,露出軒轅逸刀刻般深邃的側臉,狹長的琥珀色眸子在暮光放射下,泛起一抹精芒,他淡淡開口︰「王府出事了嗎?」

琥珀連忙搖了搖頭,透著掀起一角的窗簾,弱弱的看了眼軒轅逸高深莫測的臉頰,吸了一口薄冰的冷氣,這才道︰「王府一切安好,請王爺放心。」

軒轅逸余光淡掃了眼琥珀,扭轉著拇指上的扳指,「那你來做什麼?」

「屬下听說王爺和王妃要去軒轅山,屬下的主母家正住在軒轅山一座山莊內,我可以引王爺和王妃去軒轅山。」

聞言,軒轅逸扭轉的扳指動作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向琥珀,眉頭微皺︰「本王從未听說你還有親人。」

「屬下自幼父母雙亡,在未跟隨王爺之前,是跟主母在軒轅山生活的,跟了王爺第二年後主母就去世了,所以對軒轅山屬下是最清楚不過了。」

「是這樣啊!嗯,那你就引路吧。」

「是!」

傍晚的空並不陰暗,而是有一種明麗的藍色,群山在夕陽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在這里偏僻的地方,方圓百里幾乎找不到一處歇腳的地方,馬車在一處荒廢的寺廟停靠了下來,此時早已是一片漆黑。

軒轅逸跳下了馬車,縴縴白皙的手攙著南宮姒的手,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下了馬車,「小心點。」

南宮姒下了馬車,望著眼前這座荒廢的寺廟,吸了一口冷氣,走了進去,眉頭微皺,空氣中嗅到了一股焦炭味,顯然是有人來過,她沒有說出來,只是用眼神暗示軒轅逸小心。

軒轅逸眸子像一把明鏡般看穿了她傳遞的眼神,點了點頭,表示他會小心的,跟著忙乎拿起稻草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攙著她坐了下來。

十八戰鷹則是守在寺廟外,慕問撿來一些木材生火,火苗在微風中浮動。

靈巧兒挽著鬼醫的手臂,撒嬌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怎麼看都不覺得他們是父女,不知情的人倒會誤以為他們是夫妻。

鬼醫倒也不忌諱,從包裹里取出一袋燒餅和水壺,遞給了巧兒,大掌落在她額頭上笑眯眯的道︰「餓壞了吧?」那眼神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軒轅逸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眯眼瞪著鬼醫︰「你怎麼也跟來了?」

鬼醫雙手抱著後腦勺,身子輕輕往後靠在柱子上,臉上依舊笑容滿面,「一來是不放心巧兒,二來嘛~」話語一頓,目光意味深長的瞅了眼正在喝水的南宮姒,「我算準王妃她會在這期間改變主意。」

南宮姒喝水的動作一頓,「咳咳——」水嗆在喉頭上,咳嗽了幾聲,目光斬釘截鐵的盯著鬼醫︰「我說過,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軒轅逸眉頭皺了起來,問道︰「答應什麼?」

鬼醫悠閑自在的咬著稻草根,哼著小曲兒,直接把軒轅逸的問題給無視了。

軒轅逸面色一黑,這鬼醫到底買了什麼葫蘆藥?要南宮姒答應什麼?微微遲鈍的他突然想起鬼醫打算拿他一對兒女煉藥的事,目光凶狠無比的怒視著鬼醫,「鬼醫,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忘了本王之前說過的話嗎?」

鬼醫咬著稻草根吐了出來,面對軒轅逸凶神惡煞的眼神,他毫不畏懼,可以說已經習慣了,笑眯眯的道︰「豈敢忘了王爺的話呢?不過我敢保證就算你不同意,王妃也會同意。」說著,他順眼望向寺廟外那座黑漆漆的山,眼底泛起一抹危險的精芒。

南宮姒面色沉了下來,她不怕地不怕的,竟然隱隱害怕起這個披著人皮的糟老頭。

靈巧兒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從屋外走了出去,良久,才走了回來,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片綠葉,她笑著靠在鬼醫後背上,「爹爹,好無聊呢!我取首曲子給你听好不好?」見鬼醫笑意綿綿的點了點頭,便將樹葉含在嘴邊。

一陣風兒吹起了門邊的稻草,清脆悅耳的葉笛聲在寂靜的寺廟內響起,格外動听。

軒轅逸眉頭突然皺了死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吹葉子的巧兒,這曲子…。好像在哪里听過。

南宮姒察覺到軒轅逸臉上細微的波動,順著他的目光好奇的看向巧兒,皺眉道︰「逸,怎麼了?」

軒轅逸愣了愣,看了眼巧兒,目光不經意間觸到鬼醫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轉眼看向南宮姒,搖頭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曲子好像在哪里听過。」

這曲子?

這種曲子好像是一種名族自創的民謠,不過還是她第一次听到。

靈巧兒停下了葉笛聲,眨巴著大眼楮看向軒轅逸,「你听過這首曲子?」看樣子還挺激動的。

軒轅逸微微怔了一下,怎麼覺得這丫頭在哪里見過?「好像……」正想說什麼,突然一支夾著火苗的箭唰地一聲朝巧兒迎面襲來。

鬼醫雙目緊閉著,抓住了那支致命的箭,悠悠睜開了眼眸,溫和的看向巧兒︰「巧兒,你沒事吧?」

巧兒愣了一下,跟著搖了搖頭,「嗯,我沒事。」

南宮姒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從屋外唰唰襲來的密密麻麻箭,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將兩個娃子護在懷里,眉頭皺了起來,「王爺小心,有埋伏。」

軒轅逸撩開了黑色斗篷,擋在南宮姒面前,擋住了那數十支致命的箭,「姒兒,快走!」

「嗯。」

「走?哈哈,我看你們今一個也走不了了。」只見一個身穿白衣少年在數十名拿著弓箭的黑衣人中間走了出來,從懷里掏出一卷畫像,細細的打量了軒轅逸一番,沒錯!就是他,對著黑衣人道,「兄弟們,他就是邪幽王,殺了他可以獲得三十萬兩賞銀,給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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