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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六十章 二聖

全文字無廣告第七百六十章二聖

張顯庸在大殿之上展示了玻璃棒摩擦之後能互相吸附的實驗。全文字無廣告

在這之後,凡是有能能力,能買得起玻璃棒的人家,都不自覺的實驗起這種貌似非常難以想象的事。

可以說,整個北京城都刮起了一陣實驗風。

隨著天氣逐漸變冷,干燥季節的來臨,人們也逐漸穿上了毛衣。對于這種能自己切身體會的東西,再不是很難理解他,電的問題,開始逐漸的被世人所接受。

黑暗中那明亮的火花,「啪啪」作響的聲音,很好的驗證了張顯庸說的那些東西,摩擦出來的這些火花,和天上的雷電,如出一轍,不過是大小有分別罷了。

……

實驗規模最大的莫屬于張顯庸了。

他以窮舉法實驗著所有有可能摩擦起電的東西,希望能找到一個能摩擦出更大,更多,更加連貫的電來。也希望找到一個能存儲電的辦法來。

因為玻璃和絲綢摩擦之後,玻璃棒會帶電;因為毛皮和松香棒摩擦之後會帶另外一種電。所以,張顯庸把希望很大程度上都寄托在了這個上面。

一個不停用絲綢摩擦玻璃棒,不停用毛皮摩擦松香棒的裝置就被制造了出來。

張顯庸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比較能持續制造電的東西了,決定把他拿給皇帝看一看。

……

乾清宮。

楊改革最近主要都是在忙活水泥廠的事,也在關注著關外軍事的動向,當然也關注著如今風靡整個北京城的靜電實驗,更關注著新糧倉遼東的開發情況。其他幾個糧倉比如琉球,洞庭湖,鄱陽湖等等已經逐漸的走上正軌,倒是不需要太操心。只有最新開發的遼東,楊改革有些不太放心。

翻看著孫承宗送來的奏報。

楊改革還是比較欣慰的,今年沒白花那麼多的錢,今年種下去的番薯,已經豐收在望了。

「……遼東今年的情勢,看起來是不錯的……」楊改革翻看過了孫承宗的奏報,高興的說道。

「都是陛下聖明!」王承恩拍了一個馬屁。

楊改革笑了笑,將孫承宗的奏報收好。

今年是大規模開發的頭一年,楊改革主要的還是以種植番薯為主,輔以其他的糧食作物,為明年更大規模的開發打下基礎,番薯收獲在即,楊改革的糧食壓力也就驟減。

「……大伴,把朕的那些玩意拿來……」楊改革已經忙完了正事,準備抽一些閑暇時間來做其他的。

至于做什麼?當然是「玩」如今當下最時髦的「起電」實驗。

張顯庸在朝堂上做過了表演之後,這種摩擦起電的「法術」,立刻風靡整個天下,楊改革當然也不例外,也在玩這個把戲,當然,楊改革玩得更加高級,別人還在用絲綢摩擦玻璃棒玩,他已經在玩靜電靜電機了。

「奴婢這就給陛下取去……」王承恩答應道。

不多時,楊改革的「玩具」就取來了。

這實際就是一個起電器。

兩個圓盤,圓盤上面貼了金屬箔……

楊改革正準備動手改進這個起電器。就听到王承恩稟報道︰「陛下,正一真人張顯庸求見。」

「哦,他來了,見!」楊改革放下手頭的活,準備先見張顯庸。

……

不多時,張顯庸就到了。

「臣參見陛下!」張顯庸一臉的欣喜的行禮。

「免了,今日看卿家這麼歡喜,想必,有了大收獲吧……」楊改革問道。看張顯庸一臉欣喜的樣,楊改革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楊改革也很郁悶的,為什麼別人搞科技都是直接從發電機起步,直接上水力發電機,而自己還得從萊頓瓶,還得從摩擦起電開始?這簡直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楊改革暗嘆自己命苦。

「回稟陛下,托陛下洪福,臣終于是有所進展了……」張顯庸相當高興的說道。

「哦,什麼進展?」楊改革問道。盡管有所進展,可楊改革依舊是相當的郁悶,這科技樹還才爬到靜電起電機階段,即便能有什麼進展,那能好到哪里去?不外乎就是在靜電這個圈子里打轉罷了,和工業化實用的電還有著十萬八千里的路要走。

