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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枕上春光無限好

白雪消盡,冷風襲來,縱然身處深宮之中,仍能感覺到徹骨的寒涼。

徐暖心的聲音如魔音繞耳久久不散,在蘇玉柔腦中回旋,她踏著青色金磚,一步一步向坤寧宮走去,前面那個的宮殿,在黑夜中更像是一個囚牢,將她的熱情、希望全都一一鎖住。

她何嘗不知道祁振對她的專寵?

甚至連他剛剛說出的那句話,都帶了幾分平常男子的忐忑和擔憂。只是,他不再是當初的肅王,她也不再是曾經的蘇玉柔。

他更加霸道、專橫,也更絕情。他不是沒對她殘忍過,可是他還在顧念舊情,可是對徐暖心,卻可以做得那麼徹底,男丁抄斬,女子為奴,這是他再為她填的一筆冤債。

被這樣的男人愛上,他可以視群臣情願于不顧,視道德倫理如無物,只為封她為後,可是他怎麼知道,她想要的,已不再是他的專寵。

兔死狐悲,她走到宮門前,身子漸漸軟下來。

「柔兒——」祁振一直隨在她身後,見此一把將她扶起,一同走進內殿寢宮。

枕塌上,祁振枕著她的一頭青絲,听見她幽幽的嘆息,伸出手將她攬得更緊。

天亮得太遲。

「柔兒,你在怪朕薄情?」他終究問出口,手指撫模上她的下頜。

「沒有。」蘇玉柔微微蜷縮起身子,他的懷抱那樣火熱,衣服上燻得香氣很淡,她可以嗅到他身上的氣息,在這樣清冷的夜晚,她依舊眷戀著這個懷抱,只是暖得著身子,卻暖不了心。w4gj。

祁振不再問,只是沉沉嘆了口氣。

良久,蘇玉柔才幽幽道︰「多謝皇上讓查明真相,讓家父能夠死得瞑目,為人子女的方能略略心安。」

「柔兒,你何必用這種語氣和朕說話?」祁振不悅,手腕再度收緊。

蘇玉柔緩緩地抬起頭,看見他的目光,兩個人的鼻息如此親昵,簾幕中帳子的香氣令人心迷神醉,她的眸色如秋水般澄澈,神情卻始終凝著幾分淒涼︰「皇上覺得臣妾該用什麼語氣和皇上說話?」

「像從前一樣……」祁振眸色暗了暗,輕聲道︰「生氣的時候,會直呼朕的名字……」

蘇玉柔閉上眼,睫毛上已微微潤濕,她低聲道︰「皇上不是也變了,何必要求臣妾不變?」

祁振蹙了蹙眉,就听蘇玉柔繼續道︰「皇上口口聲聲說的都是‘朕’,‘朕’如何如何,臣妾這樣有錯嗎?」

祁振愕然,她只怕糾結的不只是這個稱謂而已。

「過了這麼久,你還在怨朕?」

「沒有,真的。」蘇玉柔顫了顫睫毛,低聲道︰「有些人注定要做天上的蒼鷹,又豈會因一只麻雀而縛住手腳,減去羽翼?麻雀也未必願意飛上枝頭去做鳳凰,何必非要捆綁在一起?」

「你——」祁振一個翻身壓住她的身上,縱然知道她的身子仍很虛弱,卻十分懊惱,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揉碎在懷里好好折磨一番。

蘇玉柔身子一顫,眸子撐大,有一絲駭然的神色,他生氣了!

「你非要這麼折磨朕嗎?就算朕現在是皇上,你是皇後,朕明日就遣散六宮,彼時與平常夫妻有什麼區別?」

蘇玉柔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她听到堅冰瓦解的聲音,可是心底卻依舊有些涼。

「柔兒?」祁振的聲音放軟,眸光落在她的脖頸上,里面已經有了深深的**,他記得在水牢中,她穿著一身大紅禮服,女敕白的腿夾在他的腰間時,那緊致、**的滋味。

蘇玉柔的身子經過這些日的調養,雖然已好些,卻依然虛弱著,更何況關于那個的記憶,一直是慘痛的。

她別過臉去,有淚緩緩流入發線中,就像一只被人訂在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祁振緩緩的將唇吻落下,他的大手並不急躁地撫模著她玲瓏的曲線,感覺到她的緊繃,他便一寸一寸地向下。

「別——」半是害怕,半是難為情,蘇玉柔的身子更加縮緊,她小心地躲避著他的吻,身子開始慢慢發熱發軟,衣衫也緩緩被褪去,露出雪白瑩潤的肌膚,像一個剝掉殼的雞蛋,卻散發著梅花的幽香。

