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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身世

茹若無說出帶頭人是金長老和龍長老,小丑大吃一驚,問道︰「魔族去峨眉是哪一天?」

茹若無說道︰「是八天之前,我和師父到了峨眉山之時,峨眉已經被佔領了,師父收攏逃出的峨眉弟子,準備奪山,結果……」

小丑皺眉道︰「金長老幾天前在桃花林外圍攻過我們,他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就算他先去峨眉山再趕往桃花林,那時間也不夠啊?」

吳武疑問道︰「難道有人冒充魔族?假冒魔族滅了峨眉,對別人有什麼好處呢?」

小丑道︰「對別人也許沒有好處,但對魔族的害處可大大的多了!」

吳武道︰「你的意思是……」吳武沒有說下去,一眼不眨地看著小丑。

小丑點頭道︰「沒錯!你應該明白了吧?有人想挑起魔族與武林紛爭,冒充魔族滅了峨眉,這件事一定會轟動武林,到時候武林各派一定團結一致,剿滅魔族!」

吳武陷入沉思中,小丑又問道︰「茹姑娘,峨眉派也算江湖大派,為何如此輕易被人佔領了?」

茹若無道︰「我听逃下山的師姐跟師父說,有一伙人拿著掌門令牌上山,師叔們都以為是師父派來的人,所以便把那伙人留在山中,沒想到晚上和外面的人里應外合,佔了峨眉山。」

小丑道︰「在血劍幫時,多數幫派的掌門令牌丟失,而偷令牌之人便是代號家族的妙十二所為。這事一定是代號家族干的!吳武,令尊是代號家族的人吧?」

吳武說道︰「沒錯。其實代號家族的事我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听爹和清塵談過,那個天一族長建立代號家族,是為了創造一個嶄新的江湖,想徹底改變武林。具體要如何改變我是不知道,看樣子,是天一想滿足自己的權欲吧?我听清塵說過,天一變了,天一現在所做的事情與他們一開始所要創造的世界已經不同了。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爹和清塵很少在我面前提及代號家族的事情。而且我爹也很少跟我說話……」

小丑點了點頭,茹若無激動地說道︰「你們所說的罪魁禍首是代號家族?」

小丑眼楮充滿安慰和同情之色,茹若無的眼淚這些日子恐怕都已經快哭干了,因為還有一件事要茹若無非面對不可……小丑道︰「茹……若無……」小丑本想稱呼她「茹姑娘」,但見茹若無淚眼愁眉,楚楚可憐,胸口突然感覺被蜜蜂蜇了一下,心中疼痛,不覺改口為「若無」。茹若無一雙朦朧的眼楮苦苦地看著小丑,小丑聲音柔和地問道︰「若無,你又為何會來桃花山呢?」

茹若無抽泣著,一腳站不穩,險些暈倒,吳武急忙去扶,說道︰「若無妹子,你坐下來慢慢說。」

茹若無坐在小丑躺的床邊,說道︰「是……是我師父……師父讓我來桃花莊的……」聲細如蚊,竟然臉色泛紅,兩滴晶瑩的淚珠劃過潤紅的臉頰,顯得是那麼的清純迷人。

小丑和吳武被茹若無這楚楚可人的樣子迷住了,半響,小丑回過神兒,不明白茹若無為何會突然臉紅,問道︰「你師父為何讓你來桃花莊呢?」

茹若無低聲道︰「我師父臨死的時候,說我的身世……身世在桃花莊……又說讓我去桃花莊求救……」

小丑心想︰「身世?」吳武問道︰「什麼身世?」

小丑突然醒悟,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到的桃花莊?」

茹若無道︰「四天前的晚上,就是在我找到你們的前一晚。」

小丑一臉驚訝之色,說道︰「你……你是花盟主的女兒?」

小丑這一問,吳武大吃一驚,茹若無臉上更加紅潤,微微點了點頭。吳武問道︰「你怎麼知道?」

小丑道︰「那晚我在桃花莊听莊中下人說有位姑娘來到莊上,而且這位姑娘與花盟主的大夫人長得一模一樣,那這個人便是若無了?」

茹若無低著頭,說道︰「我不知道,我沒見過我娘,不知道我娘長什麼樣……」

小丑問道︰「我听說令堂在生你的時候便已亡故,而且說你也死……」小丑自覺說的話很是無禮,急忙住口。

茹若無並沒有介意,反而說道︰「我爹……花盟主說,當時是我小姨幫著接生的,我娘生下我後便死了,小姨告訴花盟主我也跟著娘去了……之後小姨便把我抱去了峨眉……」

「等等!」吳武這時插嘴道︰「你小姨告訴花紫藤你也死了,為什麼要騙他呢?如果說你已經死了,你小姨為什麼還要把你抱去峨眉呢?」吳武問完,小丑心想︰「這問的是什麼話?什麼叫‘你已經死了’?如果死了,站在我們面前的又是誰?五五竟說些顛三倒四的話!」