「回稟陛下!托陛下的福,經臣努力,那放電,終于可以比較清晰一些了,放電,也不再是不可捉模,而是可以連續的……」張顯庸激動的說道。

「哦,是嗎?那還不拿來看看……」楊改革假裝有些高興的說道。不是楊改革不想高興,而是實在高興不起來,這條路還有太長的路要走了。

「遵旨,陛下!」張顯庸答應道。

不一會,張顯庸的東西就拿進來了。

這是一個摩擦起電的裝置。全文字無廣告分兩部分,各有一個大座子,座子上各有塊東西,楊改革一眼就看出,一個是玻璃摩擦絲綢,另外一個是松香摩擦毛皮……,然後在絲綢和毛皮上各接得有銅絲,這銅絲又互相靠近著,看樣子,這是準備做放電實驗了……

楊改革看得那個冏。玻璃棒摩擦起電外加松香棒摩擦起電的擴大版……

「陛下,還請允許臣為陛下展示……」張顯庸高興至極的說道,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忙活,他終于是能有辦法持續的起電了。

楊改革沒說話,只是揚揚手,讓張顯庸自己動手。

張顯庸開心得很,開始使用那個裝置。用腳踩著兩個座子,一只手提一個把子,開始上下提動摩擦兩個起電裝置,一邊上下提動的是玻璃,另外一邊則是上下提動的松香塊。

楊改革看著,這很滑稽……,很想笑,也笑不出來,自己這,也實在太低了點吧,楊改革一直在考慮要不要給張顯庸多支點招,免得他一直在這種「低級」的層次里打轉,現在楊改革看了張顯庸的「進展」,楊改革覺得有必要超下進度。

張顯庸「吭哧吭哧」的用兩只手同時摩擦兩個起電裝置,這效果,還別說,確實有,那兩個銅絲靠近的地方那個,似乎隱約只見,有「啪啪」的聲音,貌似是放電了……

楊改革看得那個冏……

張顯庸「呼哧呼哧」的忙活了半天,見那兩個銅絲只見似乎有了放電的現象,這才停下來。

「……啟稟,啟稟陛下……,這,這是臣最新的成果,用,……用這個方法,可,……可以摩擦出更多的電,……根……,這,要是……在,在晚上看,就更加明顯,……白天里倒是不顯眼……」張顯庸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錯,不錯……」楊改革點點頭,看著張顯庸那麼費力的拉扯那兩個起電裝置,楊改革也不好潑張顯庸的冷水。

「謝陛下夸贊……」張顯庸忙活了一陣,得了皇帝的一句夸獎,總算沒白忙活。

楊改革稍稍的稱贊了一回張顯庸。關于起電裝置,楊改革準備自己動手,這個事要是讓張顯庸慢慢琢磨,只怕一百年也別想有太大的進步。

「對了,卿家對于如何分辨陰陽二電,可有什麼進展?」楊改革問了一個其他問題,那就是確定電的正負的問題。

不同的材料之間摩擦,會有不同的帶電效果,不同的材料對同一種物體摩擦,也會得出不同的帶電效果,這個結果說明了不同物體對電子的束縛能力不一樣,在不同的條件下帶的電會不一樣。

這個對于現在的明朝是一個高深的概念,或許會很難懂,但這種大規模的實驗是不可少的步驟,對于進一步認識電的性能有著非常大的幫助。

楊改革當然不指望發現什麼電子,核子之類的東西,只是想為自己下一步出一個起電機提供必要的理論支持。雖然楊改革很想跨越式的發展,可這路還是得一步一步的來。

「回稟陛下,恕臣無能,目前,依舊是沒有發現到底要如何分辨陰陽二電,只能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一種為陽電,一種為陰電,……」張顯庸說到這里,又比較沮喪了,原本以為會很快發現陰陽二電的差別,可到現在,他也沒找到辦法。

「……不過,臣還發現一個有趣的東西……」張顯庸好歹也做了那麼多有關電的實驗,總算是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總不是一無所獲。

