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餅被小石頭推倒在地,坐在地上嚷嚷道︰「你女乃女乃的!我還沒有準備好,你偷襲我!」
小石頭笑道︰「嘿嘿,你再吹牛啊!連一招都躲不過去,我都還沒使力。」
小丑扶起豆餅,豆餅不服道︰「我們再來,看你這回還能推倒我不?」小丑忙勸道︰「豆豆,算了,你躲不過去的,萬一受傷了怎麼辦?」豆餅堅持道︰「放心丑師父,剛才我沒有準備,這次他一定打不到我!小屁孩兒,來吧!」
小石頭只嘿嘿一笑,也不答話,還是一招「天滿掌」向豆餅打去。這次豆餅早有準備,他雙腳往後撤去,眼看小石頭雙掌要踫到自己,突然雙腳變換步伐,小石頭雙掌打空,心中一驚,見豆餅已然閃身到自己的右側。小石頭雙掌變爪,向豆餅腰間抓去。豆餅彎腰側身,雙腳變化莫測,繞過小石頭,竟然跑到了小丑身邊。
小石頭兩次進攻都沒有打中豆餅,再見豆餅洋洋得意地沖著自己笑,氣得又要出招進攻,小丑急忙站在二人中間阻止,說道︰「好了,小石頭別打了,豆餅打不過你的。豆豆,你剛才是怎麼躲過去的?那是什麼功夫?」
豆餅得意道︰「嘿嘿,厲害吧?這叫‘移形換步’,丑師父,你想不想學?」
小丑問道︰「你怎麼會這種功夫?」
小石頭說道︰「小丑哥,你別听他胡說八道!剛剛只是踫巧讓他躲過,看我這次不打得他跪地求饒!」
豆餅笑道︰「嘿嘿!小屁孩兒,我也不跟你爭吵,算你贏了。丑師父其實這‘移形換步’我也只會這麼幾步。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小的時候曾經被一位好心人救過的事嗎?他教給我兩招絕技,一招就是‘妙手空空’,這招你見過的。還有一招就是這‘移形換步’。其實我只把‘妙手空空’學會了,而‘移形換步’太過繁瑣,我懶得練習,時間久了,就只記得這麼幾步。不過這幾步也蠻好使的,每次我偷東西被抓後,別人打我時,我都能躲過去。丑師父,我現在就教你這幾步,說不定也能幫你躲過怪老頭兒的三招呢!」
小丑听了甚是高興,說道︰「想不到,我的俏徒弟還留了一手。我當你師父卻不曾教過你武功,反而要讓徒弟教師父武功!哈哈哈哈!不如反過來,我做你徒弟,你當我師父!」
豆餅一听,雙手和頭一起搖了起來,急忙說道︰「不成!不成!你還是我的丑師父,我還是當我的小豆豆!丑師父,我現在就教你這幾句的口訣,你記清楚了!」豆餅說完,見小石頭一臉的不高興,對他說道︰「小屁孩兒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
小石頭听了雖然眼露喜色,但仍然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豆餅見他如此,笑了笑不再理他,對小丑說道︰「丑師父我教你四句口訣,記好了,是‘舞態生風,亦步亦趨,龍飛鳳舞,鴻飛冥冥。’意思是讓自己的身體像風吹一樣飄逸,對方慢我也慢,對方快我也快,行動輕松利落,腳步靈活多變。哈哈哈!其實說白了,就是想法躲開對手。把這四句記下來,我再教你步伐!」
小丑把四句口訣牢牢記在心里後,豆餅開始教小丑步伐。小石頭雖然在旁邊悶不吭聲,其實也默默記下了口訣,看著豆餅教小丑行走之法,自己也不知不覺地走了起來。小丑憑著自身內功,配合著「移形換步」,越走越覺得身輕如燕,如此下來,三人這一天只練了「移形換步」,都覺得練這步伐要比「天罡三十六掌」有趣的多。
到了晚上,三人吃過晚飯,坐在房屋外休息。
豆餅見小丑今天心情不錯,說道︰「丑師父,我見你今天心情很好,不像前幾日整天皺著眉頭,你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
小丑笑道︰「我在想練功的事,有小石頭的‘天罡三十六掌’再加上你的‘移形換步’,只要再練上幾天,天池老人回來後,我一定能接住他的三招!那時就可以拜托天池老人去救師父了。一想到能讓師父平安無事,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豆餅說道︰「也不知道那怪老頭兒何時才能回來,如果再遲些,那師公的麻煩可就大了?那怪老頭兒武功確實很厲害,但武林那麼多人要對付師公,怪老頭兒再厲害,一個人能救得了師公嗎?丑師父,我們別等怪老頭兒了,我們自己下山去找師公,想辦法通知他,在這里等不也是徒勞的嗎?」
小丑說道︰「其實我也想過下山,但苦于不知道該如何去通知師父。我們如果去桃花莊參加武林大會也沒有用啊,憑我們倆的武功,也幫不上師父的忙啊!師父的武功是天池老人所授,師父就已經那麼厲害了,那天池老人不就更厲害了嗎?如果天池老人真的可以幫忙,那師父一定能躲過這一劫難!」
豆餅懷疑地說道︰「丑師父,你真的相信天池老頭兒能救得了師公?那武林大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我們又不知道師公在什麼地方,你覺得師公會去那個武林大會嗎?如果怪老頭兒回來後,武林大會已經結束了怎麼辦?丑師父,我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小丑問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當講不當講?你直說無妨!」
