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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可愛小乞丐

眼看著那小乞丐馬上就被駿馬撞倒,有的人嚇得蒙住了自己的雙眼。只听一聲馬的嘶叫聲,那少女連馬帶人都飛了出去,這時,後面飛奔而來的兩匹馬上的其中一位男子,縱身飛起,接住了那少女。再見那小乞丐卻安然無事,而他前面卻站著一位相貌極其丑陋的人,這人正是小丑。

小丑見那少女騎馬飛奔,馬上就要撞到小乞丐,情急之下,飛跑過去用力向那馬推去。他這一推,不覺中已經觸動內力,內力灌入手掌,不想把那馬推飛了出去。小丑看了看自己手掌,心想︰「我的力氣何時變得這麼大了?」

這時站在後面的小乞丐扯了扯小丑的衣角,小丑回過神來,回頭問道︰「你沒事吧?傷著了嗎?」

看那小乞丐上上下下無一處干淨的地方,渾身沾滿著黑土,頭發亂蓬蓬的好似稻草一樣,眼眶含著淚花,沖小丑搖了搖頭。

小丑見小乞丐沒有受傷,只是受些驚嚇,再回過身去看那少女和馬時,突然左臉一熱,已被人打了一巴掌,手還沒來得及護住臉龐,右邊臉又被打了一巴掌,頓時那張丑臉紅腫起來。待那人又要打時,卻被救那少女的男子攔住,說道︰「步離,夠了。莫要惹事,快去照看你師姐!」

叫步離的這人也是個少年,說道︰「哥哥,這丑八怪推倒了師姐的馬,不教訓教訓他,傳出去,讓我們山莊的臉往哪里擱啊?」

這時卻听那少女吼道︰「步棄,步離!閃開!」

幾人一起向那少女看去,只見她柳眉倒豎,手提馬鞭,一鞭子向小丑抽去,步棄步離兩兄弟各自向兩邊閃開,這一鞭子正好抽在小丑頭上。只听小丑大叫一聲,雙手捂著腦袋,疼痛難忍,臉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那少女又要抽第二鞭,步棄連忙上前攔阻,勸道︰「師妹!夠了!別打了,只是兩個乞丐而已。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別耽擱時間!」

那少女說道︰「可是我那馬兒怎麼辦?這人好大的膽子!」說著又提起了鞭子,卻被步棄一把抓住。任那少女說什麼,步棄也不松手。

這邊步離卻對著小丑說道︰「你可知道你沖撞的是什麼人?睜大了你的狗眼看清楚,她可是桃花莊莊主的小女兒,花若蘭!那是我哥哥步棄,我叫步離,都是桃花莊弟子。你膽大包天,竟然對桃花莊無理!剛才見你推翻我師姐的馬兒,力氣倒也不小,卻不知你是何門何派,受誰指使,來找我們桃花莊麻煩?」

小丑這時痛的眼淚直流,卻突然听到「桃花莊」這三個字,頓時心中莫名其妙的歡喜起來,這三個字覺得是那麼地親切,心想︰「這三個人一定是花近南和桃桃的師兄弟了,太好了,這三個人一定知道桃桃他們在哪里!」心中想著桃桃,竟然忘記了疼痛,心里高興,竟然笑了出來,剛要開口問他們,卻听步離說道︰「這人……這人竟然在笑?哥哥!他……他是不是被打傻了?」

那花若蘭一听那人被自己打傻了,見那人長得丑陋,又古里古怪的,心中卻有些害怕了,對步棄說道︰「算了,我們走吧,趕著跟師兄們會合,今天當我倒霉,踫到這個瘟神。」

步棄走到小丑面前,拿了一錠銀子,說道︰「拿去抓藥吧。」給了小丑後,三人牽著馬,向城外走去。

小丑拿著那錠銀子,愣愣地站在原地出神,心想︰「我長得如此丑陋,要是讓他們知道桃桃和我相識,一定會嘲笑桃桃的……」心中又從喜轉憂,黯然神傷。

這時那小乞丐見小丑站在原地發呆,伸手把小丑的銀子搶了過去。小丑這時才回過神來,看著那小乞丐說道︰「好了,沒事了,以後走路要小心啊!」說完,準備離去。那小乞丐一把抓住小丑的衣袖,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小丑微笑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小乞丐說道︰「銀子……」小丑笑道︰「這銀子不是我的,你拿去吧。」

那小乞丐更是吃驚,問道︰「你真的把這銀子給我了?」小丑說道︰「當然!拿去吧!」小乞丐繼續追問︰「當真給我?你不會反悔?」小丑笑道︰「恩!不反悔!快走吧,我還有事。」小丑心想︰「不知道那三個人走遠沒走遠,剛才我就應該跟過去,跟著他們走,一定能找到桃桃他們!」

小丑正要尋路去追花若蘭他們,那小乞丐卻一直抓著自己不放。小乞丐听小丑把銀子送給了自己,高興的不得了,說道︰「你真是個大好人!你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不僅救了我的命,還送我銀子!走,我請你吃飯!」