「哦,說說看……」楊改革道。

「……陛下,是這樣的,按理說,以絲綢摩擦過的玻璃棒接觸以毛皮摩擦過的松香棒,這兩者是要吸引的,因為一陽一陰……,可臣發現,拿毛皮摩擦玻璃棒之後,這玻璃棒居然和松香棒互相排斥,……」張顯庸也是疑惑的說道。

「哦,那這說明了什麼呢?」楊改革問道,楊改革雖然是從後世而來,可實際,早已把東西還給老師了,對于電的知識只剩下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了,比如,不要踫電線……,其他的什麼正負電問題,什麼電子核子強弱問題,一片渺茫……

「……陛下,這說明,按照陰陽二氣相吸的原則,不是兩者都帶陽電,就是兩者都帶陰電……,不然,兩者之間不會排斥……」張顯庸怪異之極的說道。

「嗯,這倒是說得有道理……」楊改革想了想,說道,實際此時的楊改革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這樣,只是憑感覺,既然張顯庸這麼肯定這事,那基本就是這事了。

「……陛下,後來,臣又以其他東西來摩擦玻璃棒,又發現,這玻璃棒和松香摩擦之後,這玻璃棒又能和毛皮摩擦過的松香棒互相吸引……」張顯庸說著自己遇到的奇怪的事。

楊改革已經開始頭暈了,這都是是些什麼事啊!這搞科技果然沒那麼簡單,沒有自己動手,對于這些現象根本無法理解。

「這……確實有意思,也就是說,同一東西被不同的東西摩擦,其帶的電,是不同的?」楊改革憑著直覺說道。

「回稟陛下,正是,臣也覺得好奇……,為何會發生如此怪異的事,臣已經記錄下了這種情況,並且根據各種物體摩擦之後帶電的不同,排列出了一個表,陛下,這排在前面的東西,摩擦排列在後面的東西之後,假若排在前面的帶陽電,則後面的帶陰電,……若是同排在前面的東西分別摩擦兩個排在後面的東西,則這後面的都是帶陰電的,因為前面的要帶陽電,所以,當後面這兩個東西互相靠近的時候,會排斥……」張顯庸認真的說道。

楊改革那個頭暈和頭大,楊改革已經被張顯庸說暈了。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楊改革想了半天,終于有點眉目,道︰「卿家是說,毛皮排在了玻璃和松香的前面?所以,當毛皮摩擦玻璃和松香的時候,排在最前面的毛皮是帶一陽電的,而排在後面的則都帶陰電,而陰陽才互相吸引,所以,這毛皮摩擦過的玻璃棒和毛皮摩擦過的松香都是帶陰電?」

楊改革終于是理出一些頭緒,艱難的說道。

「回稟陛下,正是……,臣以為,雖然無法判定到底什麼是陽電,什麼是陰電,可也是一個有意思的東西,若是能以排列靠前的東西摩擦出來的電指定為陽電,則和靠後排列的東西摩擦出來的則可以指定為陰電了……,不同的物體和不同的物體摩擦,有的可以帶陽電,有的則可以帶陰電,不一而論……」張顯庸搖頭晃腦的說道。

楊改革那個暈,這才多麼淺顯的知識,自己就這麼模糊了。

「這,這個事,以後再說吧,若是卿家覺得方便,不妨自行先這麼分著……」楊改革頭暈的說道,參與科研,提煉出理論,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腦袋都要邏輯得燒起來。

「臣領旨!」張顯庸說道。

「對了,那個排列出來的表呢?可帶來了?」楊改革問道,這雖然不是什麼大發現,可也絕對是個不孝的進步,在靜電堆里模爬的楊改革不會嫌棄這個進步的。

「回稟陛下,臣帶來了……」張顯庸仿佛一下子清醒過來,說道,然後送上自己帶來的東西。

王承恩接過,轉給了皇帝。

楊改革翻看了一下,里面確實羅列了各種物質帶電的情況,根據帶電的不同,排列了一個順序。楊改革看了下。毛皮大于玻璃,玻璃大于絲絹,然後是一木條一松香……,一個很有意思的排列。

