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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西和秋雪所在的院子叫嶺雪園。嶺雪園原本就是為千嶺西和千秋雪兩兄弟準備的,只是沒想到會有那麼一出。後來水清澤不忍爹娘每回來到這里就傷心,也就命人把院門鎖了起來。如今,兜兜轉轉,也還是千家的兩兄弟住進了這里。

水清澤微勾著唇角,隨手推開了院門,又緩緩朝里進去。

「未來老公,為妻看你們來啦!」

「色胚!誰是你的未來老公!」原本躺在床上笑眯眯地跟他哥說著悄悄話的秋雪,忽的一下就炸了毛。

「當然是你們啦!」水清澤狡黠地朝他擠了下眼楮,轉眼又朝嶺西道︰「西兒,你說是不是?溴」

「色胚!」秋雪揮拳就要打。

水清澤見勢趕緊放下手中的托盤︰「哎喲!別急嘛!人家武功還沒恢復,不能陪你們玩。」

「那正好,今天本大爺非揍你一頓不可!禱」

「秋,住手!」嶺西微皺著眉頭看向秋雪。

秋雪不服氣地跺了幾下腳︰「哥——」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水清澤輕笑︰「我是怕你們這一個月來悶得慌,故意逗著你們玩呢,瞧瞧,我這一回來,就巴巴地趕來給你們送燕窩來了,是不是感覺良好啊?」

「哼,不稀罕!」秋雪賭氣地別開腦袋。

「好嘛,你不稀罕……」水清澤端起其中一碗燕窩,轉身看向嶺西,嶺西剛想開口,水清澤連忙堵上︰「就算你也不稀罕,那你肚子里的娃兒總該稀罕吧?」

「……」嶺西輕抿著薄唇,垂下長睫,白皙的俊臉上隱約可見一絲可疑的紅色。

水清澤只當什麼也沒看見,端著瓷碗就一拍到他床邊的凳子上︰「听師父說還是在你稍微有點兒好轉的跡象時才發現了喜脈,他那時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替你保住這一胎,現在你身子還沒有大好,一定要听大夫的話噢!」

「廢話,我哥知道!」

「那就好。」水清澤喜滋滋地舀起一勺吹了幾口氣後送到嶺西的嘴邊︰「這個不僅有安胎的功效,還可以美容噢,快吃吧。」

「……」嶺西愣愣地看著水清澤,良久,來了一句︰「這孩子不是你的。」

秋雪聞言一個趔趄,連忙扶著桌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哥……」

水清澤沒有任何異常反應,依舊一臉溫和的笑,好像這一切都是預料之中的一樣︰「那又怎樣?跟我現在喂你喝燕窩有關系嗎?」

秋雪聞言又是一個趔趄,越發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他哥突然出了毛病,這女人也有毛病?

嶺西沒有再說話,一口喝下了那勺燕窩。

「小心燙……」

「……」嶺西仍然不語,水清澤送上一勺,他就一口喝下一勺。

「味道怎麼樣?」

「還行吧。」嶺西吧嗒一下嘴,又躺回到被窩。???‘還行吧’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這碗有問題?

水清澤疑惑地就著他吃過的勺子送了一勺到自己的口中品了一下,得出一個結論︰沒問題!又滑又軟,是極品白燕的味兒!

「秋,你也吃些,我看你臉色還是不怎麼好。」

秋雪不滿地掃她一眼,挨著桌邊坐下小口地喝著那碗燕窩,心里悶悶的。

水清澤看他肯吃了又轉身看向嶺西︰「西,你剛吃完,要不要先走走再回來歇著?」

「走過了,累。」

「那,你歇著,等不累了我再陪你走走?」

「嗯。」嶺西幾不可聞地應一聲。

秋雪更加不滿地掃她一眼,總覺著這女人就是一色胚!

從嶺雪園出來,已將近寅時了。水清澤看天色還算早,就跑去書房小憩片刻,才慢慢吞吞地挪去了鴿棚。可惜,進去三次,出來三次,連根鴿子毛也沒帶出來。

倒不是她抓不住,而是她,下不了手!

要問這麼多年來,偶有吃鴿子的時候都是誰抓地——全院子的人站成一排,大家都後退,只有傻妹還筆挺地站在原處……

水清澤失落地站在鴿棚的正前方,肩上頭頂站了兩三只鴿子,心里卻在企盼︰要是傻妹在就好了。

俗話說的好,說曹操曹操到。

傻妹一下了馬,就急急往莊子里沖,老遠就扯著嗓門喊‘小姐’……

水清澤乍一听到她的叫聲,還以為是錯覺,再一听,樂了!

