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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本來就沒有要反駁杜晨的打算,之所以會有此一問只不過是不經意間的隨口一問而已,而且,林夕確實也想要出去走走,呼吸一下外界的空氣,順便撫慰一下干涸的心靈。

林夕默認了杜晨的決定,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林夕就是可以肯定,杜晨是理解的,而且不是靠著猜測揣摩。好吧,這樣毫無根據的論斷確實是沒有信服力,但是林夕就是敢,好像這麼判斷。

杜晨悄悄退了開來,林夕安靜的收拾著已經很干淨的廚房,洗碗池傳來嘩嘩的水聲,有一種鮮活安祥的感覺。杜晨閉上眼楮,嘴角是笑意彌漫。

然後,是昏沉的睡意慢慢的侵蝕神經。夢境慢慢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真實。夢里隔著一層霧氣的世界好像突然變成被剝了殼的熟雞蛋,清晰真實的更像是一場電影。只是題材不夠真實,或者說更像是一種預示警告。

同時真實的還有杜晨的思緒,清楚地知道這是夢境,但是卻困在原地任由身體痛苦的掙扎也沒有辦法醒來。只能看著夢里林夕躺在血泊嘴角是解月兌的嘲諷的笑。

杜晨幾乎算是彈起來似的從夢里驚醒。在他還來不及收起的眼神里滿是驚慌,林夕小心的坐到他的身邊,小心的用毛巾替他擦著汗水。

杜晨突然抓住林夕的手腕,然後慢慢變得平靜。林夕起初還有點掙扎抗拒,但是看著杜晨只是抓著她的手腕,也就任由他了。只是換了另一只手,繼續輕柔的替他擦汗。

「晨,你今天好像有點心不在焉,怎麼了嗎。」林夕的留海輕柔的搭在她的側臉,正好阻隔了杜晨探視的眼神。

感受著林夕真實的帶著涼意的體溫,杜晨的情緒漸漸平復,同時平復的還有渙散外漏的眼神。

松開林夕的手,雖然依舊帶著一些不甘願,但是,杜晨還是緩緩地放開了林夕。同時在林夕關懷的眼神里,搖搖頭。

「我沒事。」很雲淡風輕的話,但是配合著現在的杜晨一臉疲憊的神情,這句話的說服力幾乎等于零,但是林夕還是似是了然的點點頭,沒有再去追問。

既然這是杜晨不想說的話題,那麼林夕也不願意去問,這樣的性格也和回憶里的她有些不同,但是不同又如何,記憶是無法移植的,所以即使記憶里的曾經和現在的差距有多大,也不是她可以直接抹殺曾經和推翻現在的理由,最有說服力的大概是哪段莫名消失的記憶。只是那期間到底如何,卻依舊是謎。

「如果不舒服就早點休息吧。」林夕起身,上樓回房。大客廳里回旋的樓梯上,林夕看著還坐在沙發的杜晨如此的說著︰「明天應該會有一個讓人滿意的天氣吧。」

話語落地,是杜晨驚愕抬起的臉,他看著樓梯,但是整個二樓只看見有一扇門合上。現在,林夕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在那個空間之外的另一個大一點的密閉的空間,是獨坐的杜晨,腦海盤旋著也許是林夕的無心之說,也有可能是刻意說出來的別有意味的話。

煩悶,在這個夜涼如水的時間躁動。

……

姜朔只身來到希路德的城堡,現在,這里是新的血族權力中心而希路德是這個中心的主宰,當然,在血族已經分裂成幾大塊的狀況下,希路德是最有優勢並且主動提出和血獵保持在固定和平的範圍里的一支。所以,也就是獵魔會承認的唯一一支。

當然,承認和握手言和是另一回事,他們只是固定的保持在互不侵犯的狀態而已,而且,姜朔還是自認有一點看人的眼光的,希路德絕對不是誠心想要所謂的和平共處,這樣的男人是有野心的,他可能只是想利用獵魔會,即使獵魔會不會給予他行動上的幫助,僅僅是名義上的不反對,也足以讓希路德不會被其余的幾大血族團體殲滅。

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希路德的手下會對姜朔這個獵魔會現任總會長如此的忌憚禮遇。

姜朔是在希路德侍從的畢恭畢敬中離開的,他只身親來,沒有半點的膽怯退縮,也足見他對自己的自信。

離開了希路德的管轄區,看著晴朗蔚藍的天空,姜朔輕嘆,腳下的速度不減直奔市立醫院,甚至在不為人所察覺的時候,姜朔偷偷的用上了獵魔會的步法。

等姜朔趕到醫院病房的時候,阮竹的爺爺曾經的分會會長之一,現在的高層決策層的元老,早就到了,並且已經削好了一個隻果。

女敕黃的果肉被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了盤子里,用小小的牙簽扎著。好像隻果塊躺在果盤里誘惑的說著‘吃我吧,吃我吧’一樣。

但是,隻果再怎麼誘人也依舊只能躺在那里,和病房正中央的床上臉色蒼白雙眼緊緊閉著的阮竹一樣,只能被迫的安靜著,安靜的姜朔不習慣,卻只能強迫自己去習慣。

「坐下吧。」阮竹的爺爺坐在一旁發話了,帶著無奈的語氣,在看著阮竹蒼白的臉時更加的心疼。但是阮竹現在的樣子,姜朔並沒有嫌棄,這是很重要的。所以即使阮竹昏迷的原因和姜朔很有關聯,即使阮征很想給姜朔甩臉子,現在,也依舊會按捺下自己的不滿。

姜朔看著阮征不太好的臉色,嘆氣,順從的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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