祁振扯開自己的內袍,露出精壯的身子,他的大手撫上蘇玉柔的一座玉峰,柔軟飽脹的感覺,手心無比的充實滿足。唇吻卻細細地落在另一個上。

「別這樣——」蘇玉柔受不了那細挑慢攏的逗弄,身體里竄動著異樣的熱流,她忍住不去申吟,發出的聲音卻像足了貓兒般慵懶甜膩。

「叫朕的名字——」祁振暫時放開,抬起頭,臉上已經布上**的紅暈。

他的**直抵她的柔軟,真是能夠感覺到泉口的溫暖滑膩。

蘇玉柔顫抖著身子,難以出口,誰料他竟然用手指捻捏起她胸前,身下也緩緩地摩擦起來。

「不叫,朕就進去了。」祁振的聲音越發低沉。

「祁——振——」蘇玉柔怕得連忙開口,話音還沒落,身子就被抬高,他的欲。望已深深地沉入。

「啊——」兩個人同時發出了聲音,一個是驚愕,另一個是滿足。

「你——你騙人!」他明明說叫了名字就不進去的。

祁振陶醉在那獨特的溫暖之中,大手托起她的身子,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一個漸漸軟化成春水,任君徜徉,一個越發散發出野性雄風,縱情掠奪。

她的每一次承受,都蕩起美好的曲線,臉上因**而豐富起來的表情和顏色,美得炫目。

高高低低的聲音,終于在隱忍不住時發出。

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的身子完全被歡愉所取代,一波強烈的感覺襲來後,她的身子癱軟下去。

他卻似得到了許可,貪婪地采摘不休。

哀求已不做數,他極盡所能地引發她體內的熱情,在她叫著他的名字時更臻狂野。

「柔兒——」天明時分,她已軟躺在床榻里,沉沉睡去。

這半夜的纏綿,勝過無數話語。

他的霸道狂情,與她的不能忘情,在一次次細微的波動中漸漸展露。

清晨中,她額頭滿是細汗,發絲也多了幾絲濕亮,面色如同桃花一般,就是果。露出來的脖頸、胸口也朵朵綻放著。

春睡海棠,艷不可言!

祁振不舍地在德來的服侍下更衣,踏上鑾輿去早朝。

帳子被小心地放下,整個坤寧宮都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任何聲音,直到已近晌午,蘇玉柔才睜開惺忪的眸子,胳膊每一處都是酸的,那腿間更是如此。

她擁著被,沒有打開厚厚的簾幕,只是有些迷惑,昨晚他們如何開始的?

是他追問她是否還怨恨他?

還是讓她喊他的名字?

已不太清楚,只記得他那些溫柔的挑逗和後來狂野的投入。

雖然疲憊,她竟不覺得懊悔,只是微微有些難為情。原來**竟可以讓人如此。

出神了半晌,她才撥開床帳,看到滿室光明,天竟已大亮了?

「小姐,你可醒了!」添喜有些著急的捧來衣服,吩咐下去打水沐浴。

蘇玉柔的臉上飛上一絲羞赧,低下了頭。這一次不同以往,她是沉醉其中的,或許是因為昨夜終于放下了她最後一件心事,找到了毒害父親的真凶,所以才會那樣吧。

也或許,她只是心理上還有些抗拒,心底卻依然戀著他。

沐浴過後,她換上了素樸的衣服,坐在梳妝凳前,添喜和兩個宮女為她擦干頭發,她凝著鏡中那個面如桃花的女子,竟有些陌生。

渾身使不出力氣,她索性由她們去弄。

「小姐,上官大夫來了。」添喜放下帕子,退後一步。

蘇玉柔轉過身,看著上官凌又換上了一身男裝,添了幾分英姿,就淡淡笑了笑︰「你來了?」

去冷腦覺。上官凌見到剛剛出浴、面無鉛華卻天生流轉著絕代風華的蘇玉柔,也稍凝了下神,心底暗嘆一聲,拜了下去︰「娘娘,上官凌前來辭行。」

「你要走了?」蘇玉柔有些納悶,雖然這些日子她們交流不多,可是這個冷情冷貌的女子卻深得她的好感,總覺得她背後一定有什麼故事。

「是。」上官凌道︰「七步散已經找到線索,徐家父子已經逃往蒼祁國,明皇陛下已答允在下,以欽差使臣的身份前往蒼祁國追查此事,娘娘身上的余毒已解,所以在下今日就要啟程。」

「這麼快!」蘇玉柔上前幾步,緩緩將上官凌扶起來,她輕輕嘆了聲道︰「上官姑娘,雖然不知你為何如此關注七步散,但料想一定有你的隱衷,若將來有事,可隨時回來找我,玉柔還要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上官凌臉色微紅,低聲道︰「娘娘不怪我就好,當日——」

蘇玉柔搖搖頭,截斷她的話︰「不提當日了,既然姑娘要走,玉柔就送你一段吧。」

上官凌倒也不推辭,緩緩點了點頭。

兩個人是一男一女打扮,卻各自風華正茂,宛若一對璧人,後面跟隨者一干侍從。

送出幾道門後,再往前上官凌就止住了步,因為再出前面那道宮門,就不再是後宮。

「娘娘——」上官凌轉過身,似乎有很多話要說,最終還是握住了蘇玉柔的手,低聲道︰「娘娘,皇上今日已下旨,遣散六宮,娘娘好福氣!」

蘇玉柔微微愣了下,卻不知如何回答,只輕輕嘆了口氣。

「不過——」上官凌壓低了聲音,看看左右,那些人都垂下頭去,她才用極低的聲音道︰「人心險惡,這個留給娘娘以備不時之需吧。」

蘇玉柔感覺到手里多了一樣東西,微微一愣,上官凌已經松開了手,拜別而去。

她站在那里,听見背後侍從們高喊道︰「皇上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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