小丑雖然肚中饑餓,但想著花若蘭他們,只好忍耐,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了。你自己去吃吧,我真的有事!」

小乞丐還是不放開小丑,說道︰「不行!今天說什麼我也要請你!」拉著小丑就走。小丑著急起來,伸手推了小乞丐一把,卻不想這一推竟然把小乞丐推出老遠,摔倒在地。小丑連忙上前扶起,小乞丐卻生氣道︰「你這人好生奇怪,我好意請你吃飯,你不領就算了,干嘛還要摔我?哎呦!摔得我好痛!」

小丑一臉歉意,說道︰「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力氣會這麼大!你摔傷了沒有?」

那小乞丐眼珠子一轉,說道︰「你力氣這麼大,連馬兒都能推倒,你是不是練過武功啊?你教教我好嗎?你收我為徒吧?我拜你為師!」說著就跪倒在地給小丑叩頭。

小丑嚇得連忙去拉他,說道︰「我不會什麼武功,我教不了你!你快快起來,別人都在看著呢!」小丑怎麼拉扯,那小乞丐就是在那不停叩頭,四周的人看見一個骯髒的小乞丐給一個著裝怪異的丑八怪叩頭,甚是有趣,都在一旁指指點點,看著笑話。

小丑羞得面紅耳赤,把小乞丐扶起來,可小乞丐又是跪了下去,見這情況,只得暫時答應。小乞丐听小丑答應收他為徒,高興得蹦起來,牽著小丑的手說道︰「師父最喜歡吃什麼?我們去吃頓好的!讓我孝敬孝敬您老人家!」

小丑無奈地說道︰「什麼老人家,我跟你年紀相差不了多少。」

那小乞丐牽著小丑,邊走邊說︰「對了!師父,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

小丑回答道︰「我姓小,全名叫小丑。今年十六歲。你呢?」

那小乞丐撓了撓頭,說道︰「竟然有姓小的?我還是第一次听說!我今年好像是十二歲……不對,應該是十四歲?哎,管它幾歲,反正都是活著。我叫豆餅,因我長得瘦小,又總喜歡偷餅吃,所以大家都這麼叫我。丑師父也可以叫我豆豆。」豆餅見小丑不僅丑陋,而且名字也叫小丑,所以把師父前面也加上了個「丑」字。

小丑並不在意,問道︰「你沒有姓名嗎?豆餅是別人取笑你的稱呼啊,怎麼能拿來當名字?你沒有親戚嗎?父母呢?小小年紀怎麼會出來乞討?

小乞丐嘻嘻地笑道︰「豆餅怎麼不能拿來當名字呢?丑師父的名字不也是別人取笑你的稱呼嗎?丑師父真有趣,如果我有父有母,還用得著出來當乞丐嗎?哪個做父母的會忍心自己的孩子上街乞討啊?丑師父不提那些了,只會讓自己徒添煩惱。有父有母的活著,沒父沒母的不也一樣活著?嘿嘿,像我多好,自由自在。現在又有了丑師父,我也算有了個親人。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比吃一塊雞大腿還要高興百倍。一個丑八怪,加上一個小乞丐,哈哈哈,有趣有趣!」

小丑听了豆餅的話,也不怪他說自己丑陋,只是覺得豆餅跟自己一樣,有著一段不幸的童年,但又覺得自己比豆餅要幸運得多,起碼自己還有個雜技團收養,而豆餅卻從小過著乞討要飯的生活。但小丑卻不明白,豆餅有著比自己還慘的過去,為什麼還能這麼開心地笑著。

這時,只听豆餅嚷著︰「到了到了!丑師父我們到了!

小丑順著豆餅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一座酒樓。豆餅拉著小丑走近後,卻在門口停下,說道︰「丑師父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還沒等小丑問他去哪,豆餅早跑了出去。小丑看著豆餅並沒有跑遠,只是跑向了斜對面一家賣餅的小攤那里,買了幾個熱熱乎乎的燒餅,嘻嘻哈哈地跑了過來。

豆餅把燒餅分了兩份,遞給小丑一份,然後拉著小丑在酒樓門前坐下,笑著說道︰「丑師父,我只要有錢買餅吃,就一定會來這里坐著吃。」小丑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啊?」豆餅笑道︰「這酒樓是這里最有名的,所有有錢人都會來這里吃喝。我在這里坐著,那些公子哥看著我礙眼,一定會打賞我幾個。」正說著,突然後面有人嚷嚷著︰「滾開滾開!又是你這小兔崽子,天天來這里坐著。你再來,我打斷你的狗腿!」

小丑和豆餅回頭看去,見是店里的伙計,拿著掃帚沖了過來。小丑和豆餅站起來向後躲閃,只听豆餅罵道︰「狗雜種!又來打擾爺吃飯,哪天爺發跡了,買了這家酒樓,讓你為爺看家護院。」罵完,做了個鬼臉,拉著小丑去酒樓旁邊坐下。那伙計也不管他,只笑了笑回到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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