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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景竹不好意思的笑道「當然是聖旨,不過是你下葬時,我宣讀的聖旨。舒 」

風蕭凌一臉無奈的看著他,若不是相識多年,他真想伸手掐死他「真的聖旨呢?」

景竹翻著白眼道「除了這個,哪還有什麼真的聖旨」

景竹若有所思的問道「既然是皇上讓你與本王來陵西,那為何沒有聖旨?」

景竹拉著風蕭凌,一臉的抱怨,「我們走了一天了,你不累我都累了,進去吃飽了再說。」

風蕭凌甩開景竹的拉扯,緊隨其後的走進城門。

韓良收起手中的刀,緊跟在風蕭凌的身側,小聲道「武斐傳來消息,說王爺在都城遇害,屬下險些信以為真。」

風蕭凌停住腳步,哼笑道「他的消息倒是快,你可有留意他與陵北的動靜?」

韓良回道「屬下卻有留意,不過陵北那位主一直都未出過面,倒是武斐最近忙的很。」

風蕭凌撇嘴道「他除了自己的私欲還能忙些什麼?」

「王爺有所不知,這幾個月武斐與那邊的來往越發的密切,屬下懷疑他是有心想將陵西拱手讓出去,只是不知那邊許了他什麼好處。」

風蕭凌寒眸微眯,冷聲道「許他多少好處也做不得數,我倒是怕他有別的心思。」

倘若武斐只是通敵,那還簡單許多,只怕風蕭逸懷了不該有的心思,想借南淵的手,里應外合的奪了宣統的江山。

風蕭凌看著城門守衛中幾個陌生的面孔,警覺的問道「關內有多少人是陵北調來的?」

韓良將他帶入早前一直為他留的屋子,望了望門外的動靜,小聲的回道「除了城門有一半的守衛,余下還有三隊人馬是昨天才到的,不超過一千人,其余的都在陵西城內待命」

沉思片刻,風蕭凌開口道「將城門的守衛全數撤下,務必換上自己人,還有,派人留心這三隊人馬」他並沒有說太多,只希望是自己的瞎擔心。

「王爺是信不過逸王的人,還是懷疑逸王與武斐勾結?」韓良只一語,便道出他心中的憂慮

「不要亂加猜測,本王讓你留心,並非是懷疑逸王,而是擔心武斐趁此機會,安插他的人。」不到最後,他始終不願說出風蕭逸的秘密。

風蕭凌轉念說道「你可探查南淵最近的消息?」

沒等韓良回話,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韓良將門打開,卻見景竹拎個包袱倚靠在門口。

「好歹本相也是來監軍的,怎麼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景竹將手中的包袱扔到桌上在屋內轉了一圈,隨口說道「我看這里不錯,本相就住這里了。」

韓良伸手擋在景竹的面前,微怒「這是王爺的房間,丞相大人可別逾越了。」

景竹轉身坐到身後的虎皮椅上,好心的提醒道「你說的凌王此刻可是躺在安陵,這點,全天下的人可都知道,他此刻若是住在這里,傳進都城,那便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韓良還想與他爭辯,卻被風蕭凌一把拉住「一個房間而已,讓給他就是了,正好本王也不想讓人知道。」

景竹滿意的笑道,「還是王爺深明大義,剛剛在門口听你們兩個一直在嘀咕什麼,不如說來听听。」

風蕭凌將景竹礙人的腳踢開,坐在他的身側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問問韓將軍,南淵最近的情況。」

听到此話,景竹突然來了精神,直直腰板認真的說道「之前我去面聖,正逢清王爺八百里加急的文書,清王上奏,武斐有勾結南淵之嫌,而南淵在關的駐軍也陸續的撤向陵南,似乎要開始攻打陵南。」wwzo。

韓良咽下心中的悶氣,接口道「末將曾派人尋著他們的行軍路線跟了幾次,說是轉移,其實都是幌子,白日向陵南出發,行至七八里便安營休息,等晚上便又偷偷的回來,一連數日,換著人的行走,末將想,這場雪過後,他們恐怕是要大舉的進攻了。」

「幾次交戰,對關來說,已是岌岌可危,倘若南淵在此時撤兵,那離淵的腦子還真是雪水灌的多了。」風蕭凌從未覺得離淵會放棄攻打陵西,因為這是進入宣統的必經之路,也是唯一的途徑。