豆餅說道︰「師公武功雖然高強,但天下人都想害師公,師公只身一人,就算再加上怪老頭兒,那也只是兩個人,雖然無人能敵,但天下武林那麼多人,打起來累也累死了!丑師父,我看師公是凶多吉少,你也別再費心了,人命在天,能不能躲過這一劫難,不是我們所能干涉的。我們只能每天為師公祈福,祈求上天保佑師公平安無事!」
小丑听完,頓時火起,大聲道︰「豆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跟老天無關!只要不放棄希望,我相信什麼事情都會成功!」
豆餅見小丑發怒,低下頭去喃喃自語。小石頭在旁一直沒有說話,這時見小丑發怒,急忙勸道︰「小丑哥,你別生氣,小豆子平時就愛胡說八道,你不用理他!我也相信,爺爺一定能救出你師父的!」
小丑听小石頭說完,見豆餅低頭不語,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說道︰「豆豆,我知道你也是關心我,但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終,沒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放棄的。」
豆餅抬起頭來,笑了笑,說道︰「丑師父,你別生氣,雖然跟丑師父相處不長,但丑師父待我最好,我不想丑師父每天不開心,想讓你活得輕松些。」
小丑听了心下感動,說道︰「你我都是孤苦無依,既然有緣相聚在一起,我們從此就是親人了,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不離不棄!」
豆餅高興道︰「好,不離不棄!」
小石頭在旁叫道︰「加我一個!加我一個!我也要不離不棄!」
豆餅說道︰「你不是有你爺爺嗎?你又不是孤兒,跟著湊什麼熱鬧?」
小石頭說道︰「誰說我不是孤兒?」
小丑問道︰「你是孤兒?對了,一直沒听你提過你父母的事情?你只跟你爺爺在一起嗎?你父母呢?」
小石頭低下頭說道︰「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誰,在我記事的時候就跟爺爺在一起了,我听爺爺說,我是被爺爺從狼群中救回來的。爺爺說我的命要像石頭一樣堅硬,所以給我取名叫小石頭!」
小丑和豆餅听小石頭說自己的身世,都聯想到自己,小丑說道︰「我們都是苦命的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我們還好遇到了彼此,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彼此的親人,互相關心,互相扶持!」
三人相互捂住彼此的手,心中激動無比,久久不能平息。
三人又閑聊了會兒,小丑望著天空,說道︰「這一夜,又是個難眠的夜晚……」
接下來的幾天,小石頭和豆餅陪著小丑苦練「天罡三十六掌」和「移形換步」兩套武功,小丑非常努力,幾天下來武功似模似樣。小石頭又教小丑一些內功心法,功力增進不少,也能慢慢運用自身的內力了。雖然還不能發揮出體內全部內功,但也能使出四五層的功力了。
這天是天池老人離開的第十二天,小丑、豆餅、小石頭三人依然跟往常一樣,在空地上練武。練了一個多時辰,三人坐下休息。豆餅見小丑早起到現在只說了幾句話,問道︰「丑師父,你今天又是怎麼了?怎麼又不開心了?」
小丑說道︰「天池老人已經走了十多天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心中掛念著師父,也不知現在外面怎麼樣了?」
豆餅說道︰「那怪老頭兒也不知道干什麼去了?怕怕就走了,小石頭,你爺爺沒對你說他干嘛去了嗎?」
小石頭答道︰「爺爺只說讓我在這段時間里教小丑哥武功,其他的沒說,爺爺也沒告訴我干什麼去了!」
豆餅說道︰「原來你教丑師父武功,是那怪老頭兒吩咐的啊?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呢!說,你們爺倆兒有什麼居心?」
小石頭急忙解釋道︰「沒有啊!我哪里有什麼居心啊?爺爺讓我教他武功我就照做啊!再說,小丑哥學會武功那是對他有好處,我和爺爺又怎麼會害他啊?有人想學爺爺的武功還學不來呢!」
豆餅瞪著小石頭,說道︰「那怪老頭兒明知道丑師父不會武功,卻偏偏要讓丑師父接他三招,然後又吩咐你教丑師父武功,怪老頭兒是想讓丑師父接住三招,還是接不住?怪老頭兒就是怪老頭兒,思想古怪!小石頭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們?」
小石頭被豆餅問得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地道︰「我……我……」
這時突然人影一閃,只見小石頭身旁已經站著一人,豆餅失聲叫道︰「怪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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