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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2章,出版社的構想

「噢!讓我想想,對了,你就是那本《達芬奇的秘密》的作者,」弗朗西絲恍然大悟般握著拳頭揮了揮,「理查德你是個非常有才華的年輕人,不過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年輕,更加英俊。」

「謝謝你的夸獎,弗朗西絲,你的詩也寫的非常美,所以絕對當得起詩人這個稱號。」理查德滿是真誠的說著,「本來我打算去舊金山拜訪你的,不過最近我听蘭登書屋的史密斯說你來了意大利,而我和凱特這幾天也正好來意大利旅行。」

「原來是這樣,喔,史密斯那個胖家伙,雖然我們不怎麼見面,但是他留給我印象卻非常深刻。恩,我記得他總是惦記著自己能拿多少獎金,我說的對嗎。」弗朗西絲就這麼一邊說著,一邊又和凱特握了握手,「凱瑟琳小姐,你真漂亮,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是美國人,對嗎。」

「這應該怎麼說?難道我和美國女孩的差別這麼大嗎?」凱特饒有興趣的看著弗朗西絲的眼楮,她發現那雙眸子里透露著的都是知性的感傷的氣質,不由的想到或許這就是詩人的感覺?所以更是好奇。

「呵呵,從你說話方式就能看出來,」弗朗西絲滿是燦爛的示意兩人坐下,然後拿出酒杯,倒了兩杯酒,遞給了過來,「這是本地的吉安地酒,味道還不錯。」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喝了一口,「美國女孩很少能有你這樣幽雅的氣質,而且你的皮膚也很白皙,所以我猜你一定是英國人,很可能就住在倫敦這樣常年沒什麼陽光的地方。從事的則是演員或者舞蹈這樣的藝術職業。」

「噢,我的天啊,難道你看過我的電影?要不然弗朗西絲,你簡直就太厲害了,」凱特滿是不可思議的盯著弗朗西絲,不自覺的喝了一大口酒,結果被嗆得滿是淚水。

「親愛的,小心一點,這可不是香檳,」理查德第一時間把她摟在了懷里,然後小心的模著她的背,滿眼都是憐惜,「好點了嗎?需要喝點水嗎?」

「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凱特撇了撇嘴,不好意思的說著。

「噢,年輕真好,你們的樣子讓我想起了自己二十歲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的弗朗西絲,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失敗的婚姻,一時有些感嘆,「對了,理查德,我想你不只是來拜訪我吧,我記得你除了寫小說,好像還執導過一部電影。噢,我想起來了,凱瑟琳應該就是那部電影的女主角。不過很對不起,我並沒看過那部電影。」說著她又仔細的打量了凱特一會兒,「凱瑟琳小姐,你比電影海報看上去更漂亮。」

「好吧,弗朗西絲,我知道什麼都瞞不住你,這是我的新書,還有我翻譯的幾本中文書,」說著理查德打開皮包,把一疊手稿和一本《天使和魔鬼》遞了過去。

「看來我離開美國實在是有些久了,」弗朗西絲不由的感嘆了一句,隨手翻了翻理查德的新書,又把裝訂好的稿子放到並攏的大腿上,拍了拍,接著說道,「理查德,我會仔細看的,不過難道你這次來,是為了讓我再為你寫一次書評?我對這類小說的評價可不會很好。」

就在理查德打算回答的時候,一個年輕黑頭發的美麗女孩邁著歡快的步子走了進來,看到客廳里坐著客人,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弗朗西絲,今天我們家采集橄欖,你想要試試嗎?」

「伽娜,恐怕今天不行,我正好有客人,」說著弗朗西絲有些抱歉的朝伽娜笑了笑,回頭對著理查德和凱特說道,「理查德我想今天我們可以一起吃頓晚餐,我最近正好在學怎麼做意大利菜。」

「當然,非常榮幸,說到做飯我也能幫上忙,呵呵,」理查德看了看凱特,發現她沒有意見,所以微笑著點了點頭。

「噢,弗朗西絲,我想你的客人可以一起來試試,摘橄欖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作為好客的意大利人,伽娜非常快的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滿是笑容的說道,「我們今天可是做了正宗的希臘烤羊肉,晚上更是會舉辦宴會。」

所以,很快的在伽娜滿是希冀的眼神以及甜美的笑容感召下,凱特第一個舉手表示想要試試,就這麼理查德一行幾個人,一起到了弗朗西絲的鄰居家。

不多會兒,理查德和弗朗西絲已經各踩著一架梨木做的梯子,趴在一顆看上去足足有幾十年歲數的老橄欖樹上,一邊擼著已經變成紅色和褐色的橄欖果實,一邊閑聊著。

「帕羅綺羅先生,你的橄欖樹可真大,」理查德用不怎麼熟練的意大利語說道。

「呵呵,理查德,這棵樹比我母親的年紀還要大上許多,而且它結的果實最美味,你可以試試。」帕羅綺羅一邊收集著掉在紗網上的橄欖,一邊饒有興味的打量著理查德。

「天啊,好澀,」听到非常美味的弗朗西絲,已經迫不及待的弄了一顆放到嘴里,這時一張臉已經皺成了一團,「帕羅綺羅,你這個大騙子。」

「哈哈,弗朗西絲,我又沒說生的吃非常美味,」帕羅綺羅笑的幾乎直不起腰,「好了,等果子腌好了,我會送你一大罐的。」

正在一旁和伽娜一起摘著橄欖的凱特有些莫名其妙的朝理查德看了看,不過在听到伽娜用英語簡單解釋了一下之後,也是咯咯的笑了起來。

「理查德,說說你的打算吧,我看得出你是個很有想法的男人,」又過了一會兒,弗朗西絲回頭看著理查德認真的說道。

「好吧,弗朗西絲,我最近打算收購一家出版社,」理查德也試了試橄欖果的味道,有些澀,但是別有一番風味,「這次除了讓你看看我的書和稿子,還打算請你做出版社的主編,當然了,你不用急著答復我,而且就算你同意,我的出版社最快也得明年六月之後才會開業,所以你還有很長的時間用來考慮。」

