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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五十九章 殘酷的草長馬肥

第七百五十九章殘酷的草長馬f i

黃台吉心力之憔悴,沒人知道。

除了煎熬和憂愁,還有一些被輕視,被冷落,被遺忘的不甘。

明朝朝野的心思都在人壇之上,而不是和他的大戰,這讓黃台吉有些受不了,明朝如今似乎就根本沒有正眼看他一眼。

黃台吉看著風中的雲彩,又半響沒說話,滿臉的疲憊,滿臉的憂愁。

「看這草原上,正是秋高氣爽,草長馬f i的季節啊!」黃台吉以一種苦楚沉重的聲音說著這話,這話貌似是在說秋天的氣候好,貌似是在夸這個時節下的水草茂盛。可實際,黃台吉沮喪的表情,苦楚的聲音早已說明,這不是什麼好事。

「大汗,還是走吧,再遲就來不及了……」範文程倒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勸黃台吉走。

「……不,來不及了,我大金完了……」黃台吉悲哀的說道。

「不,大汗,還來得及,若是拋掉一切不必要的東西,還是來得及的……,明朝最西只到嘉峪關,只要過了嘉峪關,明朝也就無法企及了,明朝即便是勢大,可漠西,也不是明朝想管就能管的,在漠西,還有支持黃教的勢力,大汗,東山再起未必不是不可能……」範文程力勸道。範文程再一次勸黃台吉西進。

黃台吉依舊是半響沒說話,所謂的拋棄一切不必要的東西,實際就是指丟棄老弱f 孺,丟棄一切家當,以輕騎快速越過林丹汗的地盤,在林丹汗沒有察覺或者察覺了也沒有辦法的時候越過林丹汗的地盤,以此躲避明朝的圍困和追擊。如今他帶著老弱f 孺,帶著全盤家當,要想逃,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必定是要拖慢他行進速度的,一旦騎兵沒有了速度的優勢,在那里慢騰騰的挪動,遭遇圍追堵截,也就在所難免。

這個決心,黃台吉下不了,拋棄老弱f 孺啊!那大金還剩下什麼?什麼都沒有了。若是那般,他還不如往漠北跑,可漠北根本養不了那麼多人,漠北也不是沒人,到那個他都覺得是苦寒的地方去?他大金又還能剩多少?

「……不可能,不可能……,若是那般,本汗寧願和明朝死戰一場,寧願遁入漠北……」黃台吉看著天上的雲彩,道。

範文程不敢答話了,他也是冒死跟黃台吉說這些的,他覺得,自己的命大概和這大金一樣,大概也長不了了,明哲保身這個問題,貌似有些可笑了。

範文程知道,雖然如今是秋高氣爽草長馬f i的**月間,貌似不該為這個f i美的季節而苦楚沮喪,可實際,這正是他們苦楚悲哀的緣由,如今已經是**月了,也就能借著這個水草最為f i美的季節,剛剛好養活族人而已,若是這個水草豐盛的季節過去,那他們還拿什麼養活族人?

到了苦寒時節,要想和明朝纏斗,必須要保證牲口吃得不差,必須要保證牲口有足夠的膘,這可是海量的消耗,和有著無窮無盡補給的明朝拼消耗,拼馬力,這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檔在大金面前,這幾乎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黃台吉依舊是望著飄動的雲彩,心里異常的苦楚。

大金並不是完全的游牧部族,而是半農耕,半游牧,完全依靠游牧來生存,這壓力確實不小,這個即將到來的冬季,黃台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即使明朝不來打,他大金也是要崩潰的。

黃台吉知道,自己面臨著選擇。到底是和明朝決一死戰,還是和林丹汗撕破臉皮,搶林丹汗的東西?還是北上?還是如範文程說的,「輕騎」遁入漠西?

