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疼眼淚汪汪,身體繃的死緊,她張嘴咬住裴瑯的肩頭,恨的幾乎想咬掉一塊肉,血腥味在嘴腔里蔓延。
裴瑯深吸了口氣,緊致的觸感只讓他差點兒丟盔卸甲,他忍的辛苦萬分,一把子聲音繃的極緊,仿似一撥就能斷,「乖,放輕松,你吃的太緊了。」
嘖,兩人尺寸相差過于懸殊!
她一雙眼楮浸潤了水霧,她只覺得疼的厲害,張牙舞爪的就沖著裴瑯去了,誓要將她所受的痛苦轉嫁,裴瑯一雙暗沉的眸子深看了她一眼,蘇墨眼眸里霧沼沼的讓人恨不得使勁兒的蹂躪。
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男人的堅硬強壯和女人的柔韌直接不是一個級別,蘇墨叫苦連連,更可恨的是痛過之後那種無法言語的感覺,拋起來抓不住邊際,手軟腿軟的顛簸在雲端。
她止不住的哼哼出聲,明明該是咬牙切齒的,可听在耳朵里卻完全兒的變了調子,嬌女敕的唇畔已被她生生咬出血珠,還是阻止不了從喉嚨底宣泄而出的低吟。
蘇墨一張臉燒的通紅,她不承認,發出聲的人一定不是她!
男人健碩手臂撐在她的兩側,整個腰部線條帶著強悍的力道起伏,蘊含的力量張揚而出,有汗珠沿著腰線下滑,良久,身體猛的繃緊,男人喉間溢出一聲低吼。
男人和女人的區別是什麼?
區別就是第二天蘇墨趴在床上動都動不了,某個男人卻神清氣爽的欠扁。
全身跟散了架似的,蘇墨不記得昨晚幾次,她只記得她哭著求饒他也不放過她,最後直接暈死過去。想想都覺得丟人,蘇墨動了動身子,只疼的她嘶嘶的吸氣。
臥室里開了空調,蘇墨裹緊了被單把身子埋進去,不用看她也知道身上肯定慘不忍睹,這男人禽獸起來倒是一點兒都不含糊。他的惡劣她也領教了,沒次進入都折磨的問她要不要,一副全然听令的架勢,只磨得她什麼脾氣都沒有,她心里是又窘又羞又恨。
不算是特別愉快的記憶,在疼痛和失控中起起伏伏,蘇墨不明白,為什麼心里無法接受,可身體卻不受心的控制。
身後一具溫熱的身體貼過來,蘇墨雙手揪著被單動也不動的裝死,裴瑯不費吹灰之力就抽開她壓在身下的被單,健碩的身體貼過去,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往身邊帶了帶,蘇墨噌著不肯動,可確實是半分力氣用不上,這小小的掙扎倒是顯得有點兒小女人的扭捏。
裴瑯輕笑,胸腔的震蕩貼著女人的後背傳遞出去,他一手撥開蓋在她臉側的發,貼著她耳際的氣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粗重,「昨兒幾次?數著了嗎?」
「滾!」
蘇墨粗聲粗氣的咒罵,可吐出的聲音綿軟無力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像是在撒嬌。
裴瑯也不惱,吃飽喝足泄了火的滋味兒還是相當不錯,他大掌覆在她胸前的渾圓上,這觸感**的只想溺斃其中,本想繼續調戲她一下,手機的鈴聲適時響起來。
蘇墨听出是自己手機的鈴聲,她裹著被單強忍著不適爬起來,腳剛一沾地,蘇墨整條腿麻酥酥的使不上勁兒,整個人撲上前去,身後男人的大掌適時環上她的腰,蘇墨才免去跌倒的命運,男人輕飄飄一句,「體力不合格,還需鍛煉!」
尼瑪,你怎麼不說你該運動瀉火!
