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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聲響起來後季沐媛第一個笑出聲來,她看著男人一張黑的猶如包公的臉,憋笑憋的幾乎內傷。

蘇墨出來別墅區才發現她錯了,別墅區的建造位置一般都遠離市區,能買得起別墅的自然也缺不了代步工具,這會兒她踩著雙高蹺走在堅硬的柏油馬路上,兩條使用過度的腿抖軟的她恨不得鋸了去。

身後傳來汽車的鳴笛聲,听聲音就知道快的離譜,蘇墨趕緊著往旁邊讓了讓,她站定步子時剛一抬頭就見著流線型的銀灰色跑車從身側疾駛而過,敞開的車窗里能看到男人精制絕倫的側臉。

眨眼的功夫跑車便消失在寬闊的馬路上,只留給人一圈囂張的尾氣,蘇墨望向跑車疾駛的方向,一雙璀璨眼眸微眯了一下,而後她的喉間輕溢出一抹笑聲,揚了揚頭,該走的路她都必須自己走完。

回家匆匆換了身職業裝,淺灰色的亞麻長褲和玫紫的荷葉邊的長袖襯衣,天賜的好身材,穿上什麼都氣質十足,蘇墨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該遮的不該遮的都包了個嚴實,這才換了雙高跟鞋出了門。

也虧了是夏末秋初,白天里陽光依舊炙熱,可早晚的天氣倒是幾分舒爽,蘇墨一路走去側目的不算是太多,剛一到辦公室便讓葉子給扯了過去。

林曉葉上上下下掃了蘇墨一眼,沒發現異常才算是松了口氣,昨兒听說她去了瑯謄她這心就一直吊著,雖說瑯謄的裴公子一張臉長得十分風騷,可那股狠勁兒林曉葉只在欲誘見識過那一次也已足夠了,確定蘇墨沒吃虧也就放下心來。

「你去瑯謄干什麼啊,不是說那單子沒戲了嗎?」

蘇墨拿手揉了下眉心,輕撥開葉子往座位上走去,「爭取有戲。」

葉子屁顛顛跟在後面,拽拽她的襯衣袖子,「墨墨,你不熱啊?」

蘇墨轉頭就看到葉子一雙眼楮滴溜溜的繞著她轉,她抿起唇,淡淡二個字,「不熱。」

「哎,你穿這樣嚴實,我剛才都一下子想歪了,還以為你被人給吃了……不過看你這樣子也不像啊,沒有春光滿面……」

「……」

被吃了能看出來嗎?

蘇墨忍不住拿著鏡子去看,里面的女人一雙眼楮微微上挑,不笑時已經是妖嬈萬分,笑起來的時候更是蠱惑,這樣貌實在算不得頂好,最起碼,蘇墨自己是煩死這個樣子,出門應酬總也會被人想著法子的佔便宜。

去跟老宋銷了假,瑯謄的單子兩人心照不宣的連提都不曾提過。

她回來的當天就去銀行兌現了支票,留了五十萬在戶頭上。其余的她先去安頓好了醫院的事情,囑托方醫生盡一切努力來疏導康文心的心結。

為了方便治療,蘇墨不得不合盤托出那些壓在心底五年的事情,她看著方醫生驚訝的表情,唇角僵硬的厲害,想要扯出個笑容,卻怎麼也牽動不了嘴角。

「方醫生,我跟媽媽發過誓,這事兒不會再有其他的任何一個人知道……」

「蘇墨,請相信我作為醫生尤其是心理醫生的職業道德,對病人的事情我們都會嚴格保密。」方醫生鄭重承諾。

蘇墨抿了抿唇,她透過窗戶玻璃望出去,視線遙遠的沒有焦距。五年來她已經完全消化了這件事,也不認為對她還能造成什麼影響,可是說出口來才知道,每一句都艱澀難忍只抓的心髒抽抽的疼。

