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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只在一旁靜靜的听著。

李忠也不著急,只耐心的等著沈四海沉思。

沈四海沉吟了片刻,多少有些明白李忠的意思了。難怪他只說試著種種,而且只種一冬。光產不銷,還是個賠。這香菇雖好,卻未必一下子就能賣的熱火朝天。

光靠他們兩家,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是把這香菇躉出去請人代賣,一來行情不好說,二來別人利字當頭,各人都只顧惜著自己的好處,集上又這麼大點地,難免不會彼此競爭降價,到頭來還是個虧損。

沈四海自嘲的道︰「你老哥我就是個土里刨食的,能有多大本事,你還不清楚?要是讓我埋頭干點苦力活,或許還能行,你讓我想這些玩意兒,我還真是一籌莫展啊。兄弟,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別瞞著,咱們也一塊商量商量看可否能行?」

李忠卻也只是苦笑,道︰「說實話,我也是沒主意呢。」他雖這麼說,卻看向了青玉︰「大佷女,你可有什麼想法?」

青玉被點到名,便抬頭朝他二人笑了笑,道︰「我是有個主意,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李忠一喜,道︰「且說來听听。年輕人,腦子活泛,自然主意就多。」

沈四河背著手,就邁上了自家門前坎上的地,再費了把子力氣,站的更高些,朝西望去,一眼就可以看到西邊沈四海家的地里的暖棚。

她听了龔氏上次的話,不是不動心的。沈四海和石氏他並不怕,論說軟和話也好,論耍潑也罷,他們兩口子都不在話下。但獨獨……

龔氏的確說對了,他犯怵的是青玉。陳病己不只一次私下里和他提,這個青玉雖是個小姑娘家,卻不容小覷。

他說這話時,並無贊賞,反倒是有些怵頭的意思在里邊。沈四河結合上次與青玉的那場交鋒,深以為然。

他听說香菇已經種出來了,青玉挨家挨戶都送了些,只說鄉里鄉親,大冬天的都沒什麼菜,權當是嘗個新鮮。

都送到了,獨獨少了他們這一家。

他窩火透頂了。跟龔氏拌了兩句嘴,這才借故躲出來靜靜心。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多嘴多舌,竟在闔村里傳出謠言,竟說青璧是跟人私奔了,還說這話是從他這傳出去的。

放屁。

沈四河在心里狠狠的咒罵了一句,啐了一口唾沫。

他是不怎麼待見青璧,他是覺得大哥供青璧一個女娃讀書的舉動有些瘋狂,他是不怎麼贊同,甚至他對這個大哥有很深的成見,他是和這個大哥不怎麼親密,但他還不至于拿一個孩子的清譽說事。

誰這麼沒好心,把這屎盆子扣到他腦袋上了?讓他為別人擔著罵名,這讓沈四河著實的惱怒。

大哥也是個不曉事的。就說他平日里做人做事虛偽,他還不承認。打著青玉的名義,還不都是他授意的?要不青玉一個孩子,怎麼就敢做大人的主?況且這暖棚還是李忠說了算,跟沈四海沒什麼關系?

別人家都送到了,單獨不給自己家送,這不擺明了兩兄弟不和嘛。這還不是叫旁人看笑話?

雖說送的不多,但好歹是那麼個意思,如今獨獨落了他家,讓旁人怎麼看自己?

沈四河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因為沒佔到這點便宜所以才失落。前日沒能學到種香菇的技術,他這一直都郁郁不樂呢,這回又是現成的果實都不給他分一點,他就更惱羞成怒了。

他再瞅了一眼西邊的暖棚,一跺腳。不成,不能就這麼著,總得把面兒找回來,要不然他沈四河在這沈家莊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沈四河說做就做,抬腳之間就到了沈四海的家門口。門開著,房里面露出油燈閃爍的光。這個小院,就如同這家的兩位家主一樣,無處不透著虛弱和懦弱,顯得那樣的飄搖,好像稍微用些力氣,就能輕易的摧毀一樣。

若說他剛才的勇氣還是義氣,是一時之勇,那麼這會勇氣、信心倍境,已經壯大到如高山般巍峨了。他早就忘記了當初跟沈四海咆哮說「從此以後,再沒這個兄長」這樣的話了。

他輕輕吁了口氣,剛要抬腳進門,卻听見屋門吱呀一響,接著走出來一個人影。沈四河竟如同受到了驚嚇的賊人一般,滋溜一躲,人就藏在了院牆外頭。

只听得院子里嘩一聲水響,接著屋門再是吱吜一聲,又關上了。沈四河從院牆外頭直起身子,抬頭往院里看了一眼,見悄無一人,便後知後覺的呼了口氣。

有什麼好怕的?