穩了穩身子,蘇墨拿出手袋里的手機,是葉子打來的。
「墨墨,怎麼還沒來報道?你沒出什麼事兒吧!」
蘇墨瞅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是十點一刻,她扶著腦袋不知道怎麼回,「葉子,我下午過去,嗯,有點兒感冒。」
匆匆收了線,就見對面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瞅著自己,蘇墨臉紅了紅,又覺得沒必要,抬起頭就惡狠狠的瞪回去。
裴瑯已穿上長褲,光果著上半身,他背過身去的時候蘇墨能看到他背上深淺不一的多道劃痕,她紅著臉扭過頭去,好吧,她也沒吃虧。
先不管背上,光是胳膊上被女人抓出的痕跡就很要命,裴瑯都以為昨兒晚上這女人的所有力氣都用來抓他了,不過最深的痕跡,還是她用牙齒咬在他肩頭的齒痕,深的到現在動動都能覺到疼。隨手丟掉取過來的短袖T恤,他還是中規中矩的選了件長袖的商務襯衫。
蘇墨扭過頭去的時候恰好對上床單上那一抹血漬,深色的床單,倒是沒那麼乍眼,可終歸也是失去了女人象征純潔的東西,心中的情緒很復雜,蘇墨抓著床單躲到浴室里。
無人看到的地方,蘇墨才卸下滿臉的防備,她雙手蓋在臉上使勁兒的搓揉了兩下,說不上什麼情緒就是覺得窩囊,她走到今天這地步,怪誰?還是只能怪自己不爭氣。
調了溫水沖刷身體,那些青紫淤痕觸目驚心,尤其是大腿上男人手指深陷的掐痕,溫熱的水能泄掉身上一部分的疲憊,卻沖不掉她內心深處的污點,雖然從未想過回到最初,可現在蘇墨卻清醒的知道自己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昨天的衣服穿在身上完全遮不住脖頸上被男人撕咬出的痕跡,這樣子出去也甭見人了,虧得沒跟葉子說一會兒到公司。
蘇墨出來的時候裴瑯已經穿戴妥當,袖口往上折起,露出一小截結實的手臂,這樣的天氣里他穿著身長袖衫倒也沒覺得不妥。
裴瑯見著蘇墨出來,從旁邊的擱架上拿了個藥瓶子仍給她,「我不喜歡出意外。」
蘇墨捏著手里的瓶子,上面的字看都不用看她也知道是什麼,她冷哼一聲啪的放在一邊,「不吃。」
尼瑪,讓你帶套你不帶,這會兒老娘就是不听話了。
裴瑯狹長眸子危險的眯起,「讓我喂你嗎?」
「免了,我喜歡意外啊,你裴公子的孩子哪個女人不稀罕。」蘇墨拾起自己的手袋,轉身就往臥室外面走,倒不是真想出什麼意外,只不過心里實在不爽,不過一會兒出門自己還是得買個藥吃,真出了意外她哭都沒地兒哭去。
手臂猛的被抓住,蘇墨頭重腳經的被男人拽到一邊,裴瑯捏住她的下頜,拿起放置在一邊的藥瓶子,「你是準備自己吃,還是我給你灌下去。」
他身上陰冷的氣息那麼明顯,蘇墨撇撇嘴,想著最終抵抗的下場也好不了,伸手取了瓶子直接倒了兩片放到嘴里,牙齒咬碎藥片的苦澀滋味在嘴巴里彌漫開來,咽下去後還帶著讓人咋舌的苦味。
蘇墨眉都沒皺一下,自己對自己說,蘇墨,記住這味道!
外面的門鈴倏然大響,裴瑯出去開門,蘇墨拍了拍臉準備走,突然想起他還沒給她支票,邁出去的步子遲疑了下還是頓住了。
季沐媛帶了幾份文件過來讓裴瑯簽字,眼楮掃到杵在臥室門口的蘇墨時,臉上一丁點兒的驚訝都沒有,視線從容轉移,順帶著提醒裴瑯,「阿瑯,姨媽今天打電話到公司,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嘖,怎麼不直接給我電話了?」
季沐媛抿唇一笑,「姨媽說了,怕叨擾你的好事兒。」
她說完眼楮似有若無的瞟了眼後面的蘇墨。
裴瑯將幾分文件簽好後遞給季沐媛,他眉梢上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行了,回頭我給她去電話。」
季沐媛收了文件也沒準備再留,轉身就往外走,臨了,像是突然想起來,抽出一張支票遞給你裴瑯,「還有你要的支票,財務部已經蓋好章了。」
听聞支票一詞,蘇墨雙眼咻然冒光,就怕被人坑,讓狗咬了好歹也得全部醫療費賠償啊!
裴瑯接過支票的時候看了眼蘇墨,這會兒她心領神會的倒是十分正確,毫不扭捏做作的,蘇墨從裴瑯手里取走支票,看著那些數字,連寫的字都覺得好看。
似乎是見慣這樣的交易,季沐媛只是唇角勾了勾,沒有多余表情,只是在看到蘇墨脖頸上掩蓋不起的痕跡時略略頓了下。
拿了東西蘇墨也不想停留,她拿著手袋就往外走,就恨不得跟裴瑯說句從此再無相見。
看著蘇墨背影,裴瑯好心提醒,「蘇小姐,你這既然是預支,昨晚上就權當利息了。」
一句話讓蘇墨臉色瞬息萬變,她僵了僵身子,回頭狠狠瞪他一眼,看到旁邊角落里放著的安全套,她突然就走過去,從里面選了一盒標著大號的套子拿在手里,走到季沐媛身邊,笑得異常甜美,「您好,您是裴公子的秘書?」
裴瑯眉梢挑起看著蘇墨,並未阻止。
季沐媛看了看裴瑯,見對方毫無表示,只好點了點頭,「你好。」
蘇墨把手里的套子塞到季沐媛手里,生恐別人听不清楚般,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不好意思,這尺寸太大了,麻煩你下次給裴公子買小號的。」
完了,甩了甩手里的支票,嶄新的紙張在空氣里嘩嘩的響了下,蘇墨徑自往門外走去,關門的瞬間,听到她喃喃自語的聲音,「就這技術,這些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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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辣的三千字呀……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