風蕭凌想起來時被雪覆蓋的道路,問道「以現在雪的厚度,倘若不能騎馬,從陵西城到關需要幾日?」

韓良想了半天,回道「陵西城外官道的積雪並不深,三日便可到赤陽山,若說最難行的,也就是這條山道了,至于這條山路要走多久,二位比末將更清楚。」

景竹心知風蕭凌是有了什麼鬼主意,不耐煩的催促道「不要這麼拐彎抹角的,你有什麼想法就趕快說。」

風蕭凌為自己倒上一杯熱茶,不急不慢的說道「沒什麼想法」既既讓凌。

景竹伸手奪過斟滿的茶杯,撇嘴道「你就裝吧,關的地形,你除了能利用天氣還能利用什麼?」

風蕭凌也不介懷手中的茶杯被奪走,起身笑道「秘密」

大雪封關數十天,終于在年關將近之日漸漸晴起。

風蕭凌將自己捂的嚴實,僅露出一雙懾人的寒眸,他緊跟在景竹的身後登上城樓,看著數十里內,一片蒼茫的白雪。

景竹屏退左右,與他並肩而立,道「你也別掖著藏著了,將你的想法說出來吧」

知他者,若說風蕭然算上一個,那他景竹也絕對稱得上半個,他指著城樓下厚厚的白雪說道「你說南淵的十萬鐵騎若是行走在冰上會什麼樣的效果?」14049782

景竹大笑道「十萬鐵騎若是摔起來,應該很夠看吧,不錯,是個好主意」

風蕭凌模著腰間的酒壺,笑道「十萬鐵騎這麼一摔,不用我們動手,他的精銳便已損失了一半。」

景竹雖然贊嘆,卻也沒忘了潑他冷水,「莫說這陣前冰地何來,倘若我們陣前與他們對敵,豈非也要和他們一樣,摔個鼻青臉腫?」

風蕭凌信心滿滿的說道「這點你莫要擔心,我早已想好,我軍將士只要在腳上套上一塊木板,木板上釘上鐵釘,任它冰地再滑,也一樣行走。」

景竹繼續挑釁道「好,主意很好,可冰何來?白天與夜里同樣的溫度,外面的雪根本化不開,哪里有冰可用?」

風蕭凌看著景竹,鄙夷的說道「堂堂丞相,何時變的這麼不開竅?它不化,難道我們就不能澆水嗎?」

景竹神色微怔,他的確是沒有想到,不過經風蕭凌這麼一提,他的腦子也迅速的轉了過來「好,命每人燒上十桶的熱水,晚上澆在雪上,雪一化,很快就會成冰。」

風蕭凌接口,繼續說道「沒錯,到時在冰上蓋上一層薄薄的雪,認他們眼楮再好使,也不會看出下面是一層冰。」

兩人邪肆的大笑,迫不及待的等著看南淵十萬鐵騎是如何在冰上摔的四仰八叉,痛苦哀嚎。

夜,寒冷依舊,每每開口,眼前都是一片白霧。

整整一晚,五萬大軍傾巢出動,而陵北逸王的三隊人馬故意被韓良安排在關內劈材燒熱水。

天初亮,冰上覆蓋的薄雪已全部撒完,景竹拖著疲憊的身子跟在風蕭凌的身側,抱怨道「拜托,下次這種好差事可千萬不要再找我了,我這一身細皮女敕肉的,精貴著呢!」

風蕭凌白眼一翻,譏諷道「細皮女敕肉,我看你別當丞相,不如去做孌童算了,看你這俊俏的模樣,估計很多人會搶著上?」

景竹繃著水袋,一激動,噴了風蕭凌一臉的冰水,景竹輕咳兩聲,捏著袖子就要往風蕭凌的臉上蹭,嘴上還一直說著「不好意思,本相不是故意的。」

風蕭凌抬手抹了一把臉,斜眼道「孌童也算半個女人,女人的心眼向來小,所以啊,這報應來的就是快。」

景竹氣呼呼的扒著風蕭凌的耳朵,怒道「本相正常的很,不信你試試。」

風蕭凌抖著雙肩,搖頭走開,心下卻念著‘哪里正常?這人哪里正常嗎?’

景竹在追在他的身後喊道「跑什麼?你月兌了褲子試試不就知道了嘛!」

風蕭凌心下抖的更甚,讓他試,怎麼試嗎?(捂臉遁走,某小猥瑣了)

這世界可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風蕭凌自認臉皮可堪城牆厚,他景竹,壓根沒有。

風蕭凌前腳剛進城門,韓良便一臉喜悅的迎面走了過來,「請主子移步」

風蕭凌點頭,跟著韓良走到關內南角一處不起眼的小木屋內,屋內落滿了木箱,破舊的長木桌上放著幾個新完成的樣品,他拿起釘滿鐵釘的木板,「不錯,厚度足矣讓將士穿上行走半月。」

韓良凝眉問道「那陵北的一千兵馬怎麼處置?」

風蕭凌將手中的木板扔到桌上,捏著手指道「照發,不過迎戰之時,記得將他們放在最前面,以免他們中間有人趁機私逃」

韓良拱手道「屬下明白」

寒風呼嘯,听的人腦袋嗡嗡作響,風蕭凌喝著杯中溫酒,心中卻想著早些結束戰事,再有一個月左右沁兒就要臨盆,他必須要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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