沈四河放重腳步,進了院兒,揚聲問︰「有人嗎?」。

他不信這麼大聲音,屋里人會听不到。可就在他說出話之後,屋里的油燈撲一聲滅了。這就是一個信號,證明他是這個家不受歡迎的人。這也表明了這家人的態度,對他很是不滿,竟是連直接對面都不願了。

可是沈四河只在心里嘿嘿一聲冷笑。越是這樣,越證明沈四海和石氏無能,擺明了是怕自己嘛,連面都不敢見,倒像是他們心虛了。可以想見,兩下里見面,只怕他們要比自己還要尷尬和不自在。

這麼一來,沈四河就更有恃無恐了,他索性揚高了聲調,叫道︰「大哥,這麼早,敢是睡了麼?」

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按說人家把燈都熄了,他就該知難而退,自己悄沒聲息的找個台階下也就完了,他倒好,上趕著非逼得人家把燈點著,把門開開,迎他進去。

沈四河不是什麼運籌帷幄的元帥將軍,自然就不懂得進退得當,他一門心思的想要在自己全勝的情況下再逼迫逼迫大哥大嫂。

西屋里沒人吱聲,也不見光亮,倒是堂屋里有了動靜,先是點著了一盞油燈,接著門吱吜一響,出來了一個人,脆聲道︰「這麼晚了,是誰呀?」

是青玉。她這一聲問,直接否定了剛才沈四河那句嘲諷。

沈四河忙正色道︰「唔,是我,青玉吧?」他仗著自己是長輩,很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青玉並不以為忤,客氣而謙恭的道︰「是八叔啊,快進來吧。」

一邊打開門,將他往里讓,順口道︰「我爹娘累了一天,這會有些不舒服,我叫我爹起來?」

青玉這天真的一問,噎的沈四河一陣難受。不叫怎麼樣?難道他就白來了?他便壓抑著喉嚨的難受,道︰「哦,啊。」

青玉見他打定了主意要堅持到底,也就微微一笑,伸手敲敲西屋的門,道︰「爹,我八叔來了。」

沈四海正要回話,一把就被石氏按住了,石氏揚聲道︰「問問你八叔有急事沒?沒有急事的話就明天再說。」

青玉回頭無耐的看了一眼沈四河,沒傳這話,反倒柔聲細語的道︰「爹,八叔好不容易來一趟,您就勉強撐撐,起來陪八叔坐坐,我去倒水了。」

沈四海唔了一聲,起身要下炕。石氏把他按住,小聲道︰「你別著急,先听听老八要干什麼?」

那還用問嗎?肯定是听說香菇種出來了,他想分一杯羹。

當然這話沈四海不會和石氏說,沒準她又鬧起來了,多不好看。因此只點了點頭。石氏又道︰「等你爹穿衣服呢。」

這便是叫沈四海挫挫沈四河的勢頭。

沈四海也就沒急著動,只裝做在穿衣服。

青玉已經倒了水,遞過來道︰「八叔最近可好?我可有日子沒見著八叔了。」

沈四河尷尬的道︰「嗯,都好,都好著呢。」

誰說青玉這孩子像她爹?沈四海是個老實到家的軟柿子,從來不會這麼噎人的說話。青玉這話卻是看著天真,卻字字句句都是大個的冷的粘糯米丸子,每一下都噎的胸口疼。

自從上回鬧崩了,可不有兩三個月了麼。他不來沈四海家問安打照面,甚至連沈老太爺那都沒去過一遭。如今有事了才來上門,活該他被青玉噎。

可他又不能解釋分辯什麼,畢竟青玉是個孩子,而且人家什麼都沒說。

沈四河就又補了一句︰「忙,忙啊。」

青玉很是理解的點點頭,又問︰「青芒妹妹如何了?這一走也小半年了吧?這是去哪了?」

這一問,沈四河又覺得臉上發漲。不是尷尬的,是氣的,羞的,怒的。顯然,青玉是為著關于青璧的謠言,委婉的來跟他興師問罪呢。

他也有兒女,也有個過幾年就要待嫁的女兒——青芒只比青璧小了一歲——也是離家小半年,村子里的人見都沒見過。他在誣蔑青璧的同時,就不曾想過,同樣會有人拿青芒說事,詆毀她的名聲嗎?

再何況,本是同根生,沈青璧沒有好名聲,沈青芒也難月兌離,畢竟是一個根上的。

沈四河一急,道︰「青芒挺好,她在你小姑母那里學針線女紅呢。青璧,青璧……我好歹也是她的八叔,一家子血脈至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我好端端的,必不至于詆毀她,再說,我把青璧的名譽弄糟了,我有什麼好處?」

青玉只笑笑,道︰「八叔這麼想,這麼做就對了,青璧也好著呢,讀書越發有長進了,她才通過了童試,如今已是生員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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