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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舍身食毒

方縱雖然跟阿丑剛剛認識不久,但早已經把阿丑當成最好的朋友,因為方縱在血劍幫長大,除了比自己小半年的師妹,就沒有同齡的玩伴了。這次遇見阿丑,兩人同命相憐,馬上就成為了知己。這時見阿丑喝下毒藥,內心無比著急,大聲吼道︰「阿丑!阿丑你沒事吧?你回答我?」又回頭沖著莫小妖道︰「快拿解藥來!」

莫小妖冷哼一聲,說道︰「那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搶著喝那毒酒,我是沒有解藥。能不能救他,得問我那‘好妹子’!」說著看向碧夏仙子,調笑道︰「好妹子,這人的生死可在于你!解不了毒,他可就沒命了!呵呵!」

碧夏仙子也不答話,只對方縱說道︰「把他的上衣和鞋襪全部月兌去,讓他頭朝下,腳朝上。」

方縱听碧夏仙子說完,馬上月兌去阿丑的上衣和鞋襪,雙手抱起阿丑雙腳,一把將他提起。這時的阿丑已經開始哭泣,被方縱提起,倒立著,淚水都憋了回去,只在那里干嚎。碧夏仙子打開腰袋,取出銀針,刺入阿丑足底涌泉穴上,緊接著又是一針,刺入他結喉上方的廉泉穴。碧夏仙子施完針,又從腰袋中取出一個小瓶,把小瓶打開,里面裝的是藥水,然後把藥水倒在阿丑的雙腳上,並吩咐方縱,把藥水抹遍他足底。方縱一一照做,沒一會兒功夫,只見阿丑肚子里面像有股氣體,像是要沖出肚皮,碧夏仙子收回銀針,說道︰「是時候了,放他下來!」然後又掏出兩粒藥丸,一粒放入自己嘴中,一粒遞給方縱,讓他含在嘴里。方縱也不管有毒沒毒,依然照做。

方縱放下阿丑,含了藥丸,卻見阿丑雙腳剛落地,沒等爬起,已經「哇哇」嘔吐。見阿丑所吐之物,甚是惡心,一股酸臭撲鼻而來。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只有碧夏仙子和方縱像是沒有聞到一樣,泰然自若。

莫小妖捂著鼻子嚷道︰「臭死了!臭死了!好妹子,你難道不知道臭嗎?」

碧夏仙子笑道︰「當然知道臭了,而且我最怕的就是臭。所以事先含了一粒‘清香丸’,口鼻中都是清香之氣,別的味道聞不到!好妹妹,很臭嗎?我怎麼聞著好香啊?嘻嘻!」原來碧夏仙子為阿丑施針,效果就是使阿丑把毒物吐出,所以早有準備。

莫小妖見毒藥又被碧夏仙子所解,而且自己又被作弄,頓時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瞪著碧夏仙子,卻不說話。碧夏仙子也不理她,只吩咐方縱把阿丑所吐之物用水清理干淨,然後取出一粒丹藥,對阿丑說道︰「你身體的毒雖然已解,但已傷損元氣,我這有一粒藥,吃了可補氣養身,你拿去!」

阿丑已恢復神智,接了藥丸,也不稱謝,拿來就吞入肚中。

這時卻見莫小妖從頭上又取下一支紅色頭兒的朱釵,在朱釵頭兒上兩指一按,已成兩半,里面卻是個紫色藥丸。莫小妖剛拿起藥丸,一直坐在旁邊喝酒的大姨夫和三姨夫忽然開口道︰「萬萬不可!」

莫小妖大聲道︰「有何不可?」

大姨夫臉色嚴肅地說道︰「這藥丸在家族中剛剛研制,還未完善,也未在江湖中顯露,不知毒性如何,你貿然使用,是違反族規的!」

莫小妖傲然道︰「‘龍族’中誰說的算?」

三姨夫笑道︰「哈哈!當然是咱們的莫大小姐了!你若說一,誰敢說二!」

莫小妖笑道︰「呵呵!既然我說的算,今天我非要用這毒藥,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大姨夫剛要說話,被三姨夫一把攔住,笑道︰「哈哈!大哥!你就隨她去吧,這‘小妖精’從小到大她決定的事情,誰能拗得過她。休要管她,我倆只顧喝酒便是!」大姨夫被三姨夫這麼一說,笑著搖了搖頭,真就不再理會,二人繼續喝酒。