本來,和林丹汗的結盟,是逐漸要成的,林丹汗也不想被明朝順手掃掉,也有著聯合他一起對抗明朝的打算的,不過是因為明朝太強勢,所以,林丹汗不願意和明朝撕破臉皮,只願意暗地里和他保持默契。

本來,黃台吉是有信心把和林丹汗結盟的事做成的,可隨著明朝那邊傳來修人壇的消息,這林丹汗的態度又開始轉變了,等明初明朝要修五十丈高人壇的時候,林丹汗的態度變化已經很明顯了。

林丹汗本來就畏懼明朝的威勢,一直就在猶豫,隨著這草長馬壯的季節的來臨,對他大金的猜忌,也逐漸的加重,秋季過後就是冬季,冬天里沒吃的最是難熬,沒吃的了,這什麼結盟不結盟的事也就不是光用腦袋想能解決的問題了。如今更是傳出這種無法想象的事,以m ng古人對上天的敬畏,更是會畏懼明朝的威勢。他想結盟那事,是根本不可能會成的。

到如今已經到了**月間了,林丹汗遲遲不肯結盟,遲遲不肯一起對付明朝,那這冬季一到,他大金立刻陷入絕境,除了搶林丹汗的還能怎辦?一旦動手搶林丹汗的東西,就再不用想什麼結盟的事。所以說,如今這個最是草長馬f i的季節,卻是最讓黃台吉煎熬和苦楚的季節。

「……大汗,那只能和林丹汗撕破臉皮了……」範文程沉悶的說道。話語里的狠辣,已經噴涌而出。

黃台吉咬咬牙,道︰「……如今,也只能找林丹汗下手了……」黃台吉已經等不起了。若是今年的雪來得早,再有月余就要下雪,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他要搶在大雪封山之前搶到足夠的過冬糧草,應對林丹汗的反撲。

黃台吉相當的恨,他不是不知道,明朝想把他往西趕,想讓他和林丹汗拼個你死我活然後出來收拾殘局。可知道歸知道,有些事知道了也沒有辦法。他也不想按照明朝的路子走,可他也沒有多少選擇的余地。他不往西走,他就沒吃的,就過不了這個冬,就會挨餓,就會死人。他也想和林丹汗結盟,可人家林丹汗不願意,他們之間也有著不比明朝輕多少的血仇,對對方的猜忌和防備,也不會比明朝少多少。

範文程如今是沒有什麼「明哲保身」的意思了,好似這大金都不長久,還能容他保身?見黃台吉終于是下定決定要和林丹汗撕破臉皮,也松了口氣。和林丹汗打也好過拋下f 孺遁走,打林丹汗也好過和明朝打,打林丹汗,總之,勝算也比打明朝多,一旦真的收拾了林丹汗,未必沒有一番新氣象。他j 將黃台吉的策略,貌似是成功了,或許也算不上成功,黃台吉也沒得選。

「大汗英明!」範文程拍著廉價的馬屁。

「最後再給林丹汗去一封結盟信,語言要誠懇些,就說本汗願意奉他為主……」黃台吉y n沉著臉說道。

「喳……,奴才遵命!」範文程答應道,這種信,每隔幾天就會送出去一封,但都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隨著時日的拖延,林丹汗對大金的防範,也愈加的明顯。

「……對了,讓關內的人隨時傳回明皇和明朝的動向,特別是這些新鮮玩意……」黃台吉恨恨的說道。

「喳……,奴才尊民!」範文程再次說道。

……

草原的另外一邊。

林丹汗的日子也是煎熬著的。

繼續和明朝結盟還是和黃台吉結盟?這個問題,困擾著他。

林丹汗人也不傻,知道明朝對自己的心思,知道明朝不會讓自己這麼安逸的在草原上呆著,肯定會來打自己的。

他信不過明朝,防備明朝,可他更信不過黃台吉,更是提防黃台吉。和明朝結盟是靠不住的,可和黃台吉結盟,更是靠不住,這兩方,沒有一個是善茬,林丹汗知道,能依靠的,就是自己。

「那日乃大臣,您說得對,如今即將進入冬季,黃台吉那邊怕的生活是沒什麼著落的,要想活下去,必定會出來搶劫,如今他能搶的,大概也就只有本汗這里了……」林丹汗如今是越發的相信這個說法了,想到最快九、十月就會到的雪,林丹汗覺得那日乃說得沒錯,黃台吉吃不上飯了除了來自己的地盤搶劫之外,還能干什麼?如今三方里,他最弱。所以,他對結盟的事,是越發的不相信了,也是越發的提防黃台吉,生怕黃台吉暴起發難。