「確實有意思……」楊改革看了一會,說道,看到這些,楊改革想起來一些眉目了。

「……也就是說,卿家這起電的東西,實際不一定非得玻璃摩擦絲綢,也不一定非的用毛皮摩擦松香,是嗎?」楊改革想明白了,說道。

「回稟陛下,是的,只要是兩個排列不同的東西摩擦,就能起電,只是電的強弱的問題……,不一定非得玻璃摩擦絲綢,也不一定非得人身穿著毛衣才能驗證電……」張顯庸極度高興的說道,按照他如今得出的結論,他終于可以放開用人身做實驗的困境了,因為若是制造電不能月兌離人,他也就不可能取得多大的進展,因為沒那個人可以供他摩擦個數刻鐘不停歇。

「……有電意思,有電意思……」楊改革倒是對張顯庸刮目相看起來,沒料到,這張顯庸干上這一行之後,這思維能力倒是大漲了。

「……那卿家下一步,準備怎麼做呢?」楊改革饒有興趣的問道,楊改革想起來,自己做得那兩個圓盤,不就是靜電起電機嗎?現在的張顯庸雖然還在拿絲綢摩擦玻璃,還是相當「原始」的手段,可張顯庸卻是在不斷進步的,下一步,莫非,就該出現和自己現在做的這個起電機一樣的東西了?自己那個圓盤起電機,可沒用絲綢,也沒用毛皮……

想到這里,楊改革才發覺,科技一旦埋下種子,一旦蓬勃發展,也並不一定就需要自己為這些種子搬開巨石而提供成長空間,科學的種子是可以自己頂開巨石的。

「回稟陛下,臣下一步,準備用其他的東西來做起電的東西,不再用這種笨重和不耐摩擦的東西了……,這絲綢和毛皮稍稍摩擦過重,就會有引燃的危險,還是相當危險的,根本不可能一直摩擦出電……」張顯庸興奮的說道。

「……」楊改革一陣無語,自己還擔心張顯庸的進步太慢,還嘲笑張顯庸的手段過于原始,現在看來,未必。

「說得有道理,卿家說到點子上了,老是摩擦絲綢和毛皮,確實不可能長久供電的,遲早還得尋那耐用的東西代替……,朕還听說,卿家找了很多人穿著毛衣摩擦起電,听說,還動用了很多冰窖?可有這事?」楊改革稍稍的感慨了一回,又問到了這個事,這事,如今算是北京城的半個「笑柄」了。

張顯庸那個冏,這事,他也是沒辦法才這麼辦的,讓人家大熱天里傳棉衣摩擦起電,確實夠讓人笑話的。

「回稟陛下,現在不會了,臣不會再用人身來摩擦起電了……」張顯庸趕緊說道。

「……嗯,真期待卿家能找到更好的辦法來更持久的起電……」楊改革帶著笑意說道。

「臣定不會讓陛下失望的。」張顯庸立刻興致勃勃的說道,月兌離人身起電,月兌離絲綢和毛皮起電的範疇,對于他制造更加長久的電,是一個不小的突破。

……

張顯庸走了,看著張顯庸的走,楊改革居然微微有些失望。想往常,張顯庸定會問自己要點「秘籍」什麼的才肯走,可今日,張顯庸可是興致勃勃的走的,根本就沒問自己要「秘籍」,顯然,他心里已經有了一定的譜了,不然也不會這樣。

張顯庸走了,楊改革又拿出自己的「玩具」,兩片圓盤做成的起電機,這種東西,實際是在十九世紀才出現,楊改革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張顯庸,可現在,張顯庸已經能自己「進化」到這一步了,開始尋求牢固和耐久的起電材料……,這不就是自己這個起電機麼?

楊改革想了一會,把這個東西拆了扔進自己的「玩具盒子」。這個東西,還是交給張顯庸去做吧,自己未必需要對這件事過多的插手。

楊改革正在想問題。

王承恩稟報道︰「陛下,衍聖公求見。」

「衍聖公?孔胤植?」楊改革的腦子半響才想起這是誰,覺得奇怪,孔胤植來找自己干嘛?莫非,看張顯庸太紅火了,心里不平衡?

