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給那個阿姨吃？」方主席彎下腰，寵愛地撫模著小祖的小腦袋瓜。
小祖咬了咬嘴唇不出聲。
「爸，小祖和他爸爸一樣的性子，太善良了。」謝婉接過話，听她這樣一說，方主席就更喜歡自己這個寶貝孫子了，干脆把他抱進了懷里，親手喂他吃東西。
小祖的眼楮往窗外瞟了瞟，又把糖往方主席的手里塞，好半天才說道︰「爺爺，是小祖撒謊了，是小祖騙阿姨說找不到媽媽了，讓阿姨帶我去吃蛋糕。」
「你為什麼要這樣？」方主席詫異地看著小祖，小祖呆了好半天，才一撇嘴，哭了起來，
「小祖想爸爸，可爸爸不回來，如果我病了，爸爸就會回來的。」
謝婉怔住，手里一松，勺子就掉了下來。
她一向強勢，小祖的爸爸性格卻柔弱，所以在這個家里她把持了大權，沒想到小祖的爸爸卻活得壓抑，甚至在外面找了溫柔鄉。她一氣之下找了娘家人把他打了一頓，于是二人冷戰到現在，她也沒允許他來看兒子，作為對他的懲罰。
沒想到，牽累到了小祖。
她討厭葉帛涼，就是因為她覺得葉帛涼是個小三。所以當看到葉帛涼抱著小祖的時候，她才會那樣憤怒地推她。
病房里只有小祖的哭聲，兩個大人沉默地坐著，過了許久，方主席才抬頭看向了兒媳婦，「我和他談過了，他願意改，為了孩子，你們不要再吵了吧。」
謝婉沒出聲，只扯了紙巾給小祖擦眼淚，方主席听小祖哭得可憐，坐不下去了，拿了煙出去吸。
遠遠的，葉帛涼正在和醫生說些什麼，這姑娘還和以前一樣，遇到事不解釋。
他搖搖頭，拿出手機給慕清揚拔了個電話過去，「清揚，抽空出來一趟，我們吃個便飯，把帛涼帶上。」
「好啊，我馬上到醫院了。」慕清揚的聲音听上去挺平靜，他一向沉得住氣。
方主席掛了電話，慢慢向葉帛涼走去。
「方主席。」葉帛涼扭頭看向他，將手里的繳費單給他，「我把費用交了，這次都怪我，我負全責。」
「負什麼呀。」方主席拍拍她的肩，小聲說道︰「陪我走走。」
「好。」葉帛涼見他眼眶紅紅的，就慢慢地跟到了他身後。
「你和慕清揚現在是什麼關系？」下了樓，方主席開門見山問她。
葉帛涼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我愛他，不過不知道他對我什麼感情。」
「他沒結婚倒還好，只是要尊重自己，不要做別人瞧不起的事。」方主席搖搖頭，在護士的責備下，掐滅了煙頭。
「我……他說會取消婚約……」葉帛涼沒說完，她看到慕清揚和秦語柔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