「傻妹,你回來了?」

「小姐……」傻妹紅著眼眶噗通一下跪倒在水清澤的正前方︰「都是屬下沒用,才讓您,才讓您……」

水清澤笑眯眯地上前扶起她︰「是我自己大意,倒連累了你們去為我拼命。」

「小姐……」

「快別哭了,讓秋菊撞見,少不得又要笑話你一陣子。」水清澤看了看她滿含歉疚又關懷備至的雙眼,哀嘆一聲,自己去了鴿棚一手拎著幾只鴿子出來了。

「小姐,你這是?」

「鴿子宴,十幾年來,本小姐第一次親自出馬!」水清澤咬牙,快步朝廚房走去。

晚飯吃得妙手打了好幾個飽嗝,才伸著懶腰滿意而去,其他人也是個個紅光滿面,心情舒暢而歸。

水清澤因為耽誤了近一個月的事務,是以,一直忙到深夜,還在書房里奮戰。

「阿澤……」上官熙月推門進來︰「我先前讓阿強給你準備了夜宵,要不要吃一些?」

「阿月,不是說讓你們好好休息,怎地又不听話?」水清澤起身扶著他在一邊的躺椅上坐下。

上官熙月垂眸,卷翹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就是不看水清澤。

「你有事?」

「不是。」

「你睡不著?」

「不是。」

「你,想我了?」

「……」上官熙月鬧了個大紅臉,扭頭不理她。

水清澤調過他的腦袋,讓他面對著自己︰「你要是不說,為妻要罰的噢!」

上官熙月撓撓腦袋一頭扎進她的懷里,支吾了半天,才讓水清澤听了個大概。

原來是三夫擔心她的身子,商量好了要輪流「服侍」她呢,嘎嘎~~~她一直在擔心三夫之間的調和問題,卻沒想到人家三兄弟早已打成一片了!

水清澤喜滋滋地抱起上官熙月到桌子邊坐下︰「你跟我一起吃一些,這麼晚了,你也應該餓了。」上官熙月磨蹭著想先下來。

「別動,就這樣坐著就好,吃完了,我陪你回房睡覺去。」

「那工作……」

「明天再做,反正,工作是永遠都做不完地。」

上官熙月點點頭,就著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吃著吃著,眼淚就跟撒豆似的往下掉。

「阿月,你,你怎麼了?」

「沒事兒……」上官熙月一邊抹眼淚一邊笑︰「我開心。」

「傻瓜。」水清澤心疼地給他擦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我很開心……」

水清澤微微凝眉︰「阿月,你想家了嗎?」

「沒有,這里就是我的家。」

「阿月……」水清澤嘆息︰「我跟你說個事。」

「嗯。」

「爹娘救你,並不是偶然。」

上官熙月忽的抬頭疑惑地看著她。

「是你的母皇暗里通知我娘,要她無論如何都要保你兄妹二人安全,否則……你母皇說拼了老命也要把我娘大卸八塊,另外還要鞭尸,還要挫骨揚灰……」水清澤看著上官熙月逐漸瞪大的眸子,輕笑出聲︰「所以,你母皇沒有放棄你們,只是……因為不得已讓你們兄妹倆掉落懸崖,爹娘一直很愧疚……」

「你說的……都是真的?」上官熙月眸中漸聚光彩,希冀地看著水清澤。

「嗯!」水清澤百分百肯定地點頭︰「要是說謊,就叫我……」

上官熙月猛地捂住她的嘴巴,趴在她的肩膀上大哭了起來。

「哭吧,哭吧,哭過了這一場,以後就要開心些。不過,可千萬不要告訴熙媛,也不能露出破綻。我琢磨著近日總在竹林外轉悠的那些人,不全是來看‘風景’的人。為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嗯。」上官熙月揉揉通紅的雙眼,還是忍不住地一抽一抽的。

水清澤又舀了一勺粥,送到他面前︰「再吃一些。」

「不吃了。」上官熙月看看自己的肚子︰「飽了。」

「才那麼點兒,就飽了?」水清澤不信,又往前送了送︰「再吃點兒,你現在可不比從前。」

上官熙月無奈地把那一勺又吞了下去。就這樣,一勺一勺,又喝了小半碗。

水清澤估模著上官熙月吃的差不多了,也不再逼他,自己三兩下就把剩下的解決了。完了,關上房門,喜滋滋地抱著自家老公去臥房滾床單。

水家莊里近日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妙手在家里老老實實地養了三天傷,第四天一早就留書出走了!留書只有四個字︰散心,勿念!

水清澤咬牙切齒地拿著那四個字,當即下令全力搜捕那只禍害,定要抓他回來蹲小黑屋!

第二件大事,夜梟和秋雪倆人,三天之內干了大大小小不下九次架,摔了不下三百只瓷器。約合一天三次架,一百只瓷器。

干架原因初步描述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火雲兒為了繼續滿足女婿們的出氣***,又著人送了幾百只。

謝謝雪櫻的回答O(∩0∩)O~期待大家留言,祝大家新年快樂,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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