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柔側臉看來時，伸手挽住了慕清揚的胳膊，慕清揚抬頭看到她時也怔了一下。
「這麼快啊。」方主席看了一眼秦語柔，微擰了下眉，表情又不悅了，「不過我今天沒空和你談。」
慕清揚再鎮定也無法維持臉上的表情了，推開秦語柔的胳膊，銳利的眼神掃向葉帛涼，似乎是葉帛涼做了什麼一樣。
「方主席，小祖好點了嗎，我爸爸的那個老同學是這方面的專家，他的意見怎麼樣？」
秦語柔上前來，溫柔地一笑，小聲問方主席。
「方主席，我先走了。」葉帛涼淡淡地說了聲，想離開這里。
真的，她真不知道慕清揚到底想怎麼樣，一大早不聲不響地離開，現在居然帶著秦語柔一起來醫院，難道是想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小三一群？
「帛涼，你別走，陪我去吃飯。」方主席卻喚住了她，也不理慕清揚了，帶著葉帛涼就走，「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菜館，小祖也喜歡吃那里的菜，你和我一起去買給小祖，他很喜歡你。秦小姐，謝謝你介紹的醫生，改天我會親自向令尊道謝的。」
這番話說得慕清揚是丈二模不著頭腦，不知道又錯在了哪里。
「葉帛涼搞什麼鬼？這不是添亂嗎！」秦語柔心中竊喜，又故作了憤怒的樣子。
「你上去看小祖吧，我先走。」慕清揚冷冷地說了一句，秦語柔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發動了車，追趕方主席和葉帛涼去了，他本就是在醫院門口遇上秦語柔的，沒想到葉帛涼也在。
此時方主席和葉帛涼已上了一張計程車，直奔菜館，慕清揚壓根就不知道她們去了哪個方向。路上的車川流不息，行人來去匆匆，慕清揚看著一張張陌生面孔，心中更加煩悶。拔通葉帛涼的電話，好一會兒她才接听。
「什麼事？」她的聲音很輕，很平淡，听不到一點情緒。
這一點他們兩人很像，都愛把心事埋在心底，都不肯輕易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內心和喜怒哀樂。
「你們去哪里？」慕清揚克制著脾氣，低聲問她。
「還不知道，往東大街方向。」葉帛涼似乎和方主席交流了幾句什麼，回了他一句話，然後掛了線。
慕清揚丟開了手機，前面的車越堵越長，開始考驗他的耐心。
方主席又拿了根煙出來，葉帛涼拿著打火機給他點著了，小聲說道︰「方老師，您以前不吸煙的。」
「以前在學校，給你們樹個榜樣，現在出來了，也自由了許多。」方主席微微一笑，撢了撢煙灰，作為一個近六十的男人來說，他保養得很好，而且風度翩翩。
「這個項目，我是想和慕氏合作的，只是慕清揚的為人，我不太喜歡。」他沉吟了一會兒，側臉看向葉帛涼，「對愛人三心二意的男人，我覺得對朋友，對他人也不會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