茹若無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事我也是才知道的……」

小丑問道︰「那你小姨呢?你師父沒說過你的身世?」

茹若無道︰「我沒見過我小姨,我師父以前說過我是被遺棄的孩子,說我娘死了,我爹不要我了,是我師父收養的我。師父只是臨終的時候讓我去找……花盟主……」

吳武說道︰「喂,小丑?你覺得若無妹子的師父會不會就是她小姨啊?若無妹子的娘被花紫藤拋棄,若無妹子的小姨便一氣之下抱走了若無妹子,然後入了峨眉派,之後一直裝作若無妹子的師父,始終不願告訴若無妹子的親生父母是誰,不想讓若無妹子認那個假仁假義的爹!」

吳武左一個「若無妹子」右一個「若無妹子」,叫得小丑渾身起雞皮疙瘩,小丑白了吳武一眼,說道︰「你別在那瞎說,花盟主仁義無雙,別在背後詆毀人家。若無,你別听五五胡說八道,他跟豆豆一個德行!」

吳武問道︰「豆豆是誰?」

小丑沒有理吳武,對茹若無道︰「你來到桃花莊後,花盟主見你與他去世的夫人長得一模一樣,便認定你是他的女兒了?那你又怎麼會去桃花山找我?」

茹若無道︰「我到桃花莊第二天,花盟主帶他的三夫人看過我之後,便讓我安心留在桃花莊,說峨眉派的事,他會召集武林同道,還峨眉一個公道。花盟主走後,我一直留在房中,直到酉時,我听外面吵鬧,便出去詢問。听說莊上來了個紅頭發的人,說是來送花桃桃的,又說丑大哥滾下了桃花山,莊上的人都出去尋找丑大哥的下落,我也跑去幫忙。但我不知山路,跟大家走散了,天也黑了,我還迷了路……當時,我只有喊丑大哥的名字……才能壯壯膽子。卻不想,被我誤闖誤撞,真得找到了丑大哥,真是謝天謝地!」

小丑感動道︰「真是難為你了……」心中又掛念起花桃桃,問道︰「不知桃桃怎麼樣了?她有沒有受傷?」

茹若無道︰「她應該沒有受傷,我沒有見到她。我出去的時候,莊上只剩下兩位夫人和下人,我听說花桃桃被送回來的時候是昏迷的,當時桃花莊的人圍著那紅頭發的人不放,不過還好,花桃桃沒一會兒便醒了,說了經過後,這才放走紅頭發的人。花桃桃剛醒,便帶著人去找你去了。」

吳武道︰「那紅頭發的人就是清塵了,還好他也沒事!」

小丑突然叫道︰「呀!壞了!我在這里昏睡了三天,難道你們便陪了我三天?沒人去通知桃花莊的人,我們在這里嗎?」

吳武兩手伸開,笑了笑道︰「我是個瘸子,能走多遠啊?再說,我可是魔族少宮主,我要是去桃花莊告訴他們你在這里,你說他們會信我嗎?若無妹子,整天守著你,跟守寡似的,誰有空去給你報信!」

小丑罵道︰「什麼跟守什麼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茹若無這時卻吃驚道︰「你……你是……你是魔族的……」

吳武微笑道︰「是啊!啊,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了!」吳武見茹若無有些不知所措,又急忙說道︰「我沒有故意隱瞞你的!你相信我,我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壞人啊?」吳武見小丑在一旁偷笑,氣道︰「丑八怪,你倒是幫我解釋解釋啊?」

小丑笑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茹若無看了看小丑,然後對吳武說道︰「吳大哥,你既然是丑大哥的朋友,那一定不是壞人,我相信你!」

吳武听了後,如釋重負,笑道︰「哈哈哈,我還沾了這丑八怪的光了!」

小丑正經道︰「他們三天找不到我,一定急壞了。不知豆豆和放縱怎麼樣了?不行,我得告訴他們我沒事。」說著便要起來。

吳武和茹若無急忙攔著,吳武說道︰「好好好,你可別動,我去找人通知他們。你要是又把傷口扯裂了,若無妹子又開始掉眼淚了。」

小丑對吳武的話是信非信,想了想道︰「若無,麻煩你幫我準備紙筆,我要給豆豆寫個平安信。」

茹若無點頭轉身出了房,等茹若無回來時,手中卻端著兩碗雞湯,說道︰「丑大哥,你先喝了雞湯,一會兒再寫吧?吳大哥,你也喝一碗。」

吳武笑道︰「還有我的啊?哈哈,好好!」

小丑喝下雞湯後,覺得頭昏昏沉沉,想閉上眼楮休息一會兒,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等再睜眼的時候,見茹若無和吳武正坐在旁邊茶桌上聊天,開口問道︰「我又睡了多久?」

茹若無和吳武見小丑醒過來,吳武說道︰「你又昏睡了三天了!」

小丑听後,一臉愕然,自語道︰「又睡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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