「謝謝你,理查德,很遺憾,和你說的一樣,我最近沒有打算回美國的意思,」弗朗西絲隨手摘掉理查德頭發上的一片橄欖樹葉子,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我會好好考慮的,如果到時候你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我想我很願意試試。」

接著兩個人開始閑聊了起來,時間也就這麼一點一點在快樂的氛圍里流逝著。

「嘿,凱特,小心一些,注意別被樹枝劃傷了,」看到蹦蹦跳跳滿是興奮的凱特,一種幸福的感覺在理查德心里油然而生。

「好了,迪克,這很容易,我可不是什麼都不會的嬌嬌小姐,」凱特不滿的樂呵呵的瞪了他一眼,「雖然我一直住在倫敦,但是媽媽經常帶我去鄉下玩。」

不知怎麼的,或者是有感而發,理查德一邊采著橄欖,一邊隨口哼唱起了他最喜歡的一首歌,「不要問我從那里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然後不知不覺的,他周圍的人都豎起了耳朵,一起陶醉在這美妙的歌聲里。

「非常不錯,也很貼切,這應該又是一位遠離故鄉的女人,」弗朗西絲頗有些感觸的嘆了口氣,問道,「能告訴我這首歌的名字嗎?」

「弗朗西絲,你竟然能听得懂漢語?」理查德驚訝的側頭看著她,「橄欖樹,如果配上吉他,會更美。她的作者和我翻譯的那些中文小說是同一個人。」

「噢,理查德,要知道我的朋友里就有不少中國人,現在我對于你的手稿,有些迫不及待了,」弗朗西絲說著小聲的嘀咕著,「橄欖樹,橄欖樹,我的故鄉又在哪呢?」

「呵呵,實際上她的有些書以前也出過英文版,只不過那時候的人不太喜歡這樣風格的作品。」

和伽娜說的一樣,盡管理查德和凱特都是一次來這里,但是帕羅綺羅先生依然非常熱情挽留了他們,再加上其他過來幫忙的鄰居人數也不少,所以他舉辦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宴會,除了地道的希臘烤全羊,整張桌子更是擺滿了美味的意大利佳肴。

「謝謝各位,我想我不需要再唱一次了吧,」作為宴會的特別節目,理查德彈著帕羅綺羅先生幫他找來的吉他,又唱了一次這首歌。不過在盛情的要求下,意猶未盡的人們,讓他又彈唱了兩次。雖然理查德的歌聲沒有齊豫那種清脆和悠遠的味道,但是卻多了一種蒼涼和神秘的感覺,所以即便听不懂歌詞,包括凱特在內的許多人都听得滿是陶醉。

接著大家就這麼一邊吃著美味的食物,一邊家長里短的聊了起來。而在很多方面,意大利人和中國人很像,一樣的重視大家庭,一樣的喜歡遲到,吃飯也是一樣的時間非常的長。

「為遠道而來的凱瑟琳和理查德,干杯!」帕羅綺羅興高采烈的把所有客人都祝賀了一遍,所以理查德也是喝了一杯又一杯,不過這種用青橄欖果的皮泡制的酒,除了顏色非常渾濁之外,味道確實不錯,而且酒精度數也不高,所以即便凱特身體不太舒服,也還是喝了不少。美酒在加上鮮女敕的羊肉,以及意大利披薩,意大利面條,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美味,這一切都讓遠道而來的兩人都感到不虛此行。

「好了,理查德凱特,你們就睡在這里好了,」到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所以弗朗西絲沒有任何猶豫的把理查德和凱特留了下來,「我的巴瑪蘇羅有很多臥室,呵呵,你們好好休息,如果想做點什麼,請記得小聲一些。」這時候她已經帶著點醉意,所以開朗的性格一下暴露無遺。

「好吧,凱特寶貝兒,我今晚能做點什麼了嗎?」見到弗朗西絲已經去了二樓,理查德隨手關上了房門,朝著滿臉通紅的凱特擠了擠眉毛,「放心,我會很小聲的。」

「對不起,親愛的,我今天有些累了,」凱特裝模作樣的一副睜不開眼的樣子,「我們睡吧,這里真安靜,我可不想破壞它。」

不過當理查德月兌掉衣服,懨懨的上了床之後,她立刻歡呼著撲了過來,然後小聲說道,「我的那個已經結束了,我們來吧。」說完就像久別重逢的戀人一樣,瘋狂的抓扯了起來。至于為什麼情緒這麼高,凱特自己也不知道。

「噢,凱特輕點,會被弗朗西絲听到的~」原本就沒有什麼隔音設施的古舊房子里,很快響起了悠揚的樂曲,這讓正秉燭夜讀的弗朗西絲不由搖了搖頭,感嘆著自己遇人不淑的同時,頗有些羨慕這對年輕愛侶的恩愛纏綿,不過很快的她就迷醉在撒哈拉的故事,以及哭泣的駱駝當中,不知不覺的,等她看完所有的稿子,天邊已經浮現出魚肚般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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