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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藍的燈讓人有點暈眩,肥墩的巴黎女店員正在熱情的和客人打著招呼,一口流利的法文像流水一樣的延綿不絕,惹得周邊飲酒的客人眉開眼笑。靠著吧台對坐著的一位紳士正在細細的品味著一杯雞尾酒給他帶來的無限回味,吹著薩克斯的大胡子法國人一曲經典的調子讓人陶醉和歡愉,這樣的氣氛,這樣的感覺,飄飄似仙。
醉了。
要不是威士忌太烈,他怎麼覺得此時所有的人和物都是雙層影子,不管人走到了哪里影子都緊緊跟隨。喜歡到這個酒吧尋樂的人們,除了酒,還有什麼值得自己留戀?要是覺得累了,覺得乏了,覺得自己快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一杯顏色艷麗的雞尾酒,是否可以買斷你的空虛?
醉了,是醉了。
人家說——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也許就是這樣吧,一口一口的威士忌,在別人的笑聲中不間停的流入自己的喉嚨,酒意上來的時候,看誰都覺得好像要擁抱。
一個人在酒吧里喝著悶酒,不管來者是誰,他一概都不理會。搭訕的金發女郎,不死心,就一直坐在自己的身邊陪著自己喝酒。她的眼中明明閃爍著寂寞太久饑渴的眼神,似狼,想要吃掉歐陽這只買醉的小獸,她的肩,如此迷人,極低的領口擋不住那美麗的弧線,他相信任何一個男人見到她都會動心。但自己卻不理會人家,她是什麼意思,他都可以猜出個一二,他天生的一張好臉蛋,誰不會被吸引?迷離的時候,錯覺的看到葉黎曉在對自己笑,他就對著那個金發女郎淺淺的笑,于是意會了,不一會兒,她就扭著她那個小蠻腰走近了他。眼神的不言而喻,在這個喧鬧的城市,躲在這個有著笑聲還有浪漫韻味的小酒吧,悶悶的喝酒,是誰看到了他的寂寞?
「不好意思!」那張紅唇開始在自己的眼前晃啊晃,那麼的火辣。
她端著一杯酒,看到歐陽星辰一個人,她于是不好意思的問了一聲這個獨身喝酒的男人,顯然對這個異國的男子十分的感興趣。
「哼~」歐陽只是對這那樣的空氣苦苦的笑,面對她的靠近他還是禮貌的微笑。
「你怎麼一個人呢?沒有朋友嗎?」。她穿著法國最時尚的著裝,卻說著一口很蹩腳的法語,藍色的眼球有很深邃的如海藍的神秘。
「我一個人。」這樣簡單的一句話本該是沒有任何意思,但卻讓這個美國移民法國的女孩心潮似海起來。她的眼角貌似有了一抹歡樂的喜悅色彩,正在開心的對自己判斷感到驕傲,他真的是一個人,那麼這樣的意思是說她可以沒有任何情敵的追求這個男孩。
「你可以請我喝一杯?」她想要努力說出一句完美的法文,但是那種異國的味道還是讓歐陽察覺出來,他抬眼看了一眼這個就坐在自己旁邊的女孩,紅艷的嘴唇讓她那張稚氣的臉顯的成熟了好多。
「服務員,一杯。」他中指和拇指打出一個響聲,以好示意正在吧台內甩著酒盅的調酒師旁忙里忙外的肥肥的服務員,這個服務員是看起來最不像外國人的一個外國人,輪廓沒有那麼深。他看了一眼旁邊這個美麗的艷麗女郎,很開心的說了一聲︰「HELLO,威士忌?」
「哦,是的。請。」她的小一點也不吝嗇,笑起來真的好像一朵微微開放的玫瑰花,美極了,看得人真是迷惑了眼楮了。不然那個服務員就不會從剛才的沉默到現在的侃侃而談。一個美女的魅力遠遠的超過了金錢。
歐陽看著他們開心的對話著,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她金黃色的發齊齊的留在肩頭,一個銀色的發箍,把她亮麗的額頭露了出來,看起來很大方。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里嗎?看你不像是法國人倒像個中國人~」她說話的時候,很慢很甜也很陽光,話語之間可以感受到她對自己的興趣是那麼的濃。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那個服務員笑著對這個女孩說,臉上帶著那種很愉悅很想要好好表現自己的表情,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喉結下的黑色蝴蝶領結,一副「我很帥吧!」的樣子,惹得這個女孩開心的笑。
「誒,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她詢問著歐陽,看著歐陽喝酒的樣子不像是來這里尋開心的,反而覺得自己打擾了他一個人享受自由的空間,有點抱歉。
「對不起。」
「沒什麼,你不用因為這樣而說抱歉,我來自中國,龍的傳人。」
「真的嗎?你真的是中國人?好驚奇啊!」
「呵呵……」他只是在笑這個可愛的女生,為什麼對自己是哪里來的還那麼感興趣?在這些天里,自己從來沒有被別人這樣這麼近的問過,好像在應對一個好奇心很強烈的小女孩一樣,覺得很想笑。他搖晃著酒杯,杯子里的液體旋轉著,從左邊要到了右邊坐著圓的運動。
「為了旅游?」她飲了一口,那樣的優雅。嘴里還是表現得那麼的好奇。
「為什麼?」他簡單的回答著,在這個女人看來自己會是什麼人呢?好像一點也不出奇,就像是一個跟丟了旅游團一個人喝酒解悶的旅客,就像一個過路人,哪還有什麼好驚奇的?只是喝酒喝到似醉非醉的時候,有個人陪自己說說話,也是好的吧?不然,為什麼她來到自己的身邊之後,就覺得空蕩蕩的吧台沒有那麼陰冷。別人的笑聲听在自己的心里,都是那麼的冷,他們笑得越是痛快,自己的憂愁就更加的沉厚。
對比,永遠是愚蠢者會做的蠢事,而誰也阻止不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你一直都是這樣接近一個男生的嗎?」。歐陽只是有點煩,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發的小小的火,在這個金發女人听來就像是在**。
「你不介意,我接近你?我只是對我喜歡的男孩心動,你能听到我的心跳聲嗎?」。
「怎麼可能?」他撇開她搭在自己手上的手,這一個動作讓這個女人實實的吃了一驚。她有點慌亂,以她的成長背景來說,一個男人對自己做這樣的動作除非他已經醉到沒有了意識不能判斷對對錯錯;那就是對自己不感興趣,既然不感興趣那還為什麼要請自己喝這一杯?是在耍她是吧?