「大汗,還得防備明朝人,他們也不是好人,……」那日乃睜開眼楮,說道。

林丹汗點點頭。實際到了這個時候,林丹汗的心里已經有了定論了,和黃台吉結盟,那是不可能的,草原上根本養不了那麼多人,即便他和黃台吉結盟了,難道這草原上就能養活更多的人了?不能,實際這草原上的糧食糧草依舊會缺,他和黃台吉之間的結盟,根本就是一廂情願的事,其後果只能是一家吞並一家,用一家的血養另外一家。

「國師,听說明朝的一位法師,成功的把天雷接下了地,並且聲稱要存儲天雷……,不知道國師對這種事有什麼看法?據說,那位法師聲稱,人人可證之道才是大道,才是正道,他所證之道,正是人人都能證之道……」林丹汗實際已經在暗地里防備黃台吉了,也做好了防備明朝的準備,並且準備好了向明朝所要物資的借口。林丹汗覺得可以稍稍松一口氣了,于是,問起了這個比較閑散的事。

「回陛下,據傳回來的消息,應該是卻有其事……,此法師,乃是明朝的正一真人……」國師說道。

「那國師可知道如何接天雷下地麼?可知道如何存儲雷電?」林丹汗問道。

「這個……回稟大汗,不能……」國師倒是很干脆的說道。

林丹汗微微有些失望,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

北京城里。

張顯庸正在大展拳腳。

他在研究如何存制造電和儲電這個問題。

制造電不是很難,摩擦就能起電。

怎麼存儲電,是一個難題,是一個從來沒有人想過的難題。也是如今天下人關心的問題。他不僅要研究,而且要盡快的研究出,真的研究出了,他這聖人的名號算是沒得跑了。

那該怎麼做?

自然也是有辦法的。

人體不是能存儲電麼?那就好辦,按照皇帝的辦法,窮舉吧。

于是,張顯庸開始大規模的實驗人體帶電和存電的情況。

于是,大熱天里穿m o衣也就不是什麼稀奇事。n多人穿著m o衣摩擦不出什麼電之後,張顯庸得出結論,身上要干燥,起電的季節,正是一年中最干燥的季節。

這個大熱天里,熱度是夠了,可不夠干,電也就摩擦不出來,摩擦不出來電,也就沒辦法存儲電。

當然,像跑到冰窖里讓人穿著m o衣摩擦出電,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除了直接拿人做實驗,還有就是大規模的模仿人體做實驗,既然人體無法保持干燥,那不妨用其他東西代替,想只要能摩擦起電的東西,應該都能用來代替。

于是,各種東西上m ng上各種東西,然後穿上m o衣等等東西的實驗方法,開始層出不窮的出現。

張顯庸要的是結果,過程有多麼的離奇,張顯庸不介意。

比如在木頭上m ng上一層牛皮,然後再外面穿上m o衣。

比如m ng豬皮,比如m ng羊皮,魚皮,驢皮,羽m o,各種布匹等等各種各樣的東西。

比如在木頭上m ng,然後改成鐵皮上m ng,銅皮上m ng,鋼皮上m ng,等等各種東西上m ng。

除了忙活這些,張顯庸還要忙別的,比如,忙活如何摩擦得到更多更大的電。光靠人體摩擦也不靠譜,光靠一根玻璃b ng摩擦,這也不太靠譜,還得有更加持續和大的電來供他實驗,他已經有了方向,缺的就是積累經驗,找到更加適合的辦法。

……

張顯庸的耀眼,確實遮蓋了很多東西。

比如,西山水泥廠,已經悄悄的動工,孫元化已經開始組織在那里修建水力設施,修建道路。這件事,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靜悄悄的就發生了。

……

楊改革的心思,倒是沒有多少是放在雷電上,而是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孫元化那里,把j ng力放在了水泥廠上。

張顯庸不過是一個吸引天下人目光的大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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