方醫生的保證她信,可是她終究是破了她自己發下的誓言。

手指貼在眼角揩去不小心泄出的失落,她回神時臉上揚起一抹感激的笑,「那就請方醫生費心了。」

方啟永抬手擺了擺,沉吟片刻後才對蘇墨說,「那你暫時的情況下還是與你的母親少接觸的好,畢竟她現在從心理對你非常抵觸。」

「好。」

她應的干脆利落,可是心底卻是酸澀的厲害。母親對女兒的抵觸,強烈到讓自己深陷進一種自欺欺人的漩渦里,抑郁到必須用傷害自己來解月兌,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難受。

蘇墨還是一如既往的穿梭在客戶和公司之間,為了下一季的業績和獎金。只是這陣子沒前段時間那麼束手束腳,打交道的這些個客戶不再刻意刁難。

「葉子,這幾個訂單再催一下貨運部,務必明天早上發出去。」蘇墨拿了兩張單子遞給林曉葉,一邊交代著一邊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忙的團團轉。

「行,這事兒交給我。」

掛斷電話,蘇墨疲倦的坐在辦公桌前,這幾天忙的連軸轉,估計是裴瑯那邊不再鉗制,原來的合約都順暢了起來,只是受經濟形勢影響,訂單利潤被壓的很低。

商人在商言商,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抓住一丁點兒的紕漏都能狠要一筆賠償。所以蘇墨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來對付這幫子老油條。

揉了揉脖子,蘇墨站起身去休息間倒了杯水,拿過報刊架上的白沙日報隨手翻了幾頁,視線落到中間版塊上佔了二分之一篇幅的巨幅照片,照片的光線並不太好,但是可以看出激吻的兩人樣貌都是十分出色。

旁邊的旁白寫著,瑯謄總裁與女星夜店激吻。

蘇墨抖了下報紙看過去,照片里男人的側臉依舊迷人,角度恰好的讓青春懵懂的小少女都得幻想自個兒就是他身邊那女人。她輕笑了下,這男人接個吻也忘不了秀秀。

剛想放下報紙,葉子就跑了過來,端起她的杯子咕咚就灌了一口水,「渴死了,渴死了,可廢死唇舌了,貨運部那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居然給我甩臉子看,不過總算是搞定了。」

蘇墨瞅她一眼,接過她手里的杯子再倒了杯水遞給葉子,「也不怕我感冒了傳染你。」

「咦,這不瑯謄的裴公子嗎?」葉子順手抓過蘇墨放一邊兒的報紙,看了眼又放下,點著照片上的男女不屑的說,「你說這男人得吃了多少女人的口水,他旁邊這女人才該擔心會不會傳染。」

蘇墨撇開臉沒說話,只是耳垂上隱隱透出粉紅,好吧,她就是被吃掉的其中一個。

蘇墨想著那天他附在她的耳際,灼燙的氣息和邪惡的話語幾乎快讓她崩潰,「乖,放松,你吃的太緊了。」

葉子眨眨眼一副奸詐樣兒的看向蘇墨,「我知道你干淨著呢,別看你這模樣兒風騷妖嬈的,我可是知道的……」

上次蘇墨月事來了痛經的直不起腰來,葉子陪著去醫院檢查,婦科的大夫就問了一句,「還是不是處?」

蘇墨疼的滿臉的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葉子只好代問,「是不是有什麼關系?」

「要是的話就得憋尿做彩超,要不是的話可以直接探進去檢查,不怕破壞處女膜。」

不等葉子再問,蘇墨干脆利落的一句,「彩超。」

葉子不得不說,蘇墨的外貌身材絕對是讓女人都艷羨的份兒,這樣的女人誰都不會將她與純潔等同化,包括葉子自己在內。

這自然成了每次葉子拿蘇墨開涮的由頭,蘇墨都懶得跟她叫板,五十步笑百步。

用葉子的話說,「身後一大隊排隊追的人居然沒有人沖壘成功的,這壘著實強悍。而我嗎,很可惜的屬于無人沖壘的那種。」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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