「回稟陛下,正是!」王承恩肯定的答應道。

「見!」楊改革沒有多想,立刻說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應道,然後去辦事了。

不一會,孔胤植就到了。

「臣參見陛下!」孔胤植是恭敬的行了,依舊是一絲不苟。

「免禮,坐吧……」楊改革示意孔胤植坐下。

「謝陛下!」孔胤植又規規矩矩的坐下。

楊改革觀察了一下孔胤植,從孔胤植的眼神里,也看到不少東西,孔胤植的眼神里,最多的是恭謹和謹慎,但多少帶著一些迷惑,不解,恐懼,驚慌,甚至不滿。

一個人內心的東西是可以透過眼楮泄露出來的,即便再會隱藏的人,也多多少少會遺漏出來一些。

「卿家來見朕,可是有事嗎?」楊改革問道,看清楚了孔胤植眼楮里的東西,楊改革已經大致清楚孔胤植在想什麼。

「回稟陛下,臣有不解之惑,還望陛下不吝開解……」孔胤植小心恭謹的說道。

「哦,有什麼不解的?卿家不妨說來看看……」楊改革問道,看這小心謹慎的孔胤植,楊改革已經透過他的表皮看到了他的內心。

「回稟陛下,是這樣的,最近京城里演示起電的事是風生水起,臣不解,這件事到底對大明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事是不是過于離奇,到底值不值得我大明上下頭浸入其中?」孔胤植依舊是小心謹慎的說話,可這話語里,帶著不小的刺。

听了這話,楊改革第一感覺就是有骨頭。

孔胤植不是軟骨頭麼?怎麼如今從他的話里感覺到骨頭這種東西?想想,立刻明白了,這大明朝上下都在搞「科研」,遺老遺少,不肯進步的頑固勢力必定會反彈,這個孔胤植大概就是他們重新抬出來的一個旗桿吧。

「是這樣啊!那朕問卿家,卿家對這件事如何看?」楊改革想明白了孔胤植的來意,笑問道,孔胤植這是再向自己傳遞壓力和不滿呢,壓力就是那些守舊勢力,不滿只怕也來自他本身。

「回稟陛下,臣以為,此事或許有意,張真人的法術或許真的精妙,但臣以為,絕不可以玩物喪志,滿朝文武都沒入其中不可自拔,陛下,這……」孔胤植說道。

「嗯,卿家說得還是有道理的,確實,朝臣就該有個朝臣的樣,確實不易參與過多這些事,這些事,還是交給張真人,交給有司去做比較好,當然,對于這些新鮮的食物,大臣們也都要知曉才好,不然,跟不上時代啊!」楊改革說道,如今的楊改革,倒是不必處處和別人妥協,倒是可以讓別人跟自己妥協,能力不一樣了,這態度也就不一樣。

「陛下言之有理……」孔胤植立刻說道,皇帝貌似讓步,可實際,根本就沒有讓步,那些玩物喪志的東西,那些對他儒家有害的東西,還是會大行其道,他孔胤植也不能阻止這些事的發生。如今道家張顯庸的名聲,直追聖人,在朝野都有著巨大的名聲,要對付張顯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何況他身後還站著皇帝。

「卿家今日來,就是為了這事?」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臣今日來還有一事向陛下請教……」說過了這個有些讓人不愉快的事,張顯庸很快擺正了態度,準備說自己的事。

「哦,何事?」楊改革問道。

「陛下,臣先前得陛下指點,參悟了民生,民權這四字,有頗多的收獲,如今還想請教陛下,臣還需要參悟些什麼東西?」孔胤植問到,現在說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事了,皇帝承諾他成聖,可只見張顯庸越來越風光,向著聖人越走越近,可他這個聖人後裔,衍聖公,卻好像沒有什麼動靜了,反而有著被張顯庸壓制的意思,不僅他沒有向聖人邁進,反而讓人感覺,連孔家,連儒家都被道家,被張顯庸壓制了,倒是離聖人的更加的遙遠了,孔胤植覺得害怕,不僅害怕皇帝許諾他的聖人沒了影子,反而他家聖人的位子也危險,他孔家的位子也危險。

「這……」楊改革沉思起來。孔胤植想要的東西,自己不是不明白,孔胤植內心想些什麼,自己不是不明白。實際楊改革給孔胤植設計的路子是有,但,絕不是現在就方便說出來的,跟孔胤植坦白,少不得得人壇修好了才能說,現在,還真的不能給孔胤植透底,不然,這人多嘴雜,只怕會連累到人壇的修建。

楊改革想了想,心里已經有數了,此時不適合跟孔胤植交底,還得蒙他一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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