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會的。」一定會的,呵呵……
不會,我一定不會的。
南宮姒咬牙,心里暗暗怒意,這鬼醫話里藏話,好像一副料定她會這樣做,不管怎麼樣,這個人少接觸為好。
軒轅逸修長的手不知何時纏著一只蟒蛇,他眼底如同蛇蠍般陰毒,望著鬼醫的目光不時泛起一抹危險的寒光,在無聲無息中威脅著鬼醫。
「嘶——」蟒蛇扭頭看向依偎在南宮姒懷里的兩個小女乃娃,吐出黏糊糊的舌頭,口水直流,有種想一口吞下的沖動,可被軒轅逸一個寒冷的目
光瞪了過來,它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兩個原本享受在南宮姒懷里的寶寶突然睜開了水汪汪的眼楮,好奇的看向軒轅逸手臂上的那條宛如木柱般粗大的蛇,開始異常興奮了叫了起來
︰「唔呀呀呀。」兩個小家伙不但不畏懼蟒蛇,而且膽子特大,竟然用手去勒住蟒蛇的脖子,瞳兒、凝兒興奮的對著南宮姒展開可愛的笑容,
貌似……對這只蟒蛇當成了玩具。
軒轅逸樂了,沒想到他兩個寶貝兒子、閨女竟然這麼大膽,不虧是他軒轅逸的孩子啊!
「哈哈哈……沒想到本王的一對兒女膽識如此過人,來~瞳兒,凝兒,喜歡這只蟒蛇嗎?」軒轅逸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他一手抱著
正抓著蟒蛇的瞳兒,一手抱著正抓著蟒蛇尾巴的凝兒,見他兩清澈的眼瞳閃爍著光芒,用力,很用力的點頭,「好,竟然你們這麼喜歡,那父
王就把這只蟒蛇賜給你們當玩具。」
玩具?軒轅絕和靈巧兒嘴角很有默契的抽搐著,這哪里是玩具?分明就是吃人不口軟的大蟒蛇,虧得王爺說的出口,萬一傷到小世子和小郡主
,看他到時候還笑的出聲不!
鬼醫倒是一副平靜的看著軒轅逸懷里的兩個女乃娃,這麼大的蟒蛇就連他都有些畏懼,心中不由感嘆,果真是九尾狐生的孩子,才剛出生沒幾個
時辰,膽子就這麼大,那長大豈不是掀翻了?呵呵,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南宮姒倒是不擔心孩子,反而是擔心這只跟隨王爺十幾年的蟒蛇會命不久矣。
「稟王爺,南洋王、寧王、周王三大藩王親自登門拜訪,送上降書,願歸隨王爺。」慕問雙手拿著托盤,掀開了披在托盤上的黃巾,上面擺
放著三本降書卷子,他剛走了進來,看著兩個小主把那只蟒蛇折騰的舌頭都揪了出來,臉色就大變,嘴角不停抽搐,抽到嘴角發麻為止。想他
七尺男兒,對這只蟒蛇卻畏懼到差點沒軟腿,他還不如兩個孩子的膽量啊!
軒轅逸余光淡掃了眼慕問手上的卷子,將瞳兒和凝兒抱給了南宮姒,坐起身,一頭烏發如墨的秀發在日光照射下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澤,自然
的包裹著身子,他修長的手拿起那三本卷子,也只是漫不經心的掃了幾眼,便合上了卷子,淡淡開口︰「看來他們是聰明人,聰明人才會選擇
路活。∣∣」
慕問愣回了神,視線落在深不可測的軒轅逸身上,打量了一番後,低頭詢問道︰「王爺,那二皇子如此處置?」
軒轅逸不做任何思考,罷手道︰「殺了。」
「不行!」未等慕問回應,南宮姒便開口打岔了。
軒轅逸扭過頭,目光深邃的逼視著南宮姒,不知為何,當她說不行這兩個字,令他很火大,心里隱隱還有一股酸味在流動著,這味道不止他一
個人嘗到,就連身邊的人都感覺空氣中有一股醋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他輕抬右手,掬起她小巧的下巴,用力的將南宮姒的玉臉抬起,眉頭緊鎖,隱在面具下的臉露出復雜之色,「你想為他求情?」聲音里,很冷
很冷,還包裹著殺氣。
南宮姒當然知道他這是吃哪門子的醋,只是……「二皇子不能殺,必須要放了他。」
听她的口氣,是明擺著為二皇子求情,軒轅逸心中更加生起了一股無名火,願以為是二皇子自作多情,可是見她如此維護二皇子,難道她就不
怕他生氣嗎?她在他身邊已有兩年了,有時候感覺她對他很冷淡,毫不在乎,甚至他以為她是因為當初那個諾言才留下來。
「理由!」
南宮姒眼眸像似一把明鏡看穿了他的心思,她不想在他面前撒謊,「二皇子不僅是皇親國戚,而且還是老百姓和江湖人士口中濟世救貧的賢良
王。」
軒轅逸冷哼道,「本王知道他是賢良王。」那副偽君子的模樣除了他還會有誰?
就是因為唐淵嗣,他才更在意,非殺不可。
南宮姒將懷里的兩個小家伙放在床上,起身看著背對她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沉聲道,「就是因為他,所以王爺更不能殺他。二皇子乃是吳國的
君王,在朝中和江湖上有不少效忠他的人,王爺殺了皇上和太後,已經惹起了老百姓的騷動。倘若你在此時對唐氏一族趕盡殺絕,難道你就不
怕失民心嗎?」
軒轅逸雖然是位高權重,但是一旦失了民心,便引起各路藩王造反,難道要殺盡所有人才能平息嗎?