「你是什麼意思?」
「走吧。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打擾到我了嗎?走,給我離開!」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火氣,要怪罪這酒的濃烈嗎?還是莫名的覺得自己還是放不下?
「****!」她一生氣,把剛才還沒喝完的酒從歐陽的頭上淋了下去。那些酒就滴落在自己的身上,那樣的爽。他這樣的落魄,就該有這樣的落魄的下場。那個金發女郎走了,留下的殘局讓歐陽一個人收拾。那個服務員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樣的火辣倒是讓這個閑情的服務員看在眼里,他要是沒有猜錯,那個服務員已經更加的喜歡她。而自己,一身的狼狽。
酒水順著自己的發流下來,那樣的冷,那樣的濕。他就是一個無賴,傷心的時候只想要躲起來,這樣的低落心情讓他沒有力氣再計劃任何事。他只想要一個狠狠的巴掌,比這倒在自己身上的酒水更加劇烈的沖擊。但是罪孽的被懲罰還是讓他感受到了幾絲的快感。
活該!
聞到了威士忌那令自己迷戀的味道,伴著屋內香水的芬芳的,伴著薩克斯的浪漫,伴著金發女人離開時玻璃杯踫撞出來的刺激的聲響。再見,青春,永恆的迷茫。
他站起身,丟下去一砸錢。頭也不回,跑回了自己的居住所。
一路狂奔。
忘卻煩惱。頭好暈,跑不到幾里就摔倒在地上,于是從頭在爬起來在跑,再跑,直到最後心底里那股想要狂呼的郁悶感沖到了喉嚨,他才歇斯底里的吶喊出來,好像身體的所有能量都凝聚于胸懷,一鼓作氣,好不痛快。
一個人,要懂得好好照顧自己。——這是誰教給自己的金言?想到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折磨自己,喝再多的酒又有什麼用,問題還在這里,它怎麼也不會被解決。
回家吧!無所謂。原諒這個世界所有的不對。就算這個時候自己吞下了這個世界上最毒的毒藥,自己也會一點兒也不畏懼。這是悲傷最想要看到的,為什麼自己還是做了悲傷的奴隸,讓它瘋狂的指使?自己是瘋了嗎?幾度的暈眩還是保留著一片給自己的清醒,那是因為有她,她一直在心中。
就這樣,摔了又爬起來,跑幾步又摔,跌跌撞撞的往那個花包圍的所謂的家跑去,方向是一個人面對,不再買醉,要面對,面對一切!
是要強大起來的時候了,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那樣的對自己和別人不負責任?後退一步是風平浪靜像一灘似水前進一步是海闊天空,選擇,就在這兩者之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這個風浪不平的世界,誰還在低迷的過著那樣紙醉金迷的生活。忘了吧,貪婪的心,要是真的害怕失去,就把握現有的時間好好的生活,至少活出一個人樣來。
至少他不是說了嗎?好好拿下這個項目,有人會期待著你的到來,是誰會那麼期待?只是自己最美好的幻想罷了,自己最想要看到的人,早就不再。
不能再軟弱。要往前跑,身邊亂成一團的什麼雜亂的事,統統不要理會,我要告訴你,我會是你的最期待!
那是我,一定會完成的,我最想要實現的,一個人的蛻變、羽化,以至于內心的無比強大。那是我,會一直支撐下去的理由。相信我。
「防守!森林,快防守!快快快!」至于這邊一個人呢?陪在高慧的身邊,一起投身在人海堆里,為一場激情澎湃的籃球賽而激動而歡呼而尖叫,為了給森林助威而沒有形象的站在座位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