莫小妖拿著那藥丸,對碧夏仙子說道︰「這毒藥還未取名,吃藥者,有七竅流血而死的;有渾身麻癢抽搐而死的;也有腸斷肚爛而死的,死法不一。好妹子,看這次你如何贏我!」又對阿丑說道︰「喂?戴面具的,這回你還敢不敢吃這毒藥?」

阿丑經歷了幾次生死,膽子也大了起來,道︰「有何不敢?」說著上前取藥,方縱一把拉住阿丑,說道︰「你嫌命長嗎?沒听她說,這毒藥的厲害嗎?你雖然命大,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阿丑對方縱笑了笑︰「就算死了,起碼有你這個朋友送我一程!不過,有碧夏仙子在,她一定能救活我的!放心!」碧夏仙子听了只微微一笑,莫小妖卻等得不耐煩,說道︰「你到底吃不吃,婆婆媽媽的!」

方縱見阿丑主意已定,只能在旁干著急,眼看著阿丑走上前去,取了毒藥,一口吞下。阿丑吃了毒藥,但覺身體發熱,猶如火燒一般,慢慢肚中絞痛,頓時大汗淋灕,滾倒在地。方縱嚇得不知如何是好,碧夏仙子說道︰「快按住他,我為他把脈。」

碧夏仙子把脈多時,方縱見她愁眉深鎖,著急道︰「怎樣?可有得救?」碧夏仙子沉思良久,沒有開口。方縱更加著急,說道︰「求求你!快想辦法啊?再不救他,他就死定了!」

莫小妖在一旁笑道︰「好妹子,你認輸吧!這毒無人能解,乖乖認了我這‘好姐姐’,姐姐好給你買糖吃!哈哈!」

碧夏仙子瞪了莫小妖一眼,說道︰「世上沒有解不了的毒!」說著從腰袋內又取出一個紅色小瓶,從里面倒出一顆紅色丹藥,說道︰「這是我‘夜碧宮’特制丹藥,有起死回生之效,祛百病,解百毒,無病者吃了可延年益壽。這種藥非常難得,現在只剩下五顆。」說完,把丹藥遞給方縱。方縱接過丹藥,連忙喂給阿丑。

阿丑吃下丹藥卻無絲毫起色,只听嘴里一會兒喊痛一會兒喊熱。方縱急得一頭汗水,說道︰「這可怎麼辦?這藥靈是不靈?」碧夏仙子也開始著急︰「怎麼不靈?他能吃上這藥,可算是積了八輩子的福分,只怕他是無福消受!」

莫小妖在一旁幸災樂禍地道︰「哈哈!好妹子,別白費力氣了,你就是把所有的藥都給他吃了,也只是徒勞無益!乖乖認輸吧!哈哈哈哈!」

碧夏仙子听莫小妖譏諷,甚是惱怒,拿起紅藥瓶,把最後四顆丹藥一股腦都倒了出來,遞給方縱,說道︰「喂他吃了!」方縱看了看碧夏仙子,又看了看藥,有些懷疑這藥的功效,猶豫著沒有伸手。碧夏仙子見方縱不動,吼道︰「想什麼呢?快拿去喂他!」方縱被碧夏仙子一吼,心想也沒別的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接過藥丸,喂入阿丑嘴中。

阿丑再次吃了這最後四顆藥丸,體內的那顆毒藥遇到碧夏仙子的五顆靈藥,在體內相互抵抗,這兩種藥物無法溶解在一起,弄的阿丑五髒六腑上下翻滾,感覺好多氣流在身體內快速穿梭,渾身灼熱,猶如煉獄一般,難受得滿地打滾。阿丑手腳亂舞,抓的身上多處血痕,雙手又抓向頭部,在頭部亂扯亂抓,不想把面具抓掉,露出了那丑陋的臉,加上眼楮里全是血絲,猶如鬼魅一般,甚是恐怖!

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阿丑,都想知道那五顆靈藥能否解了莫小妖的毒藥,可不料阿丑無意扯下自己的面具,露出如此猙獰恐怖的臉,嚇得大家一聲驚呼!莫小妖竟嚇的躲在大姨夫和三姨夫背後,眼眶中已有淚水,顛聲尖叫道︰「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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