不,他不會這樣做。
南宮姒一語點醒他,頓時醒悟,軒轅逸知道殺二皇子的嚴重性,他咬牙︰「這麼說本王是動不了二皇子?」
話雖如此,可他怎麼听都覺得南宮姒是有心袒護二皇子,這讓他心里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啊!
南宮姒看著他臉色不太好,笑道︰「殺,但一定要讓他自選死路。」
聞言,軒轅逸轉身不解的看著一臉兒笑意的她,這女人葫蘆里到底買了什麼藥?挑了挑眉梢,「如何讓他自選死路?」
「我只是給王爺提醒一下,至于如何讓他自選死路,那就看王爺如何做了。」南宮姒笑意濃厚,她不說,他一定知道。
軒轅絕倒是個聰明人,一听便知道她話中的意思,眸光顫動了一下,念頭一閃而逝,連忙走近軒轅逸身後,低聲道︰「王兄,二皇子不是想謀
朝篡位嗎?那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
軒轅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轉身負手,看向守在一旁的慕問,沉聲道︰「問,傳本王口諭,王妃替本王生了龍鳳胎
,普同慶,本王不想大開殺戒,赦免二皇子的死罪,將二皇子放出地牢。」
慕問眉頭皺了皺,一臉兒愚鈍,偷偷看了眼小王爺臉上的笑意,心里更加疑惑,「是。」王爺做事一向都不喜歡別人多問一句,他便沒有多
問什麼。
看著慕問往屋外走去的背影,軒轅逸嘆了一聲,從果盤上拿起一個橘子,掰開一瓣橘子喂進南宮姒嘴里,見她眉頭皺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
意味深長的笑痕,繼續那橘子擱在她嘴邊,食指輕輕一按,將橘子塞進了她嘴里,「酸嗎?」
南宮姒咬著酸溜溜的橘子,牙齒直發酸,抬眸對視上那雙深邃陰霾的眸子,點了點頭,「很酸。」
「酸就對了。」軒轅逸笑眯眯的看著她彼時趣味的表情,這味道再酸能比他心里那股酸還有澀嗎?
這男人果然是個醋壇子,笑起來都帶著醋味。
「王爺在生氣?」南宮姒挑眉對視著他。
軒轅逸微愣了一下,掃了眼正在圍觀的鬼醫和軒轅逸,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幾不可聞的應道︰「嗯。」
鬼醫笑呵呵的道︰「王爺不是生氣,而是在吃醋,這醋味還真是酸啊!」
「王兄,那陵皇穴到底要派誰去?」軒轅絕打岔道。
未等軒轅逸開口,南宮姒便道,「我去!」
軒轅逸扭頭深視著南宮姒,良久,抿了抿唇︰「誰都可以去,唯獨你不行。」
南宮姒不悅道︰「為什麼?莫非你不信任我?」
軒轅逸眉頭皺了起來,他雙手緊緊的抓住她的肩膀,深邃的眸子逼視著她,臉上前所未有的嚴肅,「姒兒听話,那里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你
身子才剛恢復,我不放心你去,也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話雖如此,可我必須要去。」南宮姒態度同樣很堅定。
「理由?」
理由?其實她不是為了尋寶而去,只是她想去親眼看看到底是什麼寶物能讓陳子軒不惜將她趕盡殺絕,能讓軒轅逸如此緊張,可是面對他的問
話,她卻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不想讓他吃醋,更不想讓他誤會她心里還有別人。
可是……。
她不想說謊,不想對他說謊。
「理由很簡單,因為那塊玉鬼姬才慘遭烈火焚燒,因為那塊玉我才能遇到你,所以我必須要去。」
軒轅逸微愣了一下,臉上隨即露出猶豫之色,遲疑道︰「可是你身子才剛復原……。」
「逸,你陪我去嗎?」南宮姒冰冷的小手捧著他的臉龐,眸光顫動了一下,目光很是認真的看著他。
「好。」一個字淡淡從他嘴里吐出。
「唔嗚嗚!」兩個小家伙趴在床上,用力的趴向南宮姒。
娘親親,不要丟下瞳瞳和凝凝~
南宮姒微愣了一下,轉身看向趴在床上兩個小家伙,正用楚楚可憐的大眼楮盯著她,像似在說他們也要去,她蹲來,雙手落在那兩顆頭顱上,輕輕揉了揉三下,眯起眼眸,認真的道︰「不行喲,你們不能去。」
只見兩個小家伙清澈的眼瞳閃爍了三下,一顆晶瑩的淚珠就在眼眶里滾動著,小瞳憋屈的撇了小嘴,「唔嗚嗚~」
娘親親不要瞳瞳和妹妹了……。
南宮姒看著瞳兒委屈之極的小臉,眸子再次眯起,臉上嚴肅,抿了抿紅唇︰「瞳瞳不要帶壞妹妹,不然娘親會不高興哦!」
瞳兒甚是委屈,開始在軟綿綿的床上來回的滾來滾去。
我…。我…。不要嘛~瞳瞳就要跟娘親親在一起嘛~
凝兒見狀,跟著學哥哥一樣在床上滾著。
南宮姒嘆了一聲,徹底拿這兩個娃子沒轍了,她起身無奈看向軒轅逸。
軒轅逸微怔,「咳咳~」捂嘴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不行。」淡淡兩個字透著沒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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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實在抱歉啊!外婆突然去世,素素去了鄉下,老家沒有電腦滴說,熬了兩無奈跑去網吧上,斷